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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重生劫:深宅绝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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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只惦念着我小姐。”阿离接话道。
  严昭明接着道:“是,从前为了妃嫣,甚么样的苦也受着,”说着摸着自己的脸,“就连我的这张脸,也可舍了”
  阿离问:“大爷的脸?”
  严昭明道:“你说三年前,你小姐去的时候你并没在,那时候”

☆、第十四章【追远】


       【月落漫凭花送酒,花残还有月催诗】
  唐宣宗大中九年。
  初春。
  亲仁里林府。
  傍晚的厅堂中,立着一个极英俊的少年,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严昭明。
  “虽说才十五岁,可是明公子行过冠礼,就是大人了。”说话的是林老爷。仔细看去,林老爷、严侍郎、严二夫人都在。
  “是呢,我们的这门亲事,也该好好定了。”严夫人道。
  林老爷附和:“是,是,”又对严昭明说,“大公子难得来一次,我后院中的菊花开得甚好,大公子不妨去散散心。”
  二夫人也道:“去吧,别在这儿听我们大人说话了。”
  后院与林妃嫣的闺房,只隔着一池水。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妃嫣,”在房中,严昭明继续对阿离道:“我俩一同到了书房去,说了一会儿的话,不小心碰到了油灯,起了大火,我俩出又出不去”
  阿离打断道:“小姐是被,被活活烧死的?”
  严昭明抿了抿嘴,道:“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中了,就是这样子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严昭明见阿离不说话,接着道:“过了几天,我就听说,听说妃嫣病殁了。林家也发了丧。”
  阿离道:“我省亲回去的时候,府中的丫鬟家丁都不是从前的人了,老爷对我说,因为小姐患了疾病,为了祈福,让从前的奴仆都赎了身,可惜,还是没能留住小姐。公子虽留住了性命,可也生受了许多折磨”
  严昭明拉起阿离的手,道:“你不必为我难过。”
  阿离看严昭明的眼神那样真诚,也就微笑了起来。
  严昭明站起身来,将一身衣服除去,阿离起先十分不好意思,脸都羞红了,可是看见了他的身子,看得眼睛发直,那身子上,仿佛被溅起的火油烧过,一条条的都是黑色的褶皱,后背上,更是有一大片疤痕。
  严昭明道:“你看我,这张脸,也不算什么了。”
  阿离愣着不说话,又害怕又心疼,赶紧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却从眼睛里滑出来,正要用手去擦,严昭明伸手捧住了她的脸,为她抹去了泪痕,俩人就这样静静地,互相注视着。
  严昭明仿佛有些倦了,阿离赶紧扶他在床上坐下,为他披上衣服。
  严昭明道:“你将我柜子上的包铜片雕花的红木箱子拿下来。”
  阿离拿着箱子下来,严昭明从床褥下拿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打开铜锁。
  箱子里放着的其他东西阿离没看仔细,仿佛是一些纸卷之类,却有一样东西十分夺目——一副银色的面具,不,应该是半副。
