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玉如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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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她是新人,又有那样的家世,哪里都是好的,我竟没一样比得上的,你自然愿意去那边,我算什么,不过是……”咽下那句话,沉默不语。
矫情了。
这么一说,繁生顿时想起昨晚在钟氏身上闻到的味道,果真同小女人身上想像,当时只觉那味道不'炫'舒'书'服'网'!皱了皱眉头,待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小女人的味道在这里就是甜死人的,在别处只让人心烦!
抬头看她去,自然明白她隐去的话是什么,知道此话触了她的伤心处,更也不言语。默默两人无话。
过了一阵子,繁生才凑在安如跟前,轻声问道:“城外三十里大兴山的庄子上,这几日瓜果正熟,年里你说想吃葡萄,我让人挖了老葡萄根种下,听说这时候已经结了青果,咱们一起去瞧瞧?”
安如顺势将头藏入他怀中,微微一想,绵顺地点头,只是不说话。
繁生欢喜得不行,立刻就要准备起身。安如被他吓了一跳,说风就是雨!
私下里,虽然很不想去见钟氏,但想以后兴许用得上,不能一棒子打死,便道:“你先坐一坐,我是非去看一看她,不消说让人看着懂不懂规矩,就是论亲厚,我也该去一去。”
那繁生一心扑在两人同去庄子的事情上,听了话便松开她,独自仰卧在床上,“快去快回。”
安如笑话了一会,让末蕊菱儿等进来更衣拾掇,很快就往庭芳院去了。
钟氏听说繁生并没有跟来,心中一酸,勉强起身同安如说了些话,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安如嘱咐了些,命人好生侍候,请了医生就在二门外驻着,好歹等人清醒了才能放走。
忙过这一件,回了如意阁,两人同用了晚膳,嘻嘻哈哈的凑在床上直叨叨到后半夜,相拥叠被而睡了。
次日早上,一切还都麻麻亮着,东方渐翻白肚,准备了一宿的车马早候在大门外。如意阁里忙乱成一片,末蕊只点了几个大丫环同一些粗使丫头跟着去了。
繁生抱着睡地香喷喷的小女人坐上软轿,又换了外面的马车,厚厚的七八层棉褥子铺好,才抱了进去,衣衫不是整的就要弄在自己怀里,傕马车前行。
三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个女人又贪恋城外一路潇洒的风景,拉着繁生又是野地里烤肉,又是溪涧边濯足,好不欢乐。繁生瞧见她这副兴致勃勃意趣天成的神韵,爱得不行,说要哪里玩就哪里玩,生生把路程延长了三五天。
庄子上早有人飞马过来打点,传庆这一日正在门上喝茶等人,忽然地动山摇的,惊得门人养的一群狗疯狂的乱吠奔跑。庄上人纷纷跑出屋子,循着声音看去:嚯!阳庆小爷黑漆漆一般风尘路遥的,骑着个高头大马,身后黑压压乱哄哄一片,鞭扬马肥牧人吆喝的,五六十匹精壮胡骏马冲将过来!
“噢噢噢……”又是一阵野声吆吆,叱马停步,真准的,那就齐刷刷的停在一箭之外,昂首嘶叫,而后骚动两周,“哒哒哒”就地徘徊跺脚,吃起草来。
真是好训练。
“人来!给爷爷把这群畜牲赶到马场去!”阳庆一马当先冲进庄子,领着几个黑胡子大汉,吆着辔头就开始点兵,“老李,山跟前马场全部打开,领着他们从后面山道过去。周老大,你引五个人往后面收拾出三间净爽的马棚出来,生崽子用的急!小遥,那些个吆喝牧人你完了领着就在马场跟前寻一处地方住了。哎!老贾……”
传庆咧大了嘴巴看着阳庆高大的指挥东西,全然一副了然在胸的自在,不由得羡慕非常,直等到阳庆扬鞭又要往外奔走时,才从一边的庄人中闪出来,拉着马头就道:“小子!还要哪里去?!”
阳庆一见是传庆,立刻大喊着跳下马老实一顿搂抱,回头叽里呱啦同另外几个黑胡子不晓得说了些什么后,两人拉着就往屋里说话。
结果还没走到房檐下,就听说主子与如夫人要来这边玩耍,立刻兴奋起来,留下传庆以后叙话,“你且帮着这边看好,晚间回来有你好东西!”
飞身上马就疾驰而去--真是迫不及待想主子,想亲哥……想小弟。
神马力强,才两个时辰,就在路边的红石村里寻到繁生一伙,乱七八糟的黑丑着身子就冲到那队伍里,一眼看见那玉人一对儿,坐在凉棚下同安庆说话,立时滚滚的泪水止不住就往下滚落:“主子!”
撕心裂肺!
