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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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忍不住了,大喊:“打她,打她,使劲打!”
黄丽娘听到女儿的声音,一激灵,爬起来看着院中打架的两个人。她深吸一口气,跑过去,伸出手,死死抱住了她的大嫂。
邹晨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娘上场抱住了大伯娘的后背,二婶往朱氏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朱氏惨叫一声松开了手,然后朱氏拿手掰她娘的手。
柳氏看到有机可趁,脱下脚底的鞋没头没脑的往朱氏脑袋上砸去,打的朱氏惨叫连连。然而黄丽娘毕竟没有打过架,不小心被朱氏给甩开了,朱氏见机骑到她的身上就开始扇巴掌,柳氏在后面一个飞踹,踹得朱氏嗷的惨叫了一声倒向一边。然后柳氏扑到朱氏身上,伸手拿着鞋,劈里啪啦往朱氏脑袋上抽。
黄丽娘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柳氏把大嫂给治住了,走到她们两个身边,踢了老大浑家朱氏一脚,又踢了一脚,再踢了一脚
踢完三脚,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一边哭一边骂:“那棉花一贯钱,一贯钱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院外扑进来一个人,伸手把柳氏从朱氏身上拉起来,一脚向柳氏踹去,骂道:“贱货,小娼妇,你敢打我浑家,我要了你的命!”
柳氏气的牙根直咬,不管不顾的就往上扑,然而她哪里是一个壮年男子的对手,被邹正义三拨两挡没几下就被打一边去了。黄丽娘一看不好,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拎起院里的一根大扫帚往邹正义身上扫去。邹正义被扫帚扫到了好几下,然而扫帚面积大,他不好躲,很是吃了几下亏。这时朱氏爬在地缓过来劲了,她站起来骂骂咧咧的扑到黄丽娘身上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黄丽娘没有她的劲大,再加上刚才打邹正义那几下也使了大力气,被她带了一个圈被推出去好几步。
柳氏在地上一看弟妹被打了,气的大吼一声,冲上前去就抱住朱氏的腰,这时邹正义从柳氏身后钻出来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后扯。柳氏疼的大叫,一边叫一边骂:“邹正义你个不要脸的,你和弟媳妇打架,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朱氏看到丈夫制服柳氏了,伸出手就要挠花柳氏的脸。黄丽娘从地上爬起来使劲的把她推开,呸了她一下,用扫帚指着邹正义骂道:“邹正义,你要是还不撒手,我就回娘家请我娘来治你!”
邹正义虽然胆子大,然而一听三弟妹说请她娘来治,不由得胆寒。柳氏趁着他愣神的工夫,从他手里逃了出去,对着邹晨和美娘大叫:“快出去,快到院外去!”
姐妹两个傻愣着眼跑到院外,这时柳氏深吸了一口气,拉着黄丽娘就往院外跑,跑到院外扯着喉咙就开始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大伯子哥打弟媳妇了!快来救命啊!”
这一声喊叫,在村中传出老远。村里的人有正在磨麦子的,有正在打马吊的,有正在摆龙门阵的,有正在看天发呆的,有正在想小媳妇的,有正在想俏郎君的,有正在想鈶糖吃的,有正在想午饭做什么的听到村北的邹家突然传出这一呼救声,都是浑身一激灵,象是一辆老年的牛车突然被滴入了几滴润滑油,都撒起脚丫子往村北跑。
大家跑到邹家时看到邹正义两口子被一把扫帚给拦在了邹家南院,黄丽娘挥舞着一把扫帚就是不让他们出来,她身边柳氏拿着一根不知道在哪找到的竹竿(美娘给她的)见机就往他们身上捅。
妯娌俩个看到有人过来了,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开了。
马太婆是最先到的,她儿媳妇扶着她魏颤颤的往这边走,到了之后听邹晨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气的浑身冒火。指着邹正义就是一顿怒骂:“邹大,你还要不要一点脸了?娘们儿打架,你往里掺合什么?大伯子哥打弟媳妇,我老婆子七十来岁了也没有听过这样的事!”
这边马太婆正在痛骂,那边村民们渐渐围了上来。
邹晨看到人多了,拉着美娘抱着小七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给村民们磕头。“各位奶奶大娘大婶们,求你们给我娘做主啊!我娘正和二婶在套被子,结果我大伯娘她过来就把一盆洗衣裳水倒到被子上,那可是刚买的新花啊!我大伯和我大伯娘还打我娘和我二婶,求你们给我们做主啊!”说完又磕头,美娘也跟着她一起磕头。
村里好几个妇人赶紧的上前把她们姐妹俩个扶起来,一个妇人从邹晨手里把小七抱走慢慢哄,这时小七早已经哭的声嘶力竭。
正院里依旧是寂静无声,仿佛根本没有人在似的。
人群里走出一位年纪大些的老丈,他阴沉着脸指着邹正义,怒道:“邹大!这娘们儿的事娘们儿自己去管,你一个汉子去管这事做什么?大伯子哥打弟媳妇,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邹正义梗着个头,大声喊:“我要不管,我浑家就要被她们打死了,我为啥不管?”
