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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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也不行!”庞昱奋力反抗——开玩笑!虽然他现在是个男身,又是现代人,光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至少给他留件比基尼吧!光脊梁他还没习惯好不好!要知这露胸脯他在展昭面前都难堪,更别提这白老鼠才和他混了几天!要他光天化日——不对,现在是夜里——夜里也不行!当着这白耗子面露两点,他绝对不干!死都不干!
“小昱!”白玉堂见庞昱死活不撒手,也没有办法。探手摸了摸他身上,见亏那貂裘盖的早,只外面衣袍有些湿,里衣倒无甚大碍。又见他发着烧,身上滚烫,那里衣不脱也便烘的干了,便道:“好罢!只把外衣脱了罢!里衣也没甚,大不了白爷爷给你烘干!你却赶快将湿衣服脱下来。若寒气入体,更是不好!”
庞昱虽不愿脱光,但他本不是大宋人,因此虽心理上是个女子,却也不似大宋人恁般计较男女之防。再加穿着半干不湿的衣服,也甚是难受,此刻听得白玉堂准他留了里衣,便也不再推拒,自动将已湿了五六分的外衣脱了下来。他这边脱衣,那边白玉堂早已扯过貂裘烘了有七分干,待庞昱解下衣服,便往他身上一卷,裹得严严实实,和个花卷也似,又将他往怀里一拉,让他靠在胸前,抬手抚了抚庞昱额头,却皱了眉道:“小昱儿,看你精神气儿倒是还足,怎烧得恁般滚烫!可难受么?你且忍忍,待躲过了这场雨,白爷爷带你进城找最好的郎中!”说着又将他往怀里拢了拢。
庞昱虽发着烧,神志倒还清醒。此时听白玉堂这般说,便闭着眼睛道:“没事!我一贯就是这样,越发烧越兴奋。有次发烧四十度,还不是照样——”刚想说照样上了一个通宵的网,却猛然想起这大宋还不晓得什么叫internet,便急将下半句话噎回了肚子里去,改口道:“还不是照样活蹦乱跳!就是头晕,还有腰实在是疼的慌!”
庞昱此刻发烧,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是在水牢里冻了一场,有些感冒,免疫系统动作起来,发烧乃是正常的应急反应。且体温虽是较平常高了些,却也不过三十八九度,按理说捂上被子出几场汗也便好了,本不用这般紧张。然展昭白玉堂二人却是安不下心!按说袛园起火,他几人本应在水牢里暂避,然见火越来越大,庞昱又发着高烧,不知吉凶,实在不能再拖下去,遂拼尽全力将庞昱从火中抱出。展昭心牵庞昱,用情至深,又因未能够保护好他而甚是自责,此时见他发热,想起庞昱身子本就虚弱,又触动了茉花村省亲时的那一场劫难,怎不担心!而那白玉堂虽尚未与庞昱有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纠葛,然这白耗子本就是个多心任性的性子,又一向自命侠义,此次见自己为尽快逃出生天不得不抛下庞昱,虽也是情势所迫,但一想到自己在危急时刻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年而不顾,以致险些陷庞昱于死地,实在算不得甚么义气,便觉嗓子眼里像堵了只苍蝇似的不上不下,耿耿于怀!见庞昱烧成这样,自是悬心,且较之展昭还多着一层愧疚,便极力主张立即带庞昱去武进县城找郎中医治。白玉堂这番主张本来甚合展昭心意,然而他既对庞昱有情,又怎能容旁人带庞昱进城?便很有几分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意思。偏他却甚是不走运!——如今那宇文家城中府邸山脚袛园两处皆是烈焰熊熊,若不及时扑灭,一旦蔓延至民居或是山林,便又是一场大劫!况且包大人此刻尚在城中,袛园本就无人指挥,他官职在身,此刻又怎能够因私废公?!因此心中虽极是不愿,无奈天时地利人和一概不占,便也只得把那些儿女情长暂且收起,眼睁睁看白玉堂跨了骊驹,披了貂裘,抱了庞昱,披星戴月,快马加鞭向武进县城飞驰而去了!
