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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血色人型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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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真是个精彩的故事!”席望月拍起手来。
    “故事讲完了,席小姐,前面就是您的府邸了吧,我想我就送到这里好了,不便再去府上打扰了。”
    “那好吧……”席望月显的有些失望,“不过下次你来的话我一定好好款待。”席望月向前两步,点起脚尖,轻轻吻在晋经风的脸颊上,“我希望能成为除了你奶奶、姐姐以及那个小女仆之外第四个你最亲近的女性,行吗?”说着,她冲晋经风挤挤眼睛,“好了,今天我玩的很高兴,谢谢你,再见。”
    转身,席望月小跑的回到自己的府里。
    晋经风用手轻拭被吻过的脸颊,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他显然明白席望月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对于任何人他都无法承诺什么,至少现在,他是无法承诺的……
    黑色的枪堂,父亲那滚热的鲜血浸没皮肤的感觉……在自己心里,一直有个身影是晋经风怎么样也无法抹去的,他不知道那个身影是谁,但是却很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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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的手术刀
    晚上,当晋经风回到家里时,月亮已经高悬在枝头了,月光穿过树的缝隙,洒在幽径的路上,几朵沐浴在月光下绚烂的玫瑰挣扎般度过自己最后的花期,芬芳的香气为这夏夜带去缕缕清香。
    在这样的夏夜里,再也没有什么比冲个凉水澡之后细细嘬品醇美的红酒更让人陶醉的事了。坐在书桌前,晋经风手持着酒杯,又一次想起了昨夜的事,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
    “少爷,您睡了吗?”恩慈走进房间。
    “还没有,恩慈姐,有事吗?”晋经风招呼恩慈进来,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恩慈低头想了想,“今天罗厅长来了,和夫人谈了些关于金玫的事,他说什么昨天中午才从东北出差回来,一路上分析案情,觉得金玫应该是自杀,因为未婚先孕而羞愧于是才自杀的。”
    晋经风听了这话很是吃惊,“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少爷,金玫和我是多年的好姐妹,虽然有些事她是不愿意和别人聊起,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是不会自杀的……所以,不管罗厅长怎么说,请你相信我!金玫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我敢肯定!”
    “我也肯定,金玫是不会自杀的!”晋经风拍拍恩慈的头。
    “少爷?”
    听了晋经风的话恩慈有些吃惊。金玫虽然长的很惹人喜欢,但家里女仆众多,晋经风又在国外留学三年,相信应该是不认识金玫的。
    晋经风将手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的母亲还在世,我记得他曾经告诉我,世界上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母亲的骄傲,无论什么情况,母亲会保护自己的孩子的,并看着他们幸福、快乐的成长……
    渐渐的,晋经风的思想进入无限的回忆之中,在他的记忆中,母亲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裙,坐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阳光如此刺眼,穿过窗户照在屋内母亲的脸上,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听见母亲语气中有缓和而安详的笑意。
    “经风,身为母亲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希望,能够将孩子生下来是她们的心愿,所以,孕妇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经风,你也是我的骄傲,能生下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是……对不起。”
    晋经风的回忆停止时,他始终想不起母亲最后为什么会道歉,这甚至使他感到迷惑。
    恩慈看到晋经风悲若的表情,忍不住摇摇他的肩膀,“少爷?你还好吗?”
    “我没事……恩慈姐,你想见见金玫吗?”
    恩慈吃惊的望着晋经风,脸一下绿了,“少爷?你……你在说什么?你可不要吓唬我呀!”
    “我可没有。我是想说,我们去停尸间,解剖一下金玫的尸体,相信可以发现一些线索。但是,我一个人做不来,所以你得帮我,越快越好,就今晚!”
    “天啊!”恩慈惊叫一声站起身来,“少爷,你疯了吗?干吗那么做?我不去!死也不去!”说罢,恩慈转身要走。晋经风一把拉住恩慈的手。
    “拜托你恩慈姐,你不是说金玫是绝对不会自杀的吗?这是唯一帮他伸冤的办法!”
    恩慈的脸色惨白起来,“可是,我也不想让她死无全尸,这样我会一辈子做噩梦的!”
    晋经风的脸色突然沉下来,“如果你陪我去,我现在就去跟奶奶说,我要娶你为妻!”
    “什么?你居然用这个来要挟我?少爷你实在是……太坏了!”
