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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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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药堂看诊,可好歹还能教授孩子们基本药理,又可时不时在药田走动一二,已属不易了。
  更有一桩,恐怕还会让他父子俩愈发欣喜之事,就在眼前。只是此刻正忙着春耕一事,还未及提上日程,想必要不得多时,便可让他父子二人去了这最后的顾虑,将当年被人诬陷一事,原原本本的道明清楚,才是。
  这会儿,同张家比自己年长几岁的老哥对面而坐,便开始讲述起自家这一年来的经历。
  “别看东家本是官家子弟,却因自小身子羸弱不曾放下自学医术一桩,想必老哥也听过庄主那座山上,另辟了药田一片?”
  “早在那日坐车前来时,就听我家五弟提过。”
  “那老哥可知,这位还能绘制图稿一事?”
  “这倒是还不曾听闻过,乔大夫要是知道详细的,说来听听才好,想老把式我当年也曾学过许久!”他口中的学过许久,自然不是指得家传手艺,而是另指绘制建筑图稿那桩。
  听得那位东家居然还会这门技艺,哪里不让他有所意动。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此刻用在老把式这会儿最是贴切不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春日踏青

  也如同当初焦家父子,由卢二爷手中接过那册医书时一般,让自家五弟特意借来先前这庄上的众多图纸,铺张在正屋的长榻之上,老把式亦是用心非常。
  “到底看不出来,这位东家年岁不大,懂得却是不少。这又是熟识医理,又能图稿也是画得不一般。”
  “还需用功课业,三哥你还不晓得吧,咱们这位庄主还实打实的有功名在身!”忙是接了老把式的言语,补了一句提醒道。
  这会子倒是将这旁之人惊得不轻,不免喃喃低声道:“还真是太不简单咯!今日我可是听那乔大夫说起,这位东家自小身子弱,能活过这般岁数已是不易,还能考中功名定是平日用功的很!”
  此刻他们还未能听蔺大管事提及,东家曾在户部任职那段,倘若来日得知后,更得忍不住惊呼出声。毕竟这般地小地方,漫说是京中户部了,就算县衙里的末流小官也是难得一见。
  更何况,这位还是每日亲自在庄内四处走动一二的人物,想要将这两者联系一处,的确让人难以置信!再别提,这东家奶奶也是时常领着自家小女儿在山间散闷、游戏。
  原本卢临渊将茶园隔绝在自家所居的山头之外,便是为了自家妻儿出门便利。即便药田之中有佃户家的孩子们时常出入,不都是那成年外男,却也无妨。
  如今留了张工头一家在庄内常住,倒是不便随意步出院外了,毕竟重修山路一桩,自家所居的座山头也在其中,自然也需避嫌一二。
  就在张家老哥俩细说东家之才时,卢家的小院里,也正在安排日后出门踏春一事。
  “多收拾两件厚实的才好。别看山涧的溪水都开化多时,但也需防着倒春寒。”才推门而出的二奶奶叶氏,就听见丫鬟小娟正低声提点那头两个新来的小丫鬟装箱笼。
  抬手唤过了小娟:“可是借着出门之际,去京郊瞧瞧你家里如今的近况,还是只叫梁掌柜那头顺道稍上些吃穿用度便好?”
  “怎劳主子记挂,奴婢家中早已能自给自足了。再则,旧年里您让蔺管事帮村着置办下的十亩水田,也寻到了一家村户佃了去种,单是自家一年的米粮都吃用不尽,哪里还有旁的要紧事?”
  却不想。这边二奶奶已是轻笑调侃道:“咱们这院子里也不曾谁都告诉了,这回踏春走得可是不近,本就算不得多绕远路。你确实仔细想好咯?”
