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过留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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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地,其他两位也跟着没有形象地笑起来。
我半眯起眼,向前一步用扇子抵住她的脖子右侧,轻轻一划,一转眼,血丝渗出,尔后对她冷声道:“若我真如你所说,又如何。”
“你,你,你居然敢伤害本大小姐,给本大小姐等着瞧,我,我们走!”看着流出来的血丝后瘦瘪女子立马被吓得青了脸,颤悠悠地用手捂住她的脖子,对我威胁一句后,转身愤愤然走掉
61、醉酒 。。。
。其他两位女子回神过来,也连忙屁颠屁颠地跟着跑掉了。
事后,我点头对客栈里头用餐的客人们点头示意下“打扰各位雅兴”的歉意后,便走到苏格面前,不由分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子,静静站着等他的反应。
苏格发现酒坛子忽然没有掉后,起初是嘟起了嫣红的嘴,看似很生气的样子,抬头看到来人是我后,惊讶了一下,然后转头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道:“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一言一行犹如孩子,看来真的是喝酒了
可是苏格,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站在这里看你喝酒,凭什么我还要为你伤神
叫冬墨跟掌柜结了帐后,我对苏格道:“你是要跟我走,还是要继续呆在这里?”
苏格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眼睛一转不转地瞅着我手里的酒坛子,然后傻傻笑道:“呵呵,跟着酒走”看着一脸傻笑的苏格,心中一股气不由涌生出来。
“为什么想喝酒?借酒消愁?借酒忘事?借酒发疯?”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我一句一句地问,一字一句清楚地对苏格道:“呐,我告诉你,酒不会抹消掉过去,酒喝再多下去也不会改变什么,借酒消愁?我都没喝了,你凭什么喝?”
说完,看着一脸痴呆状的苏格,不想管他喝不喝酒,我转身欲走掉。他苏格是我金小汝什么人,就算毒性发作又关我什么事
“不喝酒了不呆在这里了,跟你走,跟着汝儿走”夹着哽咽的低喃声在背后响起,苏格手拉扯住我的裙角不让我走掉,头靠在我的背上,低声抽泣道,“酒都跑到肚子去了,肚子圆滚滚的,走不动了,汝儿背我”
一声又一声的汝儿
明明不想管的,明明真的不关我的事,明明是这么想的,可我还是弯下了身子,双手向后,放软了语气:“上来吧。”苏格听后,似乎很开心,扑通一下就跳到我背上,双手揽住我的脖子,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咯咯直笑,却没说话。我用双手托住他的双腿,然后起身。
不是抱着美人而是背着美人——这新奇的姿势着实惹来众人目光,还有人窃窃私语然后轻笑起来。没有去在意那些目光,我兀自背着苏格出了客栈,我想,我是因为对于一个潜意识赖上我、活脱脱像个小孩子的酒鬼,我才会没有办法,才会放不下,而不是因为他是苏格。
溪美的街上到了晚上还是灯火通明很热闹,苏格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上让我觉得有些瘙痒,苏格一路上都很安静,让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我对旁边的肃莲淡然道:“你来背。”
语音刚落地,我就感觉苏格的手揽得更紧,之后便听得:“只让汝儿背”
肃莲只能低头耸肩,无奈之下,
61、醉酒 。。。
我只能继续背着他。
方才安静无比的苏格似乎怕我再把他交给别人,开始不停说着话。
“我以为汝儿不会笑了,可是汝儿却对他笑了,还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开心”
“汝儿,你知道吧,你知道苏格喜欢你不对,呵呵,汝儿对这方面很迟钝,她才不知道苏格喜欢她呢”苏格一边笑一边哽咽,一边自问自答一边在我背后手舞足蹈。
虽然知道苏格现在已经醉了,都不一定清楚现在背着他的人是我,也知道不可以把一个酒鬼的话当真,但心还是不争气地颤抖了一下。
“汝儿以前是喜欢苏格的,可是苏格做了坏事,所以她不喜欢苏格了”
“宋风卿长得那么好看,对她又好,她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苏格好喜欢汝儿,不想失去汝儿”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要把汝儿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呜”“感觉脖颈上有冰凉流淌,苏格细弱的哭声一嚎,便张嘴在我脖颈处狠力一咬,我不由得闷声一痛,娘的,真疼。
冬墨和冬晨在一旁掩嘴偷笑,就连肃莲都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我斜眼瞪了她们一下。
苏格开始在哭,起初是孩子般的大哭,后来渐渐地哭累后就变得只剩抽泣,脖子顿时湿成一片,冷风一吹,寒意渐出,到了最后,只能听见苏格呢喃般的嗫嚅。
“汝儿,喜欢,我喜欢你”
“喜欢”
“喜欢”
“好喜欢”
“金小汝,我喜欢你”
不停不停地,犹如低声告白一般的哽咽声,像是一定要让我听到,我若不回答他就会一直说下去。于是,我缓缓地垂眸,不让任何人看到我此时的表情,低低地应了他一句:“恩,我知道”一声落下,苏格这才安静下来,尔后沉沉入睡。
天上的星星稀少可数,但我此时的心情却复杂无比,不管怎样,至少酒精没有重新引发残月,这大概是我今晚唯一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123745534 这个群,某古刚建的,还是个荒地,亲们随意。
62
62、康祭庙 。。。
背着苏格直到月华客栈,不知是太女刻意将我旁边的那间上房让给苏格还是她自身想住在三楼。总之,苏格的房间就在我房间旁。
进了他的房间后,我便小心地将他从背后放下,让他躺在床上,尔后轻喊了声肃莲:“接下来的事情你该知道。”
肃莲看了眼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苏格,对我应声:“属下知道,夫人,谢谢你。”
我应道:“只有这一次。”
当我起身正欲走掉时,身后一声低低的梦呓:“汝儿”然后我的右手手腕就被苏格紧紧地拽住,轻拉一下,却拉也拉不开。低头复杂地看了一眼苏格: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醉酒的苏格,没想到傲慢如他也有这般犹如男子,撒娇的时候。明明就在睡觉,却潜意识抓得这么紧。呐,苏格,你是不想我走掉吗?你是不是希望我呆在你身边?你终于也有想留住我的时候了吗?
