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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近墨者黑-第22部分

小说: 近墨者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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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管一阵急呼,快步走进正厅,满脸汗珠也顾不上,只是匆忙禀报:“王爷,宫里来人了,有密旨!”
    厅中喜庆的气氛登时烟消云散,一片沉寂。仲孙慛眼色微沉:“快请进来!”
    开源十三年,九月初八夜,日渐好转的链帝突然间病情加重,急召泾西王入宫觐见。当时皇宫龙踞殿中只有仲孙链和仲孙慛两兄弟,其余人全部被拦在门廊,就连皇后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这对皇家兄弟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随着链帝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已经成为一个永远无法解答的秘密。
    次日,泾西王从龙踞殿中走出时,传出链帝驾崩的消息,更重要的是同时带出一份圣旨,一份引起整个东陵轩然大波的遗旨。
    跳过长子和太子,东陵的皇位被直接传到了三王爷仲孙慛的手上……
    。

  (。。)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纷争
     更新时间:2009…9…28 13:39:34 本章字数:2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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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国第九世皇帝仲孙链在秋末冬初的寒夜中驾崩了,谥号思帝。京城被笼罩在一片阴冷潮湿下,白纸茫茫。除了一些装模作样的干嚎,长长的送葬列队中,全是百姓麻木的表情。某些不为人知的贫民街里,偶尔还传出几声清脆而欢快的炮响。
    作为一个皇帝,他昏庸,无能,任用宠臣,挥霍奢侈。在位十三年,所有作为无一对得起当初定下的年号“开源”。
    开先祖之长河,源天下之富足。
    民怨不断,纷争不止。当初的思帝也许曾经是有过抱负的,也曾想要倚靠一己之力大展宏图。只可惜在面对现实的残酷时,他没有足够的魄力去改变什么,最后只能蜷缩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醉生梦死。用声色犬马来麻醉自己,以为看不到,一切就不会发生。
    开源五年清江暴涨,两岸县郡一片生灵涂炭,饿死病死淹死总共一百五十九万余人,表面原因是河坝决堤,根本原因是数年来千万两修筑大堤的白银,有五分之四被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堤早不成堤,一座已经被穿空的烂土堆,怎么可能拦得住滔滔洪水。
    开源八年,北方大旱,土地龟裂,连续半年没降下一点雨水。百姓都穷到要靠卖儿卖女才能勉强度日,成堆的好粮食却堆在富商的粮仓里,宁可烂掉烧毁都不肯放粮,一时间饿殍遍野。北郡五县,随处可以看见的是骨瘦如柴的人们,空气里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尸臭。最后众人孤注一掷,拿起木棍木刀想迫使官府放粮。他们只求能得一口饭吃,原来都是淳朴善良的人们,最后却落下个谋反的罪名,死于乱刀之下。
    人在做,天在看。“不知道”三个字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好借口,身份和责任是对等的。你是皇帝,就要对得起这个身份。不负责任的任由国家自生自灭,在百姓眼里,庸君有的时候甚至比暴君更加可怕。
    受尽磨难的东陵百姓,在失望一次又一次之后,只能把所剩无几的希望寄托在新帝身上。
    很多时候,草根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其实在大家眼里,王爷的声望兴许比太子还要高呢。听说当初先皇曾经也想把皇位传给王爷,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成。”
    竹秋韵当初私底下偷偷说地八卦消息。涵阳只是当成笑话娱乐。毕竟泾西王府地人。偏心自家主人多一点才正常嘛。
    实际上。仲孙慛在东陵地威望确实极高。比起昏庸无能地皇帝。毫无作为地太子。文韬武略地泾西王是东陵人民极少数能够信任地人。假若是民意选举。他毫无疑问会以最高票当选。
    可惜在古板迂腐地封建年代里。“说话权”从来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那份遗留下来地圣旨。已经引发朝堂两派相争。为什么思帝在宣布时候只允许泾西王一人在内?为什么放着儿子不传。却把位置传到弟弟手中?为什么之前连半点口风都不露?
    这些都已经成为外戚派和宠臣党死抓不放地把柄。一纸诏书把整个京城闹得鸡飞狗跳。
    “王爷。为何突然决定下狠手?现在我们已经被抢了先机。恐怕如今地局面很不好收场……”
    杜中敏忧虑重重,失去了好的借口,这下完全处在了被动的位置上。京城里谣言纷飞,全把矛头指向泾西王。说他早有弑兄夺位的狼子野心,眼看皇帝身体渐渐好转,终于忍耐不住下了杀手,并伪造了遗诏。
    如此一来直接导致泾西王名望大跌,朝野民间议论纷纷,隐形支持已经悄然往太子一方转移。
    “皇兄,并非本王下的手。”仲孙慛眉目深深,眼底有说不出的苦涩:“那些药……本来是最后一个机会,本王希望他能自动禅位。但皇兄自己把药喝了下去……最后还爽快地摆了本王一道,确实够狠!”
