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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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疼了、不疼了,颜瑜现在不疼了。”刘羽臻干笑几声,使劲一抽往后退步,执扇搧了搧,因风而撩起两鬓青丝,眸转他方悠然而道:“虽说才春天。可天气似乎有些热呢!”
刘羽臻抬袖拭了拭额角沁出的冷汗,又言:“看样子堡主似要出门,颜瑜这就不打扰堡”
语未落,白驹逸蓦地箭步上前,速如电掠箝住她手腕,语不含温度地平声道:“不打扰,既然你病得如此厉害,我刚好可为你诊治诊治。”白驹逸欲拉开她的袖子,却又被她猛地抽回。
“不用麻烦堡主,颜瑜这病一回白翼堡就自然痊愈了,颜瑜想这应是思乡病吧!”刘羽臻将手覆在身后,干笑几声。
“是吗。”白驹逸长指一攥,紧握成拳,深深地凝视着她。“可既然你身子不好,瘦了这般多,应当好好调理回来才是,免同我客气,就让我为你诊诊脉吧。”
语落,白驹逸上前展臂,几乎将她身子环住,硬是把她的手腕抽回,刘羽臻尚不及反应,手已被捉去,白驹逸倏地拉开她的袖子,然而在看见无配带任何装饰的皓腕后,身子猛然一震,一股失落瞬涌心头。
“多谢堡主的好意,可颜瑜真的好多了。”刘羽臻抽回手,贝齿轻啮唇瓣。躬身说道:“不用麻烦了。”
刘羽臻低垂着首,眸底覆着淡雾。
“没有”不是玥玥居然不是玥玥!
锦玥莫名的离去已将他的心侵蚀殆尽,这段时日他不停寻找,甚至动用武林盟中的影响力,号召高手协寻,却依旧寻不着,而今以为看见一丝光线,却只是可笑地被捻熄他,不是锦玥。
白驹逸缓背过身,静凝良久才沉声道:“明日我会去看察你的教书情况,看你还适不适任夫子之职。”
“啊?”刘羽臻猛抬首,愣然。
“太好了!夫子要回来了!”禄栋兴奋地跳跃着,突冲上前抱住刘羽臻。
啊!这么快,没给我一点心理准备!
“这我”
“怎么?你不想回来?难不成是嫌白翼书院太小?”白驹逸心含怒意,未多想便冷声直言,语中不乏讥讽,他自个儿也知是迁怒,仍不免这般说道。
“不,不是的,那颜瑜就在此谢过堡主了。”刘羽臻拱手作揖,并未因白驹逸的话而生怒气,反而心底感到愧歉。
对不起,白驹逸
“那颜瑜这就不打扰堡主了。”语落。刘羽臻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旋身往大门步去,临行前,她回首觑了他的背影一眼,心底酸涩泛滥成灾。
就这样吧,能远远地瞧他便好。
刘羽臻喟叹一回,不由自主地握住手臂,心中暗忖:“好在先前已施法将情锁扩张些许,往上拉成了臂钏,否则定会被发现。”
如今情况的演变,兴许是好事吧?能够以白颜瑜的身分接近他。足了
刘羽臻眸凝四周美丽景致,一时思绪万千,淡淡惆怅萦绕心间,见禄栋屁颠屁颠地随她而行,不禁噙抹淡笑,牵住他的小手一同往门口步去。
直到步出宅邸,她才顿住步伐蹲下身,将手覆于禄栋的肩上,轻问:“其实我三年没见大家了,有些不知谁是谁了呢,你可告诉我一些学堂的事吗?”
“好啊!”禄栋用力地点点头。“夫子要知道什么?”
刘羽臻转头觑了下四周,见到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堡主是学堂的什么人?为何只需他一句话我就能复职?”
“啊?”禄栋歪着头,模样有些吃惊。“学堂是伯父创办的,伯父去世后就交给堂哥了。”
“这样啊!那你是谁?”这话令禄栋更加吃惊了,他双眸瞠得铜铃大,只差没凸出来而已。
“别这样瞧我,其实我之前脑袋受过伤,有些事情忘了,尤其是对人的印象。”刘羽臻将唇凑近禄栋的耳边,气声道:“这可是秘密呀!绝不能让堡主知道,否则他定不会让我复职,那我就不能回学堂说故事给你们听了。”
“原来是这样呀,难怪我总觉得夫子变得怪怪的,总不知在傻笑些什么。”禄栋恍然大悟地击掌道。
那是温文尔雅的笑容啦!
刘羽臻翻了翻白眼。“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喔对,我叫白禄栋。”
闻言,她忍俊不住,伸手拍了拍白禄栋的肩,笑道:“你们白家姓名都很有趣呢!”白禄栋,白鹿洞?
“什么意思啊?”白禄栋圆睁双眸,满脸疑惑地歪着头。
看向模样俊俏可爱的白禄栋,她不禁伸手戳了戳他光滑的脸颊,秀眉一挑,噙笑言道:“白鹿洞,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可爱呀?”