话说白玉堂如此急着要带庞昱进城医治,本也是一片好心。可无奈这大宋朝没有天气预报,他只道骊驹日行千里,不过片刻时间便可到武进城,却压根没想到半路上会碰上如此一场大雨!须知他二人身边半件雨具未带,这场雨一下起来,要不是半道上找到一间土地庙,便是有貂裘护体,待到了武进城也该透湿了!他自己倒没什么,行走江湖的人横竖是淋惯雨的,可庞昱本来身子便弱,如今又发着高烧,更是有外伤在身,若再淋上一场雨,雪上加霜,症候转重,落下个甚么病根,却怎生是好?便很是有些心焦,正寻思有什么法子应付应付才好。此刻听庞昱抱怨头晕腰痛,便道:“若头晕便睡一会罢。腰痛倒不打紧,白爷爷给你揉揉!”说着便急急伸手至庞昱腰间,不由分说探进只爪子来。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别动!别动!”庞昱见白玉堂要给他揉腰,却是怕痒,更怕这白耗子下手不知轻重,便急往后缩。然他本就长病,加之裹着貂裘,行动不便,那白玉堂又是习武之人,却哪儿躲得过!便觉一只老鼠爪子热乎乎的伸进来在他腰上揉捏。一开始庞昱还想反抗,然那白玉堂虽在医术上没甚么造诣,却是自小练武,别说闪腰,便是折胳膊断腿之类的大伤也有过好几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更是家常便饭!因此别的不会,只这推拿按摩、舒筋活血却甚是拿手。揉得几下,庞昱只觉腰间松快,疼痛顿减,便也不再躲了,而是舒舒服服靠在这白耗子怀里,眯着眼睛,口里呢喃道:“嗯不是那里再往下点右边,对,用点力嗯嗯舒服”
那白玉堂本是见庞昱连声嚷嚷腰疼,担心他抻着了筋,若不及时医治,搞不好便留下个腰酸腿疼的后遗症,故而与他推拿,权作临时之计。然此时摸了一摸,感觉并未伤筋动骨,便放下心来。又见庞昱倚在自己怀中,眉头舒展,甚是享受,便来了兴致,索性催动几分内力,使了那转轴拨弦三两声的技法,轻拢慢捻,在庞昱身上动作起来。
白玉堂内力虽较展昭而言偏向阴柔,却也不是甚么至阴至寒的邪门功夫。他方一提真气,庞昱便觉一缕温热自腰部缓缓涌入,与展昭一般热度,却不似展昭火一样滚烫刚猛,而只是温吞,泉水般缓缓打着旋儿,极是熨贴。便顿觉浑身如浸在温泉里般舒服,竟有朦胧睡意阵阵袭来,却更是享受了!遂仰了颈子,整个人软软的摊在白玉堂怀里,吐气如兰,一双秀目已是旸了。
当下庞昱闭着眼,只顾舒服。然那白玉堂见他倚在怀里,仰首垂睫,五官秀美如画,虽是发着高烧,然烧得双颊如擦了胭脂一般如火如荼,却反倒更衬出几分女子般的娇美妩媚来,又加之柔弱如西子捧心,竟是别有一番韵味,足教人心驰神荡!那白玉堂本就是个风月老手,如今见庞昱如此美色,竟舍不得放手!看看门外大雨滂沱,反正一时也走不了,便也乐得这样搂着他,以便细细看他容颜。看了多时,越看越爱,心下便不由得生出几分爱慕。然这白耗子又是个最好谑笑的性子,平日凡有与人顽闹的机会,是怎样也不肯轻轻放过的,便在爱慕之余又生出三分淫邪挑逗之意来,一心想要逗逗他。此念一出,不可遏制!转了转眼珠,果然想出一个坏主意来。遂不动声色,手下仍是在庞昱腰间推拿不绝,却是暗暗的存了几分念头,一边揉搓,一边慢慢的往下游而去,同时看着庞昱脸色。见他闭着眼,浑然不觉,便更是胆大,竟渐渐摸到那脐下三寸的紧要之处去了!估摸已有了几分火候,便趁庞昱不备,翻手一捞,手法精准无比,却是登时将那两颗极金极贵的玉珠握进掌心,轻轻捏了捏!
