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乌雅格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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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下人拿过碟子放在李氏的桌子上,清岚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弘昀的小手迫不及待地伸向碟子,李氏下意识的伸手阻住,抬眼间看到胤禛仿若实质的眼神,骤然一惊,手一哆嗦,弘昀已是拿了糕点便要往嘴里送。
眼看就要入口,“别吃!”李氏如同豁出去一般惊喝出声,夺手将弘昀手中的糕点打落在地,身体僵直,再也不敢抬头看众人的反应。
糕点狠狠地摔在地上,散成几瓣碎块。
众人被李氏的情绪激变惊的一怔,唰地看向李氏,又有人转头看向清岚。
清岚微微松了口气,向上看时,与胤禛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发觉他也是几不可见地放松了些。
若是李氏此时为了保住自己,真的可以丝毫也不顾忌弘昀身体的话,胤禛也曾撂下狠话,他也不会再顾忌李氏的侧福晋地位,不会再顾惜她多年的相伴,更不会再看在弘昀和大格格的面上宽恕李氏,也不会让李氏再抚养孩子。现下看来,李氏的慈母之心再被权力与欲/望熏染,到底还没到无可救药的那一步。
“李妹妹你今天是怎么了?”那拉氏问道,“为何要把乌雅妹妹做的糕点打翻在地上?”
“这这”李氏张口结舌,细细密密地汗珠浮现在额头,再也不见往日的心思深沉。
“莫不是这糕点里有什么吧?”那拉氏猜测道,“只是你又为何知晓得这么清楚?”
“刚刚奴婢看到厨房里的卫婆子将李姐姐的贴身丫头落英支了出去,想必是看到了什么,不妨传这个婆子进来问一问!”武氏接口幸灾乐祸道。
清岚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个武氏说什么了。
“传吧!”胤禛淡淡道。
片刻工夫,两个婆子都被人带了进来,卫婆子趴在当下,哆哆嗦嗦抖成一团,倒是另一个婆子一五一十地将厨房里的事全数告知。
“原来是卫婆子藏匿了毒药,被乌雅妹妹发现,乌雅妹妹妄图下药谋害二阿哥。但卫婆子很明显是李妹妹的人,也就是说,乌雅妹妹用的是李妹妹藏匿的毒药来害二阿哥。”那拉氏很快将整个事情理顺。
“爷,福晋,”清岚站起身福道:“卫婆子藏的不是毒药。”
“哦?”那拉氏显然不信:“那就传太医吧。”
当值的太医很快过来,一番仔细检查之后,躬身证实道:“这糕点里的药不但对身体无害,反而有助于小孩子的成长。”
李氏已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仿佛悬在半空,起起伏伏再也回不到身体里,只是清楚地意识到今日被清岚狠狠地整治了一番,让她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觊觎之心,心下甚至悄然浮现出一丝悔意,为何要招惹清岚,让她从未有过这般狼狈?
那拉氏闻言一怔,沉吟片刻,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也猜测出了几分未曾浮现于表面的隐秘,探向李氏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凌厉和怨毒,还有几丝后怕;语气也不再宽厚大度,倒是略有些冷意:“既然是好东西,为何李妹妹不让弘昀吃呢?还是说,李妹妹认为你的人藏匿的是毒药而不是良药?”若不是清岚发现并替换了毒药,他日这药会下在谁的身上?想及此处,那拉氏的目光愈发恨然。
李氏闭上眼,离席深深跪下,再也无话可说,只能不置一词。清岚看到她这般模样,先前只觉得她利用亲子,不顾惜亲子的身体,分外面目可憎,现下终是自作自受,让人扼腕。
胤禛淡淡扫视了地下的李氏一眼。
那拉氏请示道:“爷,今日之事该如何了结?”
胤禛的目光看向当下跪着的李氏,良久,也未曾出声。众人以为胤禛要大怒,李氏也以为今日自己必然在劫难逃,不知会被如何处置,但心下却仍然还有一丝侥幸,她得胤禛多年荣宠,诞下过三个孩子;毕竟是侧福晋,不能随意处置了她;家世虽然一般,但在朝中尚有一些人脉。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弘昀,弘昀年幼,离不开亲母,只要有弘昀在,哪怕再艰难,她必然还有翻身的一天。只是胤禛长久不发话,却让她心下渐渐地忐忑不安。
“藏匿毒药,这罪责可大可小,只是不知李妹妹要用这毒药去谋害何人?”那拉氏加了一把火。
毒药?李氏默跪良久,多年的理智终是回归,声音还有些飘忽:“福晋说的,毒药在哪里?”
