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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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就在西鎏宫外安了两个,一个小小后山至于嘛,简直就是浪费;不过现在不是我当家也就轮不到我说什么了。
四周景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比起前面来;这后山要荒凉的多;不过荒凉归荒凉该有的盆盆景景还是有的;抬脚进入四仪阵;我悠然前行;这足以困住武林群豪的阵法对于我这个创始人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不过这阵最大的好处就是好走;而且不容易忘路;这也是我为什么研究阵法的原因;以前的那些阵不是绕来绕去就是前走几步后退几步;别的不说时间和体力那是浪费的绝对不少;我这四仪阵却决不会如此麻烦;当然照着平常解阵的方法走也不是走不过去;就是难走了点;路绕的多点;走的冤枉路更多点而已,轻功好的路熟的一刻钟也就过去了;至于不熟的走半个时辰也没什么可自卑的;而那些根本就是初次来的外来人即使那人精通阵法也要晃荡个一天半天的;碰到机关那就也只能怨他运气不佳了。
饶过一棵老梅树;踩上它旁边三步远的一块大青石;一个路口瞬间出现在我面前;而站在石头下是看不到的;可笑那些闯阵的人都没有顽童之心去爬一块这么显眼好找又好上的石头;否则也不用困死在里头了;我扫了一眼石头旁边的枯骸;若他不是坐在石头上而是站在石头上那他就不必死在这里了;当然他走出去也不见得能活就是了。
我乐滋滋的从四仪阵里钻出来,拍掉衣服上沾的桃花瓣,看这条路这么荒凉,显然是没有人走,难道自我离开之后就没有人知道这条路了吗?拍拍脑袋,当年为了方便我自己顺带挖苦别人而没有将捷径告诉其他人的决定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
出了四仪阵就正式进入了后山,或者应该说是后山中的后山才对,毕竟这里已经进入后山深处了,比之四仪阵外的景物这里无疑是世外桃源,没有过多的雕琢粉饰,甚至看不到人工堆砌的道路亭台,这——才是真正的西华山,奇峻不输五岳,秀丽堪比滇地,世间风物能有此一分已是仙境桃园。
我站在瀑布之前悠然远望,脚下花草遍地芳香,树上烟柳参杂有序,时有燕鸟东西来去,间有池鱼红鳞跃然溪面,嶙嶙峥石,竿竿修竹,远为杜鹃进杂鸠尾,虽杂草齐腰但这些杂草却也是世间难求的仙草灵根,这也是放任它们存在的原因,虽然很破坏环境就是了,就好比可以炼制雨花玉露的雨花草,先不说它长的实在有碍观瞻,就是那霸道的性格也实在不为我所喜,我想只要是喜欢花草绿地的人都不会喜欢它才是,毕竟在那雨花草周围三丈的植物都难以活命,就是百年老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长了这雨花草也照样根死枝枯。
拿脚踢了踢那丑啦叭叽紫色植株,我汕汕的将其一把拽起塞入怀中,实不想再多看一眼,想我这看贯了美人的眼,实在禁不起如此折磨,摇摇头,随意的看了身边其它的杂草一眼,比刚才好看多了,至于这荒凉的无人打理的后山也突然间变的跟仙境一样让人百看不厌,果然效果显著。
从后山往上走是东华山,从后山往下直通鬼谷,可这两个地方都不是我要去的,抬脚踏石而过,绕过悠然瀑布,我径直往深处走去,那里有片温泉甚是得我喜爱既然到了这里不防去洗洗身子,看看天色,洗完回去应该还赶的上领晚饭,加快脚步来到温泉池边,却不想已经先有人占了地方,我无语转身,还是早点回去吧,只不定还能多弄些吃的,摸摸鼻子放轻脚步正想离开,却被脚边流水中的丝丝红色带走了视线——
后山(三)
静静的流水声带着一丝丝的红痕渲染开去,就好比在通透的水晶中夹杂了一抹琉璃色,我低头看着已经被水流冲淡许多的痕迹猜测里面的人是在玩自杀还是被后山的狼咬了在失血,当然不管他怎么样也不关我什么事就是了。
“谁在外面?”清清冷冷一男声从云雾环绕的温泉深处传来。
我似乎能够通过云雾缭绕的温泉池面看到里面那人谨慎戒备的样子,本来打算离去的我却突然想要逗弄这受伤的野兽,也许是这段时日太过无聊太过闲适了,闲适的我都忘记了往往受伤的野兽最具有攻击力,而无论野兽伤成什么样也都是野兽。