安庆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队伍里突然闯入了这么个黑东西,可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弟弟么。整成这样子心疼得不行,一时发愣,竟让这家伙冲到了两位贵人面前,还来不及阻挡,那家伙呼天抢地的就低声扯哭着:“主子!咱们北边的牧场差一点让那狗日的北匈奴给抢了,活活烧光了整个草场的草粮,陆头他们幸好前两天就往东边去了,阳庆无能,连夜让人清点马匹牧人,隐进北周口山,只也领了最稀的种马,好歹活着回来见您了!”
安庆一见那模样,赶紧把周围不相干的清走,回头瞧见那个臭小子阳庆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声嘶竭。
不消说他,单单安如这个小女人,眼见得这从前跟着自己的小男孩才多大,原先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竟就要受了这般罪!心下一酸,立刻开始淌眼泪,就要抓着小阳庆起来含泪问寒暖,心疼得溢于言表。
结果繁生更快一步,一旦发现小女人有发挥母爱的泛滥可能,立刻打断,将安如扔给末蕊,自己亲自拉起阳庆,安慰两句,让安庆看着好好照护,又使人回城唤九爷过来商议,随即命令队伍立刻动身,加速往庄子上赶去。
北边果然就蠢蠢欲动了!
阳庆被安庆塞入一辆放货物家什的马车,仔细问了问情况。
而安如则止不住地垂泪,那可怜的孩子,没人疼得,又黑又瘦,整整换了一个人似的,把繁生可责怪了个遍,又扑在繁生怀里,听得那俩兄弟流浪的事情,心软的更是不能,害得个繁生又是急又是无奈。
心中也是不禁想的,要是涵哥儿在这可就好了?!
第七十三章 庄子上
这几日安如受到的惊创不可谓不多,连着都没一件好事。天可怜见的把阳庆这个小东西给送了过来,安如只要一想,当初那一阵子怀着孩子,大家都喜气洋洋,连这个最臭屁的小子也一副与有荣焉得喜气模样,如今这般黑漆劳苦,心中不住地发酸。
繁生将小女人放入怀中,眼睛微闭,打坐一般默不作声。待马车停下,末蕊等前来侍候,安如勉强推开繁生,“你且去忙着,我无事,有她们在的。”
“我很快回来。”繁生道。掀开马车帘子,将小女人抱下车,又唤来庄子的管事赵头的娘子仔细照管,瞧着确实安排妥当,看着安如往下榻的地方去了,才收回目光。
转身叫来安庆,背手就往山道间牧场走去,“怎么回事?”
安庆战战兢兢,“北边怕是要有战事了。”
繁生眉头紧皱,他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继续说。”
“阳庆他们是提前得到粟弋王子哈代虏的密信,才提前撤出了牧场,只差了一个时辰,待将牧马赶至北周口山道的场后再折回搬草粮,那边已经是烧地什么也没有了。”
“事后阳庆领着人偷偷前去查探,马蹄践踏行事手段……无一不是指向北匈奴图库荣部……”
繁生没有停下脚步,细细消化这些事情,疑惑道,“嗯?……图库荣怎么会来南边。”
安庆深深吸一口气,“北匈奴王庭内讧,图库荣王子与小王子叶肆……咱们现在还不清楚……这次图库荣王子竟公然南下挑衅,想必那由头,不是王庭战败被逼无奈之举……就是--”
繁生挥手让他停下,“那边现在没人,且放着,九爷来了立刻通传!”
提起衣襟就进了牧场一边的草屋,并吩咐各大牧人候在外面,安庆、阳庆与庄子管事赵头进来说话。
一时间人心惶惶。
庄子上不明情况的人还在热烈议论那几十匹精悍的骏马,安如也是听赵家娘子讲的津津有味。转眼换洗过衣裳,又在床榻上稍微小憩了一阵,听见外面嗡嗡说话声愈大,便唤了人进来问话。
末蕊侍候如夫人净面净手,又进了些点心,才将外面赵家娘子送来的四五个丫头情况说了说,“其中有两个长相标致的,看着也蛮有一些意思,末蕊不敢多事,就让在外面候着。”带一丝苦笑,“都是些娇养惯了的,话不好说。”
安如听了奇道,“你也有吃不定的时候?”
末蕊笑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如听了更加来了兴趣,正待出去看看,菱儿却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真是受了一肚子的丧气模样,对着如夫人僵硬的福了福身子,使气道:“如夫人您说说,怎么送了这样的人来,真不知道谁侍候谁的!”