    重重宫影,多少往事顷刻涌上心头。年少时的他们,是兄弟,只是兄弟。一起上学,一同玩耍,却又为何会演变成如厮地步。兄不兄,弟不弟,君不君,臣不臣……
    是他的错,是他们的错,还是这个天下的错?
    “王爷,下官明白该怎么做了。”杜中敏虽然错愕,但很快也清醒过来。皇帝居然舍得用自己的命来下最后一颗棋,唯一解决的方法就只有在太子还未得到消息,领军回京之前,强行控制京城。
    否则若是拖到北军回来,就不只是死十几二十个的问题,而是血流成河。
    “不用。”仲孙慛阻止杜中敏退下的举动,望着窗外划过空中的飞雁,薄冷的唇边挂着一丝意味深长:“其实当日皇兄与本王谈话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旁边。他若肯站出来,天下断然不会有人敢再质疑这份遗诏的真实性。”
    “只有一个人?皇后恐怕会污蔑是我们找来的托儿。”
    “哼!那个人说的话,能让整个东陵的百姓相信就足够了。”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杜中敏疑惑问道:“当初王爷为何不把此人收入帐下?”
    “国师司徒冷,皇兄与本王当初的导师。”仲孙慛似笑非笑,眼底却是冰寒一片。
    杜中敏垂首默然不语,司徒冷在东陵有什么分量,他是明白的。
    司徒家每一代都会出现天人,并且毫无例外的都被奉为国师。因为他们不仅通天文晓地理,八卦易经,武功术数无所不能。最重要的是,司徒家从不落空的“言”。
    论资质天赋,思帝没有一样比得过王爷,先帝当年也是属意王爷继承王位。而最后的改变主意,还有王爷的放手,全都是因为司徒冷的一封“言”。
    先帝是害怕违背上天的旨意,所以不顾东陵百姓疾苦,执意将王位传给当时的大皇子。
    王爷则是为了自己尊敬崇拜的老师,又不愿陷入兄弟阋于墙的悲剧,所以放弃了自己想要让东陵重新恢复荣光的梦想。
    却不料思帝登基那日,司徒冷却远走西域,只留下了另一封莫名其妙的“言”:命女至,东陵乱,潜龙飞,帝星归。
    杜中敏对仲孙慛从来有都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所以司徒冷在他眼中跟神棍没什么两样。尤其痛恨因为司徒冷“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就让现在的东陵陷入苦海之中。
    所以对于司徒冷“言”中的“帝女”仲孙涵阳,他从来就没有过好印象。
    一走十四年,却在今时今日回到京城,杜中敏捏紧拳,心中有了另外一番算计。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弃卒
     更新时间:2009…9…28 13:39:35 本章字数:2889

    ======喵,更新补足啦~群么亲们=============
    一封遗诏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随着皇位的竞争到达白热化阶段,奇怪的谣言接二连三地传遍大街小巷。
    第一个谣传,“命女至,东陵乱,潜龙飞,帝星归。”这个暗示了当前局势的话,突然就像火助风势一样,变得路人皆知。
    一般的谣言不足以信,但若是出自国师司徒冷的“言”就另当别论了。
    第二个谣传,十余年前远离东陵的国师司徒冷,已经重新回到京城。
    而那段“言”中至关重要的“帝女”,指的便是泾西王府三小姐,仲孙涵阳。
    一时间,仲孙涵阳痴呆十二年,然后在朝夕间恢复正常的“事迹”被某些人广为传播。这个同为皇室血脉,却一直被忽视的小女孩,几天内站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生活越苦,就越需要足够的信仰来作为精神支撑。对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东西,往往都会带上莫名其妙的狂热。茶点街铺中被议论最多的这两个谣言,慢慢将民心优势重新引向泾西王。
    “听说王爷才是真命天子……”
    “我也听说了,我看八成是真的。不然哪有这么神的事?我隔壁三姨家的娃也是生来就傻了,瞧过多少大夫都是一个答案:没得治!那位三小姐突然回了神,是老天保佑啊!”