温泉是地下而出,泉眼有数十个之多,强弱不一,每个泉眼周围亦都有小池,天然而成形似笔洗,泉水自泉眼而出汇于小池再流入大池,我刚才站的位置是大池尾端,现在来的地方却是首端的小池部分,一般来说小池的水过于滚热所以并不能用于洗涤身体。
才不过短短几丈的距离;这里的水汽就比外面闷热了许多;实在不敢想像那人是怎么呆在里面的;也不怕被蒸熟了;不过也许是特殊癖好也不一定;比如我以前的一号手下钟鸣玉钟大护法就喜欢在最里面的那个小池子里煮鱼;每回我洗完总也能从他那里挖来几条;别说还是满合我的口味的。
眯起眼睛朝着后方几个小池走去;说实在的我并没有想到那人还真的在小池子里泡着;这小池虽说比较靠外;水温也较里面的低些;但是绝对也足以把人烫层皮下来;他敢进去着实是种勇气。
水雾掩映那人的面貌身形逐渐在我眼前清晰;肌肤如玉似雪;面貌倾城绝色;乌发散于池边缠于水上;说不出的魅惑妖娆;我一惊赶紧转过身去;默念几句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务视等等;可才念到第二遍就猛然想起刚才明明是个男子的声音怎会突然变成女子了?赶紧回头也不顾人家浑身□上下无力;直接将头掰了过来顺带往胸上摸了摸;平的——
这时近看其面貌,眉目英挺如霜似雪,哪有半点女子模样,只不过这身肌肤细腻有质当真比之女子犹胜一筹。
既然他不是女子我也就不在乎的多摸了几下;正巧我也比较喜欢男子,可才触了几下就惊觉不对;摁在他身上的手竟觉寒气森森;直如北疆寒玉一般;细看只见那水中人肌肤之下隐现青紫之色;显然是寒极的表现;我不禁吃了一惊;若此人处于冰窖之中酷寒之地如此模样实属正常;可这里比之夏季犹热许多;热气蒸腾之下竟然如此模样那就犹不得我不惊奇了。
就在我惊奇这人如何在沸水之中身寒似铁的时候;那久久不见动静的人突然翻出一掌;我惊觉急退却还是被打在了身上;暗呼自己倒霉还没来的急哀悼反击;却发现那掌根本半点力道也没有;那人似乎也觉察到了立即提掌打算再来一回;可惜上天是眷顾我的;老天是不根据常理来判断的;所以在他打着我之前他先吐血倒地了。
我蹲下身子;试探的拿手指捅了捅倒在地上的北极美人鱼;对于他狠狠的瞪着我的眼神选择彻底的无视;还好心的帮他擦了擦他唇边的血迹;我说他全身上下一点伤口也没有我先前见的血是哪里来的呢;原来都是吐出来的;我瞅瞅手里染红了大片的鲜红痕迹;刚才给他擦嘴的时候他又吐了一口;将些须的血迹成功扩大成了一片;随手将沾了血的衣衫扔到一旁;至于水里的人还有没有衣服穿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毕竟我拿他的衣服给他擦血是绝对无可厚非的举动。
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北极美人鱼其实不穿衣服比较好看;你见过哪条鱼穿衣服吗?你说不穿衣服会冷?我打量了一下地上滩着的美人鱼,随手摆弄了一下鱼鳍,照他这温度估计有了衣服也白搭。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我看过他穿衣服的样子之后也一直没有改变此时的想法;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好意思让他脱了就是了;但是如果他要自己脱我也不反对——坚决不反对。
美人鱼挣动了两下,似乎想让自己不要显的那么狼狈,不过似乎效果不怎么显著就是了,我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了他一把,顺便将他从那热水池子里提溜了上来,也是这时我才发现其实这条寒水鱼的身材并不矮小甚至是十分强壮,不过线条柔和不似肌肉就是了,伸手在那身上上下探索了一下骨架结构,顺便了解了一下北极美人鱼的身体构造,虽然跟摸冰块一样,不过为了知识我决定奉献了。
“咳咳”北极美人鱼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发颤,顺带还给我衣服添了点红色。
我扣住他的手腕,不由蹙起眉头,脉象鼓动不安内息散于四肢无法归结显然是走火入魔之兆,只不过这人发现的早遏制的也早所以对于本身功力并没有太大影响,不过也足以让他元气大伤了。
将人抱起,走出小池范围,这里闷热难当我自然不愿多留,再说热气对他这个病也没好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跑到里头去泡热水,活够了也没有想当死猪的啊!
