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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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地一声彻响殿内,但见她的纤腰撞上身后绘图的长桌,桌上几枝毛笔随之滚落于地,发出清脆细声,再于地上打滚,半晌而止。
“你怎么了?”惊于他如刀锋般冷冽的眸光,以及突发的举动,刘羽臻掌压着撞疼的腰,想转身跑离白颜瑜,却他被攫住双腕,压制于桌案上。
一直以来,她以为白颜瑜力气薄弱,未想到他的力量能将她箝制住,是因他在生气,突发的力量使他得以攫住她?还是因为自己心生骇然,而使反抗的力量降低了?又或是自己其实没有在挣扎反抗呢?
面对紧抿双唇,神情冷寒的白颜瑜,刘羽臻心跳如擂狂鼓,彼此相距甚近,隐约能感到他口鼻吐纳出的热息,单启的殿门透射出金黄日芒,背着温煦的阳光,白颜瑜的周身仿若绽着黄光,几墨发因光芒而透浅褐,周身流露出一股暖意,然而,这样的姿态却与他的神情成了强烈的反比。
“你在生气吗?为什么生气?”刘羽臻张着一泓不解隐带恐惧的眼芒,瞳波流过一丝迷人的清澈媚意,来自于那双本就勾人的桃花眼。
“我不想同你玩了。”白颜瑜嗓声冷意十足,唇角缓缓勾扬,那笑不似春风迷人,倒似寒冬彻骨,令刘羽臻全身麻意一波又一波地袭上。
“你到底怎么?你最近真的很奇怪,玩?我不懂你说的‘玩’是什么?”
闻言,白颜瑜眼瞳敷上冷笑,薄红的唇角勾扬得极魅,一时之际,竟令刘羽臻看傻了眼,眼前这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孔,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大不相同。面对这模样的白颜瑜,竟让她脑海里闪过一张全然不同的脸孔,那是一张俊雅中参着艳魅的脸庞,墨绿眼瞳似能摄人神魂,红发似火,总朝自己绽着冷笑。
羁罗
刘羽臻速眨眸瞳,回过神识。眼前人明明就是白颜瑜,她怎会突然想到羁罗去了?是因为那副神情吗
她知道他眼底蕴含着恨意,却不知到那个“恨”是来自于何事。
“锦玥,别再装得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了,不要再露出单纯稚气的表情了,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你的残狠,别再演了,别想再骗我了!”白颜瑜将指上移,扣住她的皓颈。“我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让你施法杀死,呵什么友情戏码,什么肉身与神祇,说你无法再施法,根本全都是狗屁!”
扼住颈项的力道加剧,刘羽臻双瞳大瞠,伸手欲扳开他的指,然而陷疯狂状态的他力量却不亚于她,刘羽臻的挣扎,反而抓伤了自己的颈。
他怎么了?他在说什么?可是为她几个月前发烧变身后,与无缘徒儿见面,未同他说而生气吗?
不可能,单凭这样怎会恨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他到底怎么了?好难受不能喘气了这一切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七十二节 白颜瑜的秘密
第一百七十二节 白颜瑜的秘密
“怎不施法?你不是有法术能定住皇上吗?怎不施法定住我?”白颜瑜陷入一阵犹豫。指爪力道明显骤减,刘羽臻趁此之际扳开他的指,强烈的窒息感令她险些晕厥,好不容易得来新鲜的空气,她费劲地深吸吐气,颈项明显的瘀痕与指爪血痕,令她看来颇为狼狈。
“他皇上跟你说了?”刘羽臻一手捂着颈项,另一手皓腕仍旧让白颜瑜紧扣着,她眼眶蕴着波芒,心底惊惧却也感到莫名。
古靖煌不是答应她不说的吗?竟让他知道了,可是他又为何要这么生气?
“呵”白颜瑜嗤声冷笑,锁视的眸芒噙着诡狞之色。“他未说,可我都知道,别以为你要他别同我说,我就不晓得你欺骗我别以为,我会被你的假友谊给唬住。”
差一点啊他差一点就相信眼前人了,他差一点就以为锦玥是真心待他的,他差一点就管不住心,愿意接受他,接受眼前这个害他们白家灭门的凶手!
‘白家会如此,全都是锦玥害的。呵,当然也与你有关系,不过你要恨就恨锦玥吧,恨入骨髓,烙入灵魂然后’
曾经充满邪魅的朗笑声犹似复苏于心,不停回荡于白颜瑜的耳际,他永远也忘不了灭门那日,那名浑身充满邪气的男子,领着一群诡异的黑衣人,施上术法控制了他与芷烟,甚至改变了芷烟的记忆。
他永远记得“锦玥”这个名字!不是来自于白堡主,也不是来自于皇上,是灭门那日锦玥,是害了他们白家灭门的凶手!