    “谁不晓得咱们东陵国师厉害,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要真是国师说地。俺们就信……”
    此时此刻。如果司徒冷真地出现。如果他认可了那道“言”。无疑是给仲孙慛登上皇位加上重重地一道砝码。
    皇后一派面对如此局面。不得不着急。无论是仲孙涵阳。还是司徒冷。现在同样成为他们地眼中钉。
    泾西王府地守卫最近很不好过。每天战战兢兢地站岗。压力陡增。
    极少人知道被泾西王囚禁在后院地那位少年是谁。只知道王爷布下了重重守卫。想不到一名守卫贪杯多喝了几杯。醉了。然后人跑了。
    上至总管。下至守门地卫兵。全部被狠狠罚了一顿。不过再怎么样。人始终是没法找回来了。
    涵阳坐在高高的木凳上,两条白嫩的小腿晃来荡去,双手快乐地剥着甜橘,不停歇地往嘴巴里丢。
    淡淡的阳光洒下来,落在扑闪的睫毛上,很是幸福。
    “秋韵,我去跟老爹说说,把你派到茶果间去吧。虽然比现在的待遇差了点,不过活计轻松,饷银还不少……”
    话还没说完,脸色惨白的竹秋韵就“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慌得涵阳直跳下来,手上的渍水随便抹抹,就扯着竹秋韵衣服,气急败坏地低喊:“秋韵你干什么!”
    力气太小,拉不动,抄起旁边一块橘子皮就往夜谨身上丢:“看着干嘛,帮我拉起来!”
    夜谨任由果皮滑稽地挂在衣领上,脸上依旧冷得像冰,眼里却似乎有愤怒的火光闪现,倔强着不肯说话。
    “小姐,为什么要把秋韵赶走?”
    额头被磕得通红,看得涵阳一阵难过,咬了咬唇:“我都已经成了一个被放弃的卒子,你还跟着我做什么?夜谨,你要是想走,我现在也还可以放了你。”
    “什么弃卒?”竹秋韵一脸茫然,夜谨则是若有所思:“你是说最近外面传的那些谣言?”
    涵阳状似无所谓地笑了笑,索性爬回太师椅上,曲着两条腿环坐着:“我现在就是老爹的挡箭牌,什么‘帝女’,什么‘预言’,其实都是主导人心的一个工具而已。皇后那边现在肯定看我不顺眼,很多人八成现在正想着:这个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丫头,死了算了!”
    薄凉的轻蔑和淡淡的讽刺,让秀丽的面容变得遥远而疏离,仿佛超脱于那个稚嫩的身体,浮在半空冷冷的看着一切。
    “任何一个有头脑的皇帝,都必然痛恨被预言之类的东西主导。”
    正如她从前还是谷家少主的时候,花了无数努力才让别人认可她真正的实力,而不是靠家世背景才能爬到极道领袖的位置。
    所以,没有人比涵阳更了解这种心情:任何一个有抱负的人,都希望成功是建立在自己实力的基准上,而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特别是,痛恨在别人的眼中是这样。
    仲孙慛的高傲和自负,涵阳看得很通透,从某一方面来说,血缘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明明没有父女亲情,但某方面又出奇的相似。
    所以,没有人比涵阳更清楚,也许此时王爷老爹会利用这个“预言”,但登上王位后,他必定会第一时间把能够证明这个“预言”存在过的人和事,统统抹杀,或者淹没……
    成为一代明君,莫须有的“神话”不仅不是漂亮的点缀,而是一个污点。这是一种苛刻到变态的,骄傲。
    这也是涵阳一直担心着,最坏的情况。诱车之卒,注定被遗弃。
    虽然料到了,想到了,还是有些落寞。虽然感情不深,但血缘上终究是父女一场。前生的她,是佩佩的挡箭牌,纵然心甘情愿,也依旧觉得遗憾。今生的她,就算面对“亲生父亲”,也逃脱不了被利用和放弃的命运……
    告诉自己冷血的心是不会痛的,只是拥有无边无际,永远得不到救赎的孤独。
    竹秋韵是涵阳到东陵以后,第一个对她真正付出关心的人;而夜谨,涵阳有着隐约的亏欠。所以在甚至不能保护自己的以后,她不希望会害到他们。
    杜府书房里一片凌乱,杜氏湘莲对着像两头斗牛般的父子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
    “夫人你先出去。”
    “娘,你先出去。”
    又是同时开口,杜氏无奈,只得索性离开,眼不见为净。
    “爹,您为什么要让那种谣言传出去?”杜子笙痛苦地低吼:“您明知这样,以后涵阳……”
    “住口!”杜中敏狠狠一拍台面,几张宣纸弹起飘落:“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就是个丫头片子,让你连轻重都分不清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王爷成功登基,其余的,事后再论!”
    杜子笙死死捏着拳,心中痛苦,无奈和愤恨交错:“爹,您何必早这么多借口?涵阳做错了什么?因为她的出身?她也是王府千金,您为何处处针对她……”
    “啪!”
    一道清晰的红痕在白净的脸颊上渐渐凸显,两人同时楞住了。杜中敏别过眼,有些喘:“子笙,你要记住爹不会害你,好好待蕾儿,至于那个丫头你就别想了!”
    “爹!”
    “嘭!”门突然被人慌张推开,杜中敏怒目望去,发现是安插在宫廷里的心腹,不由得浓眉微拢:“什么事?”
    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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