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夜夜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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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的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由于用力过大,而床本来就窄,那具男人体卷着被单往床下翻滚。
沈秋只觉身上一凉,陡然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呈现在空气中,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将被单拉回裹在自己身上,接着倒吸了口冷气,微侧开脸,不忍心看方宸宇赤条条的滚到床下。
方宸宇在床下闷哼一声,蠕动了一下身躯,倏地翻身坐起,曲起一条腿,两只搞不清楚状况的黑眸在看到床上的她时怔了怔,随即皱起眉头低头看向自己,脸色慢慢变得难看,狠狠地瞪着她,飞快的跳回床上,重新钻进被单,在她没来得及逃开时,已将她捉住,压在身下,“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睡着。”
“不怪我,只怪你的酒……。”沈秋尴尬的干笑,不过她到是暗庆自己睡着的是时候。不过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清醒状态下的肌肤相亲,使气氛变得紧张而暧昧。
“好,就算你当时是喝醉了,但醒了居然敢把我踢下床。”他的唇停在她的鼻尖上,大有只要她说了他不喜欢听的话,就会一口咬掉她的鼻子的危险性。
“你有多高?”沈秋尽量往枕头里缩着脑袋,看能不能离他的唇远一点点。
“一米八三。”他微微一愣,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这对了,你以一米八三的体积,压在一米六零差0。5的体积上面好几个小时,你认为我还不应该将你推开吗?只能怪你太过敏捷了,一个翻身就能翻到床下。”刚才他翻落下床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
方宸宇眉梢扬了扬,倏地抱紧她的腰,一翻身,与她调换了个方向,他下,她上,“这样可以了吧。”
沈秋被他翻过来后,两条腿跨在他的腿间,腰又被他紧紧搂住,两人全无距离的紧贴在一起,双腿间的敏感更是被他滚烫的硬挺抵住,反而比刚才更加的暧昧。
白净的面颊瞬间红过耳根,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想脱离这种让人遐想菲菲的姿势。可是越是挣扎,肌肤间的摩擦却给彼此带来更多的感官刺激。
他深邃的眸子变得越加深不见底,罩上浓浓的情欲。
大手顺着她腰间的肌肤慢慢抚下。
她反手按住他的手,“不行。”
“为什么?”
“我们达成协议的时候,你说了不会有别的。”
“我有说过吗?”他嘴角上扬,笑的极为邪恶。
“你……”她咬着下唇,蹙眉,被骗了,他的确没有亲口说过,真是无商不奸,自己居然相信他。
他抽出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光洁细腻的肌肤,如果没有那份契约,他怎么可能捉得住她?已经被她逃掉两次了,他不敢肯定她再次逃掉后,还能不能遇到她,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份契约以及契约期间的时间。
沈秋内心虽然排斥契约期间与他发生肉体关系,但是身体却违背着她的意愿,在他手下很快起了反应。
他按下她的头,吻上她的唇,由开始的轻吮变成霸道的深入。
第010章 吻化的心
她对他与金彩秀之间的迷惑没能阻止住自己迷失在他的深吻中,肌肤也在他的手掌下变得滚烫。
方宸宇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是在等她完全的放松。
“还不起来吗?”老爷子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了进来。
沈秋倏地一惊,慌乱中忘了他的舌头还在自己嘴里,张口便要说:“起来了。”
话没出口,方宸宇却痛苦苦闷哼一声,“该死,你咬到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沈秋也尝到了口中夹着一点血腥味,忙一叠声的道歉。
“哼。”门外老爷子冷哼一声,离开了。
沈秋更是窘迫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视线扫向床下寻找自己衣衫的下落。
突然腰间一紧,又再被他拉回,对上一双带着怒意的黑眸,“我说了对不起了。”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伸出舌头,被她咬伤的地方又红又肿。
“我给你吹吹。”沈秋更是心虚,撅起小嘴,凑上前,给他吹着,在她小的时候弄痛了哪儿,奶奶就是这样哄她的,虽然不知这个方法对他有没有效,但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舌头上带来的微微凉风,瞬间让他内心最深处塌陷下去一块,缩回舌头,眸子里袭上一层黯然。在他五岁那年,正在吃早餐的他,咬到了舌头,正赶早要出门的母亲转了回来,将他抱在怀里,柔声说,“小宇乖,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那天母亲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等他再看到母亲时,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是不是很痛?”她见他神情不对,心里更慌,手忙脚乱的想爬下床,“我去给你找点消炎药。”
