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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血色人型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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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夫人突然一惊,不禁两腿一软,向后退去,“孩…孩子?……”
    这时,恩慈敲门进来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夫人,厅长先生,茶点准备好了。”于是,潘厅长便在恩慈的引领下去到了一楼的茶厅。
    潘厅长一走,晋夫人便坐倒在床边,双手紧紧拉着曹良荣,语气里充满了惊慌,“良荣,你听到了吗?他说‘孩子’,对!就是孩子……是那个孩子,他……他回来了!”
    “可是,夫人,事情已经隔十年之久,而且他当时只有三岁呀……”
    “不,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身上流着恨而不是血,所以无论多少年都不会被遗忘的。”
    “那……老爷的死,是否也……?”
    想到这里,晋夫人突然站起身来,“良荣,你帮我订火车票,我今晚就要走!”
    “今晚?可是老爷的追悼会才第二天呀!”
    “我知道,可是为了经风的安全,我必须提前离开这儿,你叫他们帮我准备一下。”
    “什么?小少爷也一起走?”
    “是的,他和我一起走。这是我做的决定,你就别再多问了。”
    曹良荣低下头,“……是。”
    正在曹良荣准备退下时,晋夫人又一次叫住了他。“良荣,我走了以后外滩的一切就交给你了,帮我看住斯姆,除非他有所长进,否则不许他过问帮会里的任何事!”
    “夫人,您尽管放心吧。”
    “还有……”说到这里,晋夫人又陷入了郁郁之中,“替我为蒂儿找个好婆家吧。”
    傍晚的时候,阴霾了整整一天的天空终于放了晴,夕阳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半个头来,西边的天空被这深橘色的夕阳染的像涂了血一般。上海,这座花花城市又一次平静而喧闹地开始它的夜生活。
    火车站人潮窜动,晋夫人和晋经风以及一大帮家丁们坐在候车厅焦急地等待火车到站。
    晋蒂坐在晋经风身边,拉住他的手做最后的道别。“你要走了,我会想你的……你也会想我吗?”
    “姐姐,我会每天想你和父亲一遍的,永远记住你们的样子。”
    听了这话,晋蒂的眼角落出泪水来,她轻轻拍拍晋经风的头,脸上挂着泪微笑着,“你还会回来吗?”
    “一定会,你要等我回来。”
    “好,咱们来勾手指。”
    于是,两个小手指便紧紧勾在一起。
    最后,当晋夫人打断二人的道别时,至少两个孩子的心是温暖的,“经风,时间到了,该上车了。”于是老夫人拉住经风的手,缓慢的向站台走去。
    身后是送行的人那逐渐消失的道别声,晋经风一直回头远望着晋蒂,直到第一个拐弯处,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为止。
    而耳边传来的是晋夫人的叮嘱声。
    “经风,我要你记住你所看到的一切,就像烙在脑袋里一样,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如果有一天你回到这里时,发现它边的和以前有所不同,不要惊慌,那是它为了迎接你所做的精心的打扮。”
    渐渐的,上海远去了……
……(本卷结束) ……
第一卷 血胭脂
第一章 粉饰深蓝
    民国12年,5月20日,夕阳妆点着这座雍容却血迹斑斑的城市,反而加重了它的古老——北京。
    民国的中国,每天都在发生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北京与上海不同,它少了那份喧闹与糜烂,多了份古典与呆板,就像逝去青春年华的女人,浓妆艳抹下却藏着一张不为人知的令人骇然的脸。
    当夕阳直射入屋内时,原本拥挤的房间显的更加闷热了。
    那位头攀银丝,年过50的警察厅长罗永健先生此刻似乎显的有些焦急,不住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头上的汗水如雨洒般落下。
    最后罗厅长停下了踌躇的脚步,站在办公桌前,“你是说……那颗全中国最大的宝石?!可是听说已经失踪五年之久了!”
    罗永健的目光落在角落长椅上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身材高大,穿一身长袍,脸上却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来,如此闷热的天气,那厚重的行头就像要闷出火来一样,而他本人却似乎没有什么感触,只是那深邃的眼睛似乎透出些神秘与诡异。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
    “对!下个星期屈氏财团的屈夫人将在她的府邸展出它。咦?您没有收到邀请函吗?”
    听了这话罗厅长开始在他凌乱的办公桌上翻弄起来,终于在一堆档案的最下面找到了那张散发着桂花香气的邀请函。
    “是啊,我收到了,是下周四吧?”罗厅长打开邀请函浏览一番,“那个……那个屈氏财团的老妖精?天啊?!居然是她拥有这颗宝石?真不可思议!”
