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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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白颜瑜极喜爱读书。夜深了还躲在藏书阁里;若不是白芷烟老跟着白颜瑜的后头跑,他俩也不会幸运地躲过了那可怕的一夜。
因他俩的祖父与陈家人的祖父结了八拜之交,是以,他俩便被陈家人给收留了,当时陈爷爷还在世,他俩过得就挺好的,可来年陈爷爷因病去世,大伯母便开始私下虐待他俩。
由于伯父他们是做商的,常常出远门也管不着他俩,而姑姑们并非住在这里,二伯母则已去世,所以家里经常只剩大伯母与其他孩子。
大伯母时常会无故将他俩关起来,心情不好便拳打脚踢,且只击于身,衣服未掩之处则巧妙避开;更常让他俩饿肚子,说他们是多余的,只配吃厨余。
说及此,白芷烟不停落泪,她道白颜瑜总护着她,可心底却期盼有人能帮助他俩,但最终还是没人能帮得了他们。
日子就这样度过了四年,有一日大伯母突然生病了,卧病在床的她无法再欺负他俩。住在附近的三姑也因此时常会来看看大伯母,顺便照顾无大人看管的他们与其他孩子。
白颜瑜算是同辈里最大的,陈映风是二伯父的大儿子,比白颜瑜小一岁;还有一个陈映雪,比白颜瑜小四岁,与白芷烟同年龄。
说到陈映雪,刘羽臻不禁思及这半个月的情况,每次与陈映雪打照面,便可发现她的眼神颇奇怪,是那种会令人寒毛直竖的奇怪眼神,该怎么形容呢就是与莫茹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眼神啊!
白芷烟还道,白颜瑜其实有些愤世嫉俗,在大家眼中的他是温文尔雅时常面带微笑,甚至因长相而让人感到柔弱。其实他痛恨着自己的长相,温文尔雅只是个面具,她尚记得小时候那个保护着她,与大伯母抵抗的白颜瑜,眼神总是冷峻且不羁的。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零九节 白堡主,别来无恙
第一百零九节 白堡主,别来无恙
约莫在白颜瑜十六岁时。他遇到了白驹逸,那时白驹逸待他好极了,然而在他以为找到朋友之际,却发现白驹逸一直把他当作另一个人,刘羽臻不用想也知,那个人不就是自己?
白颜瑜想要朋友,却因为那张美丽的外貌,使得许多人不敢接近他,像是怕亵渎了他一般,为此,他改变自己的习惯,变得温文儒雅笑脸迎人,可白芷烟看得出来他在强颜欢笑,因为他性子本就较冷,不爱笑,他想要变得平易近人,虽说成功了,却依旧找不到他想要的知心朋友。
然而,有一日白颜瑜自书院回来,不知发生何事,个性全变了样。似有高墙阻隔他的心,始他不再相信他人,就连白芷烟也进入不了他的内心。
不过,白颜瑜唯有在学子面前是开心的,真心的笑容也只给那些孩子。
听完这些,刘羽臻不禁喟叹,想想白颜瑜其实挺可怜的,就因为那张与自己相同的容貌。
思及此,刘羽臻攥起拳头,再次下定决心暗忖:“倘若哪日能遇见真的白颜瑜,我刘羽臻必定会真心的与他交上朋友!”
随后,她瞅了一眼双眸空洞无神,受了法术操纵的白芷烟,不禁双手合十道歉道:“对不住呀,因想要更加了解白颜瑜这个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待会你就会像做了一场梦似地醒过来了。”
语落,刘羽臻伸手拭去残留在她颊边的泪珠,后旋身步出房门,待她掩上门后,一道白光自内乍闪,登时,一声敲响自内传出。
闻声,刘羽臻缓牵扬唇,举步便往大门迈去,方旋身,耳际两绺黑色发缎划过空中。飘扬的衣袂透着难以言喻的清灵之感,她身着一袭浅纹白衫,腰挂上白玉,味浓。
今日元月二十三,是穆清的生辰,她想,就算不能出现在白驹逸面前,她也要带个礼物给穆清,以白颜瑜的身分,悄悄地送礼。
刘羽臻丹唇牵笑,瞳采蕴着一抹期待,期待穆清收到礼物后的模样,她自袖中掏出一个小木盒,垂眸凝视,突地轻笑出声,后将木盒塞回袖中,举步越过大门,朝外走去。
外头是热闹的市集,仰首看望,矗立于白翼堡中央的,是栋壮阔雄伟的建筑。也是她目标地点,堡主宅邸。
她打算在门外拜托宅邸的下人,帮忙将礼物递给穆清,毕竟就算她现在是“白颜瑜”,也怕与白驹逸打照面,若说她为何敢接近堡主宅邸,仅是心存侥幸,她不信自己真这么衰,会刚好遇上要出门的白驹逸,再者,听说他几天前回到宅邸,过没两日又离开了,现在应该还未回来。
越过数条街道,刘羽臻走走停停,好半天,终到了宅邸门前,她手中已多了一把折扇和一包散糖,她知道穆清最爱吃糖,买了包打算一同送去。
