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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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未落,他低下头。将带有桂花香的唇覆上眼前瑰瓣,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刘羽臻半阖的眼瞬间瞠大如铜铃,气恼的思绪顿时化作一团惊愕的纷杂。
白颜瑜轻柔地吮吻着,温暖的呼吸敷上她的口鼻,痒意里充斥着甜腻的桂花香息。
湿泞且香浓的吻不知纠缠多久,是片刻,抑或是好半晌,刘羽臻不知道,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给震慑了住,她眸中荡漾着细细的波光,由呆滞转为迷茫,再由迷芒转为纷杂。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九十四节 惆怅
第一百九十四节 惆怅
她以为白颜瑜不会爱上她的。纵使他是羁罗,是曾经爱她至深的羁罗,她也以为他不会对她动心的,毕竟过去相处,她看不出哪点能使他对她有好感,是何时的事何时让他由恨转爱了呢?
刘羽臻没有推开他,仅是凝望着他,也是在此刻她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讨厌他的吻,甚至比起古靖煌的靠近,她更喜欢白颜瑜的亲近。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对白颜瑜不具任何情愫,是纯友情、纯友谊,可是面对他的吻,她竟无丝毫抗拒,不厌恶,甚至有点怀念。
就因为他是羁罗吗?
一念闪过,刘羽臻思绪聚拢,她定睛望向与自己相距甚近的脸庞,思忖着。
过去她一直告诉自己,爱上白颜瑜几乎等于自恋。其实也是在告诫自己,不可爱上他,不可重蹈覆辙。
每次面对由其他魂魄所投胎的羁罗,总是不知不觉会被吸引住,她明白彼此的灵魂总是互相吸引,所以她告诉自己别对白颜瑜产生感情,可未曾想过,先前憎恨着她的白颜瑜,如今竟对她存有爱意。
缠绵的唇瓣,状似不舍地分开,刘羽臻淡敛羽睫,芳唇吐纳香息,垂首,将颊贴在他的胸膛上,音韵浅弱道:“为何从何时开始的?”
“不知道,或许早在以为你是男儿身时,这情就已蜇伏在心中了,在一知晓你是女子时,我的心中曾有一霎那的喜悦,却又因恨而掩盖,不或许该说是我自己将之压抑了住。”白颜瑜半垂眼帘,以掌贴在她的颊上,柔声道:“对不起”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语轻弱似蚊,未有完整地含在口中。
她不懂,假若这么早就对她有情,他怎忍心这样对待她?她胸口的灼烧。她右腕的断筋
像是明白她的提问,白颜瑜握住她的伤腕,以指腹轻轻摩娑着。“对不起那时我在气头上,才将你丢至女牢,我真不知她们会这么做,当初我恨你不愿诚实,我以为你待我并非真心,我心里其实很是挣扎,只得以避开你,不去看你来平复心里的矛盾,可谁知道你竟会被那些人给”
语顿,他手揽更紧,阖上眸喃言道:“虽然这些话于现在看来,也只是借口罢了。”
“那些女狱卒呢?”提及此,她不禁发问。
白颜瑜突玻鹚凵袢窭绲叮ひ衾涞盟票!叭狭擞彝螅渤隽斯!
“呃,但是”当初她的身分为死囚,虽然行刑手法太不人道,可是总觉得他这么做。有些残忍了点。
“我未判她们死刑,这已算是对她们仁慈,至于我锦玥,你想怎么罚我,我都不会怪你,但是在这之前,请你喝下桂花酒,让我将你的伤治好,好吗?”
刘羽臻闻言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她静默一阵,摇摇头后一顿,又点了点头。
“明早疡医将动手术,由未伤及内腑的箭头先行动刀,一次挖出一个箭头,安歇数日休养,待伤口愈合后再继续挖出其他只箭头,这段时日倘若无事便好,若到时陷入了危急,再饮下桂花酒也不迟。”
白颜瑜沉默一阵,剑眉紧拧未松,如此静默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真是固执。”
刘羽臻低笑几声,摇头道:“比起你,我这点固执算不上什么。”
“罢了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一点。”白颜瑜以指抚上她的颊,欲吻她的额,却被她撇过螓首,轻轻地拒绝了。
面对白颜瑜,她必须趁那颗心尚未深烙入情之际,就拒绝在外。以免重蹈覆辙,如同当初的旭峥和驹逸一般,届时他被羁罗收回,爱得深,痛得也深。
不敢了,她不敢再对羁罗的魂魄投入情愫了,如果是朋友倒还好,情人也只会使心伤得更重罢了。
第一次她伤心又不置信,第二次她没有学乖,依旧贪恋羁罗的温暖,然而爱得深,伤得更重,第三次她不敢了,不要投入,就不会受伤。
面对她明显的拒绝,一道刺痛感突划过白颜瑜的心扉,他放下手,浅叹道:“是因为怕你会魔化,像当初那般伤害我,还是因为我伤了你,使你不敢爱我,抑或是你担心另一个羁罗将我收回,会对你恨之入骨。所以你不敢放开你的心?”
