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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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玥眸里透着澄澈,他噙灿笑,静凝羁罗。
“既然你能宁死不屈,就别为我而放弃那股傲气,而且我们是朋友啊!”他用力地拍了下羁罗的肩膀,落下的话语令羁罗心湖颤起阵阵涟漪。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二十三节 该死的矛盾
第一百二十三节 该死的矛盾
“为什么呢”朋友这一词。在之前对羁罗而言是痛苦的,可面对如此牺牲自己保护着他的锦玥,羁罗的心瞬间充塞感动,泪水登即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
“嗯?你是说我们为什么是朋友吗?”
“不是。”羁罗拭干泪水,他含笑摇首静凝锦玥,那温柔的神情正细细地流泻而出。“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
“啊?”锦玥有些腼腆地搔了搔头。
羁罗头微仰,眼神瞬转冷冽,沉道:“朋友啊我正是被那些所谓的朋友所害,原本我已逃了几日,后来他们为钱而告密,你知道他们对我说什么吗?”羁罗小手紧攥成拳,眸中透着绝望与愤恨。“他们说忌妒我,忌妒我的长相,可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容貌!”
“啊!”锦玥瞠大眸,摀住小嘴,甚感吃惊。
怎能只因忌妒,就让他一生蒙上阴影!
“曾经我很希望能有许多朋友,可我现在才知道,朋友只需一个,一个能交心、共患难的朋友。”
“锦玥”羁罗揽住锦玥的肩膀,眼神清明坚定。“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尾句虽为疑问。可羁罗几乎已在心底落下肯定。
“当然!”锦玥灵亮的小眼瞳,漾着坚定的波光。
闻言,刘羽臻登时感到震撼与沉重。
背叛我终究还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封印他两万年,这不算背叛是什么?甚至差点杀死了他。
“既然说要共患难,那你也不需再代替我了。”羁罗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可是”锦玥小脸紧揪着,他拧着衣袖,期期艾艾的道:“我不想让你我想、我想保护你!”保护如白纸一般的你。
此话犹如投入心湖的石头,促使羁罗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眸浮白雾,轻轻地张开双臂,将锦玥拥入怀中,于他耳边轻声喃道:“谢谢你。”
刘羽臻曲着膝看向羁罗,悲哀的情绪在胸口梗着。
“我爹曾同我说,我小时候曾被一名叫做锦玥的神仙救过,当初听到你说你叫锦玥时,委实有惊了下,可未想到不同的锦玥,皆相同地帮助了我。”
“神仙?当真有神仙?”锦玥愣愣地给他抱着,晶灵的眸子瞠着,有些讶异。
“我道爹是在胡乱说,我猜想应是一位会武的侠士救了溺水的我,我有些印象,是个很美的人,却又记不太起来了。”
刘羽臻耳闻他俩的对话声,骤然间,她感到胸口胀疼欲裂。使她险些喘不过气,长指曲成爪,狰狞地揪着衣领,那疼痛感越发激烈,使她疼得直发颤抖,哀嚎不歇。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眸前画面瞬转消失,仅剩无尽的黑暗以及胸口激烈的灼烧感。
好痛、好痛我不是死了吗?怎么突然会这么痛?
“可恶,该死的!”熟悉的嗓音于刘羽臻耳边响起,齿间相磨,音中透着懊恼与愤恨。
刘羽臻意识渐转清晰,可她眼皮似有百斤般重,睁不开眸,蓦地,一滴热珠落于她颊上,再沿颊淌滑,她羽睫轻颤,心湖却狂翻浪腾。
这泪不是她的,是将她抱在怀中的羁罗所流,难不成羁罗在为她流泪?不、不对,他感觉很愤怒呢可是为何会抱着自己呢?而且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
一阵清凉拂鼻,刘羽臻登即感到胸前疼痛锐减。清凉中带着纷香,是羁罗特有的味道。这是治愈术,是羁罗救了自己!
刘羽臻兴奋地想欢呼,却连半点扬唇的力气都无,仅能在心里窃笑。耳闻羁罗规律的心跳声,她喜孜孜地直想飞上天,然,在听见羁罗咬牙愤恨的低喃声后,一颗心宛如自天上瞬摔于地,淌血。
“你不能这么痛快地死去,虽说我想杀你,但在杀你之前,我要夺走你所在意的一切。”羁罗声沉,喃喃自言着:“对就是这样,不是不忍,而是不够这泪不是我流,是赵旭峥害的,对,就是这样”
羁罗不停喃着,眸瞳有些空洞,神识有些恍惚,他绝不承认见到刘羽臻心跳骤停的霎那间,那股强烈的不舍是来自于自己;他绝不承认流淌的泪,是因害怕失去她而伤心;他绝不承认他心底想念着与刘羽臻相伴的那几日,那是赵旭峥的记忆,不是他的!
该死的赵旭峥、该死的苏毓齐、该死的刘羽臻、该死的锦玥
“该死的我自己”羁罗咬牙忿喃。“可恶!”
