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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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不由得苦笑连连,看来这小奴隶是看准了他好脾气了,若是涟面前,她恐怕未必有那胆子问东问西呢,这一回湛也只用了敷衍话回了她,便匆匆离去了,倒有些像落荒而逃,他可真怕她还要追着他问个不停。
事实证明,白起给孟青夏用,确都是好东西,没几天,她身上伤便已好了个七八,就连那险些要废了腿,也能勉强下来走动了。
孟青夏一能下床,就被那叫做阿修和阿观两兄弟盯上了,这两个少年年纪不大,但却是分有耐力,职责地完成自己工作,这两个叫阿修和阿观兄弟,孟青夏也隐约有些印象,他们正是当日为了白起和别孩子们吵得不可开交白起崇拜者,听说那日猎场上时候,阿修和阿观表现都很好,得到了白起赞赏,同时也得到了能够留白起身边侍奉效力机会。
这对于阿修和阿湛两个如此崇拜白起少年来说,无疑是一件遂了他们心愿好事,可当他们踯躅满志地想要白起大人部下干一些惊天动地大事时候,却不想竟然是要来看着这个什么也不会,只会给白起大人惹麻烦奴隶,虽不情愿,但阿修和阿观还是寸步不离地盯着孟青夏,只是很明显,他们对于孟青夏可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了。
孟青夏总不至于和这些年纪不大少年们计较,但这几日她可不怎么好过,自从她能下床之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了,每天一睁开眼,见到便是阿修阿观这俩兄弟,天才蒙蒙亮,她就必须醒来,就着那恶心药汁进了几口食物,阿修阿观便命令她将那堆叠如山干草搬到牛棚里去,说起来那牛棚和孟青夏还真是颇有缘份
虽是初秋,可清早天还是冷得很,孟青夏腿伤还未大好,那每日一碗恶心药汁总是让她感到一阵虚弱,她一个八岁小身板每日都要将那些堆叠如山干草一点一点搬到牛棚里,实有些吃力,每每她试图歇上一歇,阿修和阿湛便总是皱着眉毛指责她:“你做什么,这可是白起大人命令,你必须得将这些干草全部搬到牛棚里去才行!你再不去,那些牛都要饿死了!”
饿死了
孟青夏脸色一黑,这话从阿修阿观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们说得那样义愤填膺,就连她都隐隐有些为自己迟缓动作感到愧疚了
虽然这都是些轻得不能再轻活,可孟青夏到底是大伤初愈,不禁也是喘得不行,说来阿修和阿观也奇怪,按照孟青夏那迟缓动作,走得比他人爬还慢,既然怕那些牛要饿死了,怎不让别人将这些干草搬运过去呢?何况,这些干草每日堆叠这里,定是有人特意运来,怎不直接运到牛棚去呢
孟青夏是这么想,也是这么问,不想阿修和阿观听罢,竟脸色一涨,一时间气恼得说不出话来,后还是阿修恼怒地涨红了脸,提高了音量,好似这样就可以威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到人家肩膀高孩子一般,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做这点小事就磨磨蹭蹭,我和阿观每天天不亮就要将这些干草搬运过”
“你去干活吧!从来没有哪个奴隶像你这么多话!”阿观面色一变,连忙捂住了阿修嘴,阿修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面色古怪。
孟青夏觉得相当无辜,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况且干活是她,怎就把这俩兄弟惹怒成这样呢?
可莫看孟青夏那一张青涩无辜甚至有些无趣沉闷小脸并不怎么显得精明,可她心思却素来细致,照阿修和阿观那意思,是白起让他们监督她每日做这些工作?虽不是什么重活,可阿修阿观监督下,她也从无丝毫偷懒机会,若不是因为这几日他们鞭策和逼迫下,她恐怕不会拖着这只还未大好就连行动也显得格外吃力伤腿来来去去往返牛棚这么多趟,这对她伤势而言,只好无坏
孟青夏脸色一凝,那双漆黑漂亮眼睛也有些出神地凝着沉思光华,她越发有些糊涂了,她给白起带来了这样多麻烦,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了事呢况且这几日,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了,就连湛和涟也没了踪影,然而她日日阿修和阿观督促下做这些繁琐却并不沉重工作,一切都显得那样风平浪静,但为何她总是感到有些不安
果真如湛所说没有白起做不到事吗?可他们明明已经这么多日没有消息了,也不知忙些什么
孟青夏有些烦躁,她一心一意想逃跑,对那个蓝眼睛野蛮人,也只有畏惧和忌惮,可现,她却烦躁得不行,那定是因为这几日被阿修和阿观这两个烦人少年盯得太紧了,定是如此
见这总是磨磨蹭蹭心不焉奴隶又走神了,也不知想些什么,她总是想方设法试图偷懒,阿修和阿观不禁又生气地指责她,说来说去,还是重复那句话:“你干什么!还有这么多干草呢,你点把它们搬到牛棚去,太阳都下山了,难道你想饿死那些牛吗?!”
