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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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到来的洪涝灾难中。难免军中也会有非战而死者,又会有多少红颜泪流满面, 独唱悲歌呢?
六郎越想越觉得浑身沉重, 想起娘在临别时和爹发生的争吵。娘的意思是让爹上书皇上, 要求增加封号和兵卒。 而爹则认为六郎不该寸功未立就向皇上讨官。 当时自己怎么对娘说的? “娘, 孩儿只想为大宋做事, 为百姓做事, 至于官位, 封赏和领兵的数量都无所谓。” 娘很生气, 说自己和爹一样倔, 不自量力, 娘还说,大汉霍骠骑若是没有兵权在握, 也不可能封狼居胥, 立下不世功勋, 虽然李氏父子享有“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叫胡马渡阴山” 的美誉,不过也只能‘终身未封侯’, 落得不肯受辱,自尽而亡的下场。 难道真让娘说对了? 如果这回损兵折将, 或无功而返, 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将来带领大宋兵将北征大辽, 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宏图壮志也很难实现了。他杨景自幼苦读兵书,勤练武艺, 为得不就是能有济世之才, 能有报国之志吗?
记得幼年时,一次练武完毕,祖父火山王曾对十一岁的六郎说:“昭儿, 你以后也会像霍骠骑一样,北据匈奴,成为祁连屏障!” 当时自己回答祖父说:“阿爷,我不要做霍骠骑,他是为大汉皇帝的辉煌而战, 我要做为百姓而战的飞将军,六郎不要‘一将功成万骨枯’!” 记得当时祖父,父母都摇头不语,三哥则大声嘲笑自己:“妇人之仁, 好没出息”。
好象自那以后,父母亲经常认为他六郎不是很有雄心壮志的孩子。 六郎似乎也觉得自己是杨家最最平凡无奇的儿子, 连下人们都认为他最好接近。 说好听了, 是平易近人, 实际上, 也变相认为他是没有杨府少将军的资质和气派。 母亲常说他“性格温和, 随遇而安”,六郎有时真不知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好象自己在家挨骂最少, 但那是性格使然。 六郎清楚, 娘最疼爱的是四哥, 因为四哥有母亲的影子, 是性情中人。 爹则最喜欢大哥和七弟。 可是, 就是从来都不露锋芒的六郎也年轻啊, 也有万丈雄心, 也有大丈夫的天下之志啊, 为什么父母就视而不见呢?这回竟然是八贤王这个伯乐挑选了自己。
六郎望着滚滚的黄河水, 青春的跃动和勇敢毕竟占了上风, 他听着发出巨响的浪涛,雄心陡起, 从肋下抽出宝剑, 翻腾跳跃,千万朵剑花刹时罩住了他的全身, 只见一团银光闪闪, 却看不清人影。 蓦地, 几道寒光如闪电般射出, 直指苍穹。一声暴响,一棵大树的粗大枝桠被横削成两节。六郎落下地来, 双脚站定, 兴犹未尽, 他信手挥剑, 在地上快速的写起来:
“远山无色清江漫, 渔舟岸,北归雁, 长天碧锁飞白练, 平生薄志, 蝼蚁微力, 忍得功名淡。
千里连营西风倦, 冰刀铁甲三更寒, 但求灭了匈奴乱,红颜纤手,今宵不再,独唱离人怨。 ”
六郎写罢, 心中舒畅, 想好好睡一觉,再来具体筹划此次南征的步奏。 抬头向连营一瞥, 蓦然发现一个黑影在自己的中军帐顶上一掠而过, 六郎暗暗吃惊, 忙飞身而起, 向那黑影的方向急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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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更新时间2006…5…13 7:44:00 字数:2425
六郎轻功甚佳, 只片刻便追上了黑影, 伸手向那人后颈抓去, 不料对方也不含糊, 缩颈藏头, 抽出明晃晃的锋利钢刀, 回手劈向六郎, 六郎举剑相迎, 可是眼看两人就要过招, 忽然那人一转身,虚晃一下,撒腿就溜。六郎见了, 心中暗笑, 飞身而上, 长剑轻点, 刹时封住他的上身, 那人手一松, 当啷, 钢刀落地, 他抬手扯下脸上的蒙面黑布, 冲六郎嘿嘿一笑, 说:“六少爷, 末将服了您了, 就知道如果叫您发现, 我无论如何也没法逃脱。”六郎定睛一看, 竟是四哥的好友, 京城禁军中飞豹营副统领李子意。 “你, 子意兄, 这是干什么?” “哎, 六少爷, 我一直跟着您的队伍走, 这回被八王千岁派出来作监军的卫兵, 您没怎麽搭理我们这三十个人, 自然也没发现我。”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还鬼鬼祟祟地在这干什么?” “咳, 一言难尽, 不知那辈子修的, 被八王看上了非叫我干这趟莫明奇妙的差使。 