“别走。”他沙哑着声音,将她拉回床上,紧紧搂在怀中,“陪陪我。”
“你怎么了?”她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落寞的神情,伸手轻抚上他英挺的面颊,如果他和自己是一个地方的人,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工薪阶层,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好好的谈一次恋爱。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他将头埋进她秀发中,他的母亲就是一个朴实而不作任何伪装的人啊。母亲过世后,许多美貌女人千方百计的想当自己的后娘,坐上方夫人的位置。虽然父亲在外面也会醉卧花丛,但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女人回家。
有一次他半夜起身,见父亲正端着一杯白兰地,对着母亲的遗像说,“我再也找不到象你这样真实的女人了,如果不是放心不下小宇,我早就去陪你了。”
那时他不懂父亲的意思,那些围绕在父亲身边的女人远比母亲艳丽风情,为什么父亲心里永远只有母亲一个。在他看到她的时候,他明白了。
沈秋向来很少有时间与别人接触,从来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人,更没想到叱咤风云的‘方氏’的当家,这时会象失意的孩子一样赖在她怀中。虽然在他们没签那份契约前,在她心目中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伸出手,轻轻环上他的腰,手掌轻拍着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慰着。再有钱也是平凡的人啊,也会跟她一样会落寞,会失意。
她的手拍暖了他的心,他的唇顺着她光滑的面颊,寻到她的唇,试探着轻轻吻了吻,只是一触即开,全不似以往一样,对她想吻就吻,肆无忌惮。
不知为什么,他眸子里的痛楚深深感染着她,让她想起失去父母时的那种孤单无助。呆呆的凝视着他。
他的头又再慢慢伏低,轻柔的覆上她的唇。
她没有避开,温柔的吞噬了他唇间的苦涩。
这一个吻,慢慢抚平了他埋藏在内心多年的隐痛,没有任何情欲,只有内心的渴望。
过了许久,他的唇才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仍然停留在她的鼻尖之上,近距离的深深的看着她,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起来吧。”
沈秋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又迷迷糊糊的拿了衣衫进了洗手间洗漱,刚才那一吻,吻化了她的心。
这许多年来,她都是与奶奶相依为命,一直都很独立,除了学业,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要用来打工挣钱,换取生活费用。后来因为同命相连的原因,听从了奶奶的安排,与陈伟订了亲,从那以后再也没奢望过爱情会在自己身边停留。
在大学时,每次课余打完零工,拖着疲惫的身驱回到学校,总看到三三两两的小情侣在校园的某些幽静所在相依相偎。每当这时候,她总是一笑而过,心里却有些未名的失落,这些对她而言全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她一直认定这一辈子会平平静静的过去,不会去爱一人,也不会得到别人真心的爱,一切只为了生活,可是在看到他落寞的眼眸时,她竟希望他能快乐,也突然想抓住那遥不可及的奢望。
镜中的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袖松身衫,胸前挂了一串长长的珠链,在胯上松松的束了加了珍珠的编织腰带,下面是一条洗水灰牛仔短蛋糕裙,裙摆是和上衣同色的绵布花边。将长发束成马尾,看上去青春,却又不轻浮。
但那张脸上,似乎和过去有所不同,眼睛里没有了以前的清冷淡漠,不再是以前那心如止水的她。将冷水泼到脸上,让乱了的心尽快平静下来。他们之间什么也不可能发生,她只是他契约的情人。从那张相上看来,金彩秀应该是他的爱人,他们之间一定暂时出了什么问题,等这些问题解决了,他们还是一对璧人。
如果自己陷下去了,才是笨蛋,只会在契约满的那天,带着伤痕累累的心离开,她不能允许自己这样。
沈秋翻着书,等方宸宇从浴室出来时,心里猛的一跳。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穿了与自己身上衣服同色的米白长袖T恤,下身是洗水灰的牛仔裤。整个人清清爽爽,没了从办公室出来时的那种严肃,又如同第一次见他时那样青春不羁。
他显然很满意她的表现,走到她面前,伸开双臂,让她看得更清楚些,“怎么样?”
“呃……。”她艰难的从他身上把视线扯开,“你是有意的?”
第011章 什么样的午餐
“什么有意的?”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拿下她手里的的书,塞进书柜,走向门口。
“衣服。”她跟着他出了房间,仍忍不住一个劲的瞟向他。
“你想说我们穿了情侣装?”他回头看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死人不赔命的笑。
她微微失神,撇开脸不看他,他一定是有意的。
他略停了停,等她与他并肩的时候,伸手搭在她肩膀上,睨着她轻笑,“我们这样不是很般配吗?”