    “那是她前任丈夫活着的时候送她最后一件礼物,听说她本人也想借这次展出将宝石转让出去。”
    “呵呵,那一定值不少钱,至少够屈氏的公司从新开张的。五年了,自从她丈夫死后,家里的钱都快被她败光了。奇怪,这么贵重的东西那老太婆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展示?以她那种爱炫耀的个性,拥有这么大一块宝石,怎么可能沉默这么久?!”
    “那是因为装宝石的盒子一直无法打开的关系。”
    听到这样的回答,罗厅长不禁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用斧头劈开,用锔子锯开也可以呀。”
    而那人却轻轻的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轻蔑,“没那么简单的,因为……那是颗受了诅咒的宝石,见到它的人都得死!”
    “哈哈哈……没有想到您还是个爱说笑的人,不过您肯从台湾赶来帮我,真是太好了,您看我着儿……”罗厅长摊开手展示他拥挤狭小而凌乱的房间,“用不了多久我这个警察厅长也要下台了。”
    “看来,您最近的工作也不顺利,是政府给的压力太大了吗?”
    罗厅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哀叹声中夹杂着些须不安,“没办法啊,我的地盘总是有外国人被杀害,又没办法破案,所以……再这样下去,我连养老金都赚不到了。”
    这时,只见那人从长椅上站起身来,带上一顶礼帽,架上墨镜,将脸整个遮了起来,“别担心,情况就快有转变了。”说着,他朝门口走去。“今天我先告辞了,改日再见。”离开办警局大楼之后,阳光刺眼,马路上但凡见到他的人都觉得他密不透风的打扮是一种自虐。
    夜幕降临,繁星闪闪的夜空像一件镶满钻石的礼服,包裹着整个城市,进入夜生活。
    火车站台上挤满了人。有些是等候上车的乘客,有些则像逃难一样抗着行李向另一个站台狂奔过去。形形色色的人汇聚于此,此刻的火车站倒更像是一个大熔炉。
    晋夫人和小女仆恩慈也混在其中,身后跟着几个手拿外衣、茶水、糕点的家丁。
    五年过去了,晋夫人脸上又刻上了些皱纹,但风采依旧不减,只是背影里多了一份苍老。而女仆恩慈如今已是20多的年纪,不见了当年的稚气,更多了几分青春女性的魅力。
    她们互相搀扶着,不住的仰起头,点起脚尖四处张望。终于,一直等待的火车到站了。
    恩慈突然摇摇晋夫人的胳膊,“夫人,是那列车吧?”
    火车的汽笛声轰鸣,遮住了恩慈的声音。
    “你说什么?”
    恩慈突然变的很兴奋“对!是那列车!……夫人,是小少爷!”
    顺着恩慈的手指的方向,倒数第四节车厢处,走下来一个青年,他头发整齐地梳着,穿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挑,英俊的面孔决不输给任何一个当红的明星,而他那深邃而有深的双眸则藏着一份神秘。他的出现使车站四处的男女都不自觉地停下各自慌乱的脚步,抽空欣赏这位俊朗青年的风采。
    看到自己的少爷,恩慈立刻高兴的大喊起来,“小少爷——!!”然后扶着老夫人向那方向赶去。
    晋经风也注意到了奶奶她们,急忙挥手“奶奶——!”