  听着主子的意思,只怕还真要一路北上不成?正欲出声追问详细之际,就见面前的主子悄然使了个眼色,才赶紧住了口。这屋里新来的两个小丫鬟,虽不是这邻近几个村镇上选来的。却也离不得多远。
  原本打算由佃户家中选用几人的打算,也因听得梁掌柜家娘子的一声劝,而摆手另做打算。当初,知晓二奶奶屋里先是嫁了个最是得力的蔺兰,随后这自府起便被带在身旁的麦冬,又入了自家之门。如今独留一个年纪不大的丫鬟小娟,定是不够人手。
  又闻听麦冬提到一句,二奶奶有意从佃户家中选了几个合用的来。这程氏便已坐不住了,连忙领着新媳妇亲自来寻了二奶奶。
  先前夫妻俩并不以为然,而随后听得她举出实例后,不免也是为之一怔!断不能叫这原本团结一致的佃户之间,失了往日的平和。
  试想一二。原是同吃一锅饭,同在地头忙活农事的佃户家中。突然添了一个能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的贴心之人,只怕这其中的和睦便会就此打破。
  寻常邻里家的细微小事,指不定便会大而化之,继而越演越烈直至不欢而散。这可不是他夫妻二人乐见其成的,必得避免此等情形在自家山庄发生才是。
  于是便绝了此想,毕竟佃户与东家的关系,还是不同与府中的家生子。并不是主家与奴仆那般,一切由得主子说了算,倘若真留在身边当差,却不能事事都交代了才好。耳旁回响着掌柜娘子的这句再三提醒,不免让这夫妻俩是倍感不妥。
  原先也是想着,如今这些佃户们以等同于庄中的一分子,却不料被程氏如此一提,倒还真是自己想岔了。确实一时不察,险些犯了大错,本以谨慎为重的两人更是暗自颔首。
  一来,打破了佃户之间的平和却是不妥;二来,便是自身认知的不同必会有所影响。本不是奴婢出身却做得府中奴婢之事,即便为了多挣银子,却始终觉得心中委屈。
  有了这般的心思,必将为往后瞒下祸根,好在得了这梁程氏的善意提醒,才免除了这等之事发生。
  即便此刻想及当日那桩,还是满脸的欣慰:“亏得那日得了麦冬她婆婆提醒,才另采买了丫鬟来家,往后可得多三思而行才好!”
  “主子也是才回庄里自己主事,哪里知晓这其中的不同来。再则先前在府里住的时候,也不曾短缺人手不是。都是咱们这庄子离镇上稍远了些而已。”忙又点了点对面山头道:“还有就是想着给佃户多添进项,留住他们的心思在庄上,可总不能待人万般好。”
  说道此处,却是立马掩住了嘴,一脸难色的望向对面之人。
  “怎么了,你这又是被麦冬她婆婆说教过几回了?”虽说一本正经忍着笑,可语气中的调侃之意还是稍有流露,片刻后才让跟前的小丫鬟回过味来:“主子又唬奴婢玩!”
  却见这旁的二奶奶放下身段,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怎么会不晓得这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的道理。只是眼下咱们庄上才建不久,稳固人心方是最为要紧之时!”
  “即便这般善待佃户们,也未必能留住他们真心在此,有道是日久见人心。再则,眼下是风调雨顺连着几个可都是好年景,自然是皆大欢喜。倘若遇上个青黄不接的时节,漫说只是佃了我家田亩、茶园来栽种的农户了,想必就是府里的仆役也有哪存着离去之心,定是不在少数!”
  二奶奶此刻点在明处,自是想起了年前那趟南方之行。是啊,那可是活生生的摆在面前,自己虽不曾见识过二奶奶娘家叶府昔日的风光无限,却也能在蔺大管事的言语间听出几分来。必是个不比卢府差上三分的情形,却不知蔺管事不过是碍于二爷颜面,不好直言当年叶家可是更胜一筹,无论是祖上积累的财富一桩,还是叶家老爷的官职品阶上俱是如此。
  只是后来被牵连败落一事,也是因叶家的名声在外所致,这又是二奶奶娘家的糟心事,惟有避而不谈才是上上之选。因而,在此事上庄里惟一知晓事情原委的蔺管事,每每是避重就轻,一笔带过罢了。
  “你可还记得,当初让蔺管事去说与佃户们知道,但凡在庄上做满三十年佃户的人家,便可将他家眼下所住的瓦房归入名下?”
  见小丫鬟认真点了点头,才接着道:“这便是给他们提了醒,咱们庄上也有他们的一份,万事也需为了庄上多留些心思。更有一条也是告诉有心离去之人,往后必是另有一笔足够丰厚的盘缠,已由今日起存了人们的名下。”
  “这点奴婢至今都未想明白,已是存着心思要离去,为何还另与他们盘缠,岂不是太过宽厚了?”
  却被这旁的二奶奶反问道:“倘若你们住的屋子是为旁人家借来暂住的,你可会倍加珍惜?”听了这一句问,只见小丫鬟是才欲点头却又一阵犹豫,继而才缓缓摇了摇头,才吐露出真心实言:“倍加二字怕是不能!”
  “正是这般,还不如索性许了这屋的归属权,安了他们的心才是要紧,也好使得大家伙都能爱惜才是。旁的不信,那张工头领人来修的屋子,却是实打实的结实耐用,别说是三十年了,想来就是再多出三十载岁月,也依然能住得人。”
  “难怪,主子那会儿还让几人分头领了佃户家的去瞧,原来是叫他们明白,这屋子无论是用料也好,还是工匠们的手艺都是没得挑!”
