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我爱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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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莫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风萧略带凌厉的眼神滞了回去,倒是听话的坐在一侧的金丝楠木椅上,把玩着桌案上的杯子。
“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先吃个枣子提下神,一会儿用完饭你再去躺会儿。”风萧说着又嘱咐着侍人去御膳房传了一道金丝燕窝粥来。
最体贴最细腻的男人非风萧莫属,清朗的眼眸,如玉的脸庞还有他身上清淡舒爽的味道,就像一条汩汩流淌的清泉,让人心驰神往他总能将她细微的小事安排的妥帖周到。
“风萧,雨寒,正好你们都在,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或许你们知道了会恼我怨我,到时候是走是留,你们”云舒遥看着他们几个还不忘先一步让雨寒寻了个座位坐好,才绷着脸神情一派严肃的说着。
几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未这般郑重其事的连名带姓的直呼过他们,今儿怎的了。虽是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些什么,但看她那副严肃的神情,心下像是打落在湖心的石子一下一下沉入湖底。
“是不是你找了别的男人?”率先还是急脾气的雷莫开口。
“不”
未等云舒遥说完,雷莫已然气急的一下起身,阳光般俊美的脸上怒气浓重。“不是,那就是找了别的男人不想要我们了,想打发我们走。”
雷莫这句质问出声,凤箫他们几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云舒遥,都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雷莫,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刚想到怎样开这个口就被雷莫这一句句的拦下,云舒遥不禁有些气恼。
这些年还未见过她对自己大声咋呼过,雷莫看着云舒遥不同以往的神色倒是立马谨言伫声。
云舒遥看着围在桌边一脸紧张的几人,终是心一横将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说给了他们,说完这些憋在心底的话,心头放松了不少,只是看着一个个俊美的脸上笼罩着莫名的表情,心境一片沉重。
静寂,连呼吸都像是静止的静寂,云舒遥心里更是没底,紧张焦虑不安齐齐凝聚在心海,一波高过一波的浪花卷的那份不安更甚了几分,几乎将她淹没在这份等待宣判的恐惧里。
“你是说,那日,被我扔进荷花池中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作弄我们。”还是雷莫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只能听到呼吸的平静。
“我没有骗你们,这是真的,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告诉你们,只是,只是我怕说出了,你们”
好像怕他们不相信一样,云舒遥又将莫问搬了出来,想要证实自己说的都句句属实。“不信你们问莫问,他和我一样也是阴差阳错来了这里,他现在还想着找寻那个传说中的转世罗盘,想着能再回去。”
几人虽是还未曾细细回味过来云舒遥说的这些光怪离奇,但听到她说道回去,还是心头一滞,竟是齐齐的出声。“回去,回哪儿去。”
“当然是回到我们的那个地方。”
“那你们那儿骑马要几日能回来?”一直不太爱说话的电语也憋不住的出声问道。
“我们那儿离这里很远很远,不对,不是很远,是根本就不是一个时空,我们那儿出门也不像这儿骑马或是坐马车,而是有汽车和飞机,比着要快的很多很多,而且我们那儿历史上记载的也远没有现在的云月国,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何把我带到了这儿。”云舒遥苦笑的说着。
清朗的眸子看着云舒遥,仿佛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来,现在细想下从那次的荷花池落水醒来她性情便大变,原来竟是这般。“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俊逸的男人一直没有吭声,现下一语出声云舒遥欲沉的心缓缓向上提了几分。“像是冥冥中的安排一样,我在那个世界也叫这个名字。”
“那即是知道是老天安排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不可跟着那个叫莫问的回去。”葵木郎心急的一下起身攥住了云舒遥的手,那副紧张的神情好似一松手她便走了一般。他才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是何人,他只知他一开始爱上的就是这个女人,别的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管,若是那几人都不能释怀,那也算是得了他的心愿也便能独享她的这份爱,到时带着云海和灵儿回了雪狼谷一家也乐得逍遥自在。
第一百六十六章——爱的不是她
云舒遥滞在唇角的笑容缓缓扬起了几分,虽是葵木郎的这些话细听着有些霸道的意味,心里却是如春日的暖阳沐照,暖暖的,柔柔的
清凌和月如烟也随着葵木郎的这番话应声的点着头,生怕她会撇下他们一脸紧张的表情浮于脸上。
“这事你可曾跟别人提及?”凤箫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
“这事我怎么可能跟别人说呢,这事只有你们还有莫问米凡知道。对了,米凡也是我们那儿的人。”
“以后这事再不可说,可记得,你们几个也当是没有听过,由其是母皇那儿。”凤箫神情凝重的说道。
云舒遥听着风萧交代着的话语,暗自琢磨着这话是何意思,难道是是不介意这些,难道是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一度暗淡下去的眼眸渐渐浮上了晶亮的光,苍白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不过没有得到大赦的确切答复,她还有些诚惶诚恐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的。“萧儿,不,风萧,你这话是什么意”
看着云舒遥谨小慎微的紧张兮兮的表情,风萧如玉的俊脸上淡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平时不是自诩聪明伶俐吗?怎的我的这话也不知何意?”
