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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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从芳草手里接过鱼放到我面前:“是少爷买现成的。”
赵宏利给大哥、大嫂各夹了一只蟹,然后挑了一只大的放到自己的碗里:“没想到瑶池对吃的还挺有研究,连巴鱼也认识?”
乾隆游江南的时候,最喜欢吃苏州菜,初识巴鱼的时候,觉得它像海豚,怕有毒不敢吃,也不让乾隆吃,乾隆大笑着说:“这叫巴鱼,没有毒,你放心吃吧,我都吃过好几次了。有人说,巴鱼入海,变成海豚才会有毒,不过只是一个传说,没人真正看见过。”
大哥帮大嫂剥蟹,嘴里也不忘讽刺我:“但凡能吃的,没有瑶池不知道的。”
看大嫂施施然地夹着大哥帮她剥好的蟹肉,放到嘴里,我惊不自禁吞了口唾液,感叹待遇的悬殊,大哥现在是眼里只有媳妇,没有妹妹。
转头看了一眼赵宏利,他双手熟练地把剥好的蟹肉放到一个盘子里,然后把装满蟹肉的盘子放到我面前,我立刻觉得眼睛清亮起来,心也马上就平衡了,夹起一小条肉,入口鲜美,直鲜到心底。
吃到美味,才想起大哥的讽刺,我还没有还嘴呢,我马上说:“谁不知道苏州人吃鱼,即重方法又重时令,哪月该吃哪种鱼都有说法,七月鳗鱼八月巴,九月鲫鱼十月草。乾隆曾说过常食鲜鱼、活虾,女人则变得白嫩清秀,男人则文雅风流。大哥,你长得帅气,唯有点黑,别这些鱼虾吃多了,变成个白面书生,和大嫂走一起,还以为你俩是姐俩。”
大哥微笑了笑:“白面书生也是书生,要说像女人,陆正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忽然脑中闪现出陆正的影子,一双斜飞入鬓的丹凤眼,雪一样的皮肤,樱桃口,比女人还俊秀,我笑着说:“陆正长得是美,可就是身材太高大了,要是她扮上女装,也是一个俊美的母夜叉。”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喷嚏声,声音有些像陆正,我心里犯疑,不会这么巧吧。回头一看,正是陆正脸憋得通红,手捂着鼻子,一副痛苦的表情。
他不会是从天而降吧,这可是苏州!他怎么来了,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我说他是俊美的母夜叉,我涨红了脸,求助地看向赵宏利,赵宏利眼睛弯了弯,擦了擦手站起身,拿了一杯水递过去:“到的挺快,我还以为你最早得明天下午到。”
陆正急忙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接过来说:“秦朗给我打电话说总裁叫我过来,我知道一定是急事,就马上让秘书订了票,连家也没顾得回。可能是家里人挂念我,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喷嚏,现在鼻子还涩涩的有些难受。”
我站起身之前,顺手操起一只大螃蟹,献媚地跑过去,递到陆正的手里:“陆大哥,你大老远地来,也不说事先说一声,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
陆正接过螃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过来你要准备什么?”
赵宏利看我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笑着过来把我揽到怀里:“她是怕菜做的样少,怠慢了你,如果你事先说一声,多做几个菜,秦朗没招待你吃饭吧,过来一起吃,他去哪儿了?”
陆正迟疑了一下:“何小姐一起过来了,因为有些晕车,秦朗带她进屋去找两片晕车药,一会儿就能过来。”
赵宏利微皱了皱眉:“我们这边有正经事,她过来也没有时间陪她。”
“没有时间陪我,可有时间陪别人。”一阵香风吹过,何香竹慢慢走过来,满脸的冷笑,看不出来有一点病态。
第八十四章
她走过来神态倨傲地挽住赵宏利的胳膊,转而对我点了点头:“谢秘书也在。”
我也微笑着向她欠了欠身:“何小姐好。”心里忽然有种轻微的飘痛感觉,在古代与她共事一夫,她高调地介入我与乾隆之间,让我和他的感情出现了一大段痛苦的经历。后来虽然我转而占了上风,让我失去永璐的痛苦还是深深地浸入了我的五脏六腑。
因香妃的受宠我也时常遭受那拉皇后的讥讽,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内心还是对香妃有了芥蒂,今生遇见她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如果遇到的是孝贤皇后,我该如何选择呢?是放弃还是争取,我会有勇气争取吗?
何香竹转向大嫂,微笑着问宏利:“这位小姐是?”
宏利还没开口,可嘉接口说道:“我是瑶池的大嫂,也是宏利的大舅嫂子。”
大哥本来阴沉着脸,皱着眉头看着何香竹嚣张霸道的样子,有些不悦,听到大嫂的自我介绍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伸手拉住大嫂,招呼陆正说:“小赫国庆节后回国给她爸过六十大寿,你能赶回去吗?”