那白玉堂这般一捏不要紧,却只见庞昱蓦地睁开眼,脸蹭的一下红到耳朵根!立时怒气冲冲的喊道:“白玉堂!!”一挺腰便要起身。然那白玉堂早有防备,又哪能让他挣脱开去!手上一使劲儿,也不知他捣了甚么鬼,庞昱便觉胯间一麻,身子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又倒回白玉堂怀里,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便见那白玉堂把玩着他两粒玉珠,笑嘻嘻道:“小螃蟹,可舒服么?却莫要扎挣,你如今内热,正是水亏火旺,白爷爷助你泄一泄火,好的快些哩!”又轻笑道:“这般小巧。小螃蟹,你人玲珑,这件物事也玲珑。黄豆芽儿也似,用起来却不觉不趁意?”
“白!玉!堂!”庞昱自小到大从未被人这般调戏过,见那白玉堂如此言语动作,顿时又羞又恼又气!一张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偏又奈何不了这一身武艺的白耗子,只得舞手蹬脚,挣扎不绝。然而他把柄攥在人家手里,又哪里能挣的脱?一来二去,磨磨蹭蹭,不但脱不了身,反而更催动几分春情,那物眼看半硬不软起来。庞昱更是羞恼!再看白玉堂兀自嬉皮笑脸,羞恼之上又更添一层愤恨,顿时恼羞成怒!一狠心,便也顾不得什么朋友面子了,一把抽出怀中鱼肠便向白玉堂那只不老实的魔爪挥了过去!
那白玉堂本是嬉笑惯的人,今日之所以如此,不过是看庞昱可爱,想耍弄耍弄他。再说男人之间,本也不太在乎这个,便是玩笑开的过火,当真弄得恼起来,也顶多给几拳头,吼骂几句也便过去了,却未想到庞昱竟会如此发恼,更未想到会动刀动剑,竟是毫无防备!然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常年煅出的机警未失,忽觉一道寒森森冷气扑面而来,顿知不好,急缩手仰身!便只见寒光一闪,“嘶”的一声,鱼肠擦胸而过!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待低头看时,只见那鱼肠剑削铁断金,已是削下他一缕黑发,若非他反应敏捷及时抽身,几乎连一只爪子也要削了去!顿时便上了火,恼道:“小螃蟹!白爷爷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竟半点情分不念,下恁般重的手!是甚么道理!!”
庞昱见白玉堂调戏他,一时发狠,一剑挥去,方脱了白玉堂掌控。也顾不得甚么,急将貂裘裹好,掩了下身。此时见白玉堂恼火质问,却是横剑在胸,咬牙切齿,恨道:“白玉堂!你如果再碰我一下,我立刻一剑杀了你!就算闹上开封府,大不了我给你偿命!再说真要算起来,我还落个正当防卫呢!我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试试!”
