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有点帅-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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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瞬间消弭无踪,南复猛地起身望向门外,而蓝沐冉愣在原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知道她喜欢臭豆腐的人,习惯这样带着笑意说话的人,总是温润如玉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来这里呢?
浅金色身影遮挡住门外阳光,稳重身形投在地上拉出长长黑影,明眸似水静静望向房中央白衣如雪的年轻副将,白秀手里握着几张图纸,纤长指上,象征一国皇储的玉扳指翠色欲滴。
“蓝姑娘,好久不见。”
仍是那样温和而宁静的笑,从不因时间地点身份天气有所改变,多少次包容她安慰她,给她最依赖的感觉。
“烈殿下”蓝沐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普普通通寒暄句“好久不见”还是冲上去抱住温柔的太子大哭一场?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站着?
对南复而言惊喜或者惊恐都是不存在的,但尴尬这种东西避免不了,太子兄弟翻天覆地找的人被自己藏了起来,若是认真追究足可定他欺君罔上之罪。尽管知道宅心仁厚的南烈不会这么做,心里还是少不了一阵发虚。
“六皇弟怎么突然来了这里?身为太子当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吧?”
“出来两天不碍事,积累的奏章都已披览完毕,就当是来散散心看看边陲军情。”如南复所想,南烈丝毫没有追究之意,看来能找到蓝沐冉让百忙之中的皇弟心情很好。
既然好那就别打搅了,要走要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时。算不清那些勾心斗角,可眼力上的问题南复多少还有些自知之明,当下拍拍南烈肩膀,转身关门离去。
蓝沐冉还没从愣怔中解脱出来,两只眼睛木然盯着浅金色身影,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却不知这表情对大渊太子来说也是难得的欣喜,能再见到她,知她还好好活着,那便是比登基为帝更令南烈高兴的事情。
“这些图纸我看了,虽然规矩整洁许多,仍旧掩不住你画信的痕迹。”展开图纸放于矮脚几,南烈指了指几处扭曲字迹和表情符号,笑意浓了几分,“就连清臣都一眼看出画图的人是你,所以我没有告诉四皇兄,抽些时间就赶了过来。”
贱,手贱,没事你往图纸上写字画鬼脸干毛?!
大受刺激的女流氓可算清醒过来,看着南烈走到面前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张着嘴连个屁都放不出。
脸上一抹温热,柔软指尖静静划过,那双温润眸中泛起一丝怜惜。
“你瘦了。”
“吃不到臭豆腐”废话脱口而出,蓝沐冉差点儿咬断自己的舌头。
吃不到臭豆腐跟胖瘦有毛关系啊?喂!口不择言也稍微贴点儿边成么,胡扯这种事根本不符合聪明睿智的蓝副将形象好么!
熟悉的苦逼表情引得南烈笑出了声,无奈摇头指向门外:“跟着皇兄东征西战这么久,我就猜到你肯定馋了,虽然臭豆腐没法带来,炸臭豆腐的人却是活的——材料和人都在门外,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有臭豆腐还需要节操形象等一系列累赘么?答,不需要!
“烈殿下万岁!”女流氓瞬间变身吃货选手眼冒绿光,摩拳擦掌做好起跑姿势,眼看口水就要滴到地上。尼玛果然还是烈殿下最善解人意啊有没有!什么鲍鱼龙虾血燕鱼翅,臭豆腐才是人间至高无上的美味!
这以后谁要是当了太子妃还不得乐没边儿?有这么贴心温柔又善良的相公除了享福没别的事做,估计不超过两年就得养成心宽体胖的超级肥婆。
门外传来油锅滋啦滋啦的响声,看来炸臭豆腐的比她还心急,没等下指令呢就先撸起袖子干活了,值得嘉奖。饿狼似的小眼珠盯着门口,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跟预备偷腥的猫别无二样。
半年已过,她还是保持如此开朗的心态,这样就好。
南烈无声长出口气,原本做好各种准备的,或是她躲着不见,或是看见她没了斗志失魂落魄,又或者失去昔日风采沉寂无声幸而,她依旧是蓝沐冉,独一无二,他永远无法挪开目光的奇妙女子。
丝丝缕缕油炸臭豆腐的香味钻进鼻孔,当蓝沐冉准备以加速度冲向门外神塞一顿时,温暖怀抱阻挡了她的去路——不,应该说,是她加速度过快来不及刹车,一头撞进了闪身于前的南烈怀中。
南烈的怀抱她并不陌生,与彼时分别一拥相同,背上、腰间是紧拥却不会让她有丝毫疼痛的双臂,耳畔呼吸安静,带着淡淡的素雅香气打在发丝上,连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护着她,暖着她。
不同的是,那时是她主动相拥,作为最后的告别,以为从那以后她是凉城的城主夫人,只为某个人而活,只拥抱某人;而他是大渊最英明的太子甚至皇帝,会有自己的太子妃、皇妃、皇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如今是他先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以温柔为网,紧紧缚住。
“沐冉,跟我回宫,好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太子妃邀请
好女不侍二夫,流氓不戏两男,再说从一开始蓝沐冉这头不走寻常路的女流氓就没对南烈动过任何歪心思——好人她哪敢祸害,会被诅咒大姨妈疼的。
不过显然对方没有这么想。
虽然算不上一见倾心,最初在私牢中遇到女扮男装蒙头大睡的蓝沐冉时南烈只是颇感兴趣却无丝毫男女之情,可是当她第二次出现,带着满身伤痕与林清臣打打闹闹,教会南烈许多处世之道并展现出远超常人的才智后,有些东西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轻松,安心,身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能带来如此感觉的人唯有蓝沐冉。
“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赫连城主,那么,能给我一次机会吗?”静静拥着错愕的白衣伪少年,南烈闭上眼任由埋在心底的话倾泻而出。
藏了这么久终于能毫无顾忌说出来,身为皇储,身为一国太子,原本随君选择的天下女子都不能入得了那双温柔眼眸,因为早在明朗笑脸改变了他的前途那一刹,与赫连靖鸿不可避免的矛盾已经发生。
若非蓝沐冉一心痴情于赫连靖鸿,若非赫连靖鸿身为凉城城主,彼时因着被驱逐才又到了他身边的女子,怎么可能沉默放手让她归去?
