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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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再修理三人,向阿贝招手,两人登时往回掠奔,走的可比来时紧张万分。
三名中年人等宝贝兄弟离去,方自摘下头巾,竟然全是光头,分明是和尚。
较老者说道:“要不是堂主吩咐不得走露身份,岂容你如此嚣张?”
原来三人全是少林罗汉堂弟子,老者乃第三代弟子戒明,很明显,他们之所以前来,必是奉了苦竹之命令,为了掩饰身份,只好改用长剑,也不敢使出少林武功,难怪会如此不济。
不过要是郝宝能小心注意戒明挨了他一拳并未受多大伤害,也该知晓对方武功不弱,但在此黑夜中,谁又会去注意此事,而且戒明又装得如此逼真。
戒明眼见宝贝兄弟已走远,方自沉声道:“咱们先走,免得那家伙又追回来!”
声音未竭,三人齐往林区掠去,似早已寻妥方向,想必与另两名和尚有约;只是他们并不知那两名和尚已被摆平罢了。
而宝贝兄弟掉头回奔不到半里,已见着父亲追掠而至,两人一颗悬在嘴边的心方自嘘了下来。
郝宝笑道:“爹你还是挺厉害的,能随时醒过来。”
郝运白眼:“你爹不行,你们早就被宰了,还由得留你在此说风凉话?对方是谁?”
郝宝摊摊手:“小瘪三,连一掌都挨不了,实在没意思。”
郝运疑惑道:“会是如此?小瘪三也敢动咱们郝家?”
郝宝叹声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郝家若再不发发威风,就快没落喽!”
郝运谈笑道:“你想该如何发威?放你们出去亮相?”
郝宝正有此意,闻言已露黠謔笑容:“爹你不觉得这方法很理想?”
“理想个屁!才出一点岔子,你就想动歪脑筋开溜?什么没落的郝家,沦入你们手里也确实要没落了,还不给我回去好好练功!”
一声叱喝,宝贝兄弟哪敢吭声,挟着尾巴,没头没脑地赶忙掠回郝家宅院。
郝运在后头暗自窃笑,也跟着折回。
及至厢房,郝宝仍自嘀咕不已,抱怨上错天堂投错胎,一生就此完了,而郝贝却发现屋内一片凌乱,急道:“阿宝,他们是来偷东西的?”
郝宝道:“有什么好偷?一个人穷光光能偷出什么油水?我倒希望他们真能把我偷走,省得闷死在郝家,没事睡吧!明天还有得累!”
大眼也懒得张,一副无奈而懒醉地就往木床撞去。
淬然唉呀一声,右脚绊上倒地的黑衣人,整个人摔向床头,砰地一响,差一点儿把床给压垮。
郝宝不禁有气,叱道:“阿贝你脚痒,三更半夜还开这种玩笑?要是木床被压垮,小心我抓你来垫底!”
郝贝满头雾水:“我没有绊你啊!”
“没有,我的脚怎会被绊住?难道是鬼不成?”
郝宝瞪向郝贝,发现他刚刚走入门口,直觉上是不该被他绊倒,心头狐疑,立即寻向地面,郝然发现两位黑衣人,登时尖叫:“唉呀!真的碰上鬼了!”
他和郝贝同时摆出架势,如临大致地盯着黑衣人。
郝运闻声也撞进门:“什么事?!”
郝宝此时已发现那两人似被受制,无法动弹,也无须紧张今今,乃淡笑道:“没什么,夜路走多了,碰上黑鬼而已,爹你放心,这种事由我处置即可!”
他落落大方走前,一手摘下两人面罩,赫然发现光头,三入同时惊叫:“是和尚?!”
郝运立即欺身瞧个清楚:“不错,是少林和尚,头上还点有戒疤。”
郝宝道:“他们为何前来……”话方说出口就已想到是为了什么,不必说必是为了奇幻宫之事。
郝运盯向郝宝:“你惹了大麻烦,少林罗汉堂主对你并未死心,现在又派人前来探消息。”
郝宝心想:算算日期也快一个月,苦竹也该受完戒律出关。他道:“怕什么?他敢来,我照样收拾他!”
郝运冷道:“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收拾得了他,你能收拾得了全天下的人?”
郝宝道:“那怎么办?人家都已找上门,你要我如何做?”
郝运责声道:“都怪你爹没好好管教,才让你们惹出这麻烦,给我照实回答,那两名女孩是不是真的奇幻宫的人?”
“爹……真的不是…”
郝运蹬着宝贝良久才叹息道:“现在是与不是都没什么差别,苦竹必定一口咬定…事情并没那么简单。”他想到要是两名和尚若死在郝家,误会恐怕更深,立即蹲身检视两人伤势,不久发现只是齐门穴被制,并无生命危险。
“你们点了他们穴道?”
宝贝兄弟齐声回答:“没有。”
郝运疑惑:“这就奇了,他们分明穴道受制,难道还有他人潜入?”