他府里的食客做监军, 又不是行军打仗的料, 便挑了禁军中的统领和武功好的教头充当卫队, 还命我们为监军之命是从。 这不, 大半夜的, 监军命我暗暗盯着您, 还不许让您发现, 他让我盯住您都干了些什么, 然后向他汇报, 实际上每天晚上只要您出了中军大帐, 就有一个人负责盯哨, 今天是第一晚, 我倒霉, 被您一下子就发现了, 这可惨了, 不知监军会怎么罚我” “他不会的,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就不会知道你被我发现了。” “什么事?” “你不要告诉监军我发现你了”。“六少爷,那你不会去找他算账吧?”“当然不会, 他有他的行事方法,我没做错事就不怕他监视” 六郎顿了顿,又说:“ 不要总叫我六少爷, 你和我四哥称兄道弟, 为什么不象我哥哥那样叫我老六或六郎? 我倒很愿意称你子意兄。” “好,既然 六少爷如此说, 恭敬不如从命!” 李子意感叹地说: “人说杨家六少爷待人诚恳热情, 对朋友不分贵贱,致情致性, 今日一见, 果然有孟尝君的气度和风范, 难怪四哥总说兄弟中惟有你六弟, 成就将来能超过杨老将军” “子意兄, 你别夸我。小弟还有两件事求你帮我办一下, 一是去找一辆马车, 二是再去弄一顶帐篷。 不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没问题”。
目送李子意走远了,六郎开始默默沉思,此次南征情况复杂,首先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暗我明, 种种情况都是孙子兵法中强调的用兵禁忌。 这一仗怎么打,着实要费些脑力,不能硬碰是肯定的,智取! 但是如何智取呢? 六郎一边沉思一边独步, 猛一抬头,竟又走回了自己的中军帐门前,六郎见里面烛光依旧, 便轻轻掀起门帘,一眼洞穿的是睡榻上和衣而卧的俊平, 显然,他累坏了, 半截胳膊露在斜搭在身上的棉毯外,那是如莲藕般粉嫩雪白的半截小臂,虽然没带镯子,在六郎的眼里,这仍然是一个女人的手臂!六郎悄悄地退了出来,大口猛吸清冷的空气,同时暗暗运功调息,使自己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八王府的侍书? 女人? 难道八王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不大合理,八王怎么也不会糊涂到拿这么重要的行动当儿戏! 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八王是否也知道这是个女扮男装的人呢? 六郎暗自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他急忙来到杨泰的小帐篷中, 推醒杨泰,看看没有惊动其他人,他们俩一前一后出了帐篷,来到马厩,找出六郎的信鸽笼子,六郎潦草地写了个便条给四郎,然后看四下无人注意,悄悄放飞了信鸽。
在杨泰那里,两人挤在一起小睡了片刻,天边就露出了鱼肚白, 早起操练的士兵惊愕地看到六少帅昨晚竟然和他们住在一起,这是所有将军里从来没有过的。 六郎悠闲地随着士兵们到黄河边上,打水洗漱,猛一抬头,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中军大帐外面,迟疑地朝这边张望。 六郎不由得心生怜惜,不管他是来干什么的,毕竟是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个女孩子!自己和周围这么多男人, 无论怎么讲也该照顾她一下才对,别人不知“他”的身份,自己是明白的,就应暗地里做。 想到这里,六郎双膀教力,两手平伸,各提一桶水,脚下如飞,眨眼间就来到了中军帐前,水桶中的水竟然没有撒出半点。 俊平的脸上毫无表情,声音如同昨天一样,冷冷地说:“六将军, 你一夜都没回帐? 是怎么回事?” 六郎暗想, 糟了,自己没回来,会不会让他起疑? 连忙说:“都是杨泰,胆子小,他从没离开过杨府,非拉我到他那里!” “噢,六哥真的对下人一点架子也没有” 俊平的语气放缓了许多,又恢复了昨晚六哥的称呼。 六郎笑笑不答,搬来火盆,上面支起架子, 将水桶放了上去:“平弟, 军旅之中,一切简陋,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为兄, 我替你办!” 看看俊平面带倦意的样子,又说:“等水烧热,你自己洗洗,太阳升起,我们就要拔营出发” 俊平问道:“六哥,你特意去替我打水?” 六郎心想,这个女孩子真是心思敏慧,急忙掩饰:“不是,你没看我在练功,双手左右平伸提水,而不许撒出来, 这是我自幼用来练臂力的童子功!” 说罢,六郎冲着俊平微一点头,英挺的剑眉下, 明亮的大眼睛略一眨动,浓密修长的睫毛闪了闪,高而笔直的鼻子下,棱角分明的嘴唇似乎笑了笑, 转身出帐。 俊平望着那颀长潇洒的背影,不知说什么好,呆愣在那儿。。。
