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假太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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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苏离迅速的转头看了楚王一眼,橙衣没有供出她的名字她也觉得奇怪,却没有想到楚王此刻却会如此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苏离看不懂这
个楚王,自然也不知他这样问话内心究竟是什么想法,只得默默的待在一边,不敢轻易插话。
然而弹越此刻被毫无准备的供了出来,却是不得不自我表白的,“父王,儿臣不知谢橙衣怎会将这件事情扯到儿臣的身上,但儿臣确无参
与此事,这是有心人在故意的陷害儿臣,还请父王明察。”
橙衣笑道:“这种事情,王上您以前想必也并不陌生,其实想想也就可以知道了。您要是死了,在这个国家中对谁最是有利?太子吗?他
不过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孩子而已。他有今天的名分和地位都是因为有您,您若不在了,单单的一个楚后难道真的能保他登上王位吗?届时只要
弹越公子将刺杀您的事情推到太子头上,他难道还会有命在吗?这种事情,太子也不是傻子,想一想就会知道,他又怎会行刺你呢?那想要行
刺您的人会是谁呢?当然是您死之后会等到最大利益的弹越公子了嘛。”
弹越在一旁冷哼道:“父王,橙衣的每一句言论都是在袒护楚离,污蔑儿臣。而他的所有说辞根本毫无实证,都不过是一些理所当然的幻
想之词。他如此袒护楚离,儿臣斗胆怀疑,他根本是受人指使,行刺父王在先,见不成功,便想要转祸儿臣。”
橙衣耸了耸肩,坦然的道:“我不过是说出实话罢了,弹越公子在跟我商量刺杀您父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天我会说出实话的嘛。”
楚王道:“可你说得倒是痛快。”
橙衣无所谓的道:“那难道还非得等我被刑讯了,我才要说吗?反正我现在也难逃一死,多拉一个又有何不好呢?更何况我拉的这人又是
曾率兵侵我国土之人。”
楚王哼笑道:“你现在的意思倒又像是你刚刚根本就是在借故报仇了。”
橙衣咬牙微笑道:“我当然与弹越有仇,我与你们楚国每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杀我的子民,侵我的家园,难道我不与你们有仇,却
还要与你们友好不成?越国虽小虽弱,却还容不得他们的太子在敌人面前卑躬屈膝,为奴为质!所以我才答应您的儿子弹越的要求,前来这里
刺杀您。可是我也要让您知道,想要您死的不仅仅是您的敌人,还有您的儿子。我与他有仇,却并不代表您与他就亲近了,他就不会想要杀您
了。那么您呢?您要相信我的话吗?或者不相信也没有关系,因为您知道,不管弹越实际上究竟有没有指使我,可他是有可能指使我来杀您的
。您知道,他的手上现在握着兵权,只要您死了,他要登上王位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所有就算这次他没有参与,可是下次呢?您确定他
会永远都不生杀您的心思吗?那么您要怎么办呢?放过他,然后在心里面提防他?还是干脆的就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呢?您要怎么办呢,至高
无上的王啊?”
第五十一章 楚王的判决
橙衣的话音落后,整个广场就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就连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都被节制了一样。橙衣的话,就像巨雷一样落在每个人的心里,过后寸草不生,只留下烧焦的痕迹。王家的权势之争,自古便已经罔顾人伦,不念父子兄弟。然而此刻被橙衣如此赤裸裸的点破,却又不免让人心悸。
弹越跪在地上,已经无话可说。他该说的已经没有必要去说,因为就像橙衣所说,此刻在楚王的心目中,他究竟有没有参与此事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动机去参与此事。而他不该说的,橙衣也已经全部替他说了。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橙衣捅得太破,就算他今日得逃此劫,从今后父子之间也再无可能毫无嫌隙。弹越咬牙避上眼睛,复又无力的挣开。橙衣的话,像是一根隐隐的刺,已经同时的插在了他和楚王的心上。没有人能够当作没有听过般毫不介意。就算是为了这话,楚王也是再容不下他的。若他今日能够得以幸免,就必得要在楚王对他下手之前,就先向楚王下手。只要他今日能够幸免……
