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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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近日可怜了白颜瑜,顶着那张与自己十分相像的脸孔,不知多少回被百姓们一涌而上,欲抓去领赏,搞到最后出门都得带纱帽遮面,每每望着她的眼神,多少都带着无处宣泄的责怪,面对这样的白颜瑜,她也只能挠首苦笑了。
刘羽臻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再扭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下周的故事图终是大功告成,刘羽臻伸了个懒腰,再挥动扇子将图风干。
如果她的无缘徒弟知道他的师父正是此画的作绘者,比起所有的百姓都还早知道下周的故事,且不觉得感伤,倒觉得莫名与好笑,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呵!
“快看,是淑妃娘娘和她的堂妹!”
“美人,是美人啊!”
闻言。刘羽臻撇撇唇,暗忖:“怎又来了”
同大伙儿相处也有一个多月的时日,越来越清楚这些男人的习性,原以为在宫内大家不敢这么嚣张,可后来想想,或许众多绘师未有官阶,对自己的要求也就不高,而有官阶的侍诏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每日都可听见众人品头论足声,哪位宫女美,哪位官员的女儿娇,大家当真是如数家珍得可怕。
倒是淑妃的这位堂妹,之前就有耳闻极其娇媚迷人,甚至比淑妃更引人注目,刘羽臻曾远远地看过淑妃,是位长相端庄的美丽佳人,就不知她的堂妹长相有比淑妃美上多少?
反正图也画好了,就等着让它干,去欣赏美人也不错!
忆及此,刘羽臻搁下扇子。拂了拂衣摆,迈步走向门边,这才发现殿门口竟堆了一群人,各各探头看望,连卫世弦也不例外。未几,他突地转首,正巧与刘羽臻四目相接,竟见他双颊微红,眼神流转间,透着几分不安定,一副被佳丽煞到的模样。
当真有这么美?
刘羽臻微微探头看望,透过殿门,眼前是一片偌大的御花园,数朵敞开的艳花绽丽,遍绿叶草嫩芽,伴着展飞双翅的粉蝶,风拂过,似可见点点晶亮于上跳跃,美丽得令她每望一次,便赞叹一次。
因雅艺殿的存在特别,是以位置也颇为特别,为了让作画者心绪安定,才建于御花园之后。
蓦地一道如银铃般清脆响声彻空,顿令刘羽臻思绪回笼,她转了转眸瞳,见一抹娇俏的人影扑着蓝蝶,另一抹人影在旁看望笑着,其他宫女则安静地伫立于旁。
“霞儿过去点,那儿、那儿。哎!差一点呢”
“呼,扑不着呢娘娘,要不要换你?”
娇俏的人影,由一袭橙色细纹长衣包裹,伴着长风似随风摇曳的柳树,黑发及腰,上有日阳跳跃的晶亮闪烁,尽管未看清面孔,也显得十分灿美吸睛。
“还唤我娘娘,就说唤我姐姐便好。”淑妃长指点了下女子的额,甜甜地笑着,突然间,她无意识地转首过来,赫然发现众人正探头偷觑他俩,原娇笑的脸孔骤敛,也惊得大伙儿缩头躲了起来。
在看清淑妃表妹脸孔之际,刘羽臻有一霎那是呆愣的,心跳也猛然掉了一拍,好在她及时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将头低下,朝迎面走来的淑妃单膝点地,恭敬跪仪。
“微臣见过淑妃娘娘。”众人齐声而道。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淑妃移动莲步,连同橙衣女子跨过阶梯。步入殿门,精致的俏脸,因眼神锐利且焰火四放,而显得令人望之生畏。
淑妃睨了众人,冷道:“适才偷看的全刮了眼去!”
闻言,刘羽臻倒抽一口气,扶地的指一缩成拳,心里暗叫不妙,对这淑妃顿时没了半点好感。
“姐姐。”橙衣女子拉了拉淑妃的衣,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淑妃这才转眸看向放于桌案上的画纸。
此时众人依旧低垂着首。不敢出声,一时之间气氛陷入沉窒,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可闻。刘羽臻大气不敢一喘,思绪想着适才所见,那名橙衣女子的样貌,再回想往昔赵旭峥曾说过的话,她终于接上了记忆。
淑妃娘娘正是赵旭峥的堂妹,慕容若,而她身旁的橙衣女子,正是赵旭峥的妹妹,慕容霞。
不怪乎她适才会如此惊愕了,因为慕容霞见过她的容貌,她就怕被认了出来,到时若同她哥哥“赵旭峥”谈到自己,那可不是糟糕万分?
所以,还是低调点
当然想归想,可太多事情总是不尽人意。
“这张图谁画的?”闻声,刘羽臻才发现淑妃已踱至她的身后,似在看望桌案上的画纸,刘羽臻微微转首,惊见她正伫于自己的画作前,看来想低调是十分困难的。
“回淑妃娘娘,是微臣所绘。”刘羽臻转个身,依旧单膝点地,垂首而道。
“这图可是皇上与锦玥的故事?”发声者,嗓声清澈,是慕容霞。“可又有些不像,难不成这是后续发展?”