“现在脑子反倒不灵光啦,就是让你谢谢我。”雷莫白了云舒遥一记白眼,说道。
“谢你?”云舒遥现在的智商远远不够用的一样。
清凌看着略带傻气的云舒遥,眼睛笑得柔和,一只手搭在云舒遥的肩头,轻声说着:“别听雷莫胡说,我们不在意那些,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你还要答应我们,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能擅自回你那儿去,即使是生气时也不可以。”月如烟也在一边随着说道,末了还不忘加上生气时也不可想着回去之事,也算他思虑的周全了。
一个两个都笑的轻柔,唯独被云舒遥刚安排落座在一侧藤木椅上的雨寒,清冷的脸上不似以往见到云舒遥惯常的柔柔笑容,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不晕而黑的眉微微拧着,能透露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你们先在这儿坐着,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一手扶着微鼓的肚子,一手撑着身侧的木桌略显吃力的站起,向着他们说道。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陪你回去。”云舒遥一听雨寒说着便像往常一样起身搀向了他的臂弯,可她却明显的感觉到了雨寒明显的不同以往,在她搀向手臂的一霎那,能觉到他身子明显的一滞。
雨寒像是随意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眼眸向下低着,说了句:”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说完不待云舒遥反应过来,便让秋儿搀着出了这院子。
纵是再粗线条云舒遥也看出雨寒的刻意疏远和保持的距离,难道他还是在意那些,一直以来最没有想到最放不下这些的竟会是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在那一次她想随着而去的男人,原来他终究爱的不是她,而是原先的那个女人罢了。
“雨寒可能是真累了,歇歇他会想明白的。”风萧看得出云舒遥渐渐颓废的神采,上前牵起了她的手,轻声宽慰道。
“我去看看雨寒。”说完这句电语也一下出了殿门,竟是说话时也没有看着云舒遥的眼睛。
云舒遥不禁在心里苦笑了几声,难道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吗?那种想要快点逃开的表情,自己还是能分得清的。
“电语,他”
“没事,让他去吧。”云舒遥虽是这样说着,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句她的心有多受伤,有多痛
几日的落雨冲刷着青石板路以现青绿的藓苔,湿湿腻腻的稍不留神便会滑上一脚,秋儿搀着雨寒一脸紧张的看着雨寒走的很是突兀的步子,生怕一个侍候不周让他跌了。可他想不明白的就是,以往这般小心的主子,怎会偏生的循这个路走,但看自家主子脸色不太好看,他张了张口,终是没有问出声。
雨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憋闷的难受,他不是不能接受云舒遥,而是他觉得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心里想着这些,那心绪自不在此,脚下也便没有了分寸,虽是秋儿搀着仔细,但还是脚下一滑差点跌倒,亏着秋儿搀着一侧,而他刚巧的靠着白玉围栏才算有惊无险的稳住了身子。
“主子,你怎么样?都是秋儿不好,没搀好。”秋儿紧张懊恼的说着,那搀着的手竟是被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吓得还颤抖个不停。
“没事,本就不好走。”雨寒说着打量着这个熟悉的亭子,远远地就见厅中石桌上还是一切照旧,一张古朴的琴摆放在石桌上。想到多年前的那日,这个女人就是在这里为他奏曲,他清晰的记得,那日说过即便是掉了牙白了发也要相扶相搀的走到终老的那日。
那些话依稀还在耳边回响,可自己像是中了魔障一般样,心底了老是思及不该想的过往,现在肚子里都有了她的孩子,自己还老是想着这些做什么?恼恨自己的同时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和风萧几人一同进宫,可也独独是他因为血蛊在体内和那个女人发生了那些,剩下的三人在她来到这儿之前还都是清清白白的一人,现在她说她不是原来的那个蛮横无理的女人,他的心里却是怎么着也有点接受不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心里是爱着的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现在在眼前的女人,可是他的思绪就像是不受控制般的,看到他们一个个的,心里竟有些憋闷的难受,所以才寻了个借口出来了。
