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c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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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笑着也在她脸上亲一下,“我也是,甜心。”
雪后初霁的早晨,呼吸风的味道,有种薄荷糖的清冷。Seven打开窗,想起了在开罗的时候,Chris嫌他的沐浴露不合用,自己买了瓶薄荷味的,于是每天亲吻她拥有她的时候,口中鼻间就盈满了淡淡的薄荷香……想
太多的结果就是,在莫斯科寒冷的早晨,Seven又洗了一个冷水澡。
早餐与安菲娅一起在房间里用,安菲娅的脸色不好,一直闷闷的不说话,Seven还没从早晨的回忆中完全抽离出来,因此表情很温柔,而且眼神里隐约留下了些许陶醉到迷人的色彩。
威尔斯敲门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对神色迥异的姐弟俩在默默吃早餐。
“先生?”
Seven抬头,威尔斯递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下面一个叫杰克的人手里发现的,开罗开会那天他和其他几个人混进了法老号,这小子开小差偷偷照的,他不知道Chris小姐和您的关系。”
照片上一身黑衣的女人,下巴微扬,眼角含媚,妖精样的性感,偏偏又有种叫人不敢亵渎的女王气质。Seven大概没心思听威尔斯对照片来由的解释,扶着下巴看着照片,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笑。
安菲娅受不了一向冷酷的弟弟此刻一脸的花痴样,问威尔斯,“谁的照片?Chris?Seven要娶的女人?”
威尔斯立直了身体,“是的,大小姐。”
安菲娅丢个不屑的眼神给Seven,想继续淡定的吃早餐,可对照片上的人实在太感兴趣,忍不住还是把脸凑过去,“长什么样啊!看把你迷的!”看到照片,愣住了。
Seven微笑着看一眼安菲娅,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显摆,“漂亮吧!”
安菲娅的表情仍然是愣怔的,“这……这不是昨晚敲错门那个女孩……”
房间里霎时静下来,空气的流动都凝结,安菲娅抬头时,看到的是Seven已经冻住的脸色。
“查。”
“是。”
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声,沉闷而缓慢,Chris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入目是深蓝色的明缎床幔,她骤然掀开丝被,同时暗松一口气,还是自己那身衣服。
“小姐您醒了?要吃早餐吗?”女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Chris没说话,静静打量着房间,女佣又问要不要洗澡,Chris在迅速扫视完屋子后问:“浴室在哪?”
浴室非常大,分为里外两个隔间,女佣在内间浴池里放好了水,却站在那里不出去,Chris明白了女佣的意图,冷笑,“洗澡也要监视?”
女佣还是个小姑娘,脸立刻就红了一下,低头说:“请小姐把衣服给我。”Chris不动,女佣很为难的样子,头越来越低,“我一会儿会给小姐送进来的,小姐,我也是按照……”
打断女佣说话的是拉链滑下的声音,很快黑色皮衣裤就落到了女佣手上,女佣刚抬头,“小……”看见仅着黑色内衣裤的雪白身体,刷一下红了脸又低头,Chris走到浴池边试水,目光却在四处寻找通风口,语气漫不经
心,“还要脱吗?”
“不,不用了。”女佣抱着衣服,红着脸跑了出去。
Chris当然不是真的想洗澡,她刚刚才发现,除了衣服完好外,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包括电子地图、钢索、匕首、刀片、麻醉枪、录影带……她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二十分钟后,Chris拉开门缝,“有人吗?我的衣服呢?”一件白色睡裙递了过来,Chris不接,“我的。”
“要么穿它,要么不穿。”男人的声音就响在门边,Chris一把拽过睡裙,“啪”一下把门关上。
睡袍是典型的贵族淑女风格,纱质的衣料因为纯白而略透,领口有精致的蕾丝花边,宽束带可轻易在腰侧系成蝴蝶结,Chris当然没系什么蝴蝶结,而是打了个死结。手心里接满冷水拍拍脸,如果可能,她真不愿意
穿成这样出现在那个俄罗斯男人面前,可是浴室里没有合适的通道,她必须出去找机会。
卧室里,米哈伊尔坐在窗边很悠闲在吃早餐,看见她,先是眯眼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餐桌对面,示意她坐,Chris却坐上房间另一侧的沙发,米哈伊尔也不迫她,微笑着仿佛自言自语,“听说,Buonaparte今天早晨已
经回了罗马。”
Chris双手环抱在胸口,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米哈伊尔不慌不忙吃完自己的早餐,拿丝质餐巾拭了嘴,走到Chris身边坐下,递出一张金卡放在她面前,“本来也想送车送房子,甚至想过给你送花,可我觉得我们都喜欢干脆点的方式,这张卡没有限额,等你嫁了
我,还可以得到吉谢列夫家族一半的财产,我保证,不会比Buonaparte给你的少。”
Chris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有病。”
米哈伊尔却很开心的笑了,不知道是这个人本来就喜欢笑,还是遇见Chris后特别容易笑,“你和Buonaparte在一起,不就是看上了他的钱和模样?这些我都有。”
Chris略略挑起眉,把米哈伊尔上下打量一圈,然后压下眉尖,“你长得太丑了。”
米哈伊尔笑容不减,只是笑得有些勉强,“宝贝,你真可爱。”
Chris突然变了脸色站起来,“别用这个词,恶心。”
米哈伊尔勉强的笑容终于变成了冷笑,“怎么?因为Buonaparte也这么叫你?你就这么喜欢他?我怎么听说他当初把你?暴强?了?”