阿修和阿观呵斥声打断了孟青夏思路,她轻叹了口气,弯腰打算抱起一捆干草,就此时,从来恶言相向没给过她好脸色阿修和阿观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毕竟是没怎么见过世面少年,他们表现显得还是有些紧张和拘谨,忙恭敬地跪了下来:“微生大人”
微生?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抬起眸来,见到正是由着一名侍仆搀扶着缓缓朝这走来微生,那个面容温柔清隽,总是穿着一身浅淡巫师长袍年轻男人,他闭着眼睛,面容却已泛起了轻和温润微笑:“你们便是阿修和阿观吧,白起大人亲自赞赏过年轻勇士,果然后生可畏。”
阿修和阿观愣了一下,他们印象中,微生大人可是高高上,被称为神孩子年轻巫师,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微生大人竟然记得他们,甚至还叫得出他们名字,这两个尚且年轻少年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微,微生大人”
微生笑了笑,让人扶了这两个紧张得都说不出话少年起身,这才转而将脸转向那一直睁着一双漂亮黑眼睛,静静看着他,无丝毫局促,也无丝毫敬畏之意孩子,这个特别小奴隶,总是给人带来意外惊喜,微生神情温润,他虽一直闭着眼睛,可看他模样,好像真能看得见孟青夏一般:“可以出来走动了?”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说实话,她对微生并不算熟悉,可微生就是有那样本事,莫名地让人感到想要亲近他,就连一向对人总是怀了几分警惕和戒备孟青夏,微生问话下,都忍不住点了点头,但随即一想,他似乎是个瞎子,这才忙开口回应了一句:“嗯,已经能慢慢行走了”
“那就好。”微生点了点头,他虽然身份高贵,且还挂了那么一个“神孩子”神秘名头,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傲慢,甚至温柔得很:“我听说了近来关于你事,真是经历了不少磨难,可看到你现一切都好,看来白起大人对你伤势也算下了不少功夫,你该好好向白起大人表示感谢,上次逃跑事,也多亏了白起大人不与你计较”
“我这可不像是他不与我计较结果。”孟青夏小脸一垮,有些不满地嘀咕了几句。
微生一听,微顿,随即笑了起来,这个年轻男人,面容清隽,这一笑,也好像这阴霾霾傍晚瞬间洒进了一缕阳光一般:“你脾气也难怪了,我们这儿,很少见到像你这样‘有趣’性子。”
微生大概是想了有一会,才将孟青夏那固执又倔强,甚至有些让人伤脑筋脾气委婉地描述成了“有趣”二字。
“我们这儿?”孟青夏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与微生谈话机会屈指可数,可每每与微生对话,他话,似乎总是满含深意,让她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这个巫师真有几分本事,和那些无用巫医不同,真猜到了她来历不成?
“难为白起大人愿意对你格外宽容,下一次,可别再做出惹白起大人不事了。”微生朝身侧侍仆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必一旁等着他,这才对孟青夏说道:“白起大人让你做这些事,也是为你好,总是床上躺着,可不利于你伤势恢复,多活动活动也好。只是今天天色也已不早了,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必急于一时,小奴隶,不如与我随处走走吧,我虽看不见,可也知道,初秋伊洛河,尤其到了傍晚时候,金光洒落,尤为好看。”
微生心中自然清楚,这孩子是个犟脾气,这天底下能制住她人还真不多,白起大人不愧是白起大人,总能想出一些奇法子让这孩子老老实实地活动活动那受伤腿,白起大人可从来没对哪一件事情如此上心过呢,就连他微生都有些好奇了,或许这个看起来一心想逃跑,并不怎么安分,只会给白起大人捅一些麻烦孩子,确有她吸引人过人之处呢。
“可是”孟青夏神情显得有些为难。
微生却好似能将任何人心思看穿一般,不等孟青夏说完,便对阿修和阿观那两名少年道:“暂且歇息一时,想必白起大人是不会怪罪下来。”
阿修和阿观本想出口阻止,可经微生这么一说,不禁也红了脸,诺诺地点起了头来。
“微生,你这样会将她惯坏。”就此时,声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冷酷声音,他这话虽然是对微生说,但语气却颇为清冷,隐隐约约还伴含了几分危险警告之意
050 生存模式
孟青夏身子一僵,白,白起
孟青夏那张小脸,听到白起声音之后,立即垮了下来,这一幕,落跟白起身后一同回来湛和涟眼里,都不禁暗自叹了口气,颇为同情地摇了摇头,这小奴隶,平日里看着也不像是个愚钝,甚至还隐隐约约带了一些小聪明,怎现又这么不开窍了。
