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玉如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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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难受,是真的难受……独自一人在这里,什么都与她无关,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只有孩子,那个在肚子里珍藏着的孩子,那个会随时踢一脚的孩子,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孩子……那个会对着她哭、对着她笑、对着她咿呀学唱的孩子……
孩子。
“他不爱我了……”安如失声痛哭,抱着繁生大声地哭,她痛苦就要发疯了,“他不爱我了……他不是我的儿子了……以后他看不见我不知道我是谁了……他说我是陌生人,他不认识……呜呜……他有新娘亲,就、不要我了……”
繁生哪里见过小女人这般痛哭流涕,生生要割下他的肉一般,慌张地擦拭掉滚滚泪珠,擦不完,涕泗滂沱--
“繁生……”安如泪眼朦胧,要看清他,要认认真真看清他,“繁生……”
“是是,我在,我在这里!”繁生找不到她的焦点,急得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宝贝,我就在这里你看!”
“繁生……”安如哽咽着,摸索着他的身体,他的脖颈,他英俊的面颊,他的眼,“繁生……你在的是不是?”轻轻拉近,靠近,低声呢喃,“繁生,他不爱我了……你爱我好不好……”
怎么不好?!
繁生简直根本不用想就应了下来。
她慢慢找到焦点,找到他,“孩子他爸……”吻了上去。
他也搂紧她,他看见她的眼里倒映出的自己,兴奋、难耐!重重的回吻,霸道的气息全面笼罩着怀中弱小的人儿。
安如默默流着泪,感受他疾风暴雨般爱呢。
心里猛然一酸,不由分说将急匆匆挤进自己舌尖上的东西重重一咬!后又缠绵悱恻地吮吸、勾黏、口吐丁香诱敌深入……
活春宫啊看不下去了,九爷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大胆的女子,又自己亲哥哥竟这般陶醉迷恋……呃……九爷眼睛一眯,又听一阵咂舌声,晃儿郎当摇了摇扇子,出去了。
繁生迫不及待,紧紧扣着小女人的脑袋,忍了那么久的干旱地,疯狂地探入擭取那摄魂的香津,好个蜂浪蝶引桃红绿柳任君撷!
扒他衣裳。
不够。
拆她巾环。不够。
撕烂了他恼人的缠带--他比她还急。
留下她纤腰一裹花蕊藏娇--这里不是地方。
繁生抬手打横将柔软酥松的小女人抱起--她不放开他直勾勾红果果去啃去舔去浮掠,去沦陷那唇齿间滞了心的勾扯不断,去皮闹那躲躲闪闪不肯就范的香舌,勾得那急得探出寻找,她却将丁香流连脖颈间上下急动的粗喘……
她要他。她却不要他要到……呃,最起码现在是。
繁生焦急地要她的甜美,她挣扎从怀中落下,顾不上床帏罗幔红帐远,硬生生将男人推倒在时间地毯,带着绵绵深吻与他翻滚。
铺天盖地的情欲让所有的一切轰然倒塌。
丢弃他遮身之物。
纤纤酥手灵巧跳动,上面、下面,只要他会颤抖的地方,会粗声急喘的地方,相怜相怯,触碰离远……
然后,惹怒了他,架起小女人白生生的腿儿,扣着她的十指,狠狠封住她鲜嫩的红唇,举起家伙就挺了进去--
两人同时难掩地惊叹起来……哦……她是被充满的'炫'舒'书'服'网'的,他是被彻底销了魂……慢慢动了动,她娇吟着,扭动着,她想要更多了。
开始慢慢进攻,炙热的下身亲密的融入了她,温软紧致的幽密包裹着,吮吸着,深深浅浅,那么的窄、蜜、滑、嫩,要不够!要不够!繁生捞起身下的娇人儿深深地贴着自己,揉捏着圆润俏美的臀,爱她雪莹柔软的胸,那尖峰上的红果果就是最致命的催情剂,他牙齿轻重研磨绵含,她哭泣般娇喊扭动,他疯了一样无以伦比的加速冲击,她尖叫收缩,彻底崩溃轰然倒塌……
快感就好像洪水暴发,一浪一浪地裹挟着他们,狂热地奔跑、飞驰,冲上去!冲上去就是无止境的快乐!
极致的快乐!
他爱死了她高潮时候情动的靡丽了,吻她的眼,迷恋痴缠,托她纤细柔美的腰,竟还是这般紧俏无骨;抚她娇红欲滴的唇,半含半启,微微一歙,竟是娇怜、是艳羡、是渴望是邀请,忍不住轻轻一咬,满口生香……更是她迷离神游的表情,盈满了怜惜的水雾,你看不清,你看不见,你拼命的冲刺进攻你要看到那最里面的艳魂……
不能够,不能够!
帐暖春宵,他还想要!