原本悄悄在观察门锁的Chris倏然转过头,眼睛里刀子一样的光芒嗖嗖射出来,下巴微一扬,“你管不着。”
米哈伊尔站起来,沉着脸色一步步向她逼近,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原来你喜欢这样。”突然上前一步把Chris压上墙面,狠狠拥住她香软的身子,情绪立刻失控,疯狂的吻她啃她,粗暴扯她的衣带,可惜打了死结扯
不开,就在这混乱的几秒钟内,Chris拔出米哈伊尔腰间的枪,使了全力砸在他脑袋上……
“啊!!!!”卧室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守在门口的保镖们迅速开了锁冲进去,看见穿睡衣的女人很虚弱的样子倚在墙上,米哈伊尔昏倒在她脚边,几个保镖围上去的瞬间,不过是片刻的分神,女人不见了。
米哈伊尔并没有这么不堪一击,不到一分钟就醒了,原本就布防的城堡立即进入警备状态,层层封锁起来,小半的人被派了出去,迅速散在城堡四周搜寻。
半个小时后,一无所获。
彼得将情况向米哈伊尔报告,站在窗边的米哈伊尔略一沉思,“周围没有车辆没有屏蔽物,她不可能已经跑了或者躲起来,一定还在城堡里,搜。”
原本已经登上了飞往华盛顿航班的丽莎,在不知为何晕厥后,醒来便发现自己又被绑了手脚,而这次更痛苦,是被绑在了铁架子上。
有着英俊面孔的男人坐在她对面,正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好像吃早餐时翻看财经报纸一样悠闲。丽莎心知不妙,试图谄媚叫了一声:“Buonaparte先生。”
Seven抬头,放下文件夹,“听说昨天我妻子曾和丽莎小姐一起喝茶,她现在在哪?”
丽莎其实并不知道昨夜Chris去了她的房间,当然也不知道Chris现在在什么地方,精明的头脑却让她说:“Buonaparte先生想知道的话,不如谈个条件。”
“条件?”Seven笑了,眼中划过狠色,拿起桌上一把小?首匕?,很轻松的随手丢向丽莎,在尖叫声中,?首匕?险险滑过丽莎的的脸庞,钉在了铁架子上,削去几缕长发。
丽莎强自镇定,哼了一声,“这就是Buonaparte先生的合作态度?”
“当然不是。”Seven拍拍手,“费德林。”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走进来,Seven 转身离开时吩咐,“从她的小指头开始,一根根切下来,直到她松口为止,快点,我没时间。”
“是的先生。”费德林拿起刀走向丽莎,完全不顾她惊恐到已经煞白的脸色。
Chris记得很小的时候,曾经听奶奶说过一句俗话,下雪不冷化雪冷,那时候她还在父母身边,住在中国南方温暖的城市,很少能见到雪,因此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现在却懂了。
穿一件薄透了的睡裙,缩在城堡屋顶上,烟囱边一小方狭窄的缝隙里,融化了的雪水随着烟囱壁缓缓流在她身上,慢慢透进衣服里,和血水混在一起,身子有些发麻,分不清是冷彻心扉还是痛彻心扉。
她从烟囱里爬出来的时候,因为低估了城堡的老旧,被烟囱内壁一处锋利的突起刺伤了手臂,虽然伤的不是大动脉,可禁不住没有任何医护措施的血流不止,况且……遥看城堡内外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米哈伊尔并没
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放弃搜索,她怀疑在血流干之前,自己可能会先冻死。
苦笑,其实这两样死法都超出了她曾经的预想,因为有些窝囊,不够帅。
当楼下传来狼狗的声音时,她知道没时间了,身上一只移动?话电?,是她出门时在某个保镖身上顺的。
冻僵了的手指拨号很吃力,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声音却是他一贯的低沉平稳,“哪位?”
“是我。”她偷偷清了清有些干的嗓子,捂住胸口,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那边顿了一下,“你在哪?”
