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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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这是专门来请姑娘去将军府做上宾来了。”那人半点也不客气。
“为什么我要去将军府?”宓可费解,她又不认识他。
“姑娘身份特别还需要在下言明吗?”
“特殊?”
“姑娘可真会装,当日长门大殿,姑娘舌战全场,连皇上都奉姑娘为上宾,后来传闻姑娘失足辰海,这皇上可是捞了七天七夜,后来那诸葛小侯爷又去捞了几天。姑娘自然是在下的上宾。”
宓可心里生痛,有的事她放在心里一直不想去想,不是因为她忘记了,而是真的让她难受。原来那么多人找过她。
“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姑娘在这里要是在这云泽城里出了什么事,我还真不放心,还是去我府上呆着的好。”洛南风倒是脸皮厚,边说还边上去抓宓可的手。
“滚开,别过来。”宓可一下就掀了脸盆,一拳就搓在他的面门之上。
洛南风嘴角一个抽搐,他妈的居然敢动手打他。
“给我上,抓起来。”
顿时,不大的屋子被砸了个乱七八糟,宓可虽然身体灵活,但怎么也无法以一敌十,片刻就被人将刀架在了脖子上。
“我告诉你,抓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不服气的踢着腿,被人架起就丢进了马车。
“让我遇上箫如然我非得让他宰了你这个死贱男。”
云泽城菜市外的一个角落
“殿下,皇上这些日子可是为了你都清瘦了,请殿下务必与老臣回去。”卫叔恳求的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
“我还有事没有办完,到时候自会回去。”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剑眉星目配上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那么一个神采飞扬的男子,只是,脚下居然放着一竹筐的鸡蛋。
“为保殿下安危老臣还是随殿下一起比较妥当。”卫叔担心的看着卫羽坤和他的鸡蛋,突然觉得几日不见自己的主子怎么变了个人。
他居然是在菜市买鸡蛋的时候把他找到的。堂堂南朝的三殿下,骇人听闻的兵仙卫羽坤,手操千万人的生杀大权,他居然在菜市场买鸡蛋?难怪派了这么多的探子都找不到他,谁会想到他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人会去那些女人和大婶才去的地方?
“我有事自会嘱咐,平日别在我面前晃悠。”男子冷冷的说,不时的打量着筐子里的蛋,莫名的兴奋着,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殿下,有句话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何时也变得如此见外了?”卫羽坤不高兴的扫了他一眼,心想你要说就说吧,还转弯抹角起来。
“那宓姑娘可是个烫手山芋,命格古怪得很,沾上她的人可没一个好运的,听说北朝的龙啸桀那晚也在天策失了踪影,你看看,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把这东岳搞搅得鸡飞狗跳。殿下如果再迟迟不归,被皇上知道了恐怕她的性命就堪忧了,如果殿下真的为她好,还是离她远点吧。”卫叔恳切的说道。
“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命,你认为我的命好么?”男子幽幽的看着卫叔。
“她若真的运气不好,我就为她逆天改命。”卫羽坤冷哼一声,说罢抓起竹筐就走。
“别让任何人打她的注意,谁动她,谁就是我敌人。”
她是被人绑了?还是被杀手抓走了了?或者是他的仇人抓了她威胁他?这一进门,看着满屋的凌乱,卫羽坤六神无主,顿时心慌意乱了起来。
筐子一下丢在地上,鸡蛋也碎了一地。
她万分紧张的包包还在床上丢着,到处都是水和砸碎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脚印,一看来人应该很多,难道是箫如然的人?还是诸葛世乐?可是又不对,他们不至于对她动手,自然就不会将房间搞得这么乱。
他一把抓下脸上的面具丢在地上,顾不了这些,带上她的包包就奔出了院子。
该死,他怎么能把她一人留在这里。
长哨一吹,两只巨大的雪鸳由远而近,从天而降,乖乖的停在了屋顶之上,随即卫叔的人都聚到了院子里。
“马上去给我找,天黑之前务必要给我找到。”
此时的卫羽坤冷俊的脸孔让人生寒,表情变化之大让卫叔看着竟心惊胆颤起来。此时他犀利而冷漠眼神根本不似刚才那个提着筐鸡蛋一脸小美好的男子。
“将军,丞相大人飞鸽传书。”侍卫悄悄的将秘信递到洛南风的手里。
“舅舅和表妹还真是狠心,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居然让我杀掉。那还不如等我先玩玩了在杀。”
“去,把她给我带到我房里去,悄悄的,别让人看见。对了,派人去找找昨天和她一起的那臭小子,找到就干掉,把他们住的地方也给我烧了,千万不能留下一点痕迹。如果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洛南风谨慎的交代。
宓可被丢在一间宽大的房间,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想必快要入夜,她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跳到床边,手被人反绑着,她只得踢翻了一只花瓶,将破碎的瓷片卡在床和柜子之间的缝隙里割着绳子,她边割边骂,妈的这电视里的招数还真是不容易,几次都把自己的手割破了,根本就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看来千万别轻易相信电视随便摹仿。
洛南风一声酒气的推门进来,看着宓可还在割,也不管她,大笑着说:“哟,看你那小手都流血了,来,让我来帮帮你。”
他蹒跚着步子走向她,心想反正也是个不会功夫的丫头,她还能将自己如何?
