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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近墨者黑-第77部分

小说: 近墨者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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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她就是容睿女皇。”怪婆婆曲起指头,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椅把手,喝了口茶,继续道:“容睿女皇逃出晋宁后,本以为一生须得隐姓埋名。但在因缘巧合之下,却碰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当时地巫族长老,亦是容睿和整个皇甫王朝的贵人,巫赦。
    巫族,是维系南诏国脉的另一半力量,雌伏在黑暗中。在这个尤其重视信仰的国度,精神的影响力是相当可怕的。
    局势朝更夕改,落魄地小公主成了新任女皇,而叱咤风云的权臣只落得个身死无全尸地下场,连带跟随他的一干高级将领全都被处斩地处斩,流放的流放。
    这次叛乱地权臣确实厉害,就算是身为南诏国民精神支柱的巫族也付出不小的代价。历史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政变和来自外面的侵略为何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答案终于昭然若揭:只要非皇甫氏直系血脉,都得不到来自巫族的任何承认。
    和巫族对立,相当于与南诏的神明对立。
    “丫头,你可知道容睿女皇自诩留给后世最得意的举动是什么?”
    涵阳一愣,脑海中飞快地掠过关于容睿女皇在位时所有的举措。眸色微闪,似有所
    道:“是,废嫡立长……?”
    “没错!”
    废嫡立长,正是容睿女皇在位三十余年来最轰动,也最引人诟病的一个举措。然而穷其一生,她都没有为自己这一完全称得上改变南诏国体制的举动而后悔过。甚至,留玉绢为证,日后若有“不肖子孙”胆敢擅自变更今日旨意,等若犯下“蔑辱祖宗”的大罪,严重者可以剥夺皇权!
    封建皇权统治的继承顺序一向是先嫡后长,即皇后(夫)所出的孩子拥有第一继承权。要是皇后(夫)无所出,才由长子即位,依次顺延。生母的地位对继承顺位的影响非常之大,
    “其为长,其母为宫婢,事无所为,上不至王。”
    这句话,涵阳不知曾在多少本史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意思。三百年前的南诏亦是如此,直到容睿登基后,才完全改观。
    立储君不论嫡庶以长为尊先,若有人为夺长位而使用迫害圣脉的手段,一经查出,不论母子统统被贬为庶民。且若圣脉未尽,依旧以长位相待!
    这条诏令实在够狠,不但完全剥离了父方背景在争夺王位时产生的影响,还从最大限度上保障了“名义上长子”的合法权利。
    想到此处,涵阳不由得为容睿女皇非常孩子气的做法感到有些好笑。
    如果发布诏令的人不是容睿女皇,如果皇甫氏不是血脉仅存一息,如果不是从小生活坏境的影响,恐怕就算再过百年,千年,也断不会有一个帝王胆敢做出这样一个完全扭转封建祖制的举动,就算做了,也会成功。
    涵阳眨了眨眼,根据怪婆婆一番话里的蛛丝马迹,心中正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南诏现今的女皇与她如今的年纪相当,生为长女,其父乃是地位仅次于皇夫的贵君。
    太皇不曾立过皇夫,所以不但是嫡也是长,毋庸置。
    单从婆婆容貌来看,应该与已经作古的太上皇一辈。可她分明记得南诏史书中记载明确,皇甫也同时具有嫡长双重身份,只有一名同父同母,但却小了十余岁的妹妹。
    三辈里只有太皇皇甫不是长女,她的上面本来还有一位姐姐,名唤皇甫蔷。前太女的父王是尚贵君,出身南诏有名望族尚家。尚家一门不论男女皆容貌绝美,皇甫蔷青出蓝而胜于蓝,殊容几乎可以说是冠绝天下,唯独当时的巫族圣女姬妃彤能比较一二。
    可惜这名才貌双全的太女命运实在坎坷,早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无论派出多少人去找,至今没有半点消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也没有皇甫日后的强行举兵登位。
    慢着,十几年前失踪的……
    “婆婆,恕我冒犯,您如今究竟是多少岁?应该,在四十二、三左右吧。”
    南诏太皇皇甫,从有史记载的文书推算,今年正是四十二岁整。
    怪婆婆面颊上垂着的两团死肉莫名地抖了抖,浑浊地双目浮起几许诧异:“丫头,你这脑袋瓜子……”
    “哈哈哈!”猛地拍着轮椅扶手,粗噶可怖的笑声惊得卷漱小院中飞鸟一片:“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纤细的指头一蜷,掌心微微湿润,有些薄薄的汗迹。
    面前这位稀发秃顶,身形佝偻,面目可憎犹如~的老人,居然就是十六年前南诏国闻名于天下的太女,皇甫蔷。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何而起,涵阳既不想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因何而终,她确实再明白不过。