“可、可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以说可爱呢!”白禄栋鼓双腮,两手插腰噘唇闷道。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正太!”刘羽臻捏了几下他的脸。
“正太是什么意思?”
“就真正的男子汉的意思。”刘羽臻眸微撇,干笑着。
“我走了喔!记住,方才我说的话可是我们俩人之间的秘密,倘若你告诉了他人,就不再是男子汉了!”语落,她再次轻拍他的肩,捏了下他的鼻子,而后起身凝望后方大门一阵子,才旋身离去。
“夫子真的不一样了呢,是摔坏脑袋了吗?”白禄栋揉着鼻子,凝着刘羽臻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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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刘羽臻回到宅里,便将自己关于房内,桌上一迭迭的书本是她今日的目标,原打算从现在起至明早,要将这些书全都看完,可现在
她长指托下颚,坐于椅上喃喃着:“这么无聊的书要怎么说故事?”
“唉”她手执龙帝史传一书,连连哀叹好几回。“天执其道,为万物主;君执其常,为一国主”
望着龙帝史传一书,她不禁佩服白颜瑜,能将这种闷书以口语道出故事来,委实厉害。
她抬首看向窗棂外,夜幕渐落,深蓝与红澄交织,她一弹手指,登时,桌案上的蜡烛骤亮,见着摇曳的烛火,她撇唇再叹。
刘羽臻倏站起身,掌拍桌案,自喃道:“干脆教他们英文算了!这可是没人会的!”
可是在这世界会英文有何用?
“要不上化学课?那我绝对是史上的头一个!”刘羽臻有些兴奋地拍掌一击。
呃但是没任何仪器能做什么?
思及此,她抱头陷入一阵苦恼。
“实在是不了解古代的夫子到底是怎么教育学子的,想想孔子应是注重仁、义、礼、智、信吧?可我教的是小学堂呢!”教学宗旨就是培养正知正见,正所谓“童蒙养正”,那我该怎么教呢?
烦躁啊烦躁!
其实她烦躁另有其原因,她心底梗着、闷着,今日是穆清的生辰,她欲给他庆生却没做到,该怎么办?
刘羽臻踱至窗边,见外头黑幕骤降,黑蒙蒙的一片,几盏灯笼高挂门外,投射出的影子随光影摇曳。
沉凝半晌,她握住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罢了,今日都已遇到白驹逸了,还怕再遇到吗?穆清一年一次的生辰,怎说也不能忽略,更何况过去毓齐弟一直都很忙,没时间陪他庆生,他到现在还不曾庆祝过生辰,还记得过去同他住的那段时日,已约定好今年要帮他庆生的!
思及此,刘羽臻深吸一口气,推门步出,左右瞧了一会,见无人,这才使劲蹬足,如轻燕般飞掠划空。
瞬间,黑如墨的长发染上淡紫,深黑的眸瞳也变回紫瞳。
穆清再等一会儿,姐姐这就来找你了!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一节 穆清生辰
第一百一十一节 穆清生辰
此时刘羽臻身着女装。一头紫发高束成马尾,她足沾屋瓦立于白翼堡内最高的楼顶上,正是堡主宅邸的中央之楼。她俯首偷觑下方往来的仆役,正在苦恼该如何寻穆清。
还记得前几日,她曾亲眼见到穆清自堡主宅邸的大门出来,可当时她不能上前唤他,因为那时她同白芷烟出门,那时的她是“白颜瑜”而非刘羽臻,是以,她十分确定穆清已回来,就在这里。
望着皎洁的月色,感受清爽的凉风,她思绪沉静许多,那颗宛如被燥热气团包围的心,登时似注入清水般沁凉,她闭上双眼感受拂面而来的微风,手一握拳,再睁眸,眸底浮上清睿的坚定。
刘羽臻纵身而跃,蜕成一抹淡紫划过天际,速如闪电。转瞬间已消失无踪。
此时她身藏暗处,背贴冰冷的墙面,旁边为一处多人穿梭的拱形石门,不少丫环经过于此,她精眸凝盯等待时机,直至一名年轻的丫环经过,见她四周无任何人,刘羽臻趁此之际,一手将她的口摀住,登时令她惊骇地呜呜狂叫。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你,你可知道穆清住在哪儿吗?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刘羽臻自后环住她的肩,在她耳畔低言。
丫环点点头,朝右前方指了指,见状刘羽臻轻言道:“谢谢,那我松手了喔,你可别出声呀!”
丫环狂点头,然而,却在她松手之际,回以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宅邸。
“救命啊!有刺客!”