“我在瑞士银行有个户头,账号是我的名字,密码是seven5201314,另外你再把我在海牙的藏品变卖了,拿出两百万汇给中国成都一个叫黎思成的警察,署名是小宇……算了,不要署名,你想个办法让他别怀疑,
其他的捐给红十字基金。”她只顾自己快速的说,此时停了片刻,才听见他在那边咬牙切齿,“你在哪?”
狼狗的吠叫声越来越近,人声开始喧杂,交代完大事,她放松下来的意识逐渐模糊,“七。”她无限温柔软软叫了他一声,那边因为她这声音静下来,整个世界仿佛都静了下来,静到,她几乎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我爱你。”
?机手?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被扔了下去,阻断了他的怒吼,也阻断了她的最后半句,一生一世。
五只德国黑背冲上屋顶,伸着长长的红舌头把她包围,目露贪婪凶光,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要将她撕碎。她扶着烟囱勉强站了起来,看见楼下,站在人群中央的米哈伊尔,正仰头望着她。给他一个极为不屑的微
笑,隔的这么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忽听“哄”的一声巨响,她眼前一黑,世界消失了。
当Chris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洁白的床上,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了几支红色郁金香,透过透明的玻璃瓶身,睡眼惺忪中,她盯着郁金香纤细而挺直的花茎,好长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第八章 成都?海牙?……莫斯
猛然翻过身,她看见窗边的沙发上,有个男人静静坐在那里。他穿深蓝色的暗纹衬衣,冬日里昏晦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模模糊糊的似乎看不清。
落地窗帘拉开了半扇,窗外是灰白色的天空,看不出早晚。昏昏淡淡的光,有种催人入眠的慵懒劲儿,自从来到莫斯科,她好像还没能放松下来睡一觉,眼皮耷拉耷拉着就要睁不开,床真软呀,像是陷进了棉花糖里……
“你闭上眼试试。”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不知从哪里透出股危险气息,她人一哆嗦,倒是彻底的清醒了。清醒后才发觉饿,胃里空得难受,嗓子也干得冒火,“我要喝水。”她软软的说。
等了半天没有反应,男人又回复刚才的沉默,静静坐在那里,让人几乎要怀疑他是否开口说过话。
她嘴角撇了撇,又撇了撇,小眉头也颦了起来,声音放得更软更小,“想喝水。”她把下巴埋在被窝里说。
又等了很久,在她以为无望时,男人这才缓缓站起来,缓缓走到床边,缓缓给她倒了杯水。
拿个大枕头竖在她身后,扶她坐起来倚在床头,水送到嘴边,她勾了脖子以唇试了试杯沿,然后又靠回去,“有点烫。”
“咣当!”玻璃杯当即就被他掼了,就掼在床边,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摔在地毯上仍然碎成片。她在同一时间打个激灵直立了上身,呆呆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有水汽慢慢涌上来,将两粒黑溜溜的眼珠浸
在水里,却又忍住了不让泪掉下来。
他扭过头不看她的样子,又倒了一杯水,试好温度送她嘴边,她已经没心思喝水了,又不敢不喝,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杯子见底他又要倒,她小声说不要了,于是他放下空杯子站在床边,没回沙发上
坐,也没坐上床沿,就站在床边。
她低头,感觉他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原本就稀疏的阳光,将她完全罩住,手指搅着床单,她慢慢斜了身子,斜了身子,小心翼翼将脑袋抵上他腰间,小小声怯怯开口:“你生气啦?”
等了很久,依旧等不到任何回应,她这才明白撒娇无用,他是真生气了,心里慌慌的回想令他生气的缘由,着急着解释:“我以为你已经回罗马了,所以……”“其实本来没事的,是戒指落了我回去找……”
忽然被他抓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好像要被拔下去,她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肯松,牵痛了手臂上的伤口也顾不得,“你要干什么?”
他冷着脸不说话,她其实敌不过他的力气,戒指顺着修长手指慢慢往外滑,她急得要跳起来,吼他:“是我的!”他稍稍顿住了动作,视线对上了她的,幽蓝的双眸深邃无底,她来不及细想,突然单臂环上他的颈,
仰头就吻了上去了,不给他任何推拒的余地。
学他亲吻时的动作舔他的嘴唇,小舌头伸进去,勾住他的一圈圈绕,把他绕晕了,当然也顾不上什么戒指,很快就被他夺了主动权,人也被他压在了身底下,激烈的亲吻让她绯红了脸,累到喘不过气。
她这时大概认为危机解除了,当感受到他的滚烫硬硬抵在她小腹时,她侧了脸躲他,“不行的,有伤呢!”他当然记得她的伤,也没打算真要她,只是她这次实在太过分。
她恐怕永远也不会明白,当他远远看见她,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城堡尖顶,白色睡裙被风吹得肆意飘舞,单薄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被卷走,纤细的胳膊上,鲜血染红了大半……她永远不会明白,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在她说我爱你的那一刹那,在她扔掉手机的那一刹那,在她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其实是恨她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