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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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越听越迷糊:“我哪有碰到好机会?”
“哪没有?你忘了你与孙雪儿单独相处过?”
“的确,不过,这算是好机会?”郝贝直哨咕差点儿被压死,这机会他宁可不要。
郝运长吁短叹:“阿贝啊!因为你尚未成年,所以你不懂。”
郝贝若有所悟:“难道年轻的爹想与孙雪儿单独相处?”
郝运模摸已经扁平的肚皮,叹道:“但是你年轻的爹一直碰不上这种机会。”
他坦然承认,却把郝贝给逼疯了,老爹竟然是对孙雪儿有兴趣而非孙大娘?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他很想大叫,却又觉得这是幼稚行为;不叫,又无从发泄突如其来的天打雷劈大消息,他手足无措地原地打转,实在无法接受这事实。
“爹,您追求的难道不是孙大娘?”郝贝尽量保持语调平稳,他想再次证实,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郝运听他所言,也差点儿昏倒,打从缝制衣服开始,压根的他就没想过要追求孙大娘,儿子竟然来这么一下,而且事情似乎并没那么单纯,不禁怒道:“阿贝,小心你谈话的内容,女人岂能乱追?竟敢说你年轻的爹在追求孙大娘?”
“可是,我和阿宝自始至终都一直以为您是在追求孙大娘。”
“这是你们的错误判断,你爹自始至终都在追求孙雪儿。”
“看样子,我们是误解了……”
“不必‘看样子’,而是事实的错误。”
“那,那怎么办?”郝贝又沮丧又想笑,想到父亲要是娶.了比自己年轻的孙雪儿,他可得叫她一声:娘,那简直哭笑不得,别说叫不出口,而且会变成口吃。
郝运怒道:“你们两个宝贝,实在太可恶,竟敢胡乱猜想,想搞坏你爹好事不成?”
“我没有……”郝贝结结巴巴道:“我只是觉得年轻的爹爹不认为孙大娘较适合您?……我是说,关于年龄方面。”
乍闻年龄,郝运怒眼更睁:“小心你说话内容!没看到你爹小腹已经不见了,什么年龄?真叫人痛心!”
郝贝顺着父亲双手直摸扁平腹部而游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郝运嗅道:“几日前你们还说你爹小腹不见,至少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少了七八岁,甚至十岁以上,难道全是戏言?”
郝贝连忙道:“不,我说的当然是实话,只是肚皮有再长出来的一天,恐怕爹一下子就长了十来岁,……”
“你怎知爹会再长肚皮?什么意思?”
郝贝眼看似乎已无法改变父亲追求孙雪儿心意,只好苦笑了,再争也是无用,遂道:“其实孩儿一看就知道父亲的小腹从此就能恢复正常,以前是孩儿误解了。”
郝运闻言,心情较为缓和:“既然知道是误解,以后就要特别小心!”忽然叹道:“为什么你跟阿宝会误解我呢?”
“也许是平常缺少沟通的原因吧?”
郝贝也在想这件事情,然而想及哥哥的鬼点子,早已向孙大娘表明父亲用意,这不就形成了母女三角恋爱?
想至此,郝贝登时惊慌:“还有一件事,天日阿!可能很糟糕。”
被郝贝一叫,郝运倒也被吓着,急道:“啥事快说,你们两个竟然在处处危害你爹!”
郝运又逼问,郝贝无奈,道:“好吧:我说,但是爹您一定不能责怪我们,因为这完全是缺少沟通研造成。”
“说,不管何事,年轻的爹都会处惊不变。”
郝贝轻咳一声,道:“我跟阿宝已跟孙大娘说……”
郝运冥冥中若有所觉,连忙阻止他说下去,连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示意阿贝继续说下去。”
郝贝惟恐爹爹会不堪打击,但是话都说了一半,不说完也不行,因此他当机立断?淮备一口气说完,舌头一勾;已快速说道:“我们已经向孙大娘报备,年轻的爹爹正在追求她。”
郝运闻言痛心不已,以为心脏骤然停了,满脑昏暗,双手抚胸,还好心脏还在跳动,他想昏倒,却又连倒地的力量都没有,呆呆楞在那里。
他有气无力道:“你们是不是专门害死爸爸的人?”
郝贝惶恐万分:“爹,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想帮您一点儿小忙。”
“帮忙?帮得我心脏变馒头,这是什么忙?”
“爹,我们不是有意的。”
郝运长叹不已:“以后你爹哪还有脸去裁缝店?好(郝)运都被你们帮成衰运。”
郝贝于心不忍,安慰道:“爹您也别太在意,您的衣服已经够您穿一辈子了,自不必去裁缝店了……”
郝运叱道:“你以为爹去裁缝店,是去做衣服的……”
郝贝尚未说完,父亲就截了口,紧张之下,一时也呐呐不能成吉:“孙雪儿……孙大娘……我……”
“什么孙雪儿,孙大娘?十个是娘;一个是女儿,你们连这都分不出来?真是气死老子!”郝运气上心头,连“老”字也叫上口,这还没完,他突然想教训两个儿子喝声道:“你去把阿宝叫出来,今天你爹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可,啥事不好做,专干破坏人家美满姻缘,罪不可赦!”
