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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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白衣男子的模样躲得狼狈,却又招招恰巧闪避而掠,洛凡速度加快。白衣男子好几次看来将被刺中,却又不然,长剑挥舞了好半天,连一丝白衣男子的毛发都未让洛凡斩断。
“唉呦、唉呦!我的骨头都要散了,慢一点、慢一点!”白衣男子唉唉嚷叫,身姿扭来扭去,看其模样莫不让人莞尔。
洛凡怎么增加招式攻劲,却连他的衣袂都无碰到,一瞬间洛凡恍然,心下不免生怒。
他被整了!这家伙武艺境界明明就比他还高,竟装得很烂似的!
“可恶!”洛凡指比剑印,停下招式,口喃咒语欲施术法,孰料下一秒,白衣男子莫名地唉叫一声,全身扑跪了下,洛凡尚不及反应,大地突然震动,数条绿色藤蔓自地底攀出,如有意识般,朝空旋了好几圈,猛将洛凡的双手捆绑了住,令他全身动弹不得,长剑也“锵”地一声着落于地。
“锦玥大神显灵了!锦玥大神显灵了!”白衣男子身子簌簌地抖着,双眸大瞠站了起来,蹦蹦跳跳地绕着洛凡,以指捏了捏他的颊笑道:“嘿嘿!谁叫你要欺负我,连锦玥大神都看不过去,显灵将你缚绑住了。”
“锦玥当真是锦玥?”洛凡不如白衣男子所以为地愤怒。反倒眼眶于瞬间浮红,神情由忿转哀,泪水于眼中打转,他哽咽说道:“原来是真的,他与大地融合他仍有意识,他一定是一直看着我、守着我他在我身旁他没有消失、没有消失。”
白衣男子见他如此,突地一愣,原先得意的眼眸化作一潭略显暗淡的湖光,他叹了一口气道:“锦玥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
“你不懂!你这个只会批评锦玥的人怎会懂?是,如你散波的谣言中所言,他是十分优柔寡断的人,凡事总是害怕多于愿意面对的心,他对自己无信心,对自己贬比褒还多,可是他宁可伤害自己,也要保护他所爱之人。”洛凡咬牙怒瞪白衣男子,然而一谈及过往,他神色又化作眷恋与哀伤。
“你不知道,当初我与锦玥被心魔之王抓去时,他为了救我不惜献身给心魔之王,他说他已脏,不差这一次,可是这样的他。心却如世上最纯净的湖泊,没人能取代得了,你说身与心哪个重要?若是你,你能得做得到吗?”
白衣男子闻言眸瞳一颤,望着洛凡突绽放一抹暄暖熙和的笑容,亦如普照大地的阳光,让洛凡望之愣然,好似有什么魔力般,令他激动的心也渐渐缓平歇下。
白衣男子伸手摸了摸洛凡的头,眨眸道:“如果是自卑的锦玥听到这一席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话未落。白衣男子堪然弯腰,拾掇起洛凡着地的剑,帮他收回至腰间的剑鞘内,抬首朝他漾起浅笑,洛凡见状又是一愣,然不及开口,白衣男子就已转身离去,徒留被藤蔓缚绑不开的他。
他到底是谁?
望着缠着自身的藤蔓,洛凡拢眉凝思,然而就在他思忖之际,一地黄土突绽数百朵彩花,虽然缚身的藤蔓无松开的迹象,可围绕在洛凡周身的花儿却缓缓摇曳,好似在开心地舞蹈着。
望着如此神奇的景象,洛凡不再将思绪搁在白衣男子的身分上,一心只念锦玥的存在,那遍地突绽的百花奇景,莫不是锦玥正与他对谈?望此,洛凡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思念,盈眶泪水如涌泉般不停淌滑,那泪坠落到花瓣之上,散开成数滴,融入大的之中。
泪是他的思念,思念锦玥的水珠,坠落成灌溉娇丽百花的清泉,然,花儿依旧左右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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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锦玥是个坏到不能再坏的家伙。”
未时,日阳不如想象中的毒辣,因有白云适时遮闭,令有风吹拂的四周,舒爽极了。
此时白衣公子啧啧有声,身姿半倾于身后的龙眼树干,他席地而坐,一手搁在膝上,另一手抱着画卷,一点也不在意白衣会沾上黄土。洒然中带着不拘小节的轻松,其声清脆悦耳,可与枝头黄莺媲美,令闻者不禁拉长耳朵,不是陶醉在故事里,而是沉静在他如沐春风的嗓音之中。
数十名好奇跑来听故事的百姓中,有一名男子听他所言不禁感到气愤地陡然站起,以指比向白衣男子,微带薄怒道:“那么他以己身消逝来救众生,难道不伟大吗?”
