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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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我那掌还没拍到一半,我那好不容易有点反应的内功竟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比来的时候还快,真真气杀我也,如此一来想也知道,我那掌打在人家肩上,跟拍尘土没啥两样。
“小孩你做什么?”黑衣人阴冷的声音吹在我耳朵上竟然比脖子上的匕首还要寒上几分。
“哈哈你那脏我给你拍拍”我摸摸鼻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命要紧“拍拍”
看看四周,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撇撇嘴,都这么晚了那离傲生竟然也不来找我,真是半点夫妻之情也不念,看来他是真想扔了我了,想到这里竟然比刚才失去九火的时候更沮丧。
“不许出声”
我有气无力的点头,反正他也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敲碗
中毒
“不许出声”
我有气无力的点头,反正离傲生也不要我了。
突然那黑衣人一动,带着我就跃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夜里本就较白天为静,再加上我耳聪目明不比常人,自然听到那有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个身影翻找着花丛,却没有注意到他要找的东西就在头上。
离傲生焦急的寻找着,暗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追上去,他还是一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离傲生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自己心鬼作祟,对着一个孩子想那禽兽不如的事情不说竟然还害他下落不明,如何对他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如何对的起那孩子对他的依赖信赖。
捏断手上的枝条,离傲生飞身往别处寻去。
直到那抹焦急的身影走远我才小小的哼了一声,不无得意的想“现在知道后悔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理我”,而此时的我没有发现现在的我是何其的幼稚简直连三岁的孩童也不如,而此时的我也没有真正的理解到我对离傲生到底抱的是怎样一种感情,直到许久之后离傲生因为我跌下悬崖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知道这世间真的有一种感觉叫做痛彻心扉,而我也突然明白我对他决不仅止于肌肤之亲那么简单,也是那时我才真正决定要恢复武功,因为我从来没有发觉那东西对我竟然是这么的有用,睡过的三十年我不知道,没睡的二十七年我也不知道的东西,竟然是这么重要,因为他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保护我最想保护的人,而那个人就是——离傲生——
夜色凉如水,我被迫身披重露立中宵,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凉冰冰的短剑,可怜我那美人在榻的暖被窝啊!
“你什么放了我?”我可没心情在这里陪这个乌七抹黑的黑乌鸦,让离傲生着着急我是很乐意,但急过头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再说就是没有离傲生我也没道理在这里陪只乌鸦看月亮的心情。
我不是个擅长忍耐的人,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甚至说我也不是个好人,至少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是好人,我活了五十七年没有一个人敢叫我等,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拿着剑架在我脖子上,算起来醒来之后我还是真经历了不少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脱离了众多的保护之后,失去了绝世的武功之后我竟然是如此的没有用处吗?我不禁开始反思,那么加入我武功永远不能恢复我便永远受人欺压了吗?
我不喜欢,所以我要恢复武功,尽管我以前以为那是最没用的东西。
试着运气,那丝若有若无的内力徘徊在我体内时隐时现,九火练到最高层者筋脉尽变,虽死犹生,不死不生,我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筋脉移位大异常人,此时那黑衣人虽点了我的穴道却不知他根本就没点对地方,只待他松懈下来我就有机会脱身。
“咳咳”黑衣人猛然喷出几口鲜血,手里的剑也掉在地上。
机不可失,矢不再来,我当即没有犹豫拔腿就跑,可没想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用石子砸中了环跳穴,我跌在地上一脸黑线,我是不怕点穴,可你拿块石头往自己身上砸砸试试,那黑衣人的手劲绝对不比弹弓小,可怜我现在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的哪禁的起他用石头丢。
那黑衣人显然没有留下我的意思,右手持剑就要丢过来,以他刚才扔石子的准头来说,这剑下去我哪还会有命在,想我合虚笑傲一生不想今日却要死在这里,真真是造化弄人,世事难料。
暗乎一声我命休已,没想到下一刻那黑衣人竟然自己栽了下去,我抬头看看天,没想到有时候他还是满管用的,只见那黑衣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噗”的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照他这个吐法还没把血吐干我还真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构造了。
大着胆子我走上前去,抬起小腿踢踢地上咕哝的大虫子,很满意的看到虫子又吐出好大一口血,我俯下身去本想看他的样貌,没想到那黑衣人突然翻身坐起就着我那张大的嘴就是一粒药丸扔了进来。
我赶紧把手指伸进嘴里试图吐出那要命的东西,不过呕了半天,险些连肠子都出了来还是没呕出什么,我就着黑衣人的袖子擦了擦嘴,任命的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可不认为他给我喂颗断魂就为了看我死。
拿把剑一抹那多干净利落,何苦给我喂这难制又难解的断魂啊!