柳氏这时正被几个妇人在低声劝慰,听到邹正义的话大怒,“我呸,你还要不要脸,你浑家先到我家把一盆水泼到我家的新花被子上。我为什么不能打她?是她自己找打!”
朱氏跳起来骂道:“你个丧良心的,你儿子为了进文堂弟的学馆,把我儿子给挤了出去,我要打死你,给我儿子出气!”说着还要往前凑要去挠柳氏和黄丽娘。
村子里的人一听是这事打起来的,纷纷摇头,那天很多人都在这里,邹大郎答不起那陈十三的问题,陈十三上车而去。然后邹正文觉得很丢脸就要求这邹家大孙子退学,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眼见得朱氏说挤走他儿子,纷纷不齿。然而虽然不齿,却没有一个人出面指责朱氏。大家也觉得邹家一下子去了四个学生确实是有些失公允了,这朱氏闹一闹,也许学馆里能放松些,多收些学生呢。虽然学费很贵但是如果真能读出那也是一家子的福气不是,所以都在装糊涂。
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起哄,“是啊,怎么一下子收这么多?为什么只收他家的,不收别人家的?”
朱氏阴恻恻的说:“指不定他家给学馆送什么好礼了,要不然怎么一下子收四个学生?”
“是啊,如果没收他们两家的礼,为什么不让我儿子去上学?我儿子平时学的一直不错,凭啥说不让上就不上了?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说,你们给文堂弟都送什么东西了?”邹正义大声问道。
黄丽娘气愤地大声说:“什么礼也没有送,我儿子读书辛苦,文堂哥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文堂哥还说了,束修什么的,要是没钱甚至可以不交。人家连束修要不要都无所谓,还收我们什么礼?”
柳氏也接着说:“大哥,你儿子读书五年,都读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是有数,一家子人不过是瞒着公公一个人罢了。我家和三弟妹家的孩子那可是文堂哥和陈家两边抢着收的好苗子,我们还送什么礼?那陈家为了让我们两家的儿子去他家读书,光书都送了十几卷。这可是几十贯钱啊,还用得我们往外送礼?”
陈家人来抢学生,村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就是有不知道的,旁边的人也低声说了一下。
邹正义嗤的笑了一声:“你说大话也不嫌牙疼,你儿子才读几天书?还几个人来抢?是不是过来抢你们俩个的?哈哈哈”
柳氏和黄丽娘被气的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指着邹正义说不出来话来。
邹正义得意地吐了一口吐沫,大声道:“我儿子读了五年了,你们这四个小子才读几天?谁会放着学五年的不要,要几个只学几天的?你们俩个要不是卖弄风骚勾引了文堂弟,他能收你们俩的蠢儿子?”
邹晨看到母亲和二婶气的说不出来话,大声说道,“各位爷爷大伯,文堂伯一共来我家两次,一次是听到我两个哥哥的读书声,被他们吸引,过来指点了他们一会;一次是四个哥哥从下口听了陈蔡两位博士讲课回来,文堂伯陈家十三郎知道消息来询问哥哥们都学到了什么。又考问了我四个哥哥的学问,才决定收我哥哥们为学生。此事绝不作假,如有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又嘭嘭嘭磕了几个头,磕得脑门上见了血。美娘也随着她一起磕头,一边磕一边哀求道:“求各位爷爷伯伯给我娘和三婶做主,我娘和三婶确实未曾私下见过文堂伯!求你们做主”
邹晨抬起头,红着眼睛盯着邹正义,恨不得把他掐死。虽然现在这个朝代对男女大防并不严密,小媳妇和小娘子们甚至可以私底下养情人偷汉子,被人知道了也不过是哈哈一笑了事。但是大庭公众之下,众人还是要脸的,这事只能私下做却不能当面提。母亲被人这样当众质疑德操,自己的两个哥哥将来去科举会因为母不贞而被人指指点点的。
邹正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侄女,冷冷地笑道:“我在家中曾多次看到邹正文去你们院子,怎么就去了两次?”
邹晨站起来怒道:“大伯,你你怎配做人长辈?!”
