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奋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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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朝雾,仿佛给群山披上淡红色的薄纱似的。谢居安顿感大地生机一片,更是舞得飞快,口中仍不住地长啸着。
山谷中除了小三还迷糊地睡着,王希云三人也在练着拳脚,只不过铁手寒、锁腿各自练着自己的军体拳。强哥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坟头,经过一夜无眠,风露受尽,脸色苍白,双眼充满血丝,如那坟边的石头一般。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谁在守候
更新时间:2009…6…19 13:07:27 本章字数:3054
春天时分难得晴日,俗话言:雷打惊蛰前,四十九天雨绵绵。
谢居安神清气爽地从山顶上回来,来到阿倩的坟前,见到强哥如石化般地坐坟头,一夜未眠,显得苍老多了,叹口气走到强哥身前,总觉得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深感世事多艰难,总悲多喜少,准备伸手替强哥把脉。却被强哥甩掉,强哥木然地说:“小安兄弟,想我区区贱命,苟活于世,陷于牢狱,不横死在街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若不是阿倩以身相挡,早已如这一堆黄土,不知葬身何处?想我往日以情义待人,却落得如此田地,这。。。小安,你不必替我担心,我不会自寻短见的,会好好地活下去,在此不过表以寸心。”
谢居安闻此言,又长吁一口气,转身徐行,待出竹林,便见到阿倩的父母、长兄弟弟正往这边来,她的长兄正挑着一担竹蓝,估计是早餐。谢居安打招呼,“老人家,你们怎么来了?这是早餐吧,你不必这么麻烦,送往这里。”转头看了强哥的方向,“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不能在这儿用餐吧。”阿倩的小弟把谢居安的话转给他的父母后,他的父亲点头唤阿倩的长兄回去。谢居安折身而回,跟在阿倩家人返回她的坟前,看着她的父母鳌鳌老矣,颤颤地走在前头,边走边思量着。
老人家在坟前鞠三个躬后,被铁手寒劝坐在篷里,唤过小儿子,用阿南话说了许多。阿倩的弟弟传述说:“非常感激大家能拜祭,但她已去,希望这位先生能节哀。”
“我姐从小是个非常要强的人,虽是女儿身,却非常仗义,在村子叔伯都非常喜欢她。因为前三年春天时,父亲从前面锁桥上摔到沟里,手脚摔断了,家里没钱,全村人凑了钱,才到医院中救治。姐姐为了家里的债和不让我辍学,在父亲还在住院时,毅然决定出去打工,大概过五个月左右,往家里寄钱了,不仅还清了所借的债,还有剩余钱,我们拿来开荒种茶树,村里都说我们山沟里飞出金凤凰了。”
“本来,姐姐说好了今年要回家过年的,可我们一直惦记着。大约半个月前,家里接到县里公安局通知,说姐姐她出事了,全家人一阵惊慌,我和哥哥当即前往,被通知要去外省CY市。当我们辗转到了那儿,在当地火葬场认到姐姐的骨灰坛,我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怎么好好的,就去了。”
“当姐姐的骨灰坛带回家时,全家人都不相信这是事实,最后爸爸决定把姐姐葬在这片茶山的旁边,说让她守望着这片生前熟悉的茶山,在我们劳作之余,可以经常来看看。”阿倩的弟弟泪流满面诉说着。
谢居安只听了一半,唤了小三、锁腿,走出竹林,“人已离去,徒留伤悲,已于事无补。这样吧,强哥此次离开后,将会很长一段时间内,没办法再来了。你们俩个去叫那个向导,问问当地的风俗,买些拜祭的东西来吧。还有,以后这家子有什么困难的话,小三你来负责吧,反正强哥要服刑的地方,省第二监狱也在这个地区,离木县八九十公里的路程。”两人应声而去,谢居安却无心吃早餐了,就缓缓地沿着这片茶树林而行,越行越远。
*****
谢家村,早上偶露晴天。尚凝香正吃着早餐,却走神了。
谢家村供销社在谢小英回来后第三天正式开业。开业时,商业局王局长、公安局区付局长都亲临现场,还在大门口显明的位置,张贴联合通告,表彰了供销社在这次严打中,立功表现云云,这次谢家村供销社的损失由国家赔偿,堵住了村里长舌妇们的议论之口。区所长因在这次有保护重要人质、坚守原则的重大立功表现,被省厅表彰嘉奖,提升为县城公安局付局长,主持工作;接替他的是,县城刑警吴晓勇,在剿灭山青帮有立功表现,提为付所长主持工作;原来余付所长等人留用察看一年,调离山镇;区付局长上任伊始,借着严打东风,先在公安局内部进行大整顿,把过去一些审讯等程序进行修订,上报公安厅。