郝贝大惊:“爹您不是保证;不管培事发生都会处谅不变?”
“自是不变,我教训你们的决心是不会改变,还不快去叫你哥哥出来!”
眼见父亲怒发冲冠,郝贝还是先逃开再说,已快步逃向后院,他想:“得赶紧将此事告诉哥哥,或许哥哥能妥善处理此事也说不定。”
想及此,他跑的更快。
后院,一片古朴,花草并茂。
郝宝正穿着那件合身新衣裳,在日久失修的花园里迈开方步踱来踱去,每走一步,模摸衣裳,孙雪儿的笑妍也就浮了出来,他不停回昧地笑着,正在咀嚼初恋的滋味。
郝贝慌张四处找他,三步做两步走,转过一棵大枫树,竟也差点儿和哥哥撞个满怀。
郝宝赶忙闪开,叫道:“你们未成年人的举止都是这么粗鲁的么?”
他赶紧拉平自己新衣,因为衣中一针一线都那么令他珍惜而玩味。‘郝贝可听不进去,急道:“我粗鲁没关系,要是爹粗卤,咱们就惨了。”
郝宝诧异郝贝的反应,问道:“发生了何事?”
郝贝道:“爹叫你去让他教训。”
“他!年纪一大把,还那么粗卤?”
“嗯,我看成年的人也是粗粗卤卤的。”
郝宝切手推出:“不,那是过于成年的人才会如此,呵呵!也许是卤肉饭吃多的关系。”
郝贝不禁跟着笑起来:“看来你就快变成卤肉饭了,爹现在就想吃了你。”
郝宝眉头一皱:“到底出了何事?”
“爹其实不是在追求孙大娘。”
“什么?!”郝宝急忙追问:“他不是在追孙大娘?!那他在追求谁?”
“孙雪儿。”
郝宝闻言,一颗心简直沸腾:“他竞敢横刀夺爱?!”
郝贝大惊:“哥,难道你也想追求孙雪儿?!”
“谁说我想追,岂有此理?”郝宝震叫道:“我为什么要追,她早就被我追上了;你没看到雪儿时常对我笑?”
郝贝听到前半句话,心头本是宽松下来,但又听及后半句,哥哥竟然更高明,早巳“追上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苦笑不已:“没想到方才的母女三角恋爱,现在要变成父子三角变爱,可杀个没完。”
郝宝激动叫道:“那老不死的在哪里?我必须找他理论,竟敢破坏我的初恋?”
说着就想往前院冲去,郝贝立即拉住他:“哥你不能激动,爹现在也在气头上,小心你变成卤肉饭。”
“他气什么?该生气的是我,什么卤肉饭?我要他变成卤蛋!”
“哥,你别忘了,爹比你先认识孙雪儿。”
“你难道看不出他年纪一大把了吗?先认识又如何?他只适合孙大娘,追什么雪儿?分明是在找我麻烦,你没看见雪儿最适合我!”
郝贝道:“我赞同你的说法,可是爹喜欢的是孙雪儿,你得好好应付……”
“有什么好怕,把他变成卤蛋,看他还敢不敢横刀夺爱?”
“问题是你打不过爹。”
郝宝身形为之一顿,不错,若现在上阵,恐怕卤肉饭和卤蛋都得自己吃,实在划不来。然而这口气岂能咽下,可得好好想个对策,直念着卤肉饭和卤蛋,目光落在弟弟身上,登时有了主意。
他不禁笑:“弟弟,我看我分一碗卤肉饭给你吃好不好?”他想有了弟弟相助,就是打不过多,也可周旋到底,不致输得太惨。
郝贝双眼睁得圆大:“我一向不喜欢吃卤肉饭……”
“唉呀!你有没有手足之情,你忍心看哥哥变成卤蛋?”
“可是,我和爹是血肉之亲不输于手足之情……”我很为难郝宝道:“不必为难,把你身体的前半部奉献给我,把后半部留给他不就得了。
他想得好,前伞部包括了眼、耳等身躯重要部位,自然受用得很。
郝贝无奈道:“可是,我无法分开来使用。”
郝宝轻轻一叹:“你我都是年轻人,虽然你尚未成年,但是你应该为我的初恋,发出同仇敌汽的心灵。”
“……就算我们联手,还是打不过爹的。”郝贝有点儿心软,想帮哥哥,却又畏惧父亲武功高强。
—郝宝叫道:“唉呀!这就是你们未成年的毛病,啥事都瞻前顾后,到头来保证一事无成。”
郝贝仍志忑不安:“你何不跟爹打个商量?”
“你忘了他是老顽固?”
“哥;小心说到那个字(老),爹还在气头上。”
郝宝道:“他的确老了,不然怎会想娶十来岁的姑娘,简直是老不修,我怀疑他是不是变态?”