“唉呦!”刘羽臻身一震颤,将她猛推了去,蹬足而飞,双臂一展旋空掠过,足再点砖瓦,借力跃起。于暗夜的天空,如紫色蝙蝠一般,带些诡谲。
“说好别出声的,真是”
刘羽臻朝右前方飞奔去,闻身后传来众多脚步声,她知道适才丫环的尖叫声已惊动众人,更甚连白驹逸也可能被引来。
刘羽臻使劲全力速冲,掠过一间间房门便直接推开,见无人又接续而寻。
“穆清快出来啊!穆清!姐姐来找你了!”刘羽臻推门便是喊,心底有些急。
“姐姐?羽臻姐姐?”陡然一道唤声令她顿住动作,回首而望。
穆清眸大瞠,小手攥紧成拳,有些激动,更多喜悦。
“穆清!”刘羽臻猛旋身,一展双臂将他抱入怀中,以掌搓着他的发,笑言:“生日快乐啊!我来晚了,现在带你出去玩,晚点再带你回来。”
“出去?”
“是啊!在这我不太自在,想说带你去梦莱城,看你要吃什么。我请你。”刘羽臻重重地亲了他的颊,见他小脸有些红通,皱皱鼻道:“你是来得晚,不过也算刚好,禄栋正要帮我庆祝生辰呢!去梦莱城就晚点吧!要不白费禄栋的一番心意。”
“禄栋?白禄栋?”刘羽臻眨眨眸。“你交到新朋友啦!”
“哼哼,是他自个儿要找我玩的。”穆清有些得意地扬扬下巴。“谁叫你这么晚回来,也别怪我移情别恋。”
“你个呆小子,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刘羽臻咧唇一笑,捏了他粉嫩的玉颊。“那你先去和禄栋玩,玩完了我再找你。”
刘羽臻将他放下,却见他小手揪着她的衣,神情有些愣然。“羽臻姐姐不一起来?”
“不了。”她扳开他的小手,回以浅笑。
“羽臻姐姐一起来玩好吗?”穆清垂眉,张着一泓哀伤的大眸。“今日我生辰,毓齐哥哥已经那么我也要同羽臻姐姐一起庆祝。”
“我不是不想与你庆祝,而是”
语未落,蓦闻急促脚步声渐往这来,刘羽臻忙将他抱起,低声道:“你看,很多人在找我,可我现在不能现身,想同你玩也没办法。”
“为什么?”
“这我也说不清,我在躲人呀!躲堡主大人白驹逸,一不小心就让大家以为我是刺客了!”
“躲白哥哥?嗯姐姐快跟我来!”穆清挣扎跃下,忽握她的腕,将她拉至一间阴暗的房内。
“这里!”
闻言,刘羽臻随他而行,未想到屋内一头还有一扇木门,越过木门。通往另一条走廊,这里空荡无人,远方隐约可见一抹黄点摇曳,是烛火的影。
“这里是?”
“这里较少人来,是我和禄栋住的院落,也是他姐姐住的地方,不过他姐姐目前不在白翼堡,这儿就成我两人的秘密基地了!还好适才我去如厕,要不然就不会遇到你了。”
啊所以适才那丫环是在胡乱指一通了?好啊竟欺骗我这善良的老百姓来了!
“这里人少,且离外墙较近,若要逃也容易得些。”穆清头微歪,漾着困惑的眸光。“姐姐为何要躲白哥哥?还有赵哥哥可找了?”
“旭峥他”刘羽臻敛眸,唇角噙着苦涩的笑。“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认真来说,却又不远或许看着白驹逸,也等于看着旭峥。”惆怅着言语,令穆清乌亮的双瞳染上困惑。
“不懂羽臻姐姐我听不懂。”
“罢了,走,我们去庆生,我还带了一个你很喜欢的东西来呢!”刘羽臻自袖中掏出一个木盒,眨眨晶亮的紫眸,投以一抹清丽的笑靥。
“啊!扑克牌!”穆清双眸乍亮,冲上前将她手中的木盒强抢了去。“太好了。这样我和禄栋就不会无聊了!”
“那这就当你的生日礼物啦,上回那副牌被你扯破了,这副得小心保存着。”见他这般心喜,刘羽臻心底也甚感喜悦,她轻抚他的头,再自袖中掏出散糖。“这里还有糖。”
接过散糖,穆清开心得合不拢嘴,他忽冲上前,紧紧将她抱着,银色皓月洒落,于她紫色长发沁出薄亮。令她的绝色之美更显动人。
“羽臻姐姐回来了,真好!”
“呃我只是来看你一下,等会带你出去玩回来,我就得走了。”
“为什么?”穆清骤闻此事,有些错愣地仰首看她。“姐姐要去哪?又要去找赵哥哥吗?”
“我”
语未落,忽闻门启“咿呀”之声,白禄栋探头而望,拧眉道:“穆清你是掉到茅坑里去了呀?真久咦?咦咦?”尾音上扬,透着惊奇。“漂亮夫子怎在这?”
“呃我不是,我叫做锦玥。”
“羽臻姐姐?”闻言,穆清瞠眸不解。“不是叫做刘羽臻吗?”
“唉。”刘羽臻蹲下身,于他耳畔低喃:“当我这副模样时叫做锦玥,若是原来模样就叫做刘羽臻,你可别念错了,更不能让白驹逸知道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