蜇伏于心底数年的秘密,连芷烟也不知道的事实。
起初他不知锦玥是谁,但他憎恨着他,后来遇见白堡主竟说他与锦玥相似,再遇到拿他当作锦玥替身的皇上,他对锦玥的恨更加剧。
事实上他比皇上更欲寻找锦玥,后来皇上酒后吐真言,让他明白了锦玥的身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与神祇对抗,他只能靠皇上找出锦玥,然后一步一步使计让他走入灭亡。
他不知道神祇会不会死亡,但他知道现在的锦玥,肉身的锦玥也是会死,会得病的。
好在天也可怜他,令他比皇上更早知道锦玥以何身分躲藏。甚至住他的府内,且时间正好,令他得以提早布局,等待今日的到来。
他将心中的恨意掩住,假意与他友好,倒没想到锦玥戏也演得精,差点令他中了计,差点就让他以为这样的锦玥才是真实的,差点让他忘记灭门之恨!
他曾提醒过锦玥关于白府的灭门案,他认为锦玥一定无法找出“真正的凶手”,呵,因为真凶就是他。果真啊他堪称自己无能力,无法变成神祇,以此逃避查清灭门血案之责。
若非那日皇上为使锦玥现身做了傻事,真将他给逼了出来;若非他私下派人冒充锦玥,参加了那场飨宴;若非他派出的人躲过了侍卫,藏身于阁楼外,将事情看个清楚,传达了当日事发经过,他真不知眼前看似真诚的锦玥,竟欺瞒着他。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好个无法变身,锦玥分明就有办法变为神祇,却骗他无法!
那日见锦玥因病而奄奄一息,他是真心感到担忧,甚至超乎了他所以为的感情,竟有着恐惧,恐惧他因病而离开自己,不知何时,他对锦玥竟由假意转为真心,却忘了自己该有的提防。他信任着锦玥,以为他是唯一真心待自己的朋友,以为他将是自己寻了许久的知己。
他假设锦玥与灭门血案无关,假设自己给人骗了,可是呢?朋友,呵果然一切都只是假象!
受伤了啊在得知锦玥欺骗他之际,他果然感到伤心难过,他不想面对锦玥,他努力将对锦玥的信任、友情一一抽回,等待此时的到来,至少下手后他不会难过、不会伤心。
呵他的存在本就是个罪过,早在许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无法得到真心的朋友,他是被诅咒的,不只害了白家灭门,还有那奇怪的异能,当初就已令白家为了夺他而陷纷争。
他所拥有的并非什么好的能力,却令名为经商,私为江湖暗杀家族的白家为之疯狂。
可笑啊可笑,暗杀世家竟让人给灭门了,这定让道上其他门族耻笑。
灭门那日。他的能力被封印了,被一名长相年轻俊雅,全身上下却透着邪魅之态的男子给封印了,他不知道他是谁,是人、是妖、是神,抑或是魔?
那能力唯在每年的生辰之时得以破解,对,就是今日的现在这个时辰!
这局布了这么久,连天也助他,让整个计划不用花太多心思就已非常完善,只是现在得慎防锦玥得以变身的契机,不过这很简单,只要自他口中探出答案便可。
哼,倘若当初他的能力未被封印,伯母怎可能有办法长期欺辱他和芷烟,还有白翼书院觊觎着他的冯安,又怎能对他不规矩?统领中圣王朝的皇上,又怎能对他上下其手,将他当作锦玥的替身呢?
过去他的笑容,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平的心绪,然而面对锦玥,那笑却是为了压抑心中的仇恨,够了。他不想再朝这张虚伪的脸孔扬笑,让他见着自己的真面目也罢。
一连串的思绪于白颜瑜脑中打转,他双眸锁凝刘羽臻,墨色眼瞳熏出一道晶灿透着诡魅的波芒。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可是你不能不问我,就认为事情如你所想的那般,我不懂你怎会认为我们的友谊是假的。”她缓缓地说,极力维持着声调平静,遏制恐惧的抖音,吞下涎眶的泪珠。
她可以趁机逃离的,她可以使劲将白颜瑜推开,甚至压制他。可是她不想,她知道现在若用武力反扑,他对自己的误会定会加重。
“你到底怎么了”刘羽臻话语中透着明显的担忧,是对他性情大变的忧心。
没想到她提早来到雅艺殿,竟遇到比她更早,且不该出现在这的白颜瑜。为何他会在这时找她?又这么待她
“误会?呵你骗我你无法施法,却对皇上施了定身术,你骗我无法变身,却在众人面前变成锦玥。”白颜瑜睨锁着她,骤然间,那双墨瞳流泄出诡异的媚意,波荡似水酒,邀人陷入酣醉之中。
一股妖艳的媚态自他身上淘涌而发,顿令刘羽臻无法撇开双瞳,似被他给攫住了灵魂。
“我”她该开口解释的,可是她脑袋一片空白,她呆望着眼前人的眼瞳,红色的墨绿色的黑色的
她的世界仅剩这三种色彩,白颜瑜眼瞳里色彩,霎那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无法思考,脑袋嗡嗡作响,眼见白颜瑜唇瓣一启一阖,似说了什么问题,她登即回答,却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
白颜瑜剑眉一拧,垂眸兀陷凝思,蓦一抬眸,在他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后见他咬咬牙,落下一道指令,撇首不再看她。
刘羽臻见到自己跨过了门坎,出了雅艺殿,御花园的粉蝶、花草,在她眼中是黑白的,她脑中只剩一道指令。一道她觉得很可怕,却不得不去做的指令。
然后她朝后宫方向步去。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七十三节 入狱
第一百七十三节 入狱
潮湿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恶臭。黏稠的恶心感充塞着刘羽臻的口鼻,她缓缓睁眸,晦暗的四周使她一直怔愣,倍感困惑地眨眨眼,然,晕眩的脑袋似有千斤重,太阳穴的胀疼骤发,她蹙起双眉以指揉压。
怎么了她怎么了?