“唉可是会造就此情景,都是因为他啊,傻个儿!”白衣男子一副甚为无奈地摇摇头,摊手又道:“再者,他是为了羁罗才会这么做的,要不他早就落跑了,唉却被你们渲染得好似多伟大般。”
“你说他不专情,他对羁罗却是专情得很,哪有你说得这般见异思迁。”
“非也非也,你们不知道锦玥脚踏好几条船呢!像是王城的慕容公子就与他好上,还有礼部侍郎白颜瑜也与他关系非浅,甚至”白衣公子嗓音骤然压低,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甚至连当初王城四美中的一美,花魁莲玉也与他有锁瓜葛呢!”
“这男女通吃?”
“是不,糟糕极了!”白衣男子啧啧有声,不停摇头十分感叹的模样。“好了,这故事的真相也说完了,结论就是,锦玥真是一个糟糕的家伙啊!”
语毕,白衣男子突然将身旁的白色画卷拿了起来,再起身将细绳解开,抓住画轴一摊,约莫半身高的画卷顿时呈现开来。
只见画中有张灰白色且栩栩如生的人像,画中人美艳的外貌中伴着冷寒倨傲的气质,模样似男似女,可身着男装束衣,众人推论理当是男。
“大家可有见过画中人?唉在下寻他也近半年了,走遍大江南北,连个影子都无。”白衣男子叫嚷着。
“他是你的谁?为何要寻他?”在场一名孩子巴眨着大眼,好奇地问着。
“因为在下是他的债主,他偷了在下很重要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很值钱啊?”孩子双眼大瞠,感兴趣起来了。
白衣男子闻言,只是朝他咧着笑容未回话,然而那张美丽的容貌,竟连与他对视的孩子见了,都不禁害羞了起来。
突然一阵风拂,拂起白衣男子的长发,带着树林间香甜的滋味,伴着旋飞的绿叶,还有阳光透过枝桠树叶,洒落于他身上的斑斑点点,那模样竟让众人的双眸如被吸住一般,难以撇开眸子,只因那白衣男子的美浑不似真,好似与天地相织得十分紧密,一点违和感都无。
然而,就在众人陶醉于眼前美如画中的景致之际,一道惊讶的嗓音骤然划破此刻的宁静,后落的是期哎的语调:“他他他他那个画,那个他!”
“啥?”闻言,白衣男子锁起不解的优眉,朝发声的家伙所指的方向望去。
眼前,那是一抹高挑的人影,由远至近,浑身上下所散发的寒意彻骨,他有着一头赤红长发,还有一张冷冽如冰的美艳脸孔,那双锐利的墨绿眸瞳,于看见到白衣男子的霎那间,闪过一抹狠绝的怒意。
“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天呀!是羁罗啊!原来那画中人竟是羁罗!”
霎时,四周惊声尖叫,是恐惧与兴奋参杂着,那恐惧源自于过去曾听闻过的羁罗灭世之故事;兴奋是因明白羁罗是神祇,已不会再伤害百姓,能亲眼看见他委实难得。
白衣男子见状,全身也逤逤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莫名的兴奋、狂喜,还有激动。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两百二十八节 遇见你真好(结局)
第两百二十八节 遇见你真好(结局)
“喀拉”一声,画卷滚落。摊出一副美丽的画作,正好与来者容貌相互辉映。暖扬破云穿透树间照射而下,于空成丝丝缕缕,于地成斑斑点点。
环绕在白衣男子旁的众人,看情况感到不妙,甚有默契地退了开来,有的躲到树后看望,有的怕被波及直接举步奔逃,徒留对视的两人。
一阵风过,拂动天上白云,原先沉窒的气氛,却因风卷而散去些许。
“听说这阵子,是你在到处散波谣言。”尾句非疑问,落下话语之际,羁罗周身散发着寒冰刺骨的氛围,思绪却为沉敛,往前的步伐一顿,与白衣男子约莫相隔五丈之距离。
白衣男子望着他,未有半点回应,仅是笑得灿烂无害,跨过落地的画卷。往羁罗方向迈进,他身子微微颤抖,手心沁了些汗,直至相距两丈才顿住步伐。
如此距离相近,令羁罗得以看清眼前人,霎那间,那久不生浪的心湖突颤层层涟漪,他是惊愕掩盖了思绪的转动,只能愣然地望着白衣男子。
那张脸孔好似他的心中人,可那双蓝瞳却如大海潋滟,不是神秘的紫色琉璃;他比锦玥模样更娇柔,但那灵动的双眉却透着几分自信的顽意,不似锦玥隐存忧愁的眉间,有股清新爽朗之息,由身而发。
“玥玥不不是”羁罗愣愣喃言,不住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张脸孔他感到几分熟悉,不是因长相与锦玥相似而熟,是因为脑海中飞掠而过的记忆感到熟稔,他神识有些恍惚地问:“我可曾见过你?”