“你所中之毒只有雨花玉露丸才能解,我这里恰巧有一颗,你照我的话去做我就把它给你。”
“你是幽冥教的人?”
那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他的来历,照着我就一剑削了过来。
抬手捏住又架到脖子上的短剑;我叹口气“无论是雨花玉露丸还是断魂,都只有幽冥教才有,我猜到你是幽冥教的人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这两个名字皆是出自我手,那人若是知道他制的药如今用在了我身上不知道是否还会一笑了之。
一别经年,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十岁吧,朦朦胧胧有个影子在我脑海里慌了那么一下,睡了三十年看什么都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把我扶到那里去”黑衣人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收起了剑。
我任命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将地上这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孝徒孙扶进了十米外的一个假山洞。
安顿好昏迷不醒的人,我又回去扯了被褥拿了食物给他送了过去,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只希望他赶紧的好赶紧的走人,顺便在走之前将我的解药给我,天知道肚子里有颗定时炸弹是何滋味,其实雨花玉露丸并不难配,方子当年我又不是没看过,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是别想配出来的,因为其中有一味药只有在幽冥教的后山才能找到,难道要我现在杀上幽冥教不成?
成贼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我滩在一旁的石头上累的气喘如牛。
“伤好以后”黑衣人连眼都没睁一下。
“你不怕找我的人找到这里来?”
“这里地处偏僻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
我无语;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土墙;无奈的叹口气;看来离傲生是别想找到我了。
黑衣人醒过来之后拎着脖子就把我带到深山里来了;看看这家徒四壁破烂不堪的屋子我就有一种撞墙的欲望;不要说什么用的了,就是吃的也成问题,这几天全靠我摘野果挖野菜过活;再这么青黄不接下去不用等那断魂毒发我先营养不良过劳而死了;我说这黑衣人干吗不杀我;原来是指着我给他当使唤丫头来着。
“去找吃的”
“你自己干吗不去?”我本来也就是说说;没想到那人还真动了;眨眼消失个无影无踪;顿饭工夫不到就拎回来只兔子;我那个吐血啊;感情他这么能弄吃的来;干吗还要我累死累活的挖野菜啊!
“去洗干净”兔子兜头就丢了过来,黑衣人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去打坐;看来他也不想再吃野菜就野果了。
我也不和他争论;拎了那兔子就跑了出去;想我都半个月没见到肉腥了;这一回我是比谁都积极。
我擦擦嘴;眼睛瞟着地上的骨架子;随后立即两眼放光的盯住黑衣人;要是他天天照着三顿饭的数往回带兔子;我也就不用整天面黄肌瘦的跟个萝卜头似的了。
“你——”我想着怎么开口,好让他努力往回带兔子,没想到却被他抢先一步打断了。
“我教你暗器”
我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果我没记错我是被他拿着剑喂着毒药提溜过来的。
“你根骨不错,我不知道离傲生和离渊父子为什么没有教你武功——”黑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可那平平无奇的五官又让我没有半点印象。
黑衣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教你些暗器手法,你明天去打兔子。”
我一句话顿时卡在嗓子眼里,原来是指望我去打兔子,不用你教,用暗器我绝对比你在行,我小声在一旁嘀咕。
“去拣些石子来。”黑衣人显然十分热忠于让我打兔子,不过他这次算盘算是打错了,我内力淤积穴位闭塞筋脉不通,这几日虽略有好转却是时有时无磨人非常,在我想出办法之前就是再厉害的武功也米啥练成的希望,就是练成了也等于没啥感觉,再说除了少林寺的易筋经之外我还真没什么放在眼里的。
他现在要我练暗器,没有些许提气的法子我就是把石头打出去估计也弄不昏兔子。
不过说到易筋经——
少林寺的易筋经本来就是洗筋换骨的一种法门,我现在筋脉闭塞穴位不通至使散与身体各处的内力无法凝结,也许通过易筋经说不定能有所改观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我立即开始回忆以前随手翻过的那本没有封皮的破书,短短千句话默忆起来倒也不是太难,想当初我闯上少林,说要借书一观的时候还真没想到那易筋经竟然是那等模样,还是我家的九火好,刻在玉板上就是火烧也化不了,不像那些棉帛制品时间一久黄的跟难民一样,还会发霉。
“还不快去?”黑衣人见我半天没动静蹙眉道。
“我无法练武。”我随口搪塞。
黑衣人眉头皱的更紧,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凝神把起脉来,我也随他去了,反正我的脉大异常人相信他也把不出来个什么。
“怎么回事?”