过了黄河, 大队骑兵弃舟登岸, 一千余骑快速狂奔, 大有“千骑卷平冈”的气势, 骑兵队伍中, 加着一辆四轮马车。 里面坐着监军梁俊平。 六郎有意无意的体恤让他伤透了脑筋, 猜不透到底六郎知道他的多少底细。“杨六郎难道知道了我是女人? 那他可知道我的目的?” 想起刚才出发时六郎说的话, 实在是心里发毛。 六郎一如昨日, 温和地对他说:“平弟, 你第一次出征, 我怕你吃不消, 找了一辆车, 你可以在骑马骑累了时, 坐在里面歇歇”。 说罢, 六郎径自上马扬鞭, 飞驰而去。望着他那飘逸英武的背影, 梁俊平更坚定了坚持到底的决心。为了养足精神, 他上了马车, 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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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更新时间2006…5…14 10:22:00 字数:2059
急行军数日, 六郎的一千骑兵已到了台州境内。六郎令这些并非“精兵”的骑兵驻扎在台州城外。 自己则带着杨泰在台州城附近转悠了一个上午。 下午,他们换了便服, 悄悄入城。进得了台州城, 才发现街道上十分冷清。
台州境上有两座大山, 天台山和雁荡山。 山势雄奇, 涧深流急, 道路崎岖, 实际上阻隔了很多与外界的联系, 所以,自古以来, 来台州做官的都是皇上不喜欢的人或是贬官。近两年, 台州一直风调雨顺, 收成极好。 所以大部分的南省军粮都征自这里, 潘美之子潘龙奉命押运军粮,就在天台山附近被占山为王的南易萧打的大败, 只有潘龙带着亲兵逃回了京城, 其他人全投降了, 当然那八十三船军粮也尽数入了南易萧的仓库。
六郎心里十分奇怪, 如此好的收成年景, 为什么街道上作买卖的, 摆摊子的如此之少,简直是一座空城。 他们纵马穿城而过, 出了南门, 眼前一座高山危峨的耸立着, 这就是有名的天台山。
六郎他们的马弛进了山口。天色一下子暗了许多, 山高林密, 悬崖陡峭, 把阳光遮挡的如同傍晚时分。 山路十分崎岖, 六郎只得下马, 让杨泰牵着两匹马在山口僻静处等着, 自己独自朝山中走去。 走了一阵, 山路越发难行, 六郎不由得暗想, 这样的山路,就算是有十万大军也不能取胜, 问题是那么多的粮食如何能运到这呢? 南易萧号称有五万喽众, 他们又如何出入呢? 这里一定另有道路或者朝中的消息根本就是错的。那几次来的人, 不明就里, 带了兵直捣天台山, 多少人也白给, 只要有三五十人守在路旁, 来人都会被一一消灭。六郎正在思索, 忽然山谷中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又发出隆隆的声音。六郎施展上乘轻功, 朝着发出响声的方向疾奔过去。
飞奔了一阵儿, 脚下的路忽然不见了, 原来到了一个断崖, 断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谭。四周高高的断崖将深谭围成圆桶型, 深谭是桶底。只有右侧有个大豁口, 谭水从那豁口急流而下, 豁口下面好象是万丈深渊。 此刻, 一道巨大的水柱正从左侧的山崖上飞流而下, 足有二三十米高, 三四米宽,水势强进, 带着雷霆万钧的冲力, 蔚为壮观。隆隆的轰鸣声中, 隐隐加杂着哭喊。六郎凝神细看, 只见隐隐约约有个黑点在水柱冲下的白浪中翻滚。
“是一个人!”, 六郎一惊。 迅速抽出宝剑, 斩断缠绕在身旁古树上的青藤,一头系在身上, 一头牢牢捆在树上, 他纵身一跃, 跳向深潭。 在快接近潭水的时候, 六郎伸出右脚, 轻轻蹬了一下岩壁, 身子缓了缓, 接着, 他一头扎入刺骨的潭水中奋力向那黑点游去。 湍急的水流几次把他呛得喘不过气来。 六郎不顾一切奋力击水, 他知道如果迟一迟, 那人必然力尽而被冲下深渊。过了好一阵儿, 六郎才勉强抓住那人, 那人已昏了过去。 六郎把身上的青藤系在那人身上, 带着他用劲全力游近悬崖, 到了崖底, 六郎双手抓紧青藤, 用尽毕生内力, 把轻功运至十成, 腾然而起, 他双手快速交替的抓牢青藤, 双脚迅速蹬击崖壁, 终于攀上了崖顶, 六郎把轻藤上缠着的人解了下来, 推拿敲击, 那人呕出一大滩水, 慢慢的缓醒了过来。六郎已累得动弹不得。 那苏醒过来的人是个药农打扮,看样子五十来岁。 睁开双眼, 看见气喘吁吁的六郎, 纳头便拜。 六郎用手一拦, 和气地问道: “老人家, 您好些了么?” “恩公, 老朽命不该决, 被您救起, 今生今世报答不完”。“老人家, 别这么说,路见危难,哪能袖手旁观。 请问您如何落进那深潭的呢?”“唉, 我今日上山采药, 正碰上南将军的兵卒在运粮, 我躲闪不及, 被急流冲到了潭里, 要不是遇上恩公你, 我就再也见不到这日头了” “兵卒运粮, 如何会把您冲到水里?” “是这么回事, 那左面的山崖上有一个坝, 平时把水流拦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