来到此地,刘羽臻眸扫四周,端详宅邸,宅邸外头为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围墙,蘶然耸立,固若金汤,仰首可见几栋魁伟的高楼矗立其中,有股睥睨天下之姿,傲然不群。
“我是白颜瑜,我是温文尔雅的白颜瑜。”刘羽臻喃喃自言,不停地催眠着自己。她手执折扇轻搧几下,微风撩起青丝,颇有玉树临风的儒雅青年之感。
在她的认知里头,温文尔雅就该配上折扇,还有腰间应当挂上白玉,身着一定得是白衣。
还记得白芷烟说过,白颜瑜与白驹逸交情不怎深厚,因为白颜瑜不想当任何人的代替品,是以,后来见到白驹逸便主动回避,而白驹逸知晓他非锦玥,也就较少去找他了。
所以说,如果“白颜瑜”突然现身可就奇怪,因此她打算找个“路人甲”,帮她将礼物传给宅邸内的下人。
思及此,刘羽臻左右看望,远远便见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往自己的方向步来,他手中抱着甜糖正吃着,见此,刘羽臻脑中开始分析。
这孩子手中有糖,应该不会觊觎她的散糖,还有瞧他模样可人,双瞳翦水。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感觉就是个好孩子,应当能帮她吧。
心念一动,她忙不迭迈步上前,执扇轻摆笑言道:“小公子,可否帮在下一个”语未落,惊见小男孩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他小手一松,掌中甜糖瞬间落下,“啪”地一声,洒落一地。
“呃”糟糕。他的糖沾黄土了,会不会大哭要我赔呢?
“啊漂、漂、漂”小男孩震惊的眸瞳染上惊喜,小小的嘴一启一阖,却落不下完整的话语。
“什么?”阿飘?飘飘?难不成有鬼!
刘羽臻心一惊,忙转首,孰料身子猛一晃,竟被小男孩紧紧抱了住,他甚为激动地跳啊跳,喜上眉梢的道:“回来了、回来了!漂亮夫子终于回来了!”
“啊”刘羽臻眨了眨眸子,呆愣一阵。
竟让她碰上白颜瑜的学子,这也太凑巧了吧!
未几,她回了神识,忙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颜,伸手轻抚男孩的头,听闻男孩清脆的笑声,她也不禁染上喜悦,笑道:“是,我回来了。”
她是温文尔雅的白颜瑜
“大伙儿可想您想极了!您何时回来的,怎不回学堂呢?”男孩小脸堆满笑容,扯了扯她的衣袖问。
“这前些日子才回来的。”回学堂?要她误人子弟吗!倒是没想到白颜瑜这么深得这些学子的心。
唉,想当初在地球上时,一堆老师都被同学们私下抨击,作业出太重,就被大家骂个半死;出太少就被说一点都不认真教书,当老师还真是不容易啊。
“那夫子何时回学堂?”小男孩眼中溢满期待。“大家都想听夫子说故事呢!”
“说、说故事呀”说什么故事,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
“夫子上回‘龙帝史传’才说到一半就离开了,大家可是很期待下文的呢!”
“这、这样啊”刘羽臻如沐春风的笑靥略僵,她往后退了一步,笑道:“可我离开这么久了,这么突然回去,似乎”
“这夫子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同堂哥说一声便好!”小男孩说着握住刘羽臻的手,拉着她往前跑。
“啊?堂哥?你、你要带我去哪?”刘羽臻有些着急了。
看来这孩子的来头不小,若真让她当上夫子可就糟糕了!
“见堂哥啊!”小男孩噙着可爱的酒窝,回首灿笑,拉着她便往堡主宅邸冲去,越过大门高槛。见守门奴仆未拦他俩,刘羽臻略感疑惑,眸转四周看望,被动地随着男孩走。
方入内,刘羽臻就被眼前建筑的雄伟气势给震慑了住。
傲然耸立的主楼立于中央,周围绕着四栋较为矮些却又较一般屋舍来得高大的阁楼,花园造景由秀石迭砌的玲珑假山交迭并列,亭台小桥典雅别致,湍湍流水的蜿蜒池子犹如一条银丝带般闪耀动人,花木扶疏,景致优美,连啁啾的鸟鸣都声声悦耳。
怎这么刚好是堡主宅邸?这孩子的堂哥是谁?
“快点、快点,昨日堂哥才刚回来,听说等会又要出门了,得趁现在、趁现在!”
“等、等、等!”刘羽臻突将他抱住,见他小脚未止步伐地动了动,半晌才顿住动作回首望她。
“夫子怎么了?”
“你要带我去哪?”
“就说见堂哥啊!”男孩挣扎一阵自她怀中跃了下来,足甫沾地又握住她的腕欲往前奔。
“等等!你堂哥是谁?”
“夫子怎么忘了?”男孩晶亮的大眸瞬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堂哥就是堡主啊!”
“堡、堡主?”闻言,一股毁天灭地的晕眩感袭上她脑际,她退了一步,脸颊僵硬地抽了抽。“你说他在这里?”