羁罗表情因愤怒而扭曲,喃喃言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刘羽臻死的瞬间他反而开心不起来,明明已被伤得不再有感觉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他说是赵旭峥的心。可那颗心却也是自己的,他忿恨锦玥,那对刘羽臻呢?
“该死的”羁罗不愿再想下去,咒骂声不断,可那双抱着刘羽臻的手臂虽是僵硬,却也轻柔,见她胸前刺目的鲜红略干,胸膛浅浅起伏,心底萦绕着说不出的滋味,既气愤,却也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尽全力,为什么故意寻死?”如果她没有这么做,兴许自己的心绪不会这么紊乱,都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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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逸抱着穆清,神识游走,双眸空洞,缓步朝白翼堡前进,心绪则苦涩难堪。
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我是谁,脑中记忆全都是假?那我为何能施上术法?为何能变身?
二十几年来的信念,一夕之间被推翻,令白驹逸难以相信,可真相在眼前,那个人确实是羁罗。那气场比自己更加浓郁,那炙魔枪与记忆中无有分别。
可是
“羁罗很会做菜,我也很会做菜;羁罗有驾驭妖蛊之力,我也几乎”蓦然,他感到哪里不太对劲,步伐突顿,心绪凛然,精凝思忖。
对了,当初他就感到奇怪,他因灵力不足,无法解开刘羽臻所中的噬意蛊。虽无法将之收伏,却能减缓发作时日,就好似蛊为他所下,却因灵力骤降无力驾驭,令噬意蛊蛰伏其中。
有无可能有两个我?
念头方掠,白驹逸不禁暗笑自己多想,可又思及,恢复记忆的刘羽臻曾唤自己为羁罗,难道不是认同了自己的身分吗?
他想起刘羽臻临别的神情,是不舍及歉意交织,当时的自己思绪混杂,也未细细思琢她语中涵义。
白驹逸沉淀思绪,陷入一阵凝静,他脑袋开始回忆刘羽臻适才所言,蓦地,身一震颤,俊眸大瞠,一股不祥与恐惧突攫心扉,战栗的手指发出恐慌般地挣扎。
他猛一旋身,朝梦莱城纵身而跃,心急如焚,焦虑不已地飞奔而去。
(以后请帮我照顾穆清,还有照顾好自己,别让羁罗知道你曾以为自己是羁罗,更别在他面前变身,别在他面前施术。)
这段话分明就似诀别,而且她要我别在“羁罗”面前变身、施法,莫不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能力与他相似?
(除非到你老了,觉得此生无憾了,到时你)
“再与他融合?”白驹逸心乱如麻,虽不想接受这说法,可现在唯有如此才说得通,也只有这样能解释他为何会丧失三十几万年的记忆,那是因为
他是羁罗,却不全是羁罗!
那么现在的羁罗又为何会恨玥玥?
白驹逸心跳骤如擂鼓,不安感攫住心头,天上的月绯红如血。划过颊的风有些刺、带些冰,是蕴含眼眶的泪珠,适才滑不落的泪意,如今因担忧刘羽臻而流淌,掠过天空,珠珠晶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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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街道,染上薄薄白雾,血腥味扑鼻,然,腥中透着熟悉的淡香,令白驹逸蹙剑眉,掩不住心魂的慌乱,每走一步,都是沉重的。
回到梦莱城,寂静无声,唯风动摇曳的灯笼,闪烁着将熄的烛火。
蓦地,一抹红色的人影跃入他眼帘,不是羁罗,而是淌在血泊中的刘羽臻,罗兰般的秀发,因鲜血而染红,纠结成块,她倒在地上,四周无人。
登时,白驹逸的喉咙似被扼了住般,发不出声,泪水崩溃般地滑落,糊了他眼前的视线,他不敢上前,不敢探她鼻息,他恐惧着不愿面对,他怕眼前人已是具死尸,他怕自己已迟了。
白驹逸这辈子不曾如此恐惧过,如此来回,他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离去多久,刘羽臻就伤了多久,那片红血是她的,如此长时间失血,还能救回吗?