    此时,晋夫人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三年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孙儿,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晋经风立刻冲了过去,抱住老太太。“奶奶,你好吗?我真是很想你。”
    晋夫人激动的眼中涌出泪来,她用力捶打着晋经风的背,“臭小子,那时不让你去英国念书,还跟我赌气,快让奶奶好好看看长大了没有。”
    晋经风松开了奶奶的肩膀,望着奶奶的脸,眼中竟也有了哀伤。
    “好孩子,长高了,真是英俊,像你爷爷当年那样。”
    晋经风将行李交给仆人,突然看到了身边的恩慈,哭的像发洪水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吓的恩慈急忙大叫。
    “啊——!小少爷快放下我……”
    晋经风笑着放下恩慈“恩慈姐长胖了,但是……也变漂亮了。”
    听了这话,恩慈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像被开水煮过一样。
    “好了,你刚从天津赶车回来一定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晋夫人吩咐下人,“把小少爷的外衣拿来。”
    于是,晋夫人帮晋经风换上一件外衣,随着他一起坐上候车厅外的一辆黑色轿车。
    深夜的晋俯,今晚好不热闹。
    家丁们都在准备着茶点和打理着行李,没有一个女仆不为家里回来如此一位俊俏的少爷而不为之脸红的,大家小声谈论着晋经风,就像谈论报纸上的男明星一般。
    恩慈端上来了茶水和糕点,“小少爷,点心。”
    “谢谢你,恩慈姐,你也坐下来吧,对了!”晋经风突然神秘的挤挤眼睛,“我给你和奶奶带了礼物哦。”
    手托茶杯的晋夫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惊喜地望着晋经风从行李包里取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晋经风把大一点的盒子递给晋夫人,“这是给奶奶的,”接着又把小一点的盒子给恩慈“这是送你的。”
    恩慈打开盒子,只见一个比钢笔稍微粗一点,矮一点的金属棒出现在眼前。
    恩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有些吃惊与欢喜。
    “少爷,这是……”
    “这叫滚筒唇膏,涂在嘴巴上,会看上去很性感,在外国,女士都用这个。”
    “性……性感?”恩慈脸红了起来。
    晋经风送给晋夫人的是件闪金的晚礼服。
    “奶奶,这是外国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来,去试试看吧。”于是拉着晋夫人朝楼上走去。
    晚上吹来的风终于带去了些许凉爽,而梦之神则将困倦播洒到这繁华的人间。
    晋夫人吻了吻已经睡熟的晋经风的额头,轻轻的呼吸吹打在自己心爱的孩子脸上“乖孩子,今天你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以后不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我们都很想念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够了……晚安。”
    熄了灯,晋夫人小心地关上门,走远了。
    夜到更深处时,突然一阵风卷起了白色的窗帘。晋经风似乎被什么声音吵醒了,缓缓睁开眼睛。这时,窗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喃呢声,听不清是什么声音,又乎远乎近。
    晋经风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于是他坐起身来,向窗口走去。
    一片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半牙月亮挤出一片银光,窗外昏暗庭院中,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天色很黑,只能依着点点月光看出她的披肩的长发与白裙随着夜风轻摆,还有听到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阵嘤嘤的哭声。
    晋经风有些惊奇,于是对着那个身影问道“你是谁?!出了什么事了吗?”
    那个女人突然停止了哭泣,低着头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晋经风更加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于是披上一件外衣朝楼下走去。
    一阵狂风吹过,待晋经风来到那个女人坐的那块石头前时,竟然什么都没有了。晋经风四处张望,再没见到那个女人。
    “她是谁?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晋经风心中,直到第二天早上从床上醒来时,他竟觉得昨晚那个哭泣的女人像自己做的一场梦。于是他把这件事在早饭的时候告诉了奶奶。
    “……当时她离我的窗口并不远,可等我下去时,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恩慈突然大叫一声“天啊!小少爷,你难道不怕吗?那可能是个女鬼!”
    “恩慈姐,世上是没有鬼的,人死了以后,身体的水份蒸发,然后从一种物质转变成另一种物质。”
    晋夫人干干地叹了一口气,显然对晋经风的科学解释听不明白,“好了,经风,我看你是昨晚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才会做起怪梦来,来,吃块绿豆糕,”递给晋经风一块绿豆糕,“对了,我今天叫了裁缝来,帮你订做几套礼服,周四的时候屈氏财团的屈夫人在她的府邸举办一场珠宝展示会,也邀请了我们,我希望你能随我一起去……”
    晋经风将绿豆糕放进嘴里,他并没有认真去听奶奶的话,思想一直游走在昨夜的白衣女人身上,那让他觉得异常真实,显然她并不是梦。
第二章 雪之林
    叶军长是晋夫人的娘家妹夫,虽然他只负责租界的军队,但一向好大喜功的他已有过不少功绩,有传言说不久后警察厅长罗永健先生下了台,下一任的警察厅长就是他。
    叶军长与家人住在离晋府不过两条街的洋楼内,今天他邀请了晋夫人和晋经风去家里做客,目的还是为了在上任警察厅长一职之前好好炫耀一番。
    此时叶军长端着酒杯坐在长桌的最上方,脸上堆满了笑容,“听说经风是刚从英国回来的,犬儿城西也从日本留学回来一年。”
    叶夫人也年过半百,但与自己的姐姐晋红玲夫人比起来却少了些须的刚毅之气,“现在的孩子都喜欢往国外跑,还记得经风和城西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呢,一转眼就已经张大成人了呀。”
    晋夫人微笑着望着晋经风,“是呀,当年他说要去英国的时候,我不允许,还跟我堵了一个礼拜的气呢,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对了,”这时,晋夫人看看四周“怎么不见城西呢?”
    “他还在日本领事那里工作,要晚一点才回来。”
    晋夫人突然感慨起来,“啊!城西真是长大了,也出息了,还记得他小时候就很出色……而一转眼已经这么多年了,呵呵……”
    晋经风坐在座位上手拖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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