郝贝但觉现在劝哥哥也是无用,不禁轻叹,事情怎会变得如此糟乱?好好一个家弄成风风雨雨,还不知要如何收拾,他叹道:“哥,你要如何处理此事?”
郝宝坚决道:“为了我的初恋,我必须奋战到底。”
“这样不好吧……”
郝宝慷慨激昂万分:“当生命与爱情起冲突时,我必须做最果决的选择。”
郝贝亦激情道:“你当然要理智地选择生命。”
“不;你错了,未成年的人才会这么想。”
“那你要为爱情而牺牲性命了?”
“这是必然的。”
“实在伟大,不过,哥,咱们打个商量吧?像你这么好的哥哥,我实在舍不得你为爱情牺牲,更不希望咱们郝家起了内乱。”
郝宝慷慨激昂道:“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愿意帮我忙,我会非常感激,不然,我只好壮烈牺牲了。”
郝贝连忙道:“我会劝爹爹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说完,郝宝便大义凛然向前迈郝贝只好紧跟后头.他觉得事情实在太严重了.而自己要处理.也不会急着来找哥哥。”暗叫—声:老天保佑。但是今天又触犯禁忌.连祷告的机会都没有,心头一团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前院,郝运气冲冲地等待两兄弟到来。一个转身,已瞧见两兄弟步出门槛,而阿宝却如慷慨赴义勇士般节节逼近,他不禁讶异看着反常的阿宝。
兄弟俩一直逼到他前头,摆了架势好一阵.他才想到这当儿’他是要教训儿子的,因此,他立即又摆出怒容,“你们倒有先见之明,准备赴义。”
郝宝冷着脸:“爹,你找我有事要谈?”
郝运两眼猛瞪宝贝兄弟,但瞧郝贝紧张万分,倒也感到一丝得意,怒道:“听说你们误解了你爹的意思,而且做出非常伤害你爹的事?”
“不是听说,而是事实!”郝宝一口就炮了过去。
郝贝见哥哥如此强硬,急忙说道:“我们完全是善意的,只是没搞清楚而已。”
郝运叱道:“没搞清楚就能乱搞,要是搞清楚那还得了,就是你们乱搞,你爹的第二个春天竟然一片灰黯!”
郝宝咳叫:“春天的花岂能乱种?你的第二春,适合孙大娘,为啥搞上孙雪儿?”
郝运比他更大声:“难道你没看到孙雪儿是最美丽的花朵?你想怀疑我的眼光?”
“不是怀疑,而是不准你种!”.。郝运闻言反而觉得好笑:“你爹要种什么花,你干嘛那么激动?”
郝贝一旁忐忑说道:“爹,因为阿宝也是种了这朵花。”
“什么?!”郝运一阵比吼,郝贝为之吓呆,但他还是说了:“哥哥也在追求孙雪儿……”
“什么——”郝运闻言,突遭雷劈似怔住了,自己儿子竟然也和自己一样,有共同嗜好?
郝宝瞪向他:“你也想怀疑我的眼光不成?”
郝运本想莫名发笑,但触及郝宝目光,怒意又升:“你什么花不种,要种雪儿?”
郝宝冷道:“其实你连花都没资格种,你只适合种藩薯,大棵藩薯?”
郝运怒不可遏:“你竟敢叫我种藩薯?!”
“没叫你种春婆已经不错了,你还挑剔什么?”
“你、你……”
“种善婆不必泥(你),连这都不懂,还想种花?”
“我、我。…”
“什么呕(我)?连蕃薯都要叫成呕阿(芋头),你还懂个什么‘我饿很急’(蕃薯芋头)。”
郝运被气得一脸通红,却无法退出一个字来。
郝贝一心一意想化解双方仇恨,急道:“有话慢慢说,你们应该好好商量。”
郝宝冷森道:“有何好商量?爹应该自动退出,也不想想,孙雪儿本来就适合我。”
“你在提醒我的年纪?”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是自动退出的好。”
“不迟,我决定跟你周旋到底!”
郝宝叫道:“你要寻求第二春,就去寻求,为何不想想我和阿贝的立场。”
“你们还有什么立场?”
“你若娶了雪儿,她才十八岁不到,叫我们如何叫她一声娘?我就不信阿贝叫得出口!”郝宝目光移向郝贝,要他说出心中话。
郝贝简直被问倒了,呐呐不知所言。
郝宝逼迫:“你说啊!难不成你当真要做她儿子不成?”
郝贝窘困道:“我大概无法叫出口。”
郝运嗅道:“叫不出就别叫,只要默认就行了。
郝贝呐呐道:“我可能也无法默认。”
郝宝得意道:“听见了没有?爹你实在该检点一下私生活。”
“什么意思?你竟敢教训你爹?”
郝宝冷绍不答—郝贝可急的很:“爹您请息怒,哥没那个意思、郝家一向讲求样和……”
“那是我讲的!”郝运冷笑:“这种场面还讲什么和?今天决定叫你们变成卤肉饭!”
郝贝急道:“爹您息怒,我跟阿宝不是您的对手。”
“嘿嘿!这正是我要揍你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