邹正义听到小侄女说自己不配做长辈,大怒,骂道:“小贱货,你再说一声试试?我打死”
“住手!尔敢”人群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怒吼。
人群突然安静了,邹正文满脸的怒气带着小兄弟四人站在人群外面。
第三十三章可怜邹大挨板子
邹正义看到邹正文带着小兄弟四个站在人群,心里有些发虚,然而他一想到自家被赶出学馆的两个儿子,又充满了怒气。自家年年节礼不少送凭什么说不收就不收了?为什么老二老三家的孩子只识了几个字就被收走了?如果不是暗地里收了礼,哪里会这么容易?还说什么陈家过来抢学生,哼哼,不过是骗骗无知的人罢了,指不定这些人在屋里是怎么不知羞耻的淫/乱呢。
邹正文走到人群正中,拱手道:“各位长辈,小侄方才听到邹正义指责我德行有亏,所以请各位长辈做个证,小侄愿上宗祠为自己求个公正。若是小侄果真是那淫/乱无德之人,愿一头碰死在宗祠中!”
他说完转向邹正义,冷冷地说道:“走吧!咱们去族长家,请太爷爷断断。”
邹正义一听要开宗祠,立刻蔫了,他急忙摆手道:“文堂弟,我那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啊!”
邹正文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对黄柳二人施了一礼道:“两位弟妹,小生欲将这邹正义告上族里,不知弟妹可愿为证人?”
黄丽娘咬牙切齿道:“愿为证人!”
“我也愿!”柳氏气的浑身发抖。
“好!既然都愿为证人,诸位乡邻可愿为证人?”邹正文又问围观的村民。
这些村民看到他竟然是一副真的要上宗祠的模样,那些刚才还在人群里起哄的人都打了退堂鼓。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文堂侄,老汉我愿为证人,方才那邹大的话我都听在耳里,愿为文堂侄证明清白。”
这时又有两三个人也站了出来,愿意证明邹正文的清白。剩下的人也纷纷附合,愿意同去做证。
就在村民们闹纷纷驾起邹正义要往宗祠去的时候,正院突然出来两个人,邹老爷子和马氏。
邹老爷子紧走几步,拦在村民的前面,苦苦哀求,“各位老哥哥,正义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求老哥哥们放他一条活路吧!”
邹正义一看到爹娘都出来了,急的在人群中大喊:“爹娘,救我救我啊。我不想去宗祠,不想去啊!”
“二十一叔,你说不去就不去了?那我的清白就白白被你儿子给玷污了?”邹正文怒道。
邹老爷子哀求道:“文堂侄,有话好说,好说,你正义兄弟只是一时嘴快,说了糊涂话,我这里给你陪不是了。”说着居然就要给邹正文下跪。
邹正文一看他要下跪,先他一步跪在了地上,怒道:“二十一叔,我和你家有何仇何恨?你儿子玷污我清白,你要给我下跪?若是天下的读书人知道,我让我的族叔给我下跪,岂不让天下的读书人唾弃?二十一叔,小侄求您了,您给小侄留条活路吧!”
邹老爷一看自己的计谋被他看破,不由得噎在当场不能说话。邹正文站起身来,朗声道:“我,邹正文,庆历五年中秀才,自问勤劳攻读,以诚待人,从未做过有伤天和之事,然而今日邹正义竟然侮我与其弟妹有染。此事我若是就此罢了,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以后你两个儿媳还怎么出去见人?二十一叔,从此之后,天下还有我容身之处吗?”
邹老爷子见他这样说,一时也没了主意。方才他只是想趁他不注意跪在地上求他,只要他跪了,邹正文便落了一个不敬尊长的罪名,纵是自己的儿子是诬告,这邹正文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就只能私了,却没有想到被他一眼看穿抢先跪了下去。
马氏眼珠一转,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我不活了,一村的人看我们老实巴交好欺负,个个都来欺负我们啊,我不活了”
这时,里正和村保得了消息分别往这里赶。到了之后看到马氏躺在路上挡着一群村民正在满地打滚大哭大嚎,邹正文一脸怒气瞪着邹家众人。
里正大叹了一口气,不省事啊不省事,邹瑞你个老小子,你家三天不出事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里正分开众人,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在这闹什么?都闲的身上痒了是不是?”
村保看到儿子也在,拉了邹正文站在一旁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待问了几句之后气的浑身发抖,站到邹老爷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邹瑞,你个老混蛋,你敢唆使你儿子玷污我儿子清白,今天定不与你罢休!”说完袖子一卷拉着他的手就往宗祠方向走。
里正愣了愣,这时有人挨着他把事情给他讲了一遍,他听了以后一跺脚,叹道:“这?这都什么事啊?这邹大真是个祸害!”
众人闹轰轰的到了宗祠,早有人去请几位族老,老族长这几日老风寒犯了不便出门,便让几位族老全权代理。开了宗祠大门之后,邹正文先跪在宗祠外面拜了祖宗,然后红着眼睛把事情从头讲了一遍,待他讲完,黄柳二人也上前把事情重新给讲了一遍。
几位族老阴沉着阴问邹正义可是亲眼见到他们私会之事,邹正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