  在严昭明的示意下,阿离将这面具取出来,这面具是纯银打造的,制作得十分精巧,打磨得十分细致,与 眼前人的眉眼口鼻,似乎十分吻合,正是为那烫坏了的半边脸准备的。
  严昭明道:“那场大火之后,父亲找来灵巧的工匠,为我打造了这面具。如今想来,也有三年了。”
  阿离不解道:“既如此,大爷何故将它束之高阁呢?戴着它,总是”
  “总是让别人心里舒服些,”严昭明打断道,“是也不是?”
  阿离却也笑了:“妾哪里有什么舒服不舒服,我是说,若戴着这面具,总是方便些,也可出门去散心。”
  严昭明道:“我从前心里恨极了这面具,我总想,一场大火带走了妃嫣,却留下了我,或许是上天要我留在尘世受这折磨,以此赎罪。”
  严昭明站起身来,将面具戴在脸上,一双手握住阿离的双手,道:“如今,该是戴上它的时候了。阿离,你为我小心谨慎,身受折磨,我,我内里十分感激。从前,我冷淡你,因你与妃嫣,你们的样貌行止,实在太相似了,我往后,这面具,我为阿离戴,我必惜取眼前人,不负你为我一场。”
  眼前的这个人,脸上的面具闪着银色的光彩,看着他,你能想象到,从前的他,是怎样一个白马春衫少年郎,听着他说的那些话,那用极好听的声音说出的最普通的文字,阿离的一颗心,一下子就跌进了无尽的柔情蜜意里。
  阿离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低头道:“大爷,从前我只当你是舍不下小姐,有爷这些话,妾心甘情愿。宅子里危机四伏,今后,妾与大爷相依为命了。”
  起风了。
  阿离去关窗,却发现门外一直站着一个人——小钗。
  阿离立刻警觉起来,她一把抓住小钗的胳膊,压低声音训斥道:“小钗,你在这儿作甚么?你立在这儿,可有多久了?”
  小钗却并不反抗,也不说话。
  严昭明却道:“小钗进来,进来再说。”
  “大爷,你不是说有人注意这我们的行止呢么,”阿离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倩生前与她十分亲近,说不定,就是她呢。”
  阿离说这话的时候,小钗只望着严昭明,不说话。
  严昭明道:“不,小钗是我的心腹。我对你说的事,我也都没有瞒她。”
  小钗道:“姨娘,奴婢是一年多前,秦妈妈买进府的,是庞二奶奶,辗转安排奴婢进来”
  严昭明接着道:“玉樱对我说了有人暗害的话之后,我处处小心,发觉这丫头行为有些怪异,就留了个心 眼,不想后来玉樱对我说,小钗是她安排的,叫我只管放心。”
  阿离道:“我方才还在想,大爷和二奶奶以樱花耳环为号,那传信之人必是十分亲近的人,原来是小钗。”
  小钗突然跪下道:“我看得出来,姨娘也是善心、可心的人。姨娘放心,奴婢深受庞家的大恩,必定以一身护大爷和姨娘周全。”
  阿离赶紧扶起她,道:“使不得,行这样的大礼,折煞我了,你全心看护大爷,忠勇智信,我自愧不如。往后我俩就以姐妹相称,同护大爷周全,好么?”
  严昭明笑了,道:“瞧你们说的,我和纸扎的一样,往后,爷护着你两姐妹周全。”
  三个人都笑了。
  “咳咳,咳咳,”严昭明笑得不顺气,咳了两声,阿离和小钗又紧张起来。
  严昭明道:“从前我只知道玉樱给的是解药,却不知这解药从何而来,更不知道那毒药来自何方。”
  阿离道:“现在知道了,毒是来自秦妈妈,可是大爷你说,问过二奶奶,但二奶奶不肯说,我想,二奶奶不会这样维护秦妈妈的,秦妈妈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的,二奶奶维护的,定是那指使之人。”
  严昭明说:“看来,只能到札记中探个究竟了。可惜,我余毒未清,也是有心无力。”。
  阿离道:“看来,常给大爷看病的大夫,也是秦妈妈收买的,不然,怎么看不出大爷是中毒呢,若是能找个旁的大夫来看看,便好了。”
  小钗想了一阵,道:“这个倒是不难,宝珠和巧儿不是说,二奶奶有冤屈么,咱们就来个有鬼捉鬼,有病治病。”