春水涟涟,难耐的水声“卟卟”刺激着耳目视听,一回回收缩幽闭让你崩溃让你疯狂让你倾泻地一塌糊涂……
好了,这俩彻底堕落了。
下午没出来--晚上没出来--末蕊将饭送在小门外--即使是这般两人也不分开,小女人双腿夹着男人的腰,无力瘫软在那已然精神倍足的男人怀里,一走、一紧、一落,繁生一销魂啊。
天色黑沉,屋内春色无边。
太白将升,他又要兴致勃勃。
禽兽。
妖精呵……
小妖精娇喘着挂在他身上,狠狠地想,这个禽兽!
他心满意足地将小妖精藏在身下,低低地笑,切切地耳语,私私地缠绵。
“……宝贝放心,她不过是带孩子过去走一走……认了宗便好了……我还给你带回来……乖……”繁生安慰着,深深浅浅地在那娇艳绽放的身体上寻吻、膜拜,低低笑首,“……到时候儿子还要和咱们一处养着……不会生分……我保证!”
吻到娇蕊丛中,那颗因情动而愈发殷红的胭脂痣……连珠带露,弄花深处……
安如难耐地吟哦,身子禁不住弓起,贴近,嘴里呢喃着不要,酥手却不由自主地乱摩挲着他深埋身下的头,压向那里……
男人尝尽人间尤物一般,舔舌咂嘴,低笑着将小女人困在身体里,放心的抚摸。
安如咕囔一声,仍旧钻进他怀中不与他说话,累死了。
现在她知道有他来处理这个问题了,死活就要沉沉睡去,任他上下其手,肆意采摘。
整整一个囫囵天。
繁生舍不得让小女人下地--昨日哺她汤饭后就上了床--那娇嫩蜜滑的幽处早已浪翻红蕊磨得厉害了,怎忍心再看她一步一疼!亲自上了药,又痴缠了一阵,才放心让小女人睡去。
怎一个荒唐了得。
繁生满意地舔了舔她精巧白皙的鼻尖,“等我回来。”
时间确实不早了,照顾好小女人的事情,让末蕊等小心侍候。繁生慢慢朝院子里大夫人那边走去。
精神抖擞。
说实话大夫人的心思不难猜,也是理所应当。繁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可心的小娇人哪里懂得那么多弯弯道道,所以,还是得过来问一问。
大夫人听到外面通报,放下手中的经卷,命人将燃香灭了,重新换上爷习惯的那种,又匆匆更衣,才在正房门口迎接。
两人问候几句,便先后进了屋。松合等人上了茶果,将一干人等摒退,留在上房外的走廊上同姐妹们逗鸟凑趣。
房内大夫人亲自筛茶、烹煮,一片祥和。只是--
“爷这回可是吃饱了?”
繁生抬头看去,笑了笑,摇头道:“你倒是好心。”
大夫人戏谑道:“爷气色看上去不错,妾瞧着也高兴。”顿了顿,双手奉茶,才又道:“这安氏倒是个懂事的,偏就有些孩子气,我才同她说了说认嫡,就满是委屈的,这不,偏就让爷捡了现成的便宜,爷该怎么谢我呢?”
繁生闻了闻茶香,又细细抿着,品着,点头道:“要带涵哥儿上京?”
大夫人也给自己沏了一杯,笑盈盈地瞧着繁生,“可不是?安氏母族是山东崔氏,同那一位怎么也是同宗,只说血统,她也无法多为难的。”
放下茶盅,轻步走到墙边多宝格跟前,从其中一锦盒里抽出一份信件来,含笑对这繁生道:“您且放心,涵哥儿不会在我这里受苦的,不说这个,那一位好歹也是要给我留面子不是?这一回倒是您挑了好时机,让我做了恶人,您坐拥好收成!……只有这件--”将信件递与繁生,“你来帮我解决。”
繁生接过,抽出来一看,竟是一份生辰八字,沉吟半晌,“你瞧着办罢,都是小事。”
大夫人摇头无奈地笑道:“爷真是……女儿家的终身事也算小?罢罢,遇上咱们家,也是她的命了。”
将信件仍旧放在几上,不去理会,“命?”繁生冷笑。
“明日妾就得出发,不能再耽搁了,今晚就给她开了脸--还住在庭芳院?”大夫人收回那生辰八字,沉吟道:“这园子妾不熟悉,爷不如去问一问安氏也好。”
繁生道:“哪里就那么麻烦,还住那里。”
“锵锵锵”,钟姑娘的身份定下来了--问一问安氏,可不就把钟氏置于安如之下了?繁生很满意。
第六十八章 临行
繁生与大夫人说了些话,用过午膳后,才回了外书房。大夫人则命人传了钟姑娘过来,谈心,交待,嘱咐,看夫妻常识文图啦--然后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同样没有置酒席--外面一切随俭么。大夫人平白得了个大胖儿子,怎么不向着安如,这小女人要真倔起来,大夫人也觉得难办。
不难办。安如从来不在乎这些。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抱膝,黑黑的眼睛看不到底,她就是要这么看他,要看得他难受。看得他心疼。看得他想将她塞进怀中好好地疼爱--她然后推开他。