  吃了口茶,才有点头应了句道:“当着众人的面,叫他们都知道东家做事,原是公道的很。各家都是同一个式样、用料也是相当,到时候真有了离去之心,众人也可做个见证!不用我这东家多言,大家伙也是心知肚明。”
  果然是棋高一着,想到那会儿憋了好晚不能安稳入眠,就是担心主子太过善待与人,怕是被人暗地偷笑不已。要知道,当初自家爹爹之所以,被辞工回家郁郁而终,便是因为一个老好人的名头,又碍于面子一事,因此才惹得麻烦上身。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太过忧心了,晚间回了自己屋内更是细想再三:“咱们家二奶奶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是常在太太面前坐着,即便不能得了亲授,怎么也是见识过主事人家的手段,哪会毫无防备?”
  摇了摇头后,便是一夜好眠。两日后,便按原先的计划,随了主子一行趁着春日的好时节,出外踏青去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直奔京郊

  与前次不同,此番却是直奔京郊表姑爷家,虽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多少还是有明白,必定与京内那片三家合股的客栈小院有关。让人倍感疑惑的是,这桩已尽在三家主事之人的掌握之中,为何还特将二爷千里迢迢寻了去问,不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旁的暂且不论,单是卢府今非昔比的地位而言,能够撼动者怕已是不多,又为何这般劳师动众请了自家二爷前去商议对策?只怕还有更为棘手之事,才会如此急切来寻。
  事实也被丫鬟小娟猜中一二,此番着急出发,却是为了一桩要紧之事,不得不往。虽说此刻正值春光宜人,但也无需这般紧赶慢赶一路兼程,必是干系重大。如若不然,以两位主子平日里沉稳非常的行事作派,断不能够。
  再看此刻就连一直温和如自己爷爷的蔺大管事,也是一路沉默并不多言,便是可想而知这其中定是牵连不小!
  果然,真如小丫鬟的观察所得一般,那暗中插手之人,的确是颇为不凡。
  “当日我就已有顿悟,老爷虽是顺利生升上了三品之位,但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之中,显然也不过才刚算是高门大户而已。何况卢家的财力一项,也是单薄不堪,与那些由来已久的氏族大家作比,更不能比肩而论。
  就这般一家才刚踏入氏族高门行列中的官宦,却在一夜之间拥有了那片令人为之咋舌的进项来源,怎能不触动旁人的心思。就算身在高位之上,谁有会推了这等多添进项的好事。
  “只是当初借着那位之口,总能叫旁人忌惮一二,只怕是我们想得太过完满了。想那位本就是日理万机,即便在最初之时,还会多加留心稍许。可近一年时日过去,却不见那位提及半句,正是那暗中之人觉得时候已到,才着手行动起来。”
  点头认同夫君之言:“定是这般无疑。只怕也是觉得你表姐夫这方没有官宦身份依仗,才率先选定了由他家入手,慢慢蚕食干净!”
  “唉,都怪我夫当初不该一言否定了尹大人的提议,将那位权势颇重的异姓郡王推出门外,倘若今日有哪位在此坐镇,旁人也该忌惮三分。必是不敢这般贸然行事,才对。”
  却见这旁叶氏不禁苦笑摇头:“哪里是完全之策,漫说是引了郡王坐镇便可避过此劫。只怕就是算了当今那位入股,到头来也未必能万事皆顺。”
  转而已是低声耳语道:“只怕等一切建设完毕,运行正常之时便是我们三家放手之日咯!”
  闻听此句豁然明朗,的确有此可能,毕竟先前众人之所以只作那壁上观。也多半有基于此。待等一切步入正轨,才看清了其中的利益所在,自然便会有所行动,只为分得一杯羹而费尽心机。即便不能如愿以偿,想未必就能轻易放手,更有甚者会有此生不好的心思来。也是大有人在。
  “就表姐夫的信中所述,年节各府走动之时,就曾得了尹大人的暗示。又与汪提举小心商议过一回,却始终无法辨认出那人的背后势力,这才更叫人没了对策,无的放矢!”
  “的确,这般我在明。敌在暗的处境最是为难。一个不慎,便是极有可能求上门的那户。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此紧要时刻,更因冷静以待,三思而行,可是不敢病急乱投医!”
  劫过娘子递来的皮裘,给一旁早以睡熟的闺女紧了紧被角,才又应了一句:“事到如今,也惟有行一步,看了一步了。只求府里父兄不受其害,倘若不然我这身为人子、胞弟的,还真是。”
  用力握了握丈夫的手掌,靠向他的肩头,低声安慰道:“本就是世事无常,更何况这本是人性使然,与你当初的提议又有何干?不过是若人眼红不已,如今才刚起步,便已有先知先觉者闻风而至,就算没了这档子事,也难保时机成熟后,再无眼馋之人插手?”
  听了妻子此番言语,卢临渊也已坦然接言道:“确实早已预料过此等情形,只是不曾想会来的这般急!这才不过一年时日,又怎会不顾当今那位的忌惮之心,已欲插手其间?”
  直到与同样由京城匆匆赶来的姚宏远,双双在书房落座后,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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