陆正说:“小赫的父亲六十大寿是十月中旬,我想时间差不多。接风的事儿,就麻烦你们几个了。”
三个人边说话,边向后园走去,渐行渐远。
我们三个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赵宏利的脸色很难看,何香竹大改以往盛气凌人的作风,满面柔情地看着赵宏利。想起第一次听到赵宏利给何香竹打电话的时候,口气柔和中带着甜腻,难道他们之中真的像宏利说的那样,只是朋友的关系,心又痛了一下。
赵宏利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你不是回美国了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听说你走的时候还扬言,永远不会回来,这块土地上已没有你可留恋的任何东西。”
赵宏利嘴角微扬着,似有怒气,有又些责问,怒气中带着伤怀,责问中带着关切,我的心渐渐凉了下来,眼泪不争气地滚下两腮,本想转身走开,又怕太着痛迹,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只螃蟹啃了起来,赵宏利替我剥好的蟹肉在我的眼前晃动,好像是嘲笑我自做多情一样。
本想眼不见心不烦,耳朵里却挥不去,何香竹嗔笑的声音:“谁叫你拿着一张假结婚登记骗我?等回到美国我才觉得不对,你和她认识才几天?何况这种涉外婚姻手续麻烦,多则半载少则一月能下来证就算是快的。而且给大哥接风那天,我拿出我们当年签定的合约,谢秘书当场脸色就变了,如果你们当时真领了证,她又何必如此!”她微顿了顿又说,“我当时就下了决心办理了退学手续,现在已转到北京大学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我想通了,只要在你身边,留在国内国外都一样。”
忽然觉得起螃蟹吃起来并不鲜美,而带着重重的咸涩味,我推开盘子,站起身,不想再等,如果宏利真心爱我,他会解决这边的问题,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感情,犹豫不决间无法界定的爱,我会退出。我不想在今生的婚姻中重蹈前世的覆辙,封建礼教下的婚姻我无法抗争,今生的一夫一妻制,我决不容许自己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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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身后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我的心越来越冷,如行尸走肉般向前挪动着,对面传来略有略无的脚步声,抬起头见秦朗走过来,我擦了擦脸,他眼中带着疑惑,停下脚步。
我加快脚步,从他身边冲过去,我不希望看到别人怜惜的眼神,赵宏利至今没有追来,我已经知道他的选择。心痛得我已经喘不上气来,拿是拿得起,放却放不下。
回到屋,大厅内空荡荡的,我三步两步跑上了楼,来时惊天动地,走时却要静悄悄。
拖着行李慢慢来到了谢园外,回头看了看谢园的牌子,美丽的东西,也要有美丽的心情看,原来看这块牌子觉得富丽堂皇,现在看它也有些孤寂落寞的感觉。或许几天后,它难免会被换掉的命动,可是对我来说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强忍着斩断自己留恋的心,拖着行李快步向外跑去,远远听到有人叫我,我迈出大门,恰巧一辆空车经过,我伸手拦住了,或许我跟赵宏利的缘份尽了,否则这里平时很寂静,很少有出租车经过。
坐上车,给大哥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先回北京了,他和大嫂不用惦记,然后关了机,身子重重地靠到椅子上,伤怀之余却没有解脱的感觉。
车子飞速地行驶在去机场的路上,看着路两边飞速退去的树与林立的楼群,每一秒都在拉开我和他的距离。今天走了,还能有再见的机会吗?
拿出纸巾擦了一下眼睛,原本一点点落下的泪水,忽然像决堤了一样。肩头不由自主地跟着抽动起来。
司机打开音乐,音乐声很大,盖住我的抽泣声,歌不是很特别的曲子,可是词却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声,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心在慢慢冻结
幻想熬过这个黑夜
伤会好一些
也许老天让爱错过
相爱难道是错
也许分手才会解脱
绝情离开我
很想问你是否爱过我
所有承诺是真的
在你转身离开我的那一刻
我的心被你撕碎了
很想问你是否爱过我
所有眼泪是真的
你把最痛的伤口留给我
却不在乎我多难过
多难过
想要最后一次问你你爱我吗?