繁生也陪着傻坐。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静悄悄地。
床上的小女人直勾勾地盯着繁生,认真,深静,一丝不苟。是的,她又在研究。
繁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糁得慌,小女人的样子仿佛突然就变了,变得陌生--是她要与你陌生。他想解释孩子拜过祠堂就会送回来,说孩子还是她的,只是挂个嫡出的名儿--可是她不听,不让他说。
她闭上眼睛转过头不听。
安如久久不愿说话,只是在想,孩子最后是要喊她娘,还是别的什么,儿子是不是最后终究是要喊大夫人作“母亲”?应该是这样的吧。抬眼看了繁生一下,仍旧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大夫人一定不止想要个名头,她不能生养,她还能怎么办。安如默然,流离的目光投射在繁生身上,漂移不定。
她不拒绝他的存在,安如说,“我饿了。”
繁生激动地站起来,放心地,“好好,就来。”高兴地看着她同他说话,很快退出去赶紧就唤了无数种她喜欢的,又急匆匆钻进屋子,踌躇了一下,慢慢靠近床,见她不排斥,才小心地坐在床沿上。
很快饭菜就送了进来,安如一动不动,就是盯着男人看,繁生满心欢喜,趁着夕阳落霞一口一口喂她。她吃饭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男人在尽心喂她吃饭哦,看着他又心虚又兴奋的模样,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脸,将嘴里的浓汤度给他--甘之如饴,真的是当成极品美味的神色。
安如垂下双眸。
繁生又急了,生怕她吃饱饭后又是不说话不动静,可偏生想哄她的话到了嘴边,却生生地笨拙起来,完全没有头绪。
安如闭上眼睛,将头埋在繁生的颈窝里,“繁生……”
繁生松了一口气,搅着小女人说了一阵话,临及夜了,才把大夫人提说的收房一事草草提了提。安如反映平平,只说了句,“知道了。”便不再言语。繁生心里舍不得,又贴着小意儿把好话说了个遍,夜色深沉,才恋恋不舍的离了别。
繁生要入洞房去了。
外书房一片静悄悄。
自己才想要好好调教的男人,就这么进了别的姑娘的被窝。说不窝气,那绝对是假的。
那个女人想做什么,抢了儿子又来抢男人……呵呵,安如仰躺在床上,静静地笑了,找来一个小小的钟氏能有什么同自己争的……
正胡思乱想间,末蕊叩门而入,带了大夫人的话,让去一趟沁西苑。
安如想着繁生的话,想着自己和儿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愁怨放下,儿子是可以要回来的,她绝对有信心。只不过人家是大夫人正房大老婆,这“情谊”破了,就真没好日子过了。妥妥帖帖地换上如意阁里送来的衣衫钗环,袅娜地来到大夫人那里。
夜凉,微冷。
大夫人仿佛也很疲倦,废话不多,明日就要走了,让涵哥儿跟娘亲多亲热亲热罢。
安如怀中抱着柔软调皮的小家伙,愣了半晌,默然回了如意阁。
宝宝明天就要走了。抱着他再往自己身子里揉了揉。
妈妈舍不得你,你舍得妈妈么。
这里的都是外人,你……要好好的……委屈了就跟妈妈说,身体不'炫'舒'书'服'网'了跟妈妈说……要记得多穿衣裳,多吃饭……能不能不要走……
走了……还回来吗……
妈妈手笨,不会缝衣裳,不会做鞋子……呵呵,慈母手中线……意恐不相归……纵使相逢应不识……小轩窗,明月光……乱七八糟,全都是乱七八糟!
都是乱七八糟了。鼻尖酸。
房内灯火明灭,一阵风徐徐吹来,拂起月洞窗上细纱青帐。
宝宝手指乱摇,想抓住什么,抓不住,滑过轻衣罗带,“哇”地一声哭了。安如傻愣愣地看着床上扑腾挣扎的小肉球,脚丫勾踩,不安地想要翻身靠近……翻不起来,抓不住……愈哭愈烈,撕心裂肺……安如触手想要感受儿子的温度,止不住跟着一起哭,你哭你的,他哭他的。
凤箫声动,帘卷西风,可怜无数……
两个哭成了一堆儿,不忍睹。
安如凑成一堆,得得瑟瑟地蜷缩在床角之内,陪着儿子哭,陪着儿子发抖。
繁生掀开帘子倏时跳进窗内,一把揽着失去了能动意识的泪人儿,久久不语。他知道的,他从来都知道不舍得的。
小女人瘫软地依赖在男人怀中,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死不放手,让泪水混着辛苦流进他指尖,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