他想不通,若有其他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郝宝道:“也有可能他们两个人互戳穴道,故意留在这里。”
“也有可能……若如此,又有何另外目的?”郝运百思不解,遂道:“这可能性并不大,不管如何,你们不准擅自行动,给我乖乖待在家里!”
说话间已将两名和尚挟于腰际,反身退出厢房。
郝宝不解:“爹你这是……”
“放人,只要入不躺在郝家,一切都好解释,听见没有?给我乖乖待在家里!”
郝运口气甚为吃重,宝贝兄弟也不敢再呕气,双双点头,郝运这才挟着两名和尚掠向屋顶,眨眼消失。
郝宝瞧向郝贝,细声道:“你认为苦竹这混蛋会善罢甘休?”
郝贝道:“我想他不会,尤其是……”
“尤其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想法……苦竹似乎很想当掌门人,而且掌门承下诺言,若我们与奇幻宫有关,他就得辞职,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郝宝叹道:“这就是我头痛的地方,苦莲大师真是帮了倒忙。”
“他很可能因此而丢了掌门职位。”郝贝有点儿同情苦莲。
郝宝道:“这也没办法,不过听说惊天大师也沾上奇幻宫才离开少林,苦莲是他徒弟,多少有些感染,我想他不会很在意才对,让我担心的反而是奇女、幻女她们。”
郝贝道:“为什么?”
“因为苦竹没找到她们势必不肯罢手,找到了,一定会动手逼她们露出原形,而她们一点儿经验也没有,我们又不在她们身边。”
“那你的意思……”
郝宝道:“事已至此,我想该摊开来摆明的斗,否则对奇女、幻女十分不利。”
“可是爹不让我们出门……”
郝宝凛声道:“那是爹为了爱护我们才如此做,但他不知事情已到如此地步,我们也该保护奇女、幻女,至少我们发过誓,至少我们知道她们遭遇,弱肉强食,这算什么正派?”
郝贝感受一股沸腾血气,他也是血性男子,岂能路见不平而不拔刀?尤其奇女、幻女又如此纯真,那段相处的友谊使人永难忘怀,更支使他支持哥哥的行动。
他是决心要跟哥哥走,可是父亲的命令仍让他感到神圣不可侵犯。
“阿宝,也许我们坦白跟爹说…”
郝宝截口道:“不成,这事只属于我们两人,要是跟爹说了,他反而为难,其实我也不想让爹沾上奇幻宫的事,那对他并不好。”
“那,我们该怎么办?”
郝宝稍加沉吟,说道:“算算日期,苦竹就快出关,我们得在他前头把奇女、幻女藏回音幻宫,等避过这阵风头再说。”“要是避不过呢?”郝宝伸手抓向灵邪宝刃,用力握抚着,似已下定决定:“避不过,灵邪宝刃将饮血了!”
那股气势,宛若征赴沙场战士,凛凛泛出慷慨激昂,竟发出轻鸣声。
一时间天地为之沉寂,两人似乎僵冻了,四日相视,不言不语。
及至屋顶传来郝运脚步声,郝宝才收回心神,含笑问道:“阿贝你怕不怕?”郝贝猛咬牙:“不怕.我永远跟你走!”郝宝满意一笑,拍拍阿贝肩头:“其实哥哥也不愿看你四处奔波,还要受生命威胁,只是我实在没办法避开此事。”
兄弟俩惺惺相惜,流露出一片诚挚真情,两人相拥,倒于床上,热泪为之倾流,那泪竟是如此晶莹洁白。
郝运走近,虽未见着那泪痕,却见着兄弟俩相依为命交缠着.他深深一叹,未再打扰两人,也返回寝房,却不知他能否睡着。
第二天清晨。
宝贝兄弟仍照以往勤练武功。
一月苦练,兄弟俩功力又精进不少,尤其是体内那股劲流已有七分镕入内力之中,举手投足之间能感觉到威力增强不少,将其用于奇幻神功,凝气更加快捷,身躯更为轻盈,可惜郝运看得紧,两人始终无法尽兴勤练御气飞行的功夫。
练至日上三竿,该是休息时间,郝运通常都会沏壶好茶,坐在树荫下浅饮慢酌。
宝贝兄弟也计划利用这时机制造机会开溜,两人盟洗过后,连早餐也不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仿造孙雪儿笔迹写了一封信,然后兜个圈子,在墙外装模作样,故作遇见孙雪儿,直打招呼。
“你要我把这信交给我爹?”郝宝吊高嗓子说。
郝贝立‘即装出女人声浅浅一笑,反正女人笑声都差不多,只要能让老爹听见就行,连“是的”两字也不必说出。
在树下品若的郝运听及笑声,果然显得十分激动而紧张,想追出来又怕太莽撞,不追出来又怕儿子把她给骗走了。
正在犹豫之际,又传来郝宝声音:“孙姑娘这么快就要走?好吧!替你送信就是。”
郝贝立即装女人笑声,又加一句“多谢”,然后可真的笑起来。
郝宝也笑抽了肠,却要一本正经:“孙姑娘慢走……”
说完此话,两兄弟泪水就快笑出来,两入强忍着,等心情较为平静之后,方自转身大踏其步地走回。
郝运听及脚步声,也赶忙敛起失措形态,坐回椅子,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
郝宝方自踏人大门已急叫:“爹,孙雪儿送信来了。”
郝运故作责备眼神:“这有何大惊小怪?拿来,吃饱给我继续练功。”
“是……”郝宝有点儿不甘心地将信交给父亲,和郝贝脖子伸得长长,想瞧瞧信中到底写此什么?