“是啊!”
有没有搞错?好死不死挑到了一个最不能挑的“路人甲”。
“那个我我肚子疼!对,我肚子好疼,不行了我、我要回家了,改天、改天再说吧!”刘羽臻状似胃痉挛地弯着身,朝大门蹒跚而行。
哎哟!躲都来不及了,还真的去找他呢!穆清呀,姐姐不是忘了你的生辰,而是逼不得已地,改日再给你庆生嘿!
“夫子、漂亮夫子?”男孩有些担心地冲到她身旁,抓着她的衣袖道:“要不要去茅房?还是找大夫?啊!堂哥医术很厉害的,他帮您扎个针就不疼了。”
“不不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
“夫子别怕,堂哥扎针很厉害没什么感觉,连我都不会怕呢!”男孩咧唇而笑,美眸弯弯,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不”
“禄栋,怎么了?”蓦然,一道熟悉而浓醇的嗓音响起,顿时令刘羽臻头皮发麻,背着身而不动。
“哥哥!”禄栋明眸大瞠,小脸堆满欣喜地旋过身,猛朝白驹逸飞奔而去,然,在触及他之前已顿住步伐,他指头揪着,脚有些不安地动着。
“那个漂亮夫子回来了,我、我希望他能回书院。”
瞧那模样,禄栋对白驹逸应是既喜欢又甚为敬畏。
“漂亮夫子?”白驹逸俊眉一挑,微怔愣,明眸朝刘羽臻的背扫去。“白颜瑜?”
闻言,刘羽臻身一颤,缓缓站挺立,敛眸喟叹,自腰间抽出折扇,“唰”地一声,将之摊开。
“白堡主,别来无恙。”刘羽臻缓缓转过身,目视白驹逸,悠悠而笑。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节 夫子之职
第一百一十节 夫子之职
“玥”甫见刘羽臻。白驹逸心底划过一阵刺痛,他手指攥紧成拳,略略颤抖。“白颜瑜?”
“是。”刘羽臻敛眸不看,眼睛感到有些酸,瞬间扑上雾气,她扬唇淡笑,可思绪早已紊乱不已,一股诉说不清的酸涩蕴上心头。
她以为就算真与白驹逸碰面,以白颜瑜的身分面对即会没事,孰料真有事的却是自己的心情,难受的心绪,令打转的泪珠险些墬落。
不行,我是白颜瑜,温文尔雅的白颜瑜
刘羽臻深吸一口气,抬眸再次与他相望,看清他那张熟悉脸庞的瞬间,她心脏顿时漏跳了几拍,有些想逃,可更想得却是接近他。
他可有好好吃饭?怎瘦了?看来比过去憔悴几分。
白驹逸眸沉瞳凝地锁盯着她,半晌才开口道:“你当真是白颜瑜?”
“呵,堡主说笑。在下不是颜瑜还能是谁?”刘羽臻牵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
白驹逸玻鹆萑裰蛔藕奂5卮蛄孔潘肷尾诺溃骸罢舛问**去了哪?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敛下眸,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亦如初识他一般,冷寒如冰。
“我”她干咽唾沫,嗫嚅着。
糟糕,快想、快想个借口白颜瑜也不知被带去哪儿,不过当初白芷烟以为洛公子看中了他的才华,那么
思绪狂转,片刻她掀唇而道:“三年前承蒙一名公子的赏识,欲提拔颜瑜的仕途之路,可颜瑜发现自个儿不适功名之汲求,这回回白翼堡,便不打算再回去了。”她欲扬起一抹好看的笑靥,孰料却扯了抹难看的笑容。
闻言,白驹逸缓步踱至刘羽臻面前,沉声道:“白颜瑜,同你说件事”
“呃,什么?”刘羽臻双目低敛,直视脚尖。
干嘛?她哪里说错了吗?
“你可记得过去我曾说过,你与我的一位朋友长得极像,可终究是有差别的,他身材较为纤细,且长相较你柔美。”蓦地,他伸手箝住刘羽臻的手臂,声凛而道:“可三年不见。你怎变得与我那朋友一模一样了?”
刘羽臻心下一惊,欲抽回手却被箝得更紧。
“这仕途之路不好走,三年来颜瑜反复生病,导致这身子日渐消瘦,瞧,适才还闹肚子疼呢!”刘羽臻眸视一旁伫立的禄栋,见他眨眨大眼,附和地点点头。
“是啊,适才夫子喊肚子疼想要回去呢!我道哥哥能帮诊治,可夫子就不愿意。”
“喔那正好,我这‘妙手神医’的称号也非空有其名。”白驹逸扯了一抹冷笑,他垂眸凝盯刘羽臻的衣袖,似要将之穿透一般,他知道,眼前人的左手腕上若戴有情锁,那定是他要寻找的人。
“不、不疼了、不疼了,颜瑜现在不疼了。”刘羽臻干笑几声,使劲一抽往后退步,执扇搧了搧,因风而撩起两鬓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