美妙的音乐声,更增加了我心头的悲伤,现在转身的是我,赵宏利的心是解脱了,还是更伤痛。
车到达上海虹桥机场已经十点多了。最后一班飞机已经开始检票了,售票小姐告诉我还剩下一张头等舱的票。
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咬咬牙买了,拿出钱包发现赵宏利的金卡和三折卡竟忘了还他了,本想刷他的卡,犹豫再三,还是刷了自己那张金额已剩不多的卡(注给可嘉买衣服那次也刷我自己的卡,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
奇怪这么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行,头等舱的票和经济舱对我来说服务没多大差别,也就是座位宽了些,价格竟差了四百多,心痛之余,拿着登机牌上了飞机。
找到自己的座位,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扣上盖子,外面的乘客已经坐好,大热天的也不怕捂出痱子,身上裹着毯子,头上还盖着一本杂志,长长的腿把我的通道给堵住了,我轻轻推了推他:“你好,请将你的腿后移半公分。”因为哭的缘故,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一样,那人的身子微缩了缩,果然给我移了半公分,我试了试,通不过去,我又推了推他,“你好,请将你的腿后移两公分。”隐约听到一声闷哼的声音,那人撑起身子,身子又往后挪了挪。
我抓着里面的靠背,刚迈过去一条腿,那人忽然直起身子,伸手将我一拉,我只觉得身子一沉,不偏不倚正坐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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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那人闷哼了一声,我知道一定是把人坐重了,嘴里忙说着:“对不起。”习惯性地撑起身子,手一甩打落他盖在脸上的杂志,转头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看到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竟蹿出腾腾火苗。
他满头大汗,头发湿漉漉地紧贴在头皮上,好像刚出浴一样。我脸上爬上笑,他不满地伸手在我腰上托了一下,我才猛然醒悟,众目睽睽下姿势不雅,有伤风化,忙抬起脚划落到座位上。
刚坐好,回转头把他盖在身上的毯子扯掉,然后拿出纸巾帮他擦脸上的汗水,心中的失落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已烟消云散,转瞬被深深的喜悦所替代。仿佛掉进冰冷的水里,被人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了落点。
他始终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任由我帮他擦汗,我边擦边打趣他说:“刚才你裹这么严?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怕被人认出来,特准备了一个笔记本想等一会儿,让他帮我签名,没想到是你。”
他伸手在我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痛得我一哆嗦,我停下手看着他,他咬牙切齿地说:“看你出大门的时候,我扯破喉咙喊你,你理也不理,当时我就想,谢瑶池你等我追上你,非把你生剥活吞了不可。”
我把已经浸满汗水的纸巾放到废物袋里,拿出拖鞋换下脚上的鞋,系好安全带,看着他,“你现在已经有两条人命了,还要有第三条人命吗?”
他转过头恼怒地瞪着我,我笑了笑:“你脸上的寒冰能冻死人,眼中的怒火能烧死人,再把我生吞活剥了,岂不是三条人命。
空中小姐拿着一本杂志走过来,俯下身甜腻的声音问宏利:“您好先生,这本杂志是您掉落的吗?”
宏利欠了欠身,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来,空中小姐指了指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那位夫人想问问您,这本杂志哪里有卖?”
赵宏利嘴角微扬了扬,对老夫人微微欠了欠身:“不好意思,这本杂志没有公开发行,制作公司一共只制做三本。”
老夫人也欠了欠身,递过来一张名片,赵宏利接过来,我看了一眼,竟是国际当红××杂志的主编,老夫人优雅地说:“你手里这本杂志的策划者功力相当深厚,只小小的街头画面竟处理得这么唯美动人,文字清新隽秀,与画面环环相扣,相得益彰,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书。整本杂志虽然只有两个模特,故事情节饱满,如果有缘真想认识一下。”
她眼睛忽然一亮,恍然大悟地指着我们微笑着说:“模特就是你们俩?”
我好奇地从宏利手里拿过杂志,我什么时候当过模特?杂志的封面,竟然是我跟宏利在杭州西湖所照。一袭白裙,虽未坠地,画面上摇曳生姿,从来没想到自己能照出这么美的相片。让我惊噩了半天。
随意地翻动着杂志,每一页都记载着我和他平凡的故事,画面里的我和他,虽未有过激地亲热表现,举手投足间的默契,温馨的画面,动人的词藻,看出撰文人下了一番苦功,不仅有惊人的文笔,还有细致的心思。
不知不觉我竟看呆了,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眼中被密密的泪水包裹着,忙移开杂志,怕泪水不小心落到纸上,破坏了杂志的整体画面。心被重重的温暖包裹着,抬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真想扑到他的怀里,一切都在不言中。
赵宏利轻轻握住我的手,飞机离地起飞的轰隆声,遮盖住他的低语:“在南京街头并没有记者跟踪我们,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专业摄影师。当时让他们假扮记者只是逼迫你接受我们的关系,照片洗出来的时候,我才萌发了制作一本属于我们俩个人的杂志,画面筛选,配文都是我一个人策划完成的,秦朗负责联系印制,当时印刷公司以高价想买我们的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