“都有。”不避畏,她诚然地说。
凝视着她半垂的眼眸,白颜瑜神色隐透些愁,他嚅唇一阵才启口道:“那么我们能回到当初那般吗?就像你住在我府邸的那段日子一般。”
“如果皇上愿意的话。”刘羽臻抬眸,唇角微勾,漾着一抹苦笑。
她也想啊,可是现今还有这可能吗?她不知道古靖煌的下个动作是什么,待她的伤治好,他会怎么对待她?
受封为后吗?
她知道,许多人都如此臆测,她自己也难以不往这方向猜想。当初白颜瑜的“妙计”,已经将她的身分贴上了标签,全国百姓都知道锦玥是皇上的爱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白颜瑜懊恼地闭上眸,自己出的计谋将自己逼到死胡同,害人又害己,而且这一切打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仇是报错了人,伤错了人,也伤了自己。
他后悔极了,懊恼自己的固执,不愿相信锦玥所说,不愿去询问皇上,让事情拖到最后,她斩首的那日
那日雅艺殿不知怎地起了大火,当他想起锦玥生前最后的画作就在里头,他心中充斥着矛盾,是不舍与憎恨,最终还是投入火海找寻那张画当初锦玥帮他所绘的肖像画。
那时他想死了也罢,这世上已找不到像锦玥这般令他感到投缘的朋友,许多事不用多说,甚至未将内心话说出口,彼此却也能知道双方的心思,尽管许多秘密仍藏在心底,却也称得上是为知心。
思及此,白颜瑜倍感怅然。
或许这些默契源自于三十几万年前的相处,可是他却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时间不能重新来过,他也怨不得别人。
白颜瑜将她轻轻地放回床上,松开了手站起身,双眸柔芒似水,静默地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流逝的时间再也抓不回来了,彼此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当初那般清澈,能的也只是沉殿,将混浊如水的关系沉殿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语落,白颜瑜伸手将搁在茶几上的水酒抓起。旋身朝门口方向步去,临走前回首一望,殊不知这一别之后,将有个极大苦难在等着白颜瑜,尔后的情况,并非再如此单纯。
白颜瑜心绪惆怅地阖上门。外头日阳绽晴,云高卷丝,无叶的枯树,因寒风而摇曳枝桠。
然而天依旧,人事却将非。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九十五节 谈往昔
第一百九十五节 谈往昔
一月初,春暖花开。宫内宫外红灯高挂,大红春联透着新春的气息,洋溢着年初的喜悦。
午后日阳高升,粉蝶展翅扬天,宫殿门扉、窗棂大开,凉风穿透送暖入内,融上袅袅熏香,漫飘于室,去了寒气带来熙和。
徐风拂来,撩起金色床罩,床榻上一半的帷幕由金色丝线卷绕,呈现轻柔的波浪状,另一半垂纱雾幕随风摆动,颇有一番撩人的滋味。
刘羽臻趴于床铺上,阖眸假寐,背后伤口在疡医的妙手之下,花了大半个月,已去了三只箭头,因为是无烙入内脏的羽箭,风险也较小。
古靖煌坐于床畔,俊目凝锁眼前酣眠而睡的丽颜。未几,长指轻抚刘羽臻略为苍白的脸颊,当下,她眼皮下的眸瞳轻颤,缓搧了搧羽睫,睁开迷蒙诱人的媚眸,漾着水润波芒,撩动古靖煌的心湖,颤起阵阵涟漪。
古靖煌弯身吻上她的眼角,顿令她神识于霎那间转为清明,她眉宇涌起复杂的神色,动了动干涩的唇瓣。
“小洛”
古靖煌伸手压住她的双肩,扶起她的上半身,将她环在左手臂中,另一手则将搁在茶几上的温茶执起,温柔地将之放在她唇边,让她缓缓饮下,润了润喉,也连带暖红了唇瓣与双颊。
“谢谢。”
“同我,用不着称谢。”古靖煌浅笑扬眉,音泽圆润偏沉,他一头棕色长发因透过窗棂的日阳照映,似有几分灿亮的金黄于发上跳跃,俊美得令人望之愣然。
刘羽臻睫扉轻敛,腰际的伤口虽未完全愈合,也比前阵子好上太多,可或许连日来的手术。令她失血甚多,是以整日思绪昏沉,有些嗜睡,听太医说这情形不会持续太久,但也得调养一阵,届时养好了身子,还得再继续将身上另外九只箭头掏出。
“今日初几了?”刘羽臻威在他怀中,气弱音柔地问。
“初四。”
这阵子古靖煌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还取消了早朝陪伴在她身侧,倒是白颜瑜在那日谈话后,就不再出现,算算日子,也有二十几日未相见了。
刘羽臻不知道是因她的拒绝,使他想以避开她来沉殿心绪,还是另外有事让他忙得无法抽身,就连手术后都不见他前来关心,令她心里有些莫名地感到惆怅。
“白颜瑜呢?他仍是在忙公事吗?”刘羽臻睁开几乎欲阖的眼瞳,明明已睡了许久,却仍是想再入眠。
蓦地,古靖煌神色微变,又于转瞬间恢复原样。柔声道:“是啊,这阵子事情多,他忙得无法抽身。”
“你这样会累坏他的。”出于下意识,她如此说,却不知这话听在古靖煌耳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很担心他?”