“鬼才和你般配。”她开始后悔没穿更高些的高跟鞋。
“你认为什么样才算是般配?”他对她的抗议全不以为然。
“你们有钱人家,说的般配难道不能是要门当户对,再加上外貌上的相当才叫般配吗?”
“你也这么认为?”他将手臂紧了紧,令她更靠近自己。
“我对有钱人家的这套理论不感兴趣,但是也没心去反驳,毕竟大家处在不同的环境,想法会不同。”她真想丢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粗壮手臂,年级轻轻的,干嘛要拿她当拐杖。
“我们家没有这种观念。”他淡淡的说了句,将手臂从她肩膀上拿了下来。
“呃?”肩膀上一松,她大松了口气,他这是在给她暗示还是什么?正要发问,发现已经到了餐厅门口,而餐桌边的三个人已经在等他们了。
餐桌也是传统的中式的圆桌,如果沈秋不知这家人的底细,一定会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比较富裕的农家。
一个象是佣人的中年妇人,在来回安排菜肴。
老爷子坐在圆桌的正上方,左手空了一个位置,摆着一副碗筷。空位旁边坐着金彩秀,而老爷子右手方坐着方浩然。而另一副空的碗筷是摆在圆桌的正下方,可以看得出来,这应该是给沈秋留的位置。
沈秋和方宸宇的出现,让餐桌边的三个人脸上露着不同的色彩。
老爷子是一脸的不高兴。
方浩然眼角噙着笑,大有看好戏的样子。
金彩秀却将视线是将方宸宇从上看到下后,再转到沈秋身上,从下看到上,脸色明显白了许多。看来他们的这身情侣装扮刺痛了她。
沈秋轻咬着唇瓣,他一定是故意的,拿自己来刺激金彩秀,心里更肯定了他与金彩秀之间有着什么没能解开的结。他们的装扮刺痛了金彩秀,金彩秀的眼神却刺痛了她。
暗笑自己刚才竟没把把持住,差点一头陷了进去。
不敢再看座上的众人,视线终于落在了桌上应该为她摆的碗筷上,那个位置孤零零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安排这个位置的人的用意也十分明了了。
沈秋在接下这份工作时就没想过会受到礼遇,能给她在桌边安排个座位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淡淡一笑,安份的坐到桌边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表现反而让桌边的三人鄂然了。
他们等着她拉下脸,恶言相对或者转身离去。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直言不讳的指责她。结果她很有礼貌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便安然就座了,没有一丝报怨和不满。这反而让他们面面相觑,事先想好的台词全无用武之处了。
而方宸宇显然也没有闹事的打算,淡淡的扫了一眼桌面后,拉了张椅子挨着沈秋坐下,“程姐,麻烦你把我的碗筷递过来一下。”
中年妇人小心的看了老太爷一眼,将他左手边的碗筷拿来递给了方宸宇。
老太爷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吃饭。”
方浩然眼里的笑意更浓,而金彩秀的脸更加苍白。
方宸宇全然不顾对面三人的脸色,夹了块焦盐排骨到沈秋碗里,“试试这个,是程姐的拿手好菜。”
沈秋没抬头也能感到六道税利的目光向她刺来,在桌下踢了踢方宸宇,要演戏也不用拿她当靶子吧?
方宸宇却只是微微一笑,反而用腿夹住她的脚,不让她再收回。
沈秋更是窘迫,又不敢让对面三人看出来,只得埋头扒碗里的饭粒。虽然她从来不伸手夹一筷子菜,但碗里的菜却越堆越多。
方宸宇不厌其烦的一一为她介绍菜式,而且挟菜的进程看来,大有灌鸭举动。
沈秋在几道目光的分割下终于忍不住了,对他低声道:“你也吃吧,别光给我挟菜了,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他又在她碗中堆了好些肉菜,才端起自己的碗。
金彩秀推了一个装着些小虾肉的一玻璃小碗到他面前,“这是你最爱吃的醉虾,我特意要程姐给你做的。”
“谢谢。”他客客气气的点了点头,回头见沈秋正看着那碗虾,问:“要不要试试?”
沈秋忙摇了摇头,又看回自己的饭碗。
自己对他真的一无所知,不知道他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而金彩秀象是知道他的一切,心猛然揪紧。
方宸宇也不勉强她去吃那碗醉虾,而他自己对那个玻璃碗是从头到尾没有碰一下。
等沈秋吃饱了,老太爷才干咳一声,“不知沈小姐现在在哪儿高就?”
他问话,早在沈秋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