他知道不可能的。
“玥玥”他不敢上前,却又不得不上前,每行一步都如千斤重,他难过自责,崩溃的泪水甚至沾湿了穆清的衣,今日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一日,所有的事实,不停冲撞着他的心扉,再如何坚固的心,也都随之迸裂。
明明仅是一小段路,对他而言却是艰难,他不知花了久的时间才走至刘羽臻身旁。
白驹逸蹲下身,伸出手臂欲环抱她的“尸身”,孰料,却闻刘羽臻幽幽叹息声。
“我还在想你得花多久时间才能走过来呢”刘羽臻嗓声虚弱中带点揶揄。
闻言,白驹逸双瞳大瞠,难以置信地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她抱紧,狠狠地吻上眼前人参血却泛白的干唇。
泪融上血,苦涩中带有腥味,他双瓣隐隐发颤,胸口却为喜悦所充塞。即使夹在两人中间的穆清下意识翻动,他仍是不管,仅是狠狠地吻上眼前这老折磨人的家伙的红唇。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二十四节 引蛾的那簇火
第一百二十四节 引蛾的那簇火
“呃白驹”刘羽臻心下一惊。唇略启,孰料将落的语音消逝在他猛烈炽热的唇里,蜕成低吟浮出咽喉。对他霸气的吻,刘羽臻没有反抗,纵使胸口隐隐绽痛,也不及她内心的汹涌澎湃,那坚决隔开彼此界限的心,一瞬间崩坏了。
怎么办她好想、好想接近白驹逸,有着羁罗记忆的白驹逸。
天未崩,地未塌,可是她心中筑起的高墙已毁,她心绪慌乱却不躲开,甚至给与响应。
白驹逸身一颤,对于她的响应,心底满溢喜悦,他狂乱且炽热的吻长久,几乎忘了眼前人的伤,心绪杂**织,喜悦中参悲,落下的热泪未歇,直至怀中人芳唇吐纳出的喘息声紊乱。他才心惊于自己的冲动,忘了她的伤势过重,得尽快治疗才是。
“对不起。”白驹逸微起身,离开她的瑰瓣,感受彼此鼻息的热气相拂,他心怀感恩地阖上眸,轻喃:“谢谢你还存在。”
“白驹逸,我没力气走了,麻烦你”刘羽臻眸转他怀中,穆清仍贴在他胸膛,忽浅叹,话不再落。
“你忍着点,等我一下,我直接带穆清回分堂,就在这附近而已。”白驹逸起身,此时仍未子时,四周民房依旧紧闭,他落下的步伐忽滞,旋身看向刘羽臻,眸透哀求地轻声道:“一定要等我。”
望着他,刘羽臻牵起浅笑,眉目间略含苦涩,却是给予肯定地颔首。
“我等你。”如今我想走也走不了,更何况心中的墙该如何再次堆砌高筑?
远离你,是怕伤害了你,可如今的我承受不住那空虚的心,孤独的情。我果真是自私的贪求你的怀抱,就因你为羁罗的一魂,我也望能汲取。
望着白驹逸的背影,泪自刘羽臻迷离的眼瞳溢出。
想起羁罗临走前,那忿恨的话语,字字如桩刺痛了她的心。
你不能这么痛快地死去,虽说我想杀你,但在杀你之前,我要夺走你所在乎的人民,还有你心爱的白驹逸。
就因这原因,她更不能离开白驹逸,她得保护白驹逸,至于人民她真不知羁罗会铸下什么大错,目前的她也不知该怎生做才好。
刘羽臻仰首望天,似透云层能见遥远一端,那位教导自己的智者,她发一喟叹,轻喃:“师父,您说徒儿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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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黑色的腐烂、恶心,好疼好可怕,救命
“姐姐救命羽臻姐姐锦玥姐姐救命、救命!”穆清稚嫩的嗓音惊恐万分。断断续续的梦呓,于暗夜中响彻,顿时令睡在他身侧的刘羽臻惊醒,展臂环抱他娇小的身子,轻抚背脊。
“乖,穆清你在作梦,没事了、没事了。”
穆清蓦一翻身,扯上她胸膛的伤口,登即令她龇牙低呼,汗水涔涔而落,虽如此她却未推开,依旧轻柔安抚。
待半晌,穆清啜泣惊醒,这才发现掌心压于刘羽臻伤口处,忙抽回手,迭声道对不起。
“没事的。”刘羽臻拍了拍他的头,心底生燃自责的心。
思及六日前的魔魇日,倘若她一听闻哭泣声便夺门而出,就不会让穆清受到那种痛苦与恐惧了
也怪她说溜了嘴,讲了一句英文,让穆清猜到了她的身分,他一个孩子没有马车,单独自白翼堡穿过路途树林,走至天色昏暗,这要多大的勇气,为的只是寻她,想亲口确认她的身分而已。
“对不起。”刘羽臻紧紧抱着他,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挣脱了。
一室的昏暗,洒落些许银光皓芒。透着窗外的树枝树叶,一地斑斑点点,隐隐映着穆清泛红双颊,眸转之际,带有不自在地羞赧。
“锦玥姐姐,白禄栋都笑我这么大了还要同你睡,一点男子气概都无,可我就是害怕”穆清净灵的眸瞳撇向远方,怯怯道:“你会不会也觉得我这样很丢脸?”
“现在你才八岁,等你十几岁后,还要这么缠着我,那时我就会笑你了。”刘羽臻有些疼惜地拍拍他的头。
“可白禄栋总爱同我念,男女授受不亲,不能睡在一块儿的。”
“你瞧我现在像个女人吗?”刘羽臻眸半阖,有些想睡了,掌心轻抚穆清的背,声柔喃。
穆清沉默一阵,突然道:“白禄栋说姐姐是神仙,不是妖怪,这可是真的?”
“嗯”沉重的眼皮,压得刘羽臻意识渐飘远,再来他说了什么,她也都忘了。仅隐约听见“谢谢”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