谭厅长受到中央表彰,本来提干到公安部,但本人要求呆在FU省,现被任为省委常委、付书记;林秘书被任命为省会市公安局局长。还有一批官员或免或升,真是官途浮沉总有凭,人间善恶终得报。
“香姐,怎么最近老走神,会不会思春了,我去叫阿妈给你找个好人家。”谢小敏在旁边调侃说。尚凝香娇脸一红,“你这小妮子,你要是思春,我倒可以帮你。”说完后,埋头喝起粥来。
尚凝香自在总院里被林香认做女儿,便感受这家里浓浓人伦亲情,填补了前几年失母的缺憾,收敛起丧父的伤痛,很快地便融入这个家庭中。而家里早把她当作自己人,林香更把她当作儿媳妇的人选。谢家村,和尚兴村没什么两样,尚凝香很适应这儿生活,早把身子恢复当初模样,每天与谢小敏形影不离,俨然已成为闺房知己。
“小敏,你说小安怎么出去这么久,也回来看看。”尚凝香试探问着。“哦,他啊,大男子主义,在外面做什么总不告诉家里,阿妈起先很担心,久而久之,大家习惯了,反正他总不会在做坏事了。”谢小敏回答说。“那。。那有没有听说小安他,有朋友,像女朋友之类啊?”尚凝香迟疑地问。“香姐,你说什么啊,他还在念书,估计连想都没想过,再加上家里原先穷,谁还会看上他这个穷小子?”谢小敏感叹世道地说。
尚凝香打抱不平地说:“穷怕什么,富也是靠人的双手创造出来的,更何况我们的小安那么有本事,到时你们可挑花了眼。哎!”谢小敏觉得尚凝香怎么样好好地感叹起来,怪异地打量着她,“哦?香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想小安?”尚凝香被戳穿心事,有些娇羞地低着头,蝇蚊般小声说:“想就想,我想弟弟不行么?何况我比她大三岁,不可能的。”
林香笑呵呵地出现在门口,说:“大三岁有什么,小安他奶奶还比他爷爷大五岁呢,女大三,抱金砖啊。”慈祥地看着尚凝香。尚凝香有些兴奋地跑来,抱住林香,不住撒娇。林香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小香,只要小安他不反对,阿妈我会坚持你的。”谢小敏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哇,香姐,哇。这辈份大小可乱着了,不行!你以后可要叫我二姐。”尚凝香跑过来挠痒着谢小敏,俩人扭作一团,屋里充满银铃般的笑声。林香觉得恍如隔世,家里已经有快三年了,没有过今天这么欢快的笑声。
“阿妈,今天这时刚好放晴,我想带着我们家的宝贝媳妇儿,去海边看看。”谢小敏她们闹了一会儿,嘴里依然不饶地说,倒是把尚凝香灌得像吃蜜糖似的。林香微笑打量着尚凝香,点头答应了。
雨后晴天下的大海,特别地蓝,海风习习,风中已带有一丝暖意。尚凝香俩人结伴,脱下鞋袜,赤脚漫步在沙滩,十分惬意。“香姐,小安每次回来,总在这里练功的。说来也奇怪,去益阳读书后,也不知从哪儿学来一身的武功。阿妈病的时候,还是他治好的。”谢小敏说着,从童年丑事到现在神秘说了个遍,尚凝香美滋滋地听着。
“小敏,小安后来的这些事,你从哪儿知道的?”尚凝香觉得按谢居安性格,不会告诉家里人的。“小安有个死党,叫王希云,我每次从他口中套起来的,他经常向我诉苦,说被小安逼得差点没小命了,大冷天叫泡到水里,不淹死也冻死了,咯咯。”谢小敏想到王希云的惨状,不禁地笑起来。尚凝香说瞧过谢居安出手,把当时在宾馆中见到的说了一遍,倒把谢小敏骇得一惊一诧的,没想到还认识部长这些大人物。
“香姐,我想跟着小安学医术,我也在等他回来,到时候还要不要麻烦我这个二姐的,为你们安排安排啊?”谢小敏说完就往前奔跑,尚凝香心里也在呼唤着谢居安,口里却大喊:“小妮子,看我不收拾收拾你!”追了过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深山奇境
更新时间:2009…6…19 13:07:27 本章字数:2881
谢居安缓缓催动内力,走入树林中,看似缓实快,一提足跨步有三四米远,在林间穿梭着,看那树枝留下曾被严霜欺压过的痕迹,现已经抽绿,发出新芽了。
春日已艳阳高照,却透不进大树浓密的叶子遮拦,这里也属于武夷山脉,若说大王峰、玉女峰是武夷山的门面的话,这里却是武夷山的后院。这里是动物和植物的王国,据说这儿有国家珍稀的动植物,植物有白垩纪的桫欏树、闻名的近千年的红豆衫、宋桂、银杏等;动物有华南虎、眼睛王蛇等。这里是大自然留给人类丰富而珍贵的宝库,已经被国家列为自然保护区。