“这”
上头有下令,不可说啊!危者处以笞刑,这要她怎么回?
慕容霞不知在淑妃耳边低语些什么,未几,淑妃点了点头,朝刘羽臻冷道:“你说,本宫便免了你们的罪,你若不说就全数刮眼赔罪!”
刘羽臻闻言倍感挣扎,怎么说,怎么做。坏得都是自己!
“说啊”身旁,几名侍诏与绘师急急地推着她。
罢了,一人受苦,总比多人受苦得好。
刘羽臻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是,正是后续发展。”
“喔?说来听听。”慕容霞甚感好奇,又突道:“你过来解释一下,这图是何意?”
过去解释?糟糕糟糕,可以不要吗?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五十七节 嗅觉?
第一百五十七节 嗅觉?
“没听到霞儿叫你过来吗?”淑妃骤然一叱。声冷厉,顿令刘羽臻身子发起颤栗,她倏地起身,举起沉重的步伐踱至淑妃身旁,低垂的头依旧未抬。
“前些日子听说书人道,皇上与锦玥受到魔物羁罗拆散彼此,容易不才聚在一起,可是锦玥却少了过去相恋的记忆,不相信与皇上有过爱恋”
闻慕容霞所言,刘羽臻心底不禁暗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可能,既然无缘徒儿都说我在封印羁罗后,为了不想痛心度日,才吃下了封心丹,那封了心的我,哪还可能会谈爱情?好吧,就算他说曾有一百年的时间,我受心魔改变记忆,可是已告诉自己不能谈爱,这是根深蒂固的潜意识啊!我哪还可能会接受他的爱情呢?”
她自己都不敢接受羁罗的爱了,怎可能还会去接受洛凡的爱?
“那后来呢?这些画是后续的故事吧?”
“是。”刘羽臻点头。“这篇是皇上度日如年。思念离去的锦玥,甚至有位臣子长相与锦玥相仿,皇上望着那位臣子,心念地皆是与锦玥的往昔。”
老实说她很不喜欢这篇,虽说对皇上而言,更能将故事说得贴近事实。没错,白颜瑜是很像她,可如此一来,大家不就知道故事中的臣子是指白颜瑜,而白颜瑜是替身一词也不胫而走。
唉,总觉得会伤到白颜瑜
“咦”慕容霞陡然一叫,喃喃言道:“我虽听过故事,却没见过锦玥的画像,这么一看,长得真像白大人,不不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慕容霞瞠着杏眸,愣然而望,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唯有近她身的淑妃和刘羽臻隐约可听见。
“我以为是白大人的难不成不是他?”慕容霞以指划过画纸,猛抬首看向淑妃,眼眶里泪水打转,有着迷茫、疑惑,以及复杂的思绪。
“霞儿怎了?好好的怎哭了?”
“姐姐,我以前曾跟你说的,在我十六岁生辰后,时常梦到一名男子,他有着一头紫色的眼睛和头发。总是很温柔地抱着我,我一直以为是白大人”
闻言,刘羽臻仿似遭落雷击中脑袋,脑内轰隆轰隆地响着,她猛地抬首看向慕容霞,心湖震颤,一霎那恍然大悟,而后是恐惧地垂首。
她想起来了!当初在慕容府见到慕容霞时,就有一股熟悉感攫着自己的心,好似在哪见过一般,难不成、难不成她正是羁罗的嗅觉?羁罗的灵魂投胎成了兄妹?
对羁罗本就无性别,投抬成男女皆有可能,像当初的触觉,正是慕容府的丫环小红,而且慕容霞长相美丽动人,还是王城四美中的一位,那么她是羁罗的嗅觉也不无可能。
思及此,刘羽臻狂发颤抖,她想逃离,不想有任何与慕容霞接近的可能!
“怎么?难不成不是白大人”话语顿,淑妃眼瞳一凝。惊道:“难道是锦玥?不,锦玥名女子,这怎可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我想起皇上曾说过,锦玥善易容,或许会以紫色头发与眸瞳的样子现身,这么说不就是我梦中的男子?不是女人”
慕容霞悲哀地感到一颗心碎了,一直以来,她认为一直萦绕在梦中的男子,是她这一生的归宿,在她首次见到白颜瑜之际,那颗心就被他给攫住了,她一心望能再见到他,会时常入宫陪淑妃娘娘,其实是有私心能见白颜瑜一面,只要见着她的心就能快乐好一阵子。
淑妃明白她对白颜瑜的爱意,甚至有意撮合他俩,可是后来听闻白颜瑜不好的风评,甚至可能是皇上的男宠,她心底妒意随之攀升,也就不怎么主动撮合他俩了。
孰料,慕容霞爱了这么久的对象竟是错的,且更可能是皇上的爱人,是名女子,更是淑妃的劲敌啊!