    ================================================================================================
    当街上的路灯都开始为深夜而感到困倦而变的朦胧起来时,晋经风带着他的小女仆坐黄包车来到了市警察厅档案馆门前,而停尸间就坐落在档案馆北面,是一栋看上去有些老久的二层式建筑,也许正是因为它的用途的缘故,使这座老楼看上去有种让人毛孔悚然的感觉。
    恩慈提着手术箱一直跟在晋经风身后,虽然觉得无比困倦,但她还是因为害怕而全身颤栗,两腿发软,心里暗暗抱怨,“少爷也真是的!干吗要大半夜的跑出来?真吓人!”
    当两个人绕过档案馆时,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警卫,手里还牵着一头恶犬,晋经风急忙把恩慈拉到一片郁金香丛中,芬芳的花香迷惑了狗的鼻子,他们这才躲过一劫。
    于是两人像小偷一样顺着小路来到停尸间门口。
    一个月到今天为止的尸体,全部停放在一楼靠门厅的房间内,门是暗锁式的,走廊里漆黑一片。
    “少爷,门锁住了怎么办?”
    晋经风让恩慈打亮了手电筒,自己从口袋里取出两根铁丝,然后慢慢的将铁丝插入锁孔内,来回旋转了几下,“芝麻开门!”只听“啪”一声,门便自动打开了。
    恩慈不敢相信地盯着晋经风许久,感觉就像在看变戏法一样神奇。
    停尸间里充满阴冷的寒气,一道月光顺着墙上一个小窗户斜进屋里,在房间里留下一抹残影。反房间黑压压一片,依着手电筒的光,只看的见靠墙两排尸柜那冰冷的轮廓。
    “恩慈姐,把手电筒给我。”
    “……是”恩慈把手电筒递给晋经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指微颤,因为害怕而觉得头昏脑涨的。
    晋经风走向屋内,在一个个名牌前终于找到了金玫的尸柜,恩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打开尸柜后,可以看到金玫的试题被完好的包裹在尸布里。晋经风拆开尸布,金玫那一双深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恩慈查点吓的尖叫出来,被晋经风一把捂住了嘴,此刻的她全身发麻,几乎要昏过去了。
    晋经风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嘘——!!小声点!”
    晋经风将金玫的尸布全部拆开,她的铜体就这么赤裸的呈现在晋经风面前,恩慈不仅吞下一口口水,红着脸望着晋经风。晋经风先是从箱子里取出那部借来的相机,为金玫拍了几张相片,然后有取出了手术刀和手术钳。
    晋经风先是用撑子顶开了金玫的嘴,用手电筒照射的仔细观察一番,然后他拿起手术刀,利落地在金玫的咽喉到胸口处切了下去,从刀口处溢出一些黑色的血块儿。
    晋经风把手电交给恩慈,“帮我举着它。”接着,晋经风用手术刀划开了金玫的食道,用手术钳老练的在食道里钳捏着。最后,在金玫的食道靠近胃的地方和她的前停分别发现一些奇怪的食物残渣。恩慈和晋经风都吃了一惊,互相对望了一下。显然,如果金玫是自杀的话,怎么会有食物还停留在咽喉处没有咽下呢?
    她是被人杀害的!
    “少爷,那是什么啊?”
    “像是日本菜,……对了,是生鱼片!”
    “哦?可是金玫根本买不起那么贵的菜啊!”
    “所以,是请她吃饭的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勒死的,所以在口中的食物还没能咽下,她便死去了。”
    “太可怕了!会是谁呢?少爷,你认为是谁呢?”
    晋经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九章 争执
    “恩慈姐,我还想看看屈夫人的尸体,过来帮我找找。”
    于是恩慈用手电筒在尸柜上的名牌上有搜寻了一会儿。屈夫人的尸柜离金玫的尸柜不远,晋经风打开尸布时,屈夫人的皮肤甚至还很柔软,就像依然活着一样,只是体温却如冰一样寒冷。
    晋经风同样撑开屈夫人的嘴,观察一番,竟意外的发现屈夫人的舌尖呈黑色。
    “原来他是中毒死的。”晋经风心想,他从箱子里取出一盒火柴,点燃后在屈夫人的嘴唇上烤了烤,她那厚重且僵硬的口红逐渐化开了。然后晋经风用一根银针在屈夫人嘴巴上沾了沾,银针立刻呈现和她舌头一样的黑色。
    到此,晋经风的后脑勺就像被人砸到一样,骤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清醒与残酷感。他失落的向后退去,差点跌倒。
    “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晋经风没有回答,他小心的把那根银针收藏起来。
    突然,停尸间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晋经风突然愣住了,现实与记忆瞬间交会,脑海中又一次出现那个黑色的身影,他站在自己身前,挡住了阳光,一片漆黑的身体……
    “是他吗?”晋经风望着眼前同样黑色的身影,像是充满希望般向前走了两步,“是这么多年来那个自己急切想要见到的人吗?”