刘羽臻望着眼前隐带褐色的眼瞳,欲读取他眼底的意涵,如此深望,却诱得他垂首啄吻她的俏脸,然而想吻上她的唇,却被她明显地撇首拒绝。
她明白他在吃醋,但现在她已不想解释什么了,而且也无这个必要。
“当然担心,凡人的身子并非铁打,连续忙了二十多天,甚至连来见我的机会都无,定是十分累人的。”刘羽臻轻叹,孰料却听他落下一句带有冷意且奇怪的话语。
“那也得看他是人还是”古靖煌话语突顿了住,他玻鹑耥鄣椎睦浜缛窭慕7嬉话恪
“什么意思?”刘羽臻眼眸大瞠,心下一惊,欲睡的感觉瞬间消逝无踪。
“没什么,你饿了吗?”古靖煌明显避谈地扯开话题,未听刘羽臻回话,就径自地唤宫女传药膳粥,然而在等待的时间,刘羽臻捺不住性子,再次提道:“白颜瑜怎么了?”
“不谈他,谈谈我们可好?”古靖煌俊眸透着些许哀怨。颇有“怨妇”之态,他撇撇唇,略带惩罚地吻上刘羽臻的颈,烙下十分明显的红痕。
面对他如此亲昵,几乎是恋人才会有的举动,刘羽臻也只能选择阖上眼眸,学习老僧入定。
“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吸引了你。”刘羽臻怅然一叹,全身放松地威在他怀中,不带任何挣扎。
“全部。”
闻言,刘羽臻头皮麻了麻。
“”一阵静默,她又问道:“那你说,我哪里好?”
“全部。”未有疑惑,他当即回答。
闻言,刘羽臻身子抖了抖。
眼观鼻,鼻关心
未几,她突睁眸,望向眼前炙热炯炯的眸瞳,无奈地扬唇道:“总有个开始吧?”
“有,可是我以为你不愿意听的。”古靖煌蹙起俊眉,眉眼中透着浓郁的苦涩感。
这事有原因,因为这几个月来,每每他要谈起那段百年的相处,刘羽臻不知怎地会有些排斥。要他别谈,或是换个话题,改聊当初她吃下封心丹后,在天界所发生的事情。
她只知道她封印羁罗后,为免伤心而吃下封心丹,无了情绪的她,灵力却骤然增加,也是在那段时间,天帝师父突然蹦出了一名儿子,谓之云生,也不知其母为谁。身分甚是诡异。
听说云生具有已逝去的织芸的预知能力,其个性看似不正经,灵力又十分浅薄,却十分聪明,曾与吃下封心丹、个性冷然的锦玥合作,灭了前来闹事的魔军后,与她一战成名。
“要不然我听你说,我被心魔之王改了记忆,与你相处的那一百年的故事,而后你再告诉我,白颜瑜怎么了可好?”刘羽臻睁着一泓期盼的眼瞳,微噘着唇,媚力全开。
古靖煌微微一怔,后发出悠醇的低笑声,吻了吻她的颊道:“那再加上一条,让我吻这儿。”语落,他以食指压上刘羽臻微启的丹唇。
“呃。”闻言,她敛了四溢的媚波,将眸转向他方,语带踌躇道:“这可以不要吗?”
“那便算了。”古靖煌满不在意地耸耸肩。
“呃好啦,一下就好。”眼下她十分担心白颜瑜的安危,尤其在听到他说“他是人还是”时,那颗心脏险些自她口中跳了出来。
难不成古靖煌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他是羁罗?
唉,一个吻换一个消息,值得了。
思及此,刘羽臻用力地闭上眼眸,噘起红唇,颇有从容就义之姿,却闻古靖煌带着宠溺的笑声,以指抚平她的唇,摇头道:“这等会,且先听听我们的过往吧。”
“那好,你说。”睁开眸,刘羽臻直视那双浅含笑意的眼瞳,一派洒然地聆听。
“你可知,过去我曾讨厌过你。”
“呃”未曾想到,他的开头竟是如此。刘羽臻为之愣然,不知该怎么应对地将目光转移,干笑数声:“喔,为何?”
“因为在受心魔之王改变记忆后的你、成为三千多岁神祇的你,是我在天界见过最懒散的神祇。”他浅浅一叹,摇首道:“那时的你坐在我身侧,误以为我是羁罗所化,固执地不相信我所说,你还道说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