    初时心高气傲一如骄凤,朝夕间却被断筋锉脉抛弃在深山崖底一十六余年,怨恨和复仇的渴望应该是支撑皇甫蔷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那么,她的愿望是……
    “婆婆,您想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南诏女皇的殊荣,九五之尊的高位。
    粗噶可怕的笑声突然停罢,一直半开不开的眼皮掀开,如毒蛇一般狠狠地盯住小姑娘那一双清泓。
    不卑不亢一如往常,除却一些看不清楚的黯色,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恐惧害怕。皇甫蔷抽了抽干瘪的嘴角,这个丫头的反应,她很是满意。
    谁知道涵阳下一句回答却让她暴跳如雷。
    “我认为,婆婆您的愿望,并不实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双生<二>
     更新时间:2009…11…6 0:57:01 本章字数:4257

      
    …不好意思,又更新晚了,因为前段时间生病的缘故,业都落下很多,所以这段时间要狂补,准备期中考了,不想挂红灯啊T…………………-
    北寮的建筑风格整体和南诏有很大不同,生活在气候温暖的江南水乡,人们更倾向于去喜欢精致华美,层层叠叠交相辉映,还总喜欢弄点疏离感。北方的人们恰好相反,房屋多紧密相连,就算是独栋的院落和院落之间也相距不远,显得紧凑而密集。
    商家堡的房屋结构大致也是如此,只有卷漱小院不一样,它的格式更倾向于南诏的风格,和主屋,其他院落都离得比较远,相连的小径上分季节栽种树木,多以耐寒的冷绣为主。这屋子本来就是商进宏年少时为讨好某位佳人而建,模样风格自然也随着准主人的心意,优雅精美不粗糙,还要有点独一无二的尊傲。
    所以,如果卷漱小院发生出“一点”噪音,只要不太“严重”,也是不怎么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几个伺夜的丫头哆哆嗦嗦地挤成一团,手脚团着身子。没人敢起来点蜡烛,就连偶然几句话也是努力压低了声音。
    “那,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啊……”
    一人问。
    “不,不,不知道。”
    另一人答,话尾带有明显的齿音,咯咯作响。
    “好像是,是劈材的声音,我上次,上次去柴房里,听到长工们劈材,就,就是这种声音……”
    “正房里住地不是。不是……”吞了吞口水:“为什么会半夜劈材……”
    是啊。为什么会有人半夜劈材……
    四双眼珠瞪得大大地。下一刻又害怕得包成团。没有胆量去研究真相。
    准确地说。那不是劈材地声音。而是木头被真气或切或击地声音。
    如果能预见收到如此激动地反应效果。她会不会再三斟酌字句。可能。再可能地用婉转而和缓地言语来阐述呢?
    涵阳坐在房子里唯一完好地一张木凳上。摸着下巴想。顺便眯了眯眼。打量四周。替商堡主大概计算一下损失。
    一目而尽,满室疮痍。
    这栋院子是商家堡最好的,配置当然也不低。
    酸杨木制成的空高腰凳,一组六个,一个市价约莫一百五十两纹银;中间由红梨制成的大圆桌,市价估计千两上下;两旁同样由酸杨木制成的八开方窗立柜,每一个价值都躲不开千两纹银上下。
    更不用说还有七七八八的古董瓷器,小件一些但同样价格然的装饰物件,拢总算起来一两万纹银是起码地。
    对于二两纹银就足够一家四口在一个月里吃得相当美好的封建社会而言,万两纹银实在好奢侈。
    唉,虽然她不是财迷,但多少有些心痛。不晓得商堡主会不会同意她们賖账,当然不还是最好。可惜那位堡主眼底带霜,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主,早知道就应该在婆婆发飙前把东西都给转移掉。
    总好过,变成满地残渣。
    桌椅板凳,茶几木榻,但凡手能摸到的,不,准确说是所有目光所能及之处,障碍物通通被真气劈得稀烂。剩根胳膊断条腿算轻的,更惨地是那张雕工出色的精品+红梨圆木桌,整齐齐被内力震成了大大小小数十块。
    尘归尘,土归土。
    唉,心痛啊。
    是真的心痛。
    涵阳脸色有些惨白,强行调转真气压制疯狂鼓动地心脉。一收一缩,更加剧痛难忍,更别说她还要分出几分气力来抵御,防止也和那些可怜家具一样被正在暴走的皇甫蔷劈成残渣。
    偷瞥了眼右手臂,半指宽的红线在慢慢移动着,眼看就要越过手肘了。
    暗自咒骂两声,知道这是皇甫蔷的迁怒之举,刻意引发潜藏在她体内地蛊毒。就算明知道会变成这样,那些点燃引线的话她也不得不说。
    婆婆与商进宏一整天究竟谈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回来的时候,神情却比往日更加宁静。就连提及南诏曾经的秘辛,也没有明显的愤怒痕迹。
    但是,其实,内心的邪火恐怕已经燃烧到一个可怕地程度,越沉默,越恐怖。如果不及时发泄出来那么后果只会更加严重,性格扭曲的人发起癫来总是特别地骇人。
    涵阳看出来了,所以她不能让皇甫蔷发癫,起码现在不行。
    激怒的方法很直接明了,就是说出事实:现在地你,比不过那个害得你痛苦一辈子的女人;现在地你,不但杀不死她,报不了仇。如果被她发现,死的反而会是你;现在的你,什么用都没有。
    当然,言语上还是要婉转一点的,还是要经过修饰的,不然现在她恐怕就直接去和阎王喝茶了。
    结果似乎非常不错,怪婆婆不跑出去发疯了。
    而是乖乖待在屋子里,把一切能够看到的东西当作发泄的对象。
    这当然也包括自己。
    右手穴道一突,心口
    痛,涵阳冷着唇运气微沉,总算把那条顽皮的红线苦笑,她这算不算是自虐?