两人一搭一唱,俨然真有那么一回事,可把郝运骗得战战兢兢而又窃喜万分,粉红信箴要打开,都得先行吸闻一番,然后才心甘情愿地拆封。
宝贝兄弟脖了伸得更长,就快足以挡住郝运视线,郝运方自察觉,瞪眼斥道:“看什么?如此偷瞧他人信件,礼貌在哪里?给我闪一边去!”
宝贝俩互望一眼,装出干瘪而不甘脸容,瞧得郝运更形得意,收起信箴,摆着双手:“走开走开,是写给我的,根本不会谈到你们的事,快走!”
宝贝俩这才无奈而依依不舍离去,走入大厅,急忙又闪向窗隙,窥视父亲反应。
郝运果然欣喜忘形,不停亲着信箴,里边寥寥几字“午时西山晤面,可好,不见不散”再悠扬清雅题个“雪儿”字样,已叫郝运如痴如醉,捧在的口,一副少女的祈祷:“太棒了,迟来的爱情是那么样的甜美,雪儿,雪儿,我的雪儿”
那副猪哥样就快把信箴给亲破了。
窥于窗后的宝贝兄弟笑得眼泪直流。
郝宝笑道:“没想到我还是写情书的能手,只草草几字就能让人如此感动而付出真情。””
郝贝道:“可是你写给孙雪儿的,为何行不通?”
郝宝笑容为之一顿,随即干笑:“不是行不通,可能是女人较保守,不敢像爹表现的如此狂热。”
郝贝笑道:“会不会你的情书对男的特别有效?”
郝宝急道:“不,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我写的情书连男的都能感动,何况是女的?呵呵,女的该是感动得励哭流涕才对。”
“希望如此……”郝贝轻笑着,方才说话,是有点儿扯阿宝后腿,现在反而有点儿希望他真的有些能耐。”
由不得两人再在信箴上打转,因为郝运此时已激动地捏手尖叫,随后直往后院奔去,想必是去换一套自认为帅气而笔挺的衣服。
郝宝也敛起笑容,“爹马上会去西山,我们得小心应付,免得爹起疑心。”
两人遂往后院行去,有一句没一句地绕着郝运发问,郝运躲在房间换衣服,不断斥责宝贝如此多嘴,老是过问大人之事,不久他穿出一套白银丝绸缎外镶红丝边的长袍,这该是二十弱冠佳公子穿的,他却穿在四十岁的身上,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他仍摇着白玉扇子,朗朗风度地迈向西山,临行前丢下一句话:“请尊重你爹的第二春,好好准备迎新娘!”
此“娘”非彼娘,乃“后娘”之“娘”。
郝宝謔笑道:“放心,如此年轻的娘,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得手!”
眼见父亲已离去,两人不敢怠慢,连东西也不必收拾,从后门小心翼翼地开溜了。
两人溜出后门不久,屋后山坡林中已传出得意笑声。原来昨夜夜闯郝家的少林和尚并未离去,仍留在山林中窥探郝家行动。
领头者仍是戒明,他见着宝贝兄弟逃开郝家庄,得意说道:“堂主果然没算错,两名妖女仍跟郝家混在一堆!”
并未多言,他要随从弟子放出鸽子以传信少林,随后也暗自跟踪宝贝兄弟,这可是大功一件,是以他们跟得特别小心。
宝贝兄弟并末察觉,尤其要防止父亲追着,两人可逃的比什么都快,一路泄到底,哪有时间再回头查察是否有人跟踪?
而郝运兴高采烈地往西山行去,还特别找了一处地形较美的地方,从此处可以眺望远山、云层,视野宽美,还有古树遮荫,十分理想。
也许在兴头上,等的甚是畅快,时间匆匆溜过,眨眼已是午时,郝运并未见着孙雪儿前来。
他开始有点儿慌张,不时仰头瞧往山下。“大好时光,可别失约才好……”念着念着,可惜望穿秋水,仍是不见伊人前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就算庄院路途难行,走个三趟也足足有余,都运兴致大减,开始担心:“难道她也出事了?昨晚还有莫名的人入侵。”
想及昨夜事,郝运再也等不下去,一路赶往郝家村,沿路搜了过来,可惜仍未见着孙雪儿。
及至郝家村,一切如故;并无任何变化,郝运心中稍安,想着就快与佳人见面,心情也就好转,整整衣衫,迈开大步,直往孙大娘裁缝店行去。
从窗口,郝运已瞧及孙雪儿细心地在缝一件花红衣服,秀发披肩,含情甜美,依然清新可人,郝运瞧得心情为之舒畅,却仍暗自责怪孙雪儿失了约。
“写了这么一封漂亮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