    停尸间的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刺眼的光线使得恩慈的眼中涌出泪水来。
    “不是他……”
    晋经风失望的有些恼怒,他不满的望着眼前这个被自己误当作是“那个人”的家伙,“你怎么在这儿?……李世山先生?”
    “这是我该问你的问题吧,晋少爷,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难道你不知道非警务人员是禁止入内的吗?”李世山走进停尸间,脸上依旧包裹着厚重的绷带。他走到金玫尸体旁,看到尸体被剖开一个大口子,内脏一览无余时,不禁皱起眉头,将尸布重新盖在她的尸首上。
    “我只是想来调查一些东西……金玫并不是自杀的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抱歉,我只是个探员,关于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去找仵作商量。而且,查案应该是我们的工作,晋少爷半夜三更跑来这里将尸体剖了个稀巴烂,难道就不怕我告你防碍公务吗?”
    “那就看看到底谁在防碍谁吧!”
    李世山走到屈夫人尸体旁,凝视了片刻,然后一把将尸布盖上,“嘭”的一声把尸体推进尸柜中。
    李世山贴近晋经风的脸,直到气息可以吹到晋经风那俊美的脸上,“小子,你还太嫩,最好不要和我作对!”
    “是吗?”晋经风浅浅一笑。
    李世山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盯着晋经风许久,仿佛在嘲弄,更像是挑衅,最后,他冷笑一番,大步走出停尸间,对着走廊内大声吆喝起来。
    “梁探员,去找一辆车,送晋少爷和他的女仆回家!”说着,他回头看着晋经风,“晋少爷,今天晚上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好自为知,请吧!”
    晋经风走到李世山面前。
    “你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
    “你那厚重的纱布下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你的过去?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世山沉默了片刻,“……都是!”
    晋经风走出停尸间,皮鞋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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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微亮起,东方那一抹淡蓝,很像传说中那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湛蓝。没一会儿,那伦血红色的太阳便吞匿了一切的黑暗。
    坐在派发来押解自己回家的车上,晋经风心里被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原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丢失的秘宝、死去的希翼府的主人、被谋杀的女仆、消失的白色身影,越是想象,晋经风就觉得自己越是接近事实,在这粉饰的太平背后,竟藏着如此令人惊悸的真实!
    恩慈安慰起晋经风“少爷,你不要太担心了,相信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晋经风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将目光移到了车窗外。
    “哼!我看那个叫李世山的探员就不是个好东西!刚才对你说话时那么狂妄自大……”
    晋经风无心听恩慈抱怨。就在车子经过一个岔道口时,晋经风偶然看见从酒吧里摇摇晃晃走出一位醉的一塌糊涂的小姐,身边还跟着两个打扮像痞子一样的小青年,那位小姐正是前不久因为丧亲而悲痛欲绝的屈凝小姐,今天的她依旧穿着那件蓝色的洋裙,与小痞子门打打闹闹的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她脸的些放荡,与两天前那个文弱的小姐几乎不是一个人。此时的晋经风顿时心生气愤,而且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少爷?怎么了吗?”
    “没什么……”晋经风别过脸去,沉沦的世事就此在眼中消失吧。
    车子很快在晋府门口停了下来。晋经风从车上下来时,门口一个正在打扫的仆人大喊着跑回府里。“啊!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没一会,晋夫人便缓缓的从府邸里走了出来,此刻她一脸悲愤,晋经风从来没有见过奶奶如此生气的样子,不禁心生内疚。
    晋经风走进府里,面对晋夫人,“奶奶……”
    “你回来了啊,警察厅往家里打来电话了!”
    “奶奶,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你先给我去洗澡!把身上那件臭衣服给我换掉!还有恩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不好好看住少爷,还跟着他一起瞎胡闹,过会儿在收拾你!”
    恩慈绝望的望着晋经风,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晋夫人转身回府,这时,晋经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奶奶,你知道吗?金玫是被人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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