不眠不休的雨虽是已经收住,但天空还是带着一丝有别于早秋的阴霾,灰蒙蒙的天让人的心都略显的阴郁,晨起的风尽数灌进雨寒束起的衣领,不知是心里的寒意还是天气的阴冷,他禁不住的冷的哆嗦了一下。
“这风还挺凉的,我们还是回去吧!”秋儿看着这样的雨寒,心里不知是为着何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说着。
“这几天下雨下的都没有出来走走了,要不你回院子给我送件披风来,我想在这儿坐坐。”雨寒淡淡的出声交代着,脚步已然向亭中而去。
秋儿搀着他坐到了亭中的石凳上才安心的回去给他取披风,而等着他一路小跑的赶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亭中而坐的主子,眼睛却是看到了倒在石阶上的一袭黑衣锦袍的身影,秋儿向前迈动的腿吓得发软的几欲挪不动步。
第一百六十七章——无心还是故意
“主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秋儿算起来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到这些也不免吓傻了一般,强撑着跑到了雨寒的身前,连手中紧紧抱着的披风也掉在地上,一边摇着雨寒的身子一边哭喊着。
一个身影听到哭喊声飞奔过来,急急的将雨寒一揽,也不管只顾着哭嚷的秋儿,身子一纵便不见了影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也随着出来的电语,一直以来自己从小就爱着的女人转了性子也爱上了自己,竟是未曾想到原来自己以前爱上的女人却是已经死去,虽然她对他做过哪些让他受辱的事,但是想到她死了,心里还是有些堵堵的难受,怕再在房里云舒遥会察觉便寻了个来找雨寒的理由便相跟着出来了,没成想自己仅仅在殿顶上呆了一小会儿,就听到秋儿的哭喊声,也就紧赶着飞纵而来。
电语就这样揽着雨寒愈加向下滑的身子使出十成十的内力向月如烟的院子飞奔而去,走到半路才恍然想起刚刚月如烟在风萧的院中,忙赶着又掉转身子向风萧那里赶去。
众人都未曾离去,当看到电语抱着雨寒进来时,都心里一惊。云舒遥看到这,更是吓得腿都有些哆嗦起来,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寒儿,他,他怎了?”
风萧引着电语将雨寒平放到了床榻上,月如烟紧忙着上前搭在雨寒的脉上。诊完脉交代着童儿赶紧的去取他的银针来,又交待去将党参龙眼干外加十克红枣煎成一小碗送来。
一下风萧的院子出来进去的人络绎不绝,而雨寒一直没有醒来,偶尔的呻吟出声,让紧紧攥着他手的云舒遥更是心疼的了得。
拿着棉帕不停的给他拭着额上的汗滴,慌乱不安的焦灼着那眼圈红下几分。为什么每次的孩子都是这么多灾多难,原先雨寒怀着的孩子没有了,若是这个孩子再保不住,那她真的不敢想
虽是月如烟一直在身边劝慰着她,可现在看着雨寒紧紧拢起的眉和那像纸般的煞白脸色,她是怎样也宽不了心。
秋儿许是回了院子没有看到人便又寻到这儿来,见到这里忙来忙去的人都一副紧张慌乱的样子,眼眶中的泪更是止不住的蒙上了眼,却是不敢过大出声,直直的跪倒在一侧的墙角,低声啜泣着看着榻上的雨寒还有一脸焦灼的云舒遥。
云舒遥现下哪有心思过问这些,侧坐在塌沿,圆润的手一直抚着雨寒清冷却只是为她淡放柔和的脸庞,满满的心疼和不安浮在脸上,原本就略带憔悴的容颜此番却是更加的不堪。
等着月如烟取下银针,雨寒紧拧的眉才渐渐舒展开来,云舒遥又接过递过煎好的药汤,抬高了他的身子半揽着一勺勺的喂了进去,那煞白的脸色才恢复点血色。
月如烟又诊了一下脉,说了已经无事了,众人皆长舒了口气,凝重的脸色也渐渐柔和。
始终未曾放下的手已经渗出一手冷汗,得了月如烟的这句才松了下来,掖了掖被角把雨寒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缓步起身直直的向着秋儿走去,刚刚只顾着雨寒,还没有问过到底怎么回事,雨寒怎会摔倒。
可秋儿啜泣着说道的话语,却像是一根根细细小小的刺扎入了云舒遥的心里。听秋儿说雨寒执意走了那处湿滑的小路,若是往常他惯不会走那处地方,即使不是落雨的湿滑,那处石阶也略微有些陡,从怀了身子,他就很是小心,生怕自己不小心再出了差池。
为什么从听了她说出了自己不是以往的那个女人,他就急急的逃离,竟还独独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