“太子妃之位,我只希望由你来坐。”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总会造成预期外的反效果,从天而降的意外告白不但没有令单身状态的女流氓欣喜若狂,反而短暂痴呆后忽地炸毛,一张清秀的脸孔快挤成了包子褶:“殿下,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脑袋顶上的老天爷欺负了她二十四年,这时候忽然不下雷雨改换成钞票甜枣。不是她得了绝症临死前给点儿甜头就是给点儿甜头后让她早死早超生。
莫名其妙的询问被自动忽略,温热怀抱忽地离去。
南烈跟蓝沐冉不同,喜欢不喜欢的也只不过抱抱表示罢了,什么搂着不放啊上下其手啊趁机揩油啊统统只属于脸皮贼后的女流氓。片刻拥抱告白后,温润且重视礼俗的大渊太子放开手,在臭豆腐无孔不入的神奇味道下目光柔和。款款深情。
“就算你还是不能忘记赫连城主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已经等了两年,不在乎再多等一辈子。”
“先、先停下,我得从头撸一边”脑袋有些浆糊,蓝沐冉摆摆手。笑得嘴角直抽,“烈殿下,咱先去吃臭豆腐行么?”
说来说去。南烈终归是个温柔过头的人,即便知道这是在躲避他的纠缠依旧不愿过于逼迫。然而他心里却很坚定,只要蓝沐冉不再是赫连靖鸿的人。那么不管要用多少年岁,他会一直这样看着她等着她,直到有一天英姿飒爽的白衣女流氓放弃对那人的执迷不悟,心甘情愿接受他的保护。
和善的大渊太子难得固执,紧紧握住纤细手腕不肯放开片刻,尴尬的女流氓一脸深囧顶着士兵们诧异目光走到房外,一脸深囧麻木地干掉整整两大碗臭豆腐。一脸深囧又回到房间,一脸深囧再次与南烈面对面大眼儿瞪小眼儿。
囧到要爆了好么!
你说要是个招人烦或者没什么感觉的人。譬如漠南巴兰马帮的少舵主那种,告白什么的痛痛快快一句话拒绝了事,但是可但是,南烈不同啊!尼玛这次的告白对象可是一国太子,更糟糕的这位太子是蓝沐冉最不忍心欺负的人,之前欠那么多次人情没还已经足够被闪电嘁哩喀喳劈上几百回了,如果再此伤到烈殿下的心要怎么收场?
曾经还有赫连靖鸿作为借口搪塞,因为喜欢赫连靖鸿,因为离不开赫连靖鸿,所以温柔的六皇子只能作为朋友、死党,作为这个世上她最依赖最信任的人。
如今呢?
有钱有势有车有房有身份有地位有爱心有气质,唯独缺少被女人拒绝的理由,遇上如此极品怎么忍得下心发好人卡?
可是
“不声不响在边陲藏着,你是为了躲避赫连城主吧?”握在腕上的手掌依旧没有放开,抬起头,那双和煦如春风的眼眸中微微晦暗,“我我们一直在找你。风国师已经把淮江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以你的倔强性格逃出去藏起来并无意外,只是阴差阳错,所有人都以为你遭遇不测早在那时便香消玉殒。”
唔?蓝沐冉愣了一下,难道赫连靖鸿也以为她死了?