手被拉住,脱不开身,我只能顿住脚步,蹲□子,然后失神地看着苏格白皙透明的手,半响,愣仲回神,伸手用力一根一根地将苏格的青葱玉指掰开,每掰开一根苏格就像是被梦魇纠缠般秀眉颦得更紧,花了点时间,在不惊扰她睡眠的情况下,终于将他的手从我手腕上拿开。
因为苏格潜意识的过于用力,手腕上被握出了红痕。
出于前夜遇到刺客的心悸未然,我缓缓地捋开苏格右手的袖子,然后看到一道在苏格莹白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的狰狞刀痕,眼睛死死地盯着,刀痕很深,几乎割开了肉,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血肉模糊,却也狰狞无比。
“汝儿”
“汝儿”
苏格痛苦的低喃,让我的眼睛倏然酸涩,喉咙干涩,心跳加快,酸痛剧烈。将苏格手臂上袖子放下后,我逼迫自己假是没听见这一声声的梦呓,尔后起身,再没看一眼苏格,出了苏格的房间。
儿时,我一直跟师傅说等我长大了出林了,我就去找我的另一半,然后带他回到青松林,开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我也一直认为即使在古代,我们不短信,不网聊,不漂洋过海,不被堵在路上,但是如果我想一个人的话,就会奋不顾身地翻过两座山,走五里的路,去牵我想念人的手,然后告诉他我想他。只是,当我找到了那个人,找到了苏格,可苏格却不给我这个机会,然后心灰意冷后,即使是这般简单无比的愿望也不过是空口之谈,虚无缥缈的梦幻罢了。
错过之后,想要挽回,就没那么容易。被伤害过后,想要再次接受那个人,更难。
这就是苏格和我之间现在的关系,也许苏格真的喜欢我,但这咫尺天涯的距离谁能轻易跨过。
我是衷情,但我不是只要爱情的偏执者,我更不是什么圣
62、康祭庙 。。。
母,没有办法做到——被苏格伤害过后,他一回头我就毫无疙瘩、张开双手去重新接受他。
我只能说,苏格,就算傲慢如你,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很多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翌日,卯时,破晓之初。
起床洗漱穿戴后,我便戴上事先叫冬墨准备好的面纱。
去康祭庙,亦是我来溪美的目的之一。
简单地用过早膳后,冬墨冬晨已然在旁边等候。
选了卯时这个甚早的时候去康祭庙:一个原因是因为不想人挤人,加之按母皇的说法,我的长相跟父妃相似度极高,如若我公然在康祭庙抛头露面的话难免会成为众人聚焦,我实在不喜这样。
另一个原因是昨晚苏格低哑萦回不散的告白多少搅了我的心思,一夜无眠,顺便想出去散散心,也可错过与苏格面见的时机。
只是天不如人愿,有时候你越不想见到什么,偏偏就会遇到什么。
房门刚开,稍一转头就看到隔壁的房门也同时打开了,尔后便看见苏格一身清白流云长袍站在房口,本来莹白的脸色今日看来更是多了几分惨白,堪堪地流露些许病态出来。一夜醉酒,隔日通常都会头痛欲裂,本以为今晨他至少也要睡到辰时或巳时,想不然竟这么早起。
苏格直勾勾地看着我,昨晚的起伏波动让我现下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礼貌性地与他点头示意后,便从他身边淡然而过。至于,苏格的身子是否僵硬了一下,我不想知道。
楼阶转口,十米远处,太女正兴味盎然地看着我,尚如治还是挺着身子站在她旁边。
“怎么,一日不见我,想我了?”我面带淡然地对太女半调侃道。
虽然有些讶然太女这么一大早的出现,但却也习惯,太女总是如此,即使你想甩开她她也会有办法事先出现在你必经之路的前头,然后那盯着你的眼神就如同等待她喜好的猎物一般盎然兴味。
“兰儿,看来昨日事你都处理得很好。”太女勾着唇角道,一个“都”字包含双重意思。
“托你的福。”我没在意地清淡一句,继而又道:“你是特地在这等我?”