谢居安在林间游佪许久,觉得林间有些阴暗,就跃身而起,半途在树干枝换口气,冲出树顶,然后辨认一下方向,向昨晚的山顶飞纵而去,到达山顶时,有些气喘了。歇口气后,四处逛逛,谢居安观望着这座山峰的周围。只见群山横亘,连绵不绝。这座山的半山腰以下山势绵缓,树木茂盛地生长着,一片苍翠;半山腰以上突兀升起,至山顶几乎是青黑色、红色的岩石,仿佛是天外掉落一个巨印,盖在这原本苍翠的森林上,有些石缝中顽强地长着藤状植物和针松。背着横沟村那面,更如刀削般的峭壁,与对面山峰咫尺相对,相距不过十丈,形成了狭小的山涧,就是今天是晴日,仍看不到涧底,只是烟雾升腾不已。山顶有或大或小、或直立或横卧的岩石,无序地散落,石间长着低矮的、各式各样的针叶松,还有灌木丛,仿佛是老天假手布置的盆景。
谢居安仍跃上昨晚的那块岩石,盘坐着那儿,不知神游到何处。
忽然,山涧飞上一只巨鹰,嘴里叨着一根短棍样子的东西,一边爪子缠着小腿粗绳子状的东西,在阳光照射下,偶尔会发亮,任是巨鹰如何努力扬臂振翅,总不能拉扯断那绳子。巨鹰在涧上空的挥翅的声音,在这边也听得清清楚楚,谢居安正打算起身腾跃到那涯边,背后传来王希云气喘呼呼的声音,连忙转身做出静声的手势,然后指指着那边山的方向,王希云定了口气,悄声地说:“怎么回事?”谢居安不理他疑问,拉带着王希云,在石间展开逍遥步法,瞬间就来涯边的岩石,示意他趴着,“你等下,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不然的话,你我可能都有生命危险。”
俩人从岩石背后缓缓地伸出头来,看到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王希云差点叫出声,赶紧咬住自己右手臂,左手紧抓着谢居安的右手。
那只巨鹰已经把嘴里的短棍,丢在爪边,谢居安运着目力,原来是一根像白萝卜样的东西,有手的小臂那么粗,有近一米那么长,顶上连着三条带状的叶子,底部还有许多大小长短不一的根须,旁边的王希云轻呼:“这么的人参?天啦,好东西。”那条绳子,原来是一条有小腿粗的眼镜王蛇,盘踞着在巨鹰对面,扬着头,脖子扁平鼓起,那白色的眼镜印记,仿佛在警告别人自己是危险之物,三角头无规律地前后摆动,口里发出嘘嘘的声音,与巨鹰针锋相对。
巨鹰不甘示弱,展开双翅,猛扇几下,吹得直立的蛇头往后仰,卟地摔倒在地。眼镜王蛇的蛇身一顿痉挛扭动,忽地尾巴一甩,打在巨鹰的一边翅膀,打得巨鹰一个跄踉,受痛地长叫。巨鹰扑卟挥了几下翅膀,受伤的翅膀没有刚才那么灵动,双爪狠狠地把蛇尾按在地上,运喙快速地连着直啄,啄得血肉纷飞,支离破碎。眼镜王蛇的蛇头伏地,蛇身在地上不断之字形爬动着,卟地一声,蛇尾断掉了,蛇头忽转向巨鹰,从蛇口喷出一束液体,如利箭般直飞向巨鹰,化作大大小小的液滴,笼罩向巨鹰周围。巨鹰仿佛知道眼镜王蛇的秘密武器一般,飞身而起,急速扇动着双翅,直吹地那液滴往背离山涧方向落去,落在木草上,几乎可以眼见般的那些草木变得焦黄。
春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艳阳高照,这时,天上的墨云不堆积,越积越多,越积越广,伴随着惊雷闪电,轰轰地作响,仿佛在为两位动物高手的搏斗惨烈而兴奋欢呼赞叹。王希云受惊雷一激,才想起自己上山来是给谢居安送吃的来,低声说:“小安,这个给。”从兜里掏出两个馒头,递给谢居安。谢居安随手接了过来,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山崖。
巨鹰神闲气定地站在崖边,用喙整理着羽毛,不时看向眼镜王蛇,有些得意地鸣叫着。眼镜王蛇可能是伤势严重,却显得委靡,仍盘起身子,伺机反击。
咕噜,谢居安看到那边战况胶着,不由地松了神情,才意识到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肚子在抗议着,拿起馒头啃了几口,又停下来了。这时,那边的战况又起了变化。。。
只见了山崖边又窜出一条与刚才差不多长的眼镜王蛇,长有四五米,和三条长只有一米多的,令人惊讶在布置起品字阵来,三条小蛇一组,另二只大蛇各自一组,把巨鹰围了起来。巨鹰知道对方蛇多势众,今日无法善了,去意已起,就用爪子抓起地上的“人参”,振翅急飞,瞬间已飞离那边的山崖,往谢居安俩人的藏身方向飞过来。
天上惊雷阵阵,斗大的雨点落下来。“希云,你快走,不然等下来不及了。”谢居安急促地叫道,用劲把王希云扔向上山的方向,王希云借劲,倒纵出十米开外,仓惶急奔,然后在山顶上消失了。谢居安耳边听到,嗦嗦嗦的声音,心下骇然,望向那巨鹰,只见它脚下缠着一条小眼镜王蛇,蛇口正紧紧地咬住它的腿部,爪子一松,那根“人参”正飘在谢居安身后几米的地方。谢居安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