苏离默默的看向楚王,他已经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翘着,竟是带着一种满是杀意的微笑。可是苏离也知道楚王为何会久久都不说话。当橙衣供出弹越时,其实弹越的命运就已注定。无论橙衣能不能拿出实证,单是楚王心中对弹越的忌惮就已经足够让他定了弹越的罪名。前些日子,苏离已让楚王看到了弹越在朝中的影响,楚王那时隐忍不发,却也不过只是在寻找适当的机会,而今机会已经来到,他又怎会轻易放过。然而橙衣却又偏偏非要把这真相挑明,倒弄得楚王骑虎难下。今日治了弹越,便是落了橙衣的口实,将来要被天下人议论指责他连亲生的儿子都无法容忍。而若是放过弹越,将来却又是后患无穷。
楚王默然的半晌,终于缓缓的说道:“将谢橙衣、影淮以及越使一干人等押入大牢,三日后斩立决。公子弹越,涉嫌参与行刺寡人,虽无实证,却也无言脱罪,剥去兵权,送公子府闭门谢罪。”
楚王下令的一刹那,台下跪着的人中,除橙衣和影淮外,顿时都脸上一片惨白。为影淮伴舞的六个舞姬以及越使们本都是脸上露着恐惧和茫然,像是都根本不知究竟事情怎会到达如此境地。而现在突听判决,不由得都绝望的呆在当场。弹越也是面露灰色,不甘的紧咬牙关跪在地上。然而橙衣和影淮两人却像是事不关己般各自跪在一边。橙衣的状态极其平静,甚至还带了一点疲惫的神情。而影淮则自始自终的,从她被侍卫拉下到,到楚王判决既下,都像是在冥想般,用那双仍旧潋滟的双眸带着迷蒙失焦的看着落空的某处。影淮像是既不绝望也不恐惧,她的嘴角还微微的翘着,现出一种悲切的甜蜜来。
苏离叹气,楚王终于还是不顾人言,做了一个最为安全的决定。
台下众臣,对于楚王的决定无人敢说什么,话都已经被橙衣说到那个份上,不论再说什么都已是不妥。
本是热闹的一场生日宴会,最终却以如此结尾收场,却是谁都没有想到。楚王下了命令之后,便拂袖而去,滕姬微微的一笑,也跟着走了。
苏离一下子便被扔在了台上,身边只得一个不断的用丝巾扇出香气的姑姑。那香气极是特别,苏离已在她身边呆了如此长久的时间,却还是可以从她的每一个扇风动作中闻到丝丝甜香。尤其苏离本来注意力全都放在楚王的身上,倒还没有留意。可当楚王离开,那香气却就像是一条条小蛇一样窜进她的鼻端。而在那香气之后,还仍旧混着没有挥散的血腥之气。这样奇异的混合气味竟不由得让苏离在一瞬间毛骨悚然。
苏离看向银焰,对方正微微的倚靠在她的身上,红艳的双唇勾画出惑人的微笑。
银焰道:“呀,小离儿是不是被吓坏了呀,你该还从未见过这样吓人的场面吧。原毁和滕姬也真是的,竟然不懂得来安慰安慰你,就这样的全都走了!别怕,姑姑抱抱你,乖离儿,别怕哦。”
苏离被银焰抱紧时才反应过来原毁所指的竟是楚王,她赶紧挣开银焰,起身告辞道:“多谢姑姑安慰,楚离并不碍事,不过先行告退。”
苏离不想再跟这个姑姑多呆,也不管失不失礼,便赶紧跑了开来。
银焰也似并不介意,只笑吟吟的坐在远处看苏离跑走。片刻后,银焰微转了视线,见台下贵族和大臣均在原地彷徨,似乎都像是还没缓过劲来,便挥了挥衣袖,居高临下的笑道:“都散了吧——”
人们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开始各自散去。
而苏离则赶紧拉了燎洛到无人的地方,小声的道:“那丝绢的事情你已经安排了吗?”
燎洛点头应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苏离道:“取消了吧。”
燎洛皱眉,道:“为什么?父王现在虽夺了弹越兵权,却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怎知以后又会出现怎样的变动。最该就是我们把证据赶紧送到父王的面前,正可让他完全断了弹越生路。”
苏离摇摇头,道:“算了吧,这样就可以了。”她本就没有想过要置弹越于死地,不过是形势赶到了那里。如今既然已经解了她的危机,那她又何苦赶尽杀绝。
燎洛薄怒道:“离儿,你这样妇人之仁,早晚会害死自己。”
苏离苦笑了一下,靠在燎洛的肩上喃喃道:“赴死者自去赴死,我不劝,不拦。便也就让求生者自去求生吧。”
燎洛愣了一下,抱住苏离叹息道:“你还是不忍橙衣了吗?不忍一个你突然认为不该死的人去死,便去放一个不该放的人。离儿,这会是一个最为愚蠢的决定。”
苏离笑道:“你也这样觉得!燎洛,我们想的,好像很少会达成一致。这种时候达成,不知是好是坏。”
燎洛没有好气的道:“是好是坏?这只能证明你是真的很蠢,你说是好还是坏?”