“快快快,给我解开,痛死我了。”宓可故意撒娇。
“是是是,小美人,只要你把本将军伺候得舒服了,我保证让你好好的。这些下人真是,下这么重的手,绑怎么紧,瞧把这小手绑得。”
他非快的解开她的绳子,就想去亲她。要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可是皇上和驸马都想要的女人,如若被他先搞到手,那他还真是面子大了。他边想边笑边笑边想。
宓可一把推开他,露了个无比风情的笑脸。
“还有脚呢。”宓可继续撒娇。
“好好好都解开,都解开。”
“不过你可不许再闹,不许打我脸,否则我就一直绑着你。”他还真是耐心,居然又蹲下去给她解脚上的绳子。
说是迟那是快,宓可胳膊肘瞬间对着他的颈窝就是一袭,男人啊的闷哼一声还没有来得急挣扎,一只沉重的红木凳子又狠狠的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之上,当场便昏死了过去。
“你去死吧,贱人,居然连我都敢绑。”女子边骂边用刚才绑自己的绳子把他绑了个牢实。
宓可搜光了他身上的银子,在房里胡乱的抓了把他的配刀,三下二下的就顺着花园的假山翻了出去。
一路狂奔着跑回那小宅子,还没有进巷子就看见一片火光,周围的乡亲们正自发的打水救火,宓可楞了,她慌忙的抓着一个大叔就问。
“那宅子里面的人呢?”
“都烧了,烧了几个时辰了,有人都烧成灰了。你看,把旁边都烧了几户,只剩下那些东西了。”大叔指了指墙角一堆被抢救出来的东西。
“我告诉你,姑娘。我看见将军府的小差过来放的火,你说你们什么人不好得罪,去得罪那将军啊,出了名的无赖,有命在就快跑吧。这些人我们老百姓可惹不起。”那大叔好心的提醒。
大叔说什么宓可此时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
那是一张彩色的木雕狼脸面具,那日她掉入海中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它。有几次她都想把它拿下来看看,但木头狼不准,说怕他的脸上会吓着她。如今它还真的就取下来了,就那么静静的摆在眼前。
“晚上还要吃蛋炒饭。”
她想起那个被她称赞为心灵美的男子出门的时候都还带着它。如今已如焦碳一样的漆黑,乖乖的躺在路边的雪地里,那么的扎眼,让人觉得心里生痛生痛的,像是被人从心上活生生的拨了块肉一样的难受。
她连眼泪都没有了,就那么僵在当场。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她,他是不是就不会遭此劫难?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接近她的人都会遭此厄运?
才几天,他才和她一起几天。
她真的就那么背吗?
为什么只要谁对她好就会送命?
如若这个世界真的那么容不下她,那为什么又要让她来?