“我生来便是如此”
“可惜”黑衣人颇有些惋惜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无动于衷的打他的坐去了,我撇撇嘴,他那什么伤都养了半个月了还没好,害的我也只能跟着他在这里喝西北风。
摸摸肚子,兔子消化的差不多了,我不由又想起那颗断魂来,不得不承认吃毒药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虽然没有半点感觉,但肚子里装着个这么样的的东西相信谁也好受不起来,不过那断魂半年才发作一次所以我倒也不是太担心。
再怎么样我也不相信那个黑衣人会在这里呆半年。
“去找吃的”黑衣人面无表情。
“我要吃兔子”我飞快说道
“去找吃的”黑衣人眉头皱了皱
“我、要、吃、兔、子”我一字一顿严重强调的我的食肉欲望。
“别让我说第三遍。”黑衣人睁开眼扫了我一眼
“我要吃兔子,我要吃兔子,我要吃兔子”
下一刻我直接被丢了出去。
我愤恨的站起来,也顾不得摘身上的草根树叶,扭头就往外走,就不找,找了我也自己吃,饿死你,饿死你,看你还敢不给我兔子吃。
此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五十七岁了,难道老龄化的我当真开始出现智力衰退这么严重性的国际问题?我开始深刻反思。
“师兄你说金刀王家一门一百三十口人被屠究竟是谁做的?”清渠把包袱往肩上背了背。
“除了魔教那些葬心病狂的人还会有谁?”身为二师兄的清剑气愤的握紧了手中的配剑。
“不然,这件事疑点颇多,还是等到了金家再说吧。”清舟笑着打断两个师弟的争论。
“大师兄,有人看到魔教的人在柳州城内出没,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清舟只是笑笑,虽然不赞同师弟的说法却也没有反驳“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吃些干粮也好赶路。”
“师傅他们不会等急了吧?”清渠担心的皱起眉头,打开包袱取出几张饼子递给清剑和清舟。
“别担心,说不定还是我们先到呢。”清舟笑着接过清渠递过来的饼子,就着竹筒里的水吃了一口。
“真是的,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让我们分开走。”清剑抱怨道。
“师傅他们绕去洛城拜会傅庄主带这我们这么多弟子去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清舟将竹筒递给清渠,扫了眼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看师傅就是故意的。”清渠不满的嘟起嘴。
“师傅也是为了让我们长些本事,以后出来也不至于吃了苦头。”
“大师兄你总是这样”
“吃东西,吃东西”
趴在树丛后面,我不由自主咽口口水,我已经忘记自己已经多久没吃过一顿象样的饭了,现在别说是他们手里的粗饼,就是高粱面的窝窝头估计我吃的齿颊留香恩同再造。
扫了一眼他们放在一旁的包袱,我瞄瞄那几个有说有笑吃的正欢的道士,轻轻的伸出手去。
“你干什么?”清渠贼笑着将我从树丛里揪了出来,而我手上还死死的抱着赃物。
“不过是个孩子,小心点。”清舟走上前将我从清渠手里救了下来。
“大师兄他偷我们东西。”清渠不满道。
“你家在哪里?”我低着头看着他们放在一边的饼子不答。
“你家在附近吗?”我继续看饼子。
“你父母呢?”我持续看饼子。
“师兄你别问他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有有人家的样子,要我看这小孩肯定是狐狸精化的,我这就画符收了他。”清渠嚷道。
我暗中翻个白眼,果然不愧是道士,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我哪里像狐狸精了?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了那么一声,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都听的见。
“饿了?”清舟看着眼前不到十岁的孩子,俯下身去拿了一块饼子递到我手里,我也不与他客气,拿了就吃,天知道我是多么的需要食物啊!
“慢点吃”说着又把水拿了过来,我就着他手喝了一口,继续吃。
“他还真能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