清岚微微摇头,李氏到底是在后院屹立多年不倒,很快又抓住事情的根本。清岚毕竟今日不能真的给弘昀下毒,再想整治人,也不能拿弘昀的身体开玩笑。不过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想必李氏早已想通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再想对她伸手,也要掂量一下,她是不是好惹,她不想总是掺入她们的是非之中。
不过,显然李氏还是心存侥幸,未必真心悔过。
清岚淡淡道:“说起来,确实没有什么毒药,李姐姐又有何罪?而且卫婆子手中的良药还是爷给的,端地对弘昀是一番苦心。”
李氏身体一僵,猛然抬头,一眼撞见胤禛深如幽谭、冷如寒冰的双眸,这下才真正害怕起来。她原本以为这一切全都是清岚的计谋,自己不过是没有顾虑周全,才让她觉察,钻了空子,没想到胤禛早已知晓,今日,不仅仅是清岚对她的反击,更是胤禛对她的警告。“爷对弘昀的一番苦心”,是说爷完全是看在年幼的弘昀的面上,先将此事记录在案,给她一个机会。想及此处,方真真是遍体生凉,懊恼万分,悔入心肺。
胤禛环视四周,起身,面无表情道:“既然今日之事是个误会,以后就莫要再提!”
“是,爷!”众人齐声应道,对于今日这一幕都均有不同程度的了悟和震撼。
事后,胤禛问清岚:“你跟爷商议的时候,可没说要把这药是爷给的说出去。”
清岚含笑道:“奴婢说的不是实话吗?”继而正色解释:“若是李姐姐认为是奴婢换的药,顶多会比较忌惮奴婢的手段,未必真的会收手,恐怕更是在想着,若是下一次再小心些就没事了。若是让她知道这是爷查出了她的所作所为之后,给她的警告,方能让她真正心存惧意,收敛行止。”
见胤禛在沉思,清岚又道:“奴婢见众位姐姐均有所悟,想必光凭奴婢一人,人微言轻,让她们忌讳,并不能真正让阖府安宁,只有爷才有这个威势,让大家心有忌惮,不会再轻易出手。”
胤禛了然,对于清岚的考虑周全感到分外慰藉:“爷还以为你只是还击她,给她一个教训就罢了,没想到你还在为爷着想。”
清岚淡雅笑道:“爷这般相信奴婢,奴婢也不会只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单单还击了事。爷所希望的,不过是家庭和睦,子嗣康健,奴婢也希望如此。而且,今日之事,若不是爷私下里安排种种,奴婢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能得一人与己同心,胤禛只觉一股莫名的触动涌上心头,却又说不出的温馨舒畅。胤禛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但却知道他非常舍不得放下这种感觉。朝中政事起起伏伏,让人一刻也不得放松,回到府中,还要提防一干人的私心杂念。但他现在知晓,终有一个人与他站在一处,所思所想所期盼的,与他一致,让他始终无所着落的心终是有了一处慰藉柔软之所,让他觉得到底这世上还有一人能与他相伴而行。
☆、孩 子
那日的家宴,表面看来只是一场普通的误会,没有一人受到牵连,但李氏的狼狈依然历历在目,那般情形,比平日里的任何惩罚都更让人警醒。即便胤禛什么训诫的话也未曾说出一句半句,但后院众人均如同被一一敲打过一番一样,将各自蠢蠢欲动的歪风邪念迅速的压下,已经伸出或将要伸出的手迅速撤回,整个后院风气一正,焕然一新,空前的和睦友善。胤禛粘杆处的探子们哪怕日夜不停,睁大了双眼,一时之间,也未曾觉察出半点阴/私之事了。此事的效果之佳完全出乎了胤禛的意料。
于此同时,一同改观的还有众人对于清岚的认知。本来以为她不过是普通的受宠,但那日她们看得分明,清岚肯定是受到了胤禛的指示,做的这出戏。她明明也不过是后院众人之一,却能得胤禛如此的信任,其在胤禛心目中的分量可见一斑。心中酸涩之余,若无完全的法子,却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了。
倒是那拉氏对清岚的拉拢多了几分真心实意,若不是清岚,恐怕她的弘晖早已遭受不测,心中对于清岚的嫉妒被理智压下,多了一些发自真心的感激。
李氏这些日子深居简出,抄写佛经,着实低调沉寂下来。
“你这个计策端地巧妙,既狠狠教训了李氏,又肃清了后院,还顺带让自己得了安宁,”胤禛看到探子们每日回报的无事,心情很好,“倒比爷只顾一味防范监察、警告的效果来得好多了。”
“爷的精力和智谋不过是用在朝廷大事上,后院这些琐事没有必要都分神,一一顾及罢了。”清岚笑道。
“不过你确定你不是企图把爷顶在前头?”胤禛弹一下清岚的脑门。明明是她出的主意,反倒大家都认为是胤禛的主谋,不过果然如清岚先前所说,效果却是更加明显了。
“呀!”清岚忙一缩脖子,捂头:“听爷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好像是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笑眯眯地谄媚道:“奴婢倒真觉得,这些日子,她们对奴婢和气多了,奴婢简直可以在府中横着走了。”
“你又不是螃蟹,说什么横着走?”胤禛假意反驳,眸中的笑意分外的轻松。
清岚翻了个白眼,靠在胤禛怀中又换了个姿势。
胤禛将胳膊圈紧,感受着怀中柔软的娇躯,突然间想到什么,摸了摸清岚的肚子。