“好你个庞昱!”那白玉堂本就是个火爆性子,最受不得激,更受不得威胁,此刻见庞昱胆敢如此威胁他,却是火冒三丈,登时一蹦而起!然方要发作,却忽想起庞昱如今不比平日,正是高烧不退!顿时一个激灵,心内一凉!便恰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般,倒将那一股无名之火泼熄了七八分。再看庞昱,见他两颊通红,双目含泪,明明发着高烧,没有几丝力气,却勉力撑起上半身,手中紧握鱼肠,半分不肯退让,楚楚可怜情状中反倒透出一股刚烈倔强之气来,教人不敢唐突。便顿觉可敬,又想想确实是自己开玩笑过火在先,且这小兄弟虽性子和顺可亲,却一贯便是最不好拿这些男女之事与人取笑的,遂连方才些许不忿之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只觉怜惜,又担心他病体难支,便道:“罢罢罢!小螃蟹,这次便算白爷爷错了!白爷爷不拿你耍子了,你却收起剑来,教白爷爷抱你烤烤火。风寒虽小,可若是受了冻,转成个肺热之症,却不是顽的哩!”
庞昱本就生着病,不宜剧烈运动,要多休息静养才好。然经方才那一番搏击,却又有几分严重起来,只觉头晕目眩,眼中似血,身上如棉,哪还有甚么力量!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勉强与白玉堂对峙。然油尽灯枯,又能撑到何时!白玉堂话音方落,便见庞昱身子向后一仰,鱼肠当啷一声落地!顿时将个锦毛鼠惊出一身冷汗,也顾不上讨价还价了,急将庞昱一把搂过来,拥进怀里,又扯下一块衣襟,伸手至门外蘸了些雨水过来,敷在额上,方觉好些。便见庞昱闭目喘息了一会子,有了些力气,却是睁开眼,瞪道:“白玉堂,你可少再碰我!”
“小螃蟹!”那白玉堂见庞昱如此,甚是憋屈!然想想毕竟是自己造的孽,到如今委屈只好自己吞,也便忍了,只温言细语,柔声慰劝,又指天誓地,保证再不造次,方将个庞昱哄的消了几分气,听了他的话闭目养神。然而方才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庞昱忽地睁开双眼,怒气冲冲道:“白玉堂!”
“小螃蟹,叫你白爷爷做甚?”白玉堂见庞昱唤他,只道他又是哪儿难受了,便随口应着,欲将他扶起来。然不料庞昱见他伸手来扶,却是立时怔了一怔,随即便愕然道:“你两只手都在这里?”
“是呀!”那白玉堂见庞昱如此问,一时不解其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答道:“怎的了?”
他只道庞昱烧得糊涂,故问些无头无尾的胡话。然此话一出,却只见庞昱微微一愣,随即便大叫道——
“——那是谁在摸我的脚!!!!”
庞昱这一声方喊出来,那白玉堂便悚然一惊!反应快如电光石火,当即便提气发力,旋身而起!将庞昱抱至安全距离,左手揽他靠在自己身上,右手迅捷抽出腰间流影,指向身后一堆乱草,大喝道:“谁!出来!”
白玉堂这般一喝,便果见那堆乱草“沙沙”的微弱晃动了几下。见此情形,那锦毛鼠不敢大意,全神贯注,运内力于全身,随时准备出手。然等候多时,那草堆却再无动静!便有些松懈下来,只道庞昱大惊小怪,遂收剑道:“喂,小螃蟹,你可认清楚了,果是有人摸你?莫不是甚么蛇鼠虫豸之类,一时认错,一惊一乍!”
“是手,是人的手!”庞昱吃了这一场吓,却是清醒了几分,此时见白玉堂疑他认错,便也顾不得自己病中无力了,尖叫道:“那绝对是人的手——”
“小螃蟹!”庞昱话音未落,却见白玉堂倒吸一口冷气,揽在庞昱腰间的手猛地一紧,顿时往后退了半步,直直地盯着前方——只见那乱草又是微微的几下摇晃,却仿佛是要验证庞昱之话一般,竟颤巍巍伸了半只手出来!那手虽是干瘦枯黄,如同鸡爪一般,却是五指具备,且兀自抓缩收放,颤动不已,分明便是一只人掌!这只人手一出,白玉堂便再不敢怠慢,立时伸臂一拦,流影一横,将庞昱严严的护在身后,厉喝道:“甚么人,出来!若再躲躲藏藏,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