    幸好,看那边的情况多半也快发泄到头了。
    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喘气不止的皇甫蔷面前,半蹲下身子。一双微凉的手坚定而轻柔地扶住那脆弱变形的肩膀,清水秀眸里晕起一抹光彩。
    “婆婆,天无绝人之路,总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什么办法,她不知道。虽然面前这人心理和脾气都不太正常,甚至常常容易处于半疯状态,但绝对不是傻子。
    聪明人不打无把握的仗,她相信这一点。
    卷小院不太平静,没什么人发觉,相隔甚远的主母院子更不会受什么影响。
    余雯平日很少踏出院子,她更喜欢呆在佛堂礼佛,喜欢那种安宁的感觉,而且每天都要很晚才睡。除了书房和商进宏就寝的主屋,她的住所几乎可以算是所有主子房里最晚熄灯的异类。
    贴身服侍的几个丫鬟用拂尘将佛扑扫几下,仔细炫…书…网整理一番,又帮大夫人换罢就寝时地长衣,方才沉默地一一退出,离去,大夫人不太喜欢旁人吵闹。
    只留下了一个老嬷嬷,余雯的姆妈。
    “姆妈,那院子里没什么动静?”
    余雯取了把象牙子,往后一递,让老嬷嬷帮着梳理长及腰部的乌丝。
    “小姐,老奴特意探过,没什么动静。”
    “哦?”用指尖挑起一抹凉膏往额心轻揉,薄荷清香让大脑神经慢慢放松,变得清晰:“雷家人,不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千萍啊,更不可能。过几日,再去探探。”
    起身拢好衣服,余雯亲手在香炉里燃起佛香。婉约的眉间有些折痕,她总觉得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老三这孩子年少轻狂,做了好几笔败账,连带让堡里亏上起码一层年入;而小七这丫头,女孩子家家性格却不大好,逼得小九儿太狠,对其他姐妹也不和善。真是让人操心,姆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老三,是商进宏的第三个儿子,小七儿,是商进宏的第七个女儿,两人,都是五夫人雷千萍所出,性格脾气暴躁骄纵,依仗自家娘亲得宠,还是商家堡权势,缺德事没少做,只是没人敢整治罢了。此刻余满脸忧思,却比亲娘更似亲娘。
    “小姐,是时候让堡主知道了。”
    “恩,千萍太溺爱孩子,这,总不太好。”
    艳容风华犹在,慈眉善目间是抹不去的狠辣。商家堡的大夫人,又怎么可能真地是个只会烧香拜佛的庸俗妇人。
    且看看她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妻。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四周一片安静,余雯身旁再没有一个人,连最亲近地妈也离开了。冷清的月色从窗台打入,幽幽的,似是嘲弄地波纹。
    突然想起卷小院,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女人,喉间又涌起一阵腥涩。恨,好恨!
    她却奈何不得,因为那女人是……
    那么,十几年后又能住进同一个地方的人,究竟又是谁?她,突然想去看看。却,又有些害怕。
    十几年前,因为一时好奇的夜探,让她从此埋葬了所有爱恋,那双交缠翻滚的人影,一道道淫荡地呻吟,至今仍是她心头抹不掉的伤痕!
    不过,已经没有再能够失去的了,不是么?她只剩下儿子了,再没有其他的,那,还怕什么呢?
    卷小院的灯光依旧亮着,只是变得安静了,唯有风起竹叶娑娑。
    涵阳微微张着嘴,半天也合不拢,真是被吓到了。
    “婆婆,你别是在开玩笑吧?”
    希望是她耳鸣,或者幻听……
    “哼!”皇甫蔷一掀眼皮,又眯了眯:“丫头你看老身像看玩笑的样子?”
    不像,就是不像才惊悚好不好!
    当然,这句话被生生别在了肚子里,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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