“恰好经过,顺便也想去康祭庙看一下。”
“是吗?我以为你对美男子都不感兴趣。”我随意一句,以为太女会就此作罢。
哪知太女反而一句:“贤德淑静的美男子其实还是很讨喜的,可惜了。”
我半眯起眼,瞅了她眼,淡然一句:“去与不去,随你。”尔后绕过她,下了楼。
卯时的康祭庙,人少,幽静。
庙前路口处,有个炷满香火的大鼎。
天朝真男——父妃的雕像,则在庙里面摆着。
即便是用灰石雕刻的人像,但在刻画人精心的雕刻下还是能看出父妃内敛
62、康祭庙 。。。
贤德的品性。
本以为看到父妃的雕像情绪会波动杂乱,但却出乎意外的平静。
庙里面有住持还有小尼姑在进行礼晨和清晨的打扫,里头的跪座上还有一对小夫妇跪在雕像前磕头虔诚地祈求着什么。
看着这个母皇为父妃独设的庙,我一直在高石大门口处杵着,却不愿往庙中踏进一步。
太女问我:“不想进去吗?”
我摇摇头:“这样就够了,父妃一直希望我远离皇宫做个平凡的人,可如今我却秉着自己的意愿继续在宫中呆着,我不想让父妃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太女道:“至少你现在比之前好。”
我没有回答,只道:“走了。”
最后太女也没有进去庙里,于是我和太女,还有冬墨冬晨尚如治一行人不一时就离开了康祭庙。
清晨几分凉,但溪美街上为了养家活口早起摆摊叫街卖菜的人还是很多,所以即使街道繁华时候还没到,但也不会显得寂寥。
一路走了半刻,见她笑看百姓叫街一副悠然自得、无意说事的样子,我也没问。太女无故甚早就在等我出现,不可能只是为了邀我同来康祭庙这么简单,昨日知县府我没有与她同去,那么今日定是有事寻我她才会特地在那等我。
没有说出,是因为时候还没到?还是
一路上边这么想着边注意着街道卖肉卖菜,买肉买菜的各色人物,然后忽然听得一声惊雷地转的哀叫声从右前方传来,我细眼向前一看。
一个长相清秀、穿着朴素、双手被捆住的年轻女子正被两个粗壮女人逼迫向前走,后头跪着个老妇人,不停地悲嚎道:“大人们,冤枉啊,吾女不过是个哑巴,规规矩矩地送菜一定一定是那潘梨诬陷吾女求大人们明证啊,放了吾女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二更,尽量三更,我要冲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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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知县 。。。
老妇人的悲嚎让我多看了几眼年轻女子,确实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还是个哑女?
两个看似衙门侍卫的粗壮女人粗鲁地甩掉老妇人后,便不留情地拖着哑女继续向前方走去,哑女边被拖着边不停地往后看,直到背影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而老妇人则趴跪在地上痛哭不起。
对于此事,街上的百姓有的叹气摇头,有的嘀咕指责哑女表里不一,但也不乏有心之人,蹲下扶起了老妇人并对已安慰着:“陈婆,你和君君搬来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君君的为人大家也都看得清楚,我也相信君君是被冤枉的,那潘梨本来就被传与他妻主关系不好,想必他妻主一死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你别急,这官衙就是为咱百姓开的,咱有冤就要申”
看这些人的反应,看来这个哑女平常儿在众人眼里确实是个老实的人。这个事情也绝对不简单。自古冤情有窦娥冤,有小白菜与杨乃武小百姓的冤情,喊冤天上听,地下真假却都由官府评断。清廉的官府做的是清官看的是实情,可贪污受贿的官府做的是腐官看的是钱财。这对母女看样子是绝对拿不出钱的,只怕就算真的有冤情,也是
我瞥眼看向一旁的太女,见她一脸带着笑,看似颇有兴趣的样子,不免问道:“你要管这事?”
“不,我只是在感慨事情的巧合性。”
“何意?”
“本来今日便是要寻你一同去官衙,探探这百姓的父母官。”
“你是想旁观那父母官的判案?”
“岂不有趣?”
“现在就等着那老妇人去官衙击鼓申冤了。”
“恩,有趣的就在于那名女子还是个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