女子突然扬头,双瞳里充满了血光,拳头紧握,无比怨恨的望向苍天。她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定不会让你再如此戏弄我,谁若伤我,我必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她猛的抓起那漆黑的面具,一手提刀,转身疯了一样的向将军府方向又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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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错别云泽 下
奇怪,才半个时辰的功夫,原本灯火通明的将军府居然变得一片死寂。宓可顾不上跑得气喘吁吁,将头发胡乱的挽起,撩起袖子又翻墙而入,她才不管其他的异常,提了刀就直冲洛南风的房间。
一地的鲜血,洛南风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整个人瘫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不断的向门口蠕动。他的身上很多伤,还补满了奇怪的小口,鲜血止不住的从那些小口里往外流,已经流了一地。宓可很是吃惊,心想这家伙一定是坏事做尽仇家过多,她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天理循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是你派人烧了我的房子?”宓可思毫不理会他的惨状,阴冷的问。
洛南风听见声音,费力的抬头,阴阳怪气的对她一笑。
“哈哈,我不好过,你们也都别好过,哈哈。都要陪我死。”他变态的吐了句话出来。
“去你妈的。”宓可愤怒到了极点,飞起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脸上。一个人都落到这般地步了还是如此歹毒,她都找不到语言来形容。
“哈哈,就算我死也有你的小情郎陪我。”洛南风沙哑的狂笑,整个人在地上抽动。
唰的一声,手起刀落,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了一边。
手脚抖动的厉害,像她第一次攀上了八千米的高峰,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顺畅了。女子扔掉刀,环顾了一圈四周,到处都是一片死寂。
这是她二十四年来第一次杀人,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人。原来,杀人就是这般的简单,手起刀落,并不比杀鸡杀鱼来得复杂。她脑袋空荡荡的,没有预想的害怕,血液反而异常的昂奋,毛孔无疑都收紧了,她慢慢的走出院子,抓起那只焦黑的面具,翻身上墙就这么淡淡的走了出去。
“回禀殿下,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姑娘的踪迹。”探子再一次来报。
卫羽坤坐在房里烦躁不安的等待着。
“洛南风说他被她砸晕了,那她又会去哪里?不行我要回小屋去找她。”
“殿下,刚才不是去过了么?小屋已经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宓姑娘再傻也不会再跑那里去自投落网。”卫叔上前阻止。
“如果明日早上,再没有宓姑娘的消息,我们必须离开!”卫叔斩钉截铁的说。
“那不行,我必须等到她。”
“殿下,明日将军府的事必定会暴光,到时候大军进城,我们想走就难了?皇上那边老臣已经很难交代了,殿下如果执意这样一拖再拖,不光会害了老臣,更会害了宓姑娘啊。皇上的脾气殿下不是不知道。”
“不行,我绝对不能丢下她一人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卫羽坤不顾他的恳求,执意要等到宓可。
“殿下从来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今日怎会如此固执?大局为重啊。”
“找不到她,我决不离开。”
雪越来越大,宓可连夜出了城,投了家客栈,请小二给她买了匹马。
那一夜她整夜无眠,靠在床上,她杀人了,真的杀人了,不是杀鸡杀鱼,是真的杀了一个人。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如今,她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了,她不知道她可以做什么?去哪里?帮过她的人仿佛都像中了诅咒一般,她再也不敢轻易靠近谁,对谁好。
失足辰海,她已经万念惧灰了,她真想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就这么死了算了。是他,那个善良的男子,虽然他不会说话,虽然他面目狰狞,但他告诉自己还有希望,只要相信就一定有希望。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让她从新找回了平淡生活的感觉,几天而已,他也不在了。自己仿佛一夜又成了孤儿。
世界那么大,她却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考虑了一晚上,她决定去桑奇,老头说过那是他的故乡。
她将那焦黑的面具找了个地方埋了,立了块碑,总算为他报仇了,那又有什么用?命都没了?报仇又能如何?回头想想老头、无德还有宇翔还有那个龙大哥他们连块埋骨之地都没有,心中更是无比的悲凉。
一路策马狂奔,她竟然开始上瘾起这样的疯狂来,原来那颠簸于马上的放逐还真能缓解人心中巨大的感伤。
紫荆关大营
“驸马,探子来报,三日前有人在云泽城屠杀了洛南风将军一家。”
诸葛世乐坐在大营里,听着每日定点的各方军情汇报。
“什么人做的?”他对洛家的人向来无好感,也不是很关心。
“目前还未查到。”
“那不是等于砍了洛子山的左右手吗?呵。真是活该!”诸葛世乐居然有点幸灾乐祸。
“西疆那边一直关门禁闭,对于公主之事也没有任何答复,我们要不要”
“先不要,公主的事原本就蹊跷,静观其变。”
“北朝呢?”
“传闻那龙帝一直坐镇炎州,也没有回桑奇,并且还从炎州调了三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