天黑了吗?怎么这么暗好臭啊
刘羽臻缓坐起身,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四周,是铁链的声音,来自沉重的脚踝。
她在作梦吗?发生什么事了唔,肩膀好痛!
刘羽臻压住强烈刺疼的右肩,脑中浑噩思绪未明,她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花了好半晌思琢,她才猛然想起最后所见的是白颜瑜,却对后来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倒隐约记得好像看见了一双血红的眼瞳,还有墨绿色?
不可能,应该是记错了,那双眼瞳不可能来自于白颜瑜可是她后来怎么了。还有这里到底是哪儿呢?她脚上怎会有铁链?
等等!铁链,灰暗潮湿还有恶臭,难不成是在监牢之内?
“有人在吗?”刘羽臻声不掩惊恐,却闻嗓音回荡于幽暗的室内,久久才散,却无人给予回应。
好半晌,一道门启的敲响声骤然发出,自右方传来一抹刺目的亮光,令久未见光的她眼瞳一缩,眯眸拧眉,片刻后的适应,才使她睁眸环顾四周,再垂首看着自己。
白色囚衣沾上斑斑血渍,尤其肩上的血甚至已染红了一片囚衣,怪不得她会晕眩,肩膀刺疼,定是失血过多,却又让人以药草敷上,包了起来,为何会如此呢?
“犯人刘宇,你可知罪!”
刘羽臻望向来人,是不曾见过官员,他点燃了火炬,黄橙之光映灿在她那张面露迷茫,懵懵不解的脸庞上。
“我怎么了?什么罪?我什么都不知道”
“哼,竟敢睁眼说瞎话,适才你行刺淑妃娘娘。伤及多人,甚至还欲奔至皇上寝殿,行刺皇上。”话语顿,官员冷眸一瞥又道:“刘宇你女扮男装,欺君为官,光这两项罪状,就足以秋后问斩了。”
闻言,刘羽臻脑袋嗡嗡作响,仿若雷击,呼吸一窒,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我行刺淑妃娘娘?”
“又再装傻,事已证据确凿。”
“不、不我是被误会的!这我完全无意识啊!白颜白大人呢?拜托你帮我找白大人来对质,我绝对是无辜的!”刘羽臻心急如焚,慌张不安,冲上前握住了木栏杆,几乎未多想便急急言道:“我是锦玥,我是皇上的师父,我怎可能会行刺徒弟的妻子?我被控制了,是”
话突顿,她声音哽在咽喉,实在不想继续说下去。却是不得不说。
“是白颜瑜,是白颜瑜控制了我!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量,竟能控制我的神智,蛊惑我的灵魂!”
官员闻言嗤声一笑,一点也不相信她。“哼,若非白大人念在旧情,护着你,凭你还有这间上等牢房可住?面对这样待你的白大人,你竟然还欲污蔑他。”
上等?刘羽臻慎视四周,顶多也只是间“个人房”罢了,哪里来的上等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她是无辜的啊!
“林青。”一道熟悉的嗓音来自门边,刘羽臻闻声转首,见白颜瑜浅噙扬笑,朝前方官员道:“你先下去,让我同她说些话。”
“等等!”刘羽臻握着木栏的指一缩,力道加剧,急急唤住欲出牢房的林青。“你留在这,听我俩对质,我真是无辜的!”
林青朝白颜瑜点头作礼,再瞟了她一眼,轻哼一声,甩动衣袂,头也不回地出了牢门。
见状,刘羽臻气闷地以掌敲击木栏,孰料下一刻,反倒吃痛地捂着掌,低声哀嚎。“痛痛痛”
白颜瑜冷眼睇她。却因她的举动剑眉微微蹙动了下,嗓声平静无波的道:“在我面前,你就别再演戏了。”别又再装蠢、装单纯了。
“演什么戏?疼的又不是你”刘羽臻朝他白了一记,心底甚为气愤,真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
此情此景,刘羽臻看来很是狼狈,可是她心底虽急,却不觉得会真被砍首,她想,就算无缘徒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