☆、第十五章【暗度陈仓,步步为营(上)】


       【隔花窥月无多影,带月看花别样姿】
  转眼就进入了七月,府中上下各处出入口都摆了水盆,各房院子中的水缸,秦妈妈都招呼着洗了青苔,添了水。
  “姨娘,说话就七月了,我又想起了一个好主意。”小钗正给阿离梳头,阿离从镜子里看见她得意的样子,道,
  “你呀,嘀嘀咕咕好长时间了。”
  小钗对阿离附耳道:“姨娘,你没看么,鬼节快到了,咱们家各处都摆了水盆,秦妈妈嘱咐出入都要照一照,别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呀,就趁着这个乱劲儿,如此这般”
  “快来人啊!大爷,大爷不好了!”中元节的前夜,小钗急匆匆地从回廊上跑过,去找秦妈妈。
  “妈妈,妈妈快来,大爷不好了!”
  秦妈妈道:“作甚么这样慌慌张张的,甚么不好了!也不怕犯忌讳!说,怎么回事?”秦妈妈毕竟是府中的老人儿,见识得多,此时倒还是十分镇定。
  小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妈妈,妈妈快去找大夫看看吧,大爷,大爷他,好像中了邪,对我们姨娘喊打喊杀呢!”
  等到二夫人、秦妈妈、小钗等众人到了大房,突然一个花瓶从房中摔出来,摔得粉碎,众人都吓了一跳,只看见严昭明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在房中打砸,又用手箍着阿离的脖子,口中喊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用最毒的毒药毒死你,毒死你”
  二夫人对刚刚赶到的大夫道:“大夫,大夫快去看看。”没想到,大夫一近身,就被严昭明用拳头打伤,眼角都出了血,退了出来。
  如此这般两三次,大夫道:“夫人,恕小人学艺未精,大公子的这个病,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竟提着药箱,一溜烟儿跑了。
  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小钗用一根木棒,从背后将严昭明打晕,这才算安静下来。
  众人七手八脚把严昭明抬到床上躺着,小钗给阿离被抓伤的脖子上药。
  二夫人道:“媳妇,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阿离道:“妾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大爷就说自己身上不舒服,感觉头昏沉沉,身子还有些发烫,吃了晚饭,大爷就神智不清醒起来,就是方才的样子了。”
  二夫人道:“这可怎么是好,如今这大夫又走了。”
  小钗道:“夫人,奴婢有个办法,不知当不当说。”
  二夫人道:“如今这般情况,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你只管说来听听。”
  小钗道:“夫人,奴婢从前听乡下的老人说,中元节邻近,那,那些东西,特别多”
  “小钗不许胡说!”秦妈妈打断道。
  二夫人坐下道:“不妨,她小孩子说的话,不作数的。小钗,你且只管说来听听。”
  “是,”小钗接着道:“从前,鬼节邻近,家中身子弱的人特别容易招惹些东西,想来,大爷也是因为久病缠身,阴盛阳衰,所以才,才,染了邪气。况且,况且咱们府中,二奶奶过了还不满七七四十九天,所以,所以”
  “恩,”二夫人点点头,“你说的话,未必没有道理。”
  小钗接着道:“夫人,咱们可请法力高强的世外高人来,为大爷驱鬼祛邪。”
  秦妈妈道:“夫人三思,大爷的身子一向弱,如果见了生人,万一好不了病,反而受了惊吓,可怎么是好。”
  阿离道:“秦妈妈,小钗说的办法,未必就不是个好办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试,大爷也未必会好病。”又转头对二夫人道:“妾从前倒是认识一位法力高强的道长,恳请夫人一试。”
  “夫人,这”秦妈妈待要再说什么,被二夫人打断了,
  “好罢,且这样吧,你请的大夫走了,一时也请不到,阿离,你且去安排道长来,看看再说。”
  “是。”阿离点着头答应了。
  中元节。
  “那边儿请了道长来了?”二夫人在房中对秦妈妈道。
  秦妈妈道:“是,吃了晌午饭就进府了,来了一个道长,一个小童。在大房院子里摆了香案,小道童在那儿舞刀弄枪的。”
  二夫人道:“那你过去看着。”
  秦妈妈道:“奴婢刚才刚回,大房哪儿闭着门,小钗道那道长正在房中洒符水,不让人进去呢。”
  大房这边,关着房门,小钗在门边守着,严昭明、阿离、道士都在房中。
  “钱大夫,快请给把把脉,看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话是阿离说的。
  只见那道士从道袍的大袖子中取出一个布包,垫在严昭明的手腕下,开始诊脉。原来,这就是小钗说的“有鬼捉鬼,有病治病。”这钱大夫,正是阿离从前相熟的大夫,在长安开了一家医馆,叫“保顺堂”,那时候从庞玉樱那儿得的白色粉末,他也看过。这一次阿离和小钗想出这个办法来,叫严昭明装疯,阿离和小钗顺势提出请道士来作法,其实,是暗渡陈仓,叫钱大夫乔装打扮了,入府来给严昭明治病。严昭明这一装疯,一来可以吓走从前被秦妈妈收买的大夫,二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看病,再者,可以让家中人敬而远之,一举数得。
  “恩”钱大夫把了脉,捋了捋胡须,道:“离姑娘,上次你拿过来的珍珠粉一样的粉末,可还有?”
  阿离道:“这,本就不多,已没有了。”
  钱大夫又道:“那,你所说的黑色的毒药呢?”
  阿离面有难色,那些药,阿离上次都给小钗喂了,哪里还有,“这也,也没有。”
  这时候,小钗道:“钱大夫,我这边倒是有个东西,不知有用没有。”说着,从橱柜的底下拿出一个茶碗来,原来,正是上次阿离给她下药的茶碗。小钗道:“这茶碗里,倒是有些毒性。”
  阿离心里一震,暗自道,好机灵的鬼丫头。
  钱大夫接过茶碗,加了些清水进去,用手扇着闻了闻,又问严昭明:“公子,平日里服药后,有什么感觉?”
  严昭明道:“只觉得口干,皮肤干,有时觉得躁郁,又全身无力,昏昏欲睡。”
  小钗补充道:“大爷有时还不时面红、发热。”
  钱大夫点点头道:“恩,是了,这毒性,乃是曼陀罗。”
  “曼陀罗?莫非是医术上记载的十大毒花?”阿离道。
  钱大夫道:“没错,曼陀罗花的花叶果实均有毒,这茶碗,只不过是盛了加了毒粉的茶,气味却经久不衰,想必,那下毒之人是将曼陀罗花的毒性大量提纯,然后制成粉末,一次次加在公子平时喝的药里,寻常人还以为公子只是脾虚体弱,其实,已经中毒颇深。”
  阿离道:“如此说来,这下毒之人竟有这样的心思。”又问大夫,“钱大夫,可有医治之法么?”
  大夫道:“好在没有一次加入大量的毒药,用绿豆衣、银花、甘草可解。我且开张方子,将大爷体内的毒性慢慢化去。”

☆、第十六章【暗度陈仓,步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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