果不其然,见着小奴隶立即垮下来一张小脸,白起漂亮蓝色双眸微微眯起一道危险寒芒来,嘴角是凉薄得令人不寒而栗莫测弧度:“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他还没回来之前,这不知天高地厚小奴隶尚且能与微生谈话时露出那样毫无防备放松神情,她嘴角,甚至还隐隐带了些他这儿从未见过笑意,怎他一来,她倒像是不乐意一般,要知道,救她命,是他,可不是微生。
孟青夏一惊,一时摸不清白起这话是什么意思,思前想后,她这几天都很安分,即使是那令人反胃恶心药汁,她都老老实实喝了,况且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面了,应该没有机会得罪他难道是因为逃跑和地图事?可是这阵子,白起并没有与她追究这件事,她以为她已经逃过一劫了
“白起大人,您回来了。”微生那安静面容上迅速地闪过了一丝无奈,他好像莫名地被牵扯进来了?白起大人方才口吻可不像是心情不错样子
“哦,微生,我老朋友,真难为你还惦记着我这里。”白起目光从那小奴隶身上扫开,他淡淡地看了微生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任谁都听得出来,白起这话中不乏对微生挖苦:“我听闻父亲大人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毕竟是上了年岁,秋祭大事,父亲大人仍是亲力亲为,也难免伤了身子,倒难为你这几日费心照看父亲大人了。”
“微生不敢居功,悉心照料姒纵大人功劳,该是医术高超巫医。”微生笑了笑,即便白起面前,这个年轻巫师,仍能做到不卑不亢,却又不失恭敬:“姒纵大人卧病也有几天了,很是想见一见您。”
“哦”白起凉薄唇慵懒散漫地隐隐向上翘着,风吹得他身上黑色斗篷纷飞攒动,也将他长发吹乱,但却遮掩不住他那双越发诡异冰冷湛蓝色幽眸缓缓敛起莫测光芒,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可直视威严霸气:“作为父亲大人长子与臣子,我本早该前往探望父亲大人,只可惜,前些日子父亲大人风寒尚重,不见访客。”
二人谈话不显锋芒,孟青夏纳闷了,白起那口吻,那神情,平静得就像与微生谈论今日天气一般,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心情是好是坏,他身上,也丝毫看不出连续忙碌奔波了几天疲惫,难道他真是永远不会倒下铁人不成?
就算别人不知,但她孟青夏还是知晓,白起这几天,根本没有回到帐子里来,微生此番会来,像是来查勤,难道姒纵终究还是怀疑白起怀了什么不轨居心,就连病倒了,都不能放心得下白起这边是否会趁机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事来?
此时此刻,孟青夏乖乖地选择了闭嘴,这可是他们事,她还是少掺和好,知道得越多,只会给自己带来多麻烦而以。况且就连父子朋友之间都无时无刻不互相猜忌堤防着,看来为了权势地位残酷无情互相算计,是自古以来就有,无论到了哪里都一样。
想到这,孟青夏不由得苦笑,她这个“有男氏”贵族,还不是被自己兄长当作奴隶送给别人了?说起来,她可没资格嘲笑别人。
这边孟青夏正胡思乱想着,那边白起与微生也不知正谈论什么,只见白起朝着微生点了点头示意,又回过身嘱咐了湛和涟几句,便阔步要与微生一同往相反方向去,他这才刚回来,甚至连自己帐子都还没回去过,这是又要去哪?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那一瞬间,她做了一件让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咬断事,她甚至等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脱口而出问了白起一句:“你去哪儿?”
孟青夏这话一出,不只惊坏了自己,阿修和阿观那俩兄弟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合上嘴来,这个胆大包天小奴隶,竟然敢用这样口气问白起大人话,况且,白起大人要去哪儿,哪里是她一个卑贱奴隶可以过问?
就连白起都微微停下了脚步,双眸微敛,满含深意地看了眼这个一时间忘了自己身份孩子,此时此刻白起,像极了一尊美丽又尊贵雕像,尤其这傍晚金色光晕晕染下,俊美得无可挑剔,他湛蓝如潭眼底,此刻正噙了几分戏谑笑意,幽深莫测,他是个危险魔鬼,偏又披了一副会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好皮囊。
这个孩子,焦急得就像是生怕被丢失羊羔,看来前些日子那些苦头,让她受够了教训,就算她不愿意承认,可心里已是慢慢养成了她对他依赖,其实她也很清楚,除了他白起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