“是,三十几万年前就与你见过面了。”白衣男子眯起绝魅略勾的凤眼,噙着笑容举步再前,笑咧的白牙映上高挂烈阳,甚为夺目迷人,他停足于羁罗身前两步之距。
蓦然,他展开双臂飞身扑上前,羁罗当下侧身欲闪。孰料怎生挣扎都无法抽离,身子好似被什么给缚绑了住,低头一看,竟是细细的藤蔓绿草自地底漫爬而出。
“羁罗,我好想你”白衣男子阖眸眨下泪珠,炽阳下,那泪滑得莫名,滑得扎眼。
他的泪看在羁罗眼中莫名得很,可心头似有一丝什么缠绕牵引着,他每落一滴泪,羁罗心扉没由来得就揪痛一分。
“还记得几十万年前,你一两岁时曾我怀中哭泣过。”
“什么?”羁罗欲挣脱藤蔓缠身,也欲离开眼前人的桎梏,然而却因此言而止住动作,陷入怔愣之绪。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曾落至溪水之中?记不记得当初救了你的神祇是何名字?”
羁罗眯起锐眸上下打量眼前人,虽有相仿的脸孔,却他的非心中人。
“你是‘锦玥’?”他口中的锦玥,并非忆念于心,眷恋成丝的锦玥,而是当初那救他出水,让父亲时常挂在口中的救命恩人“锦玥”。
“太好了。你还记得‘这样的’我!我原本怕因长相不同,你会”话未落,羁罗已冷冷地截断了。
“记得?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会记得,当初我只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孩罢了。”羁罗忽略他话中语法的怪异,撇开眼眸,眺望远方绻云,压住心湖方生的骇浪,仅因同姓名而起的波涛。
“忘了?可当初你对我你对锦玥说,你认为那所谓的神仙是你爹在胡扯,你猜想那个‘锦玥’是位会武的侠士,不可能是神,你说你记得他是一位很美的人。”望着羁罗,锦玥手指略略颤抖,是因激动的心仍颤动所致。
“为何你会知道我与玥玥的对话?”羁罗愣然。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初提及这件事情时,他与锦玥仍是孩子,是凡人肉身,一同被关在一间阴暗的房子里,那时他俩身边并无旁人啊!
“这样你还不懂吗?”纵使羁罗挣扎欲离,锦玥仍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含笑喃言:“雪白的嫁衣,上面织有蕾丝花边,新娘捧花,由父亲牵着缓步走进教堂。羁罗,你还欠我一场这样的婚礼。”
闻言,羁罗双瞳骤缩,似被惊雷炸脑。耳边嗡嗡作响,天颠地倒,眼前画面瞬间参了白雾,一时之间他难以回神,只知泪水无法遏制,啪啦啪啦地墬了下来。
“骗人不可能玥玥已经消失了,不可能回来了,可是你可是你”
“羁罗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伤心了。”
羁罗手指缓缓攥紧,隐隐发颤,他唇瓣一启一阖,因一时悲伤狂喜交融的情绪而发不出声音。
静默,是为了缓歇失控的情绪,捺了许久,久到不知过了几刻还是几时,久到藤蔓钻回地面,久到偌大草地绽放出一片绚丽的花朵。美丽的香,不寻常的美,熏扰躲在四周看好戏的百姓们,个个望着眼前如织如画的天地,绝美清灵,顿陷如痴如醉的熏熏飘然。慢慢的,大家开始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忘了眼前发生何事,然后缓缓阖眸,沉沉地睡了过去。
四周异相,羁罗知道是锦玥施术所致,他轻啮唇瓣,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沉哑着嗓道:“你可真好让我等了五百一十年。”
“呃不是才一年又四个多月吗?”
“你不知我度日如年,日夜思念,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你那句‘替我活下去’,你好残忍,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这么久”
“对不起,别难过了。”锦玥蓝眸似海潋滟,柔芒波扬不敛,他伸手抹去羁罗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完,只因那泪不停掉落,到最后他踮起脚尖,托住羁罗的脸庞,以唇轻柔吮吻泪珠。
“当时我魂飞魄也散,孰料却因不该拥有的力量消散,反而回到我最原始的模样,我既非神祇也非魔灵,自是无阴也无阳,却因有了神祇的灵力与身分,造就了有阳即有阴的定律。”那吻碎碎绵绵,轻柔且巧,他吻着羁罗的眉眼、脸颊、鼻梁,再下滑轻啄他的唇瓣,于他唇上低喃,敷出一股香甜扰鼻的热息。
“我耗时一年才由无形的气场幻化成形,这已是非常快的速度了,就因我对你的执念也是日夜不停歇。我不用睡觉休息,意识一直与大地共存,我可以感受到你踩过的土地,你对花草树木的呢喃,你对我的想念都萦绕于耳。”缓柔的声调好似柔软的蚕丝,敷过羁罗寸寸是伤、片片是痛的一颗真心,缓平了他的难受,安抚了他的悲痛。
“原来你都有听见,那为何成形后不马上来找我?”说是询问,却更似带着哀怨的质问。
“在我幻化成形的当日,天降雨水,你捧着水珠忆我念我,我欲与你沟通却无办法,后来你乘着朱珩飞到天上。我来不及追踪,就开始承受化人时的天地之劫,当劫数度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