“爷,做什么呢?”扭了□子,挠的痒。
“给爷生个孩子吧!”府中的子嗣毕竟太少。
“您说什么?”清岚身子一僵,陡然一惊。
“给爷生个孩子!”胤禛又重复了一遍,倒带了几分郑重,若是需要繁衍子嗣,除了福晋的嫡子之外,他还想要一个清岚与他的孩子。可惜福晋在生弘晖的时候伤了身子,尽管精心调理了这么多年,太医私下里也说,比较艰难,所以便对清岚报以期望。
清岚扯了个笑容:“爷,这事可说不准,尽人事,听天命,都是看缘分了,哪里是你想要就要的。”
清岚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她本来的打算是等乌雅?和倫泰和白佳氏百年之后,她的修为也达到了一定程度,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去,最好还要不连累到乌雅府上下众人。虽然这个机会并不好找,皇家哪里可能容忍一个后院之人安然脱离皇家,但那个时候,她修真的手段也多了,总还有一线希望。所以,现在并不想在这里留下太多的牵盼。若是她有了自己的骨肉,必然无法安心离开,更会连同孩子一起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哪怕等到孩子长大,她能够狠心撒手,将她的血缘留在世间,到底终有一线牵挂。所以,修真者通常都不会在凡人界留下血脉。何况,她不需要也不屑于用孩子来固宠。
“你入府已经快一年了,为什么还一点动静也没有?”胤禛揽着小女人,奇怪道。
“奴婢现在还不足15岁,爷知道,奴婢多少懂得一些医理,女人若是年岁太小,是不易生孩子的。”
“歪理。”胤禛显然不信:“哪个女人不是这个年纪出嫁生子的?”
“爷既然不信,那奴婢就无话可说了。”清岚撇撇嘴。
胤禛却是心中若有所思,那拉氏虽然也是嫁进来几年后方有的弘晖,但李氏和宋氏却是时间不久就有了身孕,武氏年纪也不大,所以清岚的年龄一说,胤禛不怎么放在心上。沉吟片刻,睇见小女人若无其事,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由磨牙,他在这里替她考虑,她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不是说女人都巴望着有个子嗣傍身的吗?她倒是沉得住气,还是说,她就不想上怀他的孩子?一想到有这一点的可能性,胤禛心下很不是滋味,低下头凝视怀中的小女人,肤色盈润白皙,弯弯的秀气的柳眉,清澈潋滟的双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巧的鼻子,再往下
清岚被胤禛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毛毛的:“爷,怎么了?”
胤禛盯着小女人开开合合的诱人的粉唇,不由心下一动,一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身体紧紧贴和的部位慢慢地升温,直至变得滚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女人本是淡雅清丽的面容一点一点染上红晕,如浸染了上好的胭脂一般,端地妩媚娇俏,与白日完全不同,只声音暗哑地道了句“看来爷还需要多加努力”,便又开始了一夜的缠绵。
这日,正值宫中轮值的太医来诊平安脉,恰巧是熟人张知平。
张知平在清岚的手腕上搭了一方手帕,将手放于手帕上搭脉,并不接触到清岚,细细诊了一回,笑道:“庶福晋身体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既是无碍,又为何将近一年也无动静?”胤禛纵步进来。
“见过爷!”起身,屈身一福。
“见过四贝勒!”甩袖躬身。
“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今日衙门里政事不多。”胤禛淡淡道,又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张知平。
张知平忙低身,为难道:“庶福晋的身子的确健康,至于为什么还未有动静,这个”
“是否是有人作怪?”胤禛原来在猜测这个。
“奴才从脉象上来看,庶福晋的身体安好,并没有受到药物伤害的迹象,只是恐奴才才疏学浅,如果是一些特殊的药物,光从脉象上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不若奴才再下去查一查医书,庶福晋自己也是精通药理,若是她自觉无碍,那应是无事。”张知平道,又补充:“不若奴才先开一些妇科调养身体的方子。”
胤禛睇向清岚,清岚摇摇头,示意没事:“爷,方子就不必了。”转向张知平:“多谢张大人。”
张知平连道:“不敢,不敢。”
胤禛沉吟无语,他想起清岚自己也会开调理身体的药,片刻,“罢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张知平命身边的药童背起药箱,躬身退下,心下却是纳罕。外人都道四贝勒不苟言笑,待人冷淡而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