心里忽然有种挥之不去的讨厌感觉,好像吃了没熟透的橘子一样,酸酸涩涩。
找到她的人不是赫连靖鸿,而是南烈。
城主大人大概认为她再没勇气活下去了吧,没有凉城,没有那些令人谈之色变的身份,她不过是个手无缚猪之力、靠着女扮男装坑蒙拐骗为生的女流氓而已,一个不小心被人弄死的概率堪比赫连靖鸿下棋输掉的概率,这么想倒也不足为过。当初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从当头一棒下死里逃生,命悬一线瞬间萌生的活下去的强烈欲望给她带来新生,作为跟随四皇子南复征杀边陲的白衣副将。
没人知道,听着巡逻兵脚步声入眠的日日夜夜,那张冰冷而又深情面容从未曾自心里抹去,想要回到过去的幻想反而愈发强烈。
回到她还是替补随侍,每天给赫连靖鸿做饭,托着腮帮子坐在一旁看他静静享用,偶尔斗斗嘴的日子。
回到她满怀憧憬与斗志,还未心灰意冷的那时。
淡淡叹息似有似无,南烈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从情绪低沉的脸上不难看出,此刻的蓝沐冉很矛盾,很恍惚。
还是逼迫得过紧了吗?从发现图纸的秘密再到赶来见她不过四五日时间,别人看着或许不知,自己和清臣却明白得很,为了蓝沐冉他放下成堆奏折当了次不合格的太子。
风笑离告诉他蓝沐冉因为被赫连靖鸿扇了一个耳光自淮江消失。并且极有可能已不在人世的时候,他说了个无伤大体的谎言,背着所有人——包括林清臣——在御花园喝了整夜的酒。
心痛欲裂,记忆犹新。
手指撩起清秀面旁额角碎发,一道狰狞伤疤触目惊心映入眼帘。南烈闭上眼努力平息激荡的感情,不知不觉。握着蓝沐冉皓腕的手力道渐大。红色印记规规矩矩显现出来。
“还疼吗?”
蓝沐冉摇摇头。
那两记无耻击打人质的木头棒子给她留下两道伤疤,一道在左前额,一道在脑后,军医老眼昏花没什么真本事。帮她止血就废了老大功夫,自然没闲心再考虑如何除疤顺便再做个拉皮去去皱。
小心翼翼拂过伤疤,南烈声音里夹了半分怜惜:“究竟怎么来的杵冀?淮江几乎被掘地三尺。就连河下的泥土都被翻了个遍,谁也想不到你竟会在边陲出现。”
“倒霉催的,刚出门就被绑票的盯上了。说是谁花了大价钱要逮到我。”蓝沐冉一摊手,“不过那帮人也一样倒霉,刚到杵冀就被王爷的手下逮到,于是我就留在这里了。”
至于为什么要留下而不肯回凉城或者清潭城,嘴上功夫了得的女流氓只字未提。
说了,不过是多一个人难过。
“啊,对了。烈殿下,我在边疆这半年经常听百姓们夸你。是不是皇帝老子也很满意?我就说么,要是不让你做皇帝的话简直没天理,你是不知道啊,南复折腾人都不带提前通知的,说要喝酒一眨眼就拎着酒坛来了,老子的胃差点儿毁他手里!还有还有,就说前上个月吧,人家小国小邦被打得嗷嗷哭嚎了他还不肯放过,居然拿人家空城试炮!奶奶的,到最后罪名都归到设计大炮的苦逼身上了!我怎么就这么哀伤走到哪儿都是背黑锅的——”
声音戛然而止,不是不想说,而是温热指肚按住嘴唇不让她继续说。
“沐冉,我要你的回答。”
太子妃你可愿做?江山社稷你可愿分担?身侧,你可愿永伴?这些,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要问。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做人难,做个月月大姨妈的女人更难,做个死心眼儿在一棵树上吊死却缠住了旁边参天大树的月月大姨妈牌女人难上加难!白衣伪少年一会儿揉鼻子一会儿挠眼睛一会儿戳耳朵,就是屁大点儿的声都放不出来。
屋外暮色四起,号角嘹亮,隐隐可闻南复呵斥士兵的声音及战马咴鸣,臭豆腐的香气渐渐消散,缓来微凉。
拖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照脖子一刀,何必肝疼地熬着呢?
咬咬牙,女流氓忽地拍桌而起:“不就是个答案么,啧,说了殿下你可别生气啊!”
“只要是你真心,任何回答我都不会介意。”
“”蓝沐冉心悦诚服,温柔正直大丈夫这属性太霸道,无力抗拒。清了清嗓子满脸严肃,白衣小将扭了扭手腕回握温热手掌。
“殿下,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太子妃的事,可以先不答应吗?”
如此回答算是拒绝还是接受?
答案,当然是拒绝。
“鸟不拉屎连臭豆腐都吃不到的地方我也不想待啊好么!护卫大人不在没人和我吵架,硬邦邦的木板也没有颜华阁大软床睡觉舒服。还有,我喜欢在烈殿下身边出馊主意的日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