为何会这样,慕容霞完全不懂,只感到一股悲伤窜上心口,难堪的情绪在胸口翻腾,她握着拳头,在多数人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掩面冲出雅艺殿,化作一抹小点,消失于御花园的尽头。
淑妃娘娘见状,也就不再继续逗留,同一干宫女步出雅艺殿,而这场莫名的闹剧,也在监督的太监施恩下,使原先得受二十下笞刑的刘羽臻,被拖去处以十下笞刑,荒谬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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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昨日被处笞刑后,不少绘师甚感愧疚地送上多种药膏、药材,至于本来家世就不错的卫世弦,甚至还赠送了价值看来不斐的宝玉,不过赠宝玉的同时,却欲自她口中探出昨日慕容霞为何骤然离去,当然,她可没将原因说出来。
或许是私心吧,既然她认为慕容霞是羁罗的一魂,那么她怎可能帮助任何觊觎羁罗的家伙追“羁罗”呢?其实她很自私的,尽管知道自己不配,仍不免感到忌妒
“嘶好疼!”蓦然一阵灼烧感爬至刘羽臻的臀上,她将脸埋入枕内,龇牙裂嘴地哀嚎着。长指扣住棉被,拧双眉趴于床上,接受由丫环换药的疼痛,她思绪打转,望能以分心来减轻痛觉。
忆及昨日,虽说才十下笞刑,可每一下都痛入骨髓,原先忍着泪液涎眶,可后来不知白颜瑜打哪儿听见她受了罚,早早就处理完应做的事,专程带着负伤的她回府邸。令她感动地扭着他的衣袂,嚎啕大哭了起来。
犹记当时,白颜瑜还嘲笑她,才十下就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倘若二十下,不知还有力气哭吗?
“轻、轻、轻轻一点!”仍承受不住疼,她又哀叫了几声。
其实这疼比起当初在梦莱城,被羁罗以长枪穿胸之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可兴许面对的并非是羁罗,也少了当初对死亡的坦然,她才敢这样哀嚎,毕竟不该压抑的,又何必压抑呢?
而且连大夫都说她的胸口会闷疼,除了旧伤外,还因太过压抑,是心病所至。
“让我来吧。”蓦地,一道熟悉且不该出现在此的嗓音,自刘羽臻身后飘入她耳际,顿令她全身寒毛直竖,埋枕的首猛抬起,转头看向淡含笑意的白颜瑜。
“你你你你怎进来了!快出去!要不快把眼睛闭起来!”她可是光着屁股的呀!虽然知道目前并不好看,堪称惨不忍睹,可、可她怎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呀!
“怎么?丫环都能看你了,同身为男子的我,难道不行?”
就因为你是男人才不行呀!
当然,刘羽臻可没胆说。
“唉喔我这烂肉有什么好看,快出去啦”
无奈涌心,似乎也令臀上的疼痛减轻些许,但是比起让人看光了臀部,她倒宁愿挨一阵疼。
“既然没什么好看的,你也就别害臊了。”白颜瑜接过丫环手中盛药的磁碗。“下去吧,我来就好了。”
丫环退下后,他才坐至床沿,细细地打量她那皮开肉绽、瘀黑沁血的臀部,蓦发一长喟叹道:“果真不太好看。”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五十八节 隐晦的流言
第一百五十八节 隐晦的流言
“你你你你走开啦!不好看还看!”刘羽臻整颗头因困窘而胀红。她不敢翻身,想以手遮臀,却遮不全,眼瞳里敷上一层水波,细睫轻抖,掩住她羞赧复杂的神情。
白颜瑜摇摇头,垂眸望向磁碗,以匙磨着绿色药草糊。
蓦然,刘羽臻伸手揪住他的衣袂,她杏眸圆瞠,瞪视着眼前人,唯那窘红的双颊,微漾的眸瞳,披床的青丝,令她看来别有一股诡异的娇媚感。
“你、你可别真的帮我抹药啊!让丫环来就好。”
“呵,你这模样真像个女人,真不知在害什么臊。”白颜瑜甚感好笑地摇首,突将袖往后拉,令刘羽臻仅能松手瞪视。
“提到这,我正好有个疑问,身为锦玥的你我是指未有凡人肉身的你。可是个女人?”
“不是。”
“想来皇上怕是遭人议论,才将故事中的你,以女子而论吧。”
刘羽臻未有回答,也不知该怎么说她无性别,是男也是女,思忖一阵,还是决定闭口不提。
白颜瑜将指腹抹上绿色的药草糊,轻柔地涂至刘羽臻的臀上,一阵冰凉袭上,他的指尖好似带有电流般,令刘羽臻头皮无法遏制地发麻,比起适才丫环的力道更加放柔,却更让她双颊特显羞赧与不自在地娇红,红得似能沁血一般。
“这样的力道还会疼吗?”白颜瑜嗓调低醇,柔软倾覆,似香浓的花酿酒,不烈不腻,令人能酣醉其中。
闻言,刘羽臻紧抿唇瓣不语,只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