苏离笑道:“也不是蠢,我只是用虚伪来自我安慰而已。”
燎洛叹气。
苏离道:“不过我不明白,橙衣今天为什么会指证弹越呢?按照我们猜的,他们本来应该是商量好了要陷害我才对的吧。真没想到最后竟会这样,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燎洛凉凉的回道:“放心好了,弹越一定比你吓得厉害。”
苏离笑道:“那就改天去给他压压惊吧。”
燎洛道:“你自己去吧。”
苏离道:“哦,我没有邀请你。”
燎洛哼了哼,道:“真可惜,本来是想要让你后悔信任我的。”
苏离拍拍燎洛安慰道:“以后还会有机会。”
燎洛道:“机会多了我会没有成就感。”
苏离笑道:“那好,你以后没有机会了。”
燎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五十二章 苏北之所为
过了一日,苏离忍不住,还是出宫要去监牢再见橙衣一面。
刚走出宫外没有多远,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在苏离面前停下。
车帘被撩起,许久不见的苏北探出半个身子向苏离道:“离儿,你要去哪?要不要我去送你一程?”
苏离见到是苏北,愣了一下,想了一想,便上了车,问道:“苏北大人这又是要去哪里?”
苏北笑了笑,随意的道:“我啊,我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不过是在这楚城之中绕绕圈子权当出外散心而已。听说昨天的宴会发生了行刺事件,怎样?没有伤到你吧?”
苏离道:“我倒是没有伤到,却是悕为父王挡了一剑,至今仍旧昏迷不醒。”
苏北做出回忆的样子,好半天才恍然道:“哦,悕呀。真是可怕。”
苏离听到苏北这样说,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异样,便问道:“为什么说真是可怕。”
苏北笑道:“我是说悕这孩子呀,真是可怕。”
苏离顿了一下,仍旧问道:“所以,为什么?”
苏北笑道:“他可不像是个孝顺到会去用自己的身体来为父亲挡剑的孩子呢。所以,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和本能,可真是可怕。”
苏离静默了片刻,才道:“你是说……这是苦肉计……”
苏北幸灾乐祸似的拍了拍苏离道:“看来悕可是个比弹越还要难缠的对手呢。赶紧从现在开始祈祷他不要醒来吧,要不要我帮你缝个诅咒娃娃什么的,我最近的手工不错哦。”
苏离用看病人一样的眼神瞄了苏北一眼,想了想后,说道:“看苏北大人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呢。”
这下倒轮到苏北疑惑,“是你有麻烦了,为何我要着急?”
苏离直接的问道:“苏北大人不是一直都在为弹越出谋划策?现在他兵权被夺,又被软禁,苏北大人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苏北失笑道:“是谁告诉离儿我在为弹越出谋划策的?”
苏离道:“难道不是吗?要我看,弹越在大人家可是出入得很勤。”
苏北摸着下巴“嗯嗯”了一会儿,然后道:“怎么说呢,我这个人呢,一向都很乐于助人。所以若是有谁有什么难题前来问我,我也就一向都很乐意帮忙解决。比方说,弹越前些日子问我怎样可把离儿拉下太子宝座,我就把橙衣这个人选推了给他,告诉他橙衣有刺王之心,可以适当合作。可是……要说到出谋划策嘛,他们的这个计划我可是点点都没有参与,离儿千万不要诬陷于我。”
苏离瞪了眼睛,几乎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苏北,她怎也没有料到苏北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离瞪了苏北半晌,终于压平了情绪,语调不惊的向苏北问道:“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苏北大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苏北率性的一笑,道:“离儿指什么呢?”
苏离道:“如果你不是有心帮助弹越,那么为什么要促成弹越和橙衣之间的合作?从前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陷害燎洛?苏北,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北别有深意的笑道:“离儿,难道都没有发现吗?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是在向着于你有利的方向发展的。”
苏离失笑道:“苏北大人的意思是,您是在为我谋划咯。”
苏北笑道:“当然不是,我从来都不为别人,而只为自己谋划。我现在只是在就客观情况向太子你邀功而已。”
苏离道:“您只为自己而谋划?可楚离愚钝,却完全看不出苏北大人的谋划究竟有何用处。”
苏北笑道:“怎会没有用处?弹越公子不是已经失了兵权,对太子暂无影响了吗?难道这还叫没有用处吗?”
苏离啼笑皆非的道:“那若是弹越此次行刺成功,抑或是他将行刺一事成功的陷害到我的头上呢?”
苏北无所谓的道:“那我自是弹越公子继位后的第一功臣。”
苏离忍不住再次瞪向苏北,无语了好半晌后才猜测道:“你刚刚所说的都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苏北笑道:“那我的真心话是什么呢?还请太子赐教。”
苏离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