没想到刚走到池边的青石上那人就噌的一声窜了出去,一闪身就进了旁边的紫娟花从,身形优美如踏云之仙,前提是他先把衣服穿上。
我摇摇头,现在的年青人啊都受伤了还这么活波,看来我真是老了,闲庭信步的跟了进去,三绕五绕的来到已经盘膝打坐的北极美人鱼面前,他难道当真以为这无极阵能困的住我不成?随手摘下一朵紫娟花,竟然用花摆阵当真是个雅人。
北极美人鱼显然没有想到我能入的了这无极阵,还是以这么快的速度找到他,吃惊之于不免有些分神,他现在正值紧要关头稍有差池非死既伤,我若在这个时候推他一下——
指点(一)
龚袭面色沉重的走在前面;他身后的人显然也颇为紧张时不时擦着头上的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龚护法”侍女盈月迎上来人,不着痕迹的扫了龚袭身后的人一眼。
“右护法大人可在?”龚袭看了一眼竹帘高挂的内堂,不知道是否应该贸然进去。
“大人正在沐浴,吩咐龚护法来了直接进去,不过——”盈月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跟在龚袭身后的人,紫冥吩咐了让龚袭进去可没有吩咐让不让别人进去,要是放进去——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现在里面的人可是在洗澡,要是不放进去——这人显然是跟着龚袭一起来的而里面的人还等着回报,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吩咐下来说龚袭一到就立即放进来了,盈月左思右想不由为难起来。
龚袭一听紫冥正在沐浴,不由一愣,随即摆手示意盈月退下,说了句“无妨”抬脚就要往里走,不想却被身后人牵住了袖子。
司徒伯自然也听到紫冥在沐浴了;一看这龚护法就这样要进去;那还了得?今日下午右护法座下首席护法龚袭直接进的缥缈楼找的他;言明要查人;可查来查去查终于查出来了;可一看查出来的结果这龚护法立即就变了脸色;他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缥缈楼里掌管文书的;说白了也就是些文字记录;比如说这个院里缺了什么添了什么;那个院子有什么人出去回来;多少都要在关口登个记什么的;平常也不过是项例行琐事;八百年也没人翻一下;可这位护法来了二话不说命人抬了各处记录就整整看了一个下午;末了还把他提溜了见右护法;右护法是什么人?那是先教主的弟子;武功怎么样他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先教主的性子是学了一个十成十甚至还有无限发展趋势;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绝对首屈一指;当年他一怒直接就把先五楼楼主之一的花楼主给端了;那死法之凄惨比之入邢堂还要可怕;更何况他还连带的杀了几个护法;根本就没把教主和左护法放在眼里;对着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司徒伯哪有不小心的道理。
再次擦把冷汗;尴尬的收回自己逾越的手;汕汕而又牵强的笑了笑“龚护法,如此——不好吧?”
“右护法在等着我等回报,耽误不得”要在平常龚袭估计也不敢就这么进去打扰人,可这次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在第一时间将情况报上去的话,等待的结果将是更大的愤怒,揣着怀里的几页附录,龚袭着实有些忐忑不安,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就不知道那人在右护法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地位了,现在的他十分矛盾,他一方面希望紫冥发怒,另一方面又害怕紫冥震怒,想是因为那人付出这么多看的他都心酸不已,若最后换得惨淡下场,实在于心不忍,可若震怒无疑他也是跟着倒霉的人,而且还不止他一个,更重要的是,在龚袭的思想里一切是以紫冥为最大考量的,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徒伯不敢多言;只得跟着龚袭进了去;穿过三道竹帘走过两段门廊方才到达里方;隔着一处大理石的屏风拜了才敢抬起头来;当然也是不敢直视或者窥探的;尤其是后方的司徒伯;他现在甚至连头上的汗也不敢擦了;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查出来了?”紫冥闲散的往身上撩着水,任由旁边的侍女为其打理头发。
“是”
“如何?”
“”
龚袭的沉默,成功的让紫冥蹙起了眉头,他在猜测这沉默是因为什么,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好事。
“说”
“琉璃公子顶替轻竹公子进了銎玉园”龚袭再不敢迟疑将所查到的事情巨细无疑的说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我毁容变哑的事情,连带的还有我毁容变哑的经过——
“缥缈楼下第五旗奉命护送轻竹公子还家探亲,不想被天玄宫的人突袭,轻竹公子及其侍童不幸殒命,正恰巧为琉璃公子所见,楼经语等人本想杀人以灭罪证,却见琉璃公子与轻竹公子有些相似遂起了移花接木瞒天过海的心思,将琉璃公子毁去容貌削去声音送入銎玉园代替已死的轻竹公子,以此来逃脱惩罚。”龚袭一气呵成,心中却再次升起一种悲哀不满的意味,只不过这心酸被他压的很低,低到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而已。
“缥缈楼下第五旗已全被拿下”
“楼经语企图畏罪自杀;已被属下拦下”
屏风之后良久没有声音,龚袭垂手侍立默默无言。
我会出现在莱州城外说实在的都是紫冥下的命令,要不是他把我扔出去我也不会这么巧的就成为被人杀人灭口的对象,更不会给人喂了哑药毁了脸送到这里来,在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惨遭抛弃痴心不悔却被负心人害的跟苦参一样的苦主。
“你说他的容貌毁了?”屏风内的声音有些干涩却更为冰冷,司徒伯战战兢兢的打了个哆嗦,可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护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