安如摆摆手,“菱儿正好,我有一事还真得你出马不可。”
菱儿只能忍气。
安如拉着她就往外面走着,“你去马场那边瞧一眼,阳庆那小子一个闷杀的愣头,这回子肯定扯着脖子跟你们主子回话,你就守在那外面,说我说的,让安庆找人押着那小东西好好整治干净了,好歹给个人的模样出来,完了我要问话。”
末蕊皱眉不语。
安如瞧见了,拍拍她的手,“怎么了,去把你们捉定不下的丫头找来,我也瞧瞧。”
菱儿犹豫不决,安如又指了桌上几样点心,“统统都带过去,听说还有些牧人,你往赵家娘子那里问一问,都别耽搁了。”
“如夫人……倘若主子问起……”
安如嘴角一勾,笑得更妖精了,招手与她附耳言语,听得这丫头一头雾水。却也只能让人包了点心,往后山去了。
末蕊瞧见如夫人自有主张,便不多问,向门上侍候的示意--一溜站定五六个丫环,环肥燕瘦各自模样,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选的。
安如细细看过,也不说话,只淡淡饮茶。
赵家娘子听说如夫人睡醒了,赶紧进来侍候,一眼瞧见房内的阵势,心猛地一跳,请安万福,“这些都是庄子上人家的女儿,山家粗鄙,怕您住不惯,这些丫头都是懂事的,您放心的用!”
安如含笑为赵家娘子看座,那娘子称不敢只管站着,也不勉强。
那五个丫环里中间两个最标致,天然一段风流,农家里特有的灵动干净眼神,时不时瞅一瞅房内富贵的摆设,又偷眼瞧一瞧正座上仙人一样的人物,倶是心怯中多了一份争取,恭敬里含着几多艳羡。
末蕊瞧的一清二楚,附耳对安如道:“中间那个红衣姑娘还有左手的绿裙衫。”
安如点点头,也就指了指这两个留下,其他的都让在外面侍候。倒是弄得末蕊又急又气,如夫人不知道这送丫头的意思吗?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安如呷一口香茶,淡淡笑道,“不必拘禁,可都是庄子上生长的?都是哪一家说来听听。”
那红衣姑娘显然大胆一些,黑亮的大眼睛瞧着安如一点也不心怯,“奴婢荷花。”另一个匆匆与安如对了一眼便不再多看,恭敬答道,“奴婢香草。”
安如放下茶盅,却看向赵家娘子,后者会意,小心地拿帕子抹了抹汗,笑道:“荷花是原先庄子管事严老的孙女,正在庄子边上的柳镇里安了家。香草是咱们老赵家的外侄女,听说如夫人来这边,咱们就想着让孩子们见见世面,沾一沾主子们的光。”
“哦,那可都是紧要的,往后就是嫁了人,也有一份体面。”安如点点头,斜眼瞧见那红衣姑娘面色不虞,似忿忿不平不喜安如这话的说法,心道“可惜”,“只是这两个丫头的名字正巧与我跟前得力的冲了,您看--”
那两个姑娘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立刻就跪倒,赵家娘子也赶紧上前拦下那两人的话先笑道:“如夫人说的极是,还不多谢夫人赐名!”
末蕊居高临下瞧着,不问不动。
安如抬手,“罢了,都起来吧,我也想一想。取得不好了,可莫要到处说是我的主意,让人取笑地不成!”
两个姑娘心下一滞,很快反应过来,磕头道:“多谢夫人赐名。”
“嗯,也要文雅一点……就,荷花改作笔荷,香草就叫砚香,嗯,不错。”安如笑了笑,“你们可喜欢?”
两姑娘叩头谢赐名。安如让她们领了随侍书房的差事,就打发下去换洗新的衣裳了。
待人走后,安如又让赵家娘子帮着讲了讲庄子上的情况。这里分两大部分,前面庄子同其他都是一般样,只是靠近大兴山那一块被改作马场,北边购来的胡马在这里停转,卖到中原或者南方。
……这会子,繁生应当正在马场上呢吧。
又听说庄子上养着从西域过来的鲜熟瓜果,今年春里才移植过来的葡萄根竟也开了许多小白花,长出一串串的青色果子来,煞是好看得不得了,把小女人心挠的痒的,“都多大了?可摘下来尝了?有没有说那葡萄是什么品种,什么时候成熟?”
赵家娘子笑地合不拢嘴,“咱们哪里敢偷尝,那可是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要当宝贝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宝贝?”繁生从外面就听见安如唧唧呱呱的笑声,那些烦闷扫去不少,深深吸一口气,换作轻松。正好笔荷二人换了衣裳,瞧见主子大步过来,又惊又喜,连忙抢着为他打了帘子。
安如听见是他,就跑到跟前拉着繁生的手,往座位上一按,“一来就打断人家,偏不告诉你!”扭头对瞠目结舌的赵家娘子道,“您再说说!”
赵家娘子早听说主子的雷霆手段,可眼见着如今温雅的模样,不禁心头大汗,浑身发冷地不自在,声音开始打滑,“没,没什么,那些葡萄--”抬头偷瞧了一眼主子,并没有什么异样,放开了一点胆子道:“听移种的胡商说,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