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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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幸福。”
赵宏利被一杯酒兜头洒下,竟呆住了,何香竹猛地推了他一把气冲冲地跑出来,我悄悄地绕到另一棵树后。
宏利仍旧呆呆地站着,我走到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头也不回地说:“补习班上初见你时,觉得有些面熟的感觉,后来知道你是我婶子的侄女,和你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我容忍你的种种无理,不是因为爱而对你包容,只是觉得心里对你总有说不清的愧疚,你对我发脾气,我从来没有还过嘴,我不是一个有涵养的人,我不能给你爱,却可以给你一份颐指气使的高傲。今天你泼了我一身酒,让我看清了,我不欠你任何东西,我不会再容忍你对我的无理。这世上除了她,没人再让我费心面对。”
我竟忘了手里拿着的两个酒瓶,不知不觉间松了手,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他身子一僵,抓住我的手,猛地转回头,紧紧地把我抱到了怀里。
身后忽然传来赵宏乔的笑声:“怪不得眨眼间两个人都没影了?人来人往的,即使难舍难分,也该找个没人的地儿。”
我和赵宏利好像被开水烫了一下,向后各退了两步,我头垂得很低,赵宏乔笑着走过来,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今天我才知道你就是我大哥口中那个能翻墙越脊的师妹,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心中的女侠,我们小时候,爸虽然疼我们,却总用一些家规礼教约束我们,这不许做,那不许做,你看看二哥就知道了,平常不爱说话,总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表情。就连妈都说,‘你二哥最近的性子变多了,以前就是油瓶了倒了也不知道扶的人,现在时不时地会进厨房帮我们烧一两道菜,有时还能说一两句笑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丫头给你二哥下了什么魔咒。’二嫂,你从实招来,是不是真给我二哥下了魔咒?”
我头越垂越低,见宏乔质问我,我赶紧说:“不是我给你二哥下了魔咒,是他给我下了魔咒。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愁滋味,却因为他,经常失眠。我现在数绵羊,即使倒着数也能从一千数到一,不会重复的。”
赵宏乔一低头看到地上躺着的两瓶酒,一手一个拎起来:“二嫂就送了两瓶酒,还没送到地方,这可是两瓶八十年的XO。多亏地上的草厚,没有摔破,否则爸又得心疼几天了。”
宏利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别说八十年,就是八百年的,也不值得这么大呼小叫,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二嫂是财迷,要是真摔破了,爸心疼事小,你二嫂就更要有几宿睡不着了,别再数绵羊,从一万数到一不重复,就有得我受苦了。”
我们正被赵宏利一本正经的话逗得直笑,一个满脸是泪的中年妇人小跑着跑过来,看到赵宏利竟拉住他的胳膊:“宏利,你怎么得罪香竹了,她留了一封信,独自去登野长城去了,说若不是你去找她,她绝不回来。”
现代篇105
赵宏利本来满是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这又是发什么神经,深更半夜的登什么野长城?她愿意闹随她去。”
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柔声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那妇人一听宏利要走,一把拉住宏利的胳膊:“宏利,你知道香竹从小被我养在身边,比我的女儿还亲,我知道她性子烈,爱胡闹,可是念在你们多年的情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
宏利站住身,回过头:“她既然敢去野长城,就有办法回来,我不信我不去接她,她会在那儿待一辈子。”
妇人仍牢牢抓住他的胳膊:“听说箭扣长城有一段路很陡,她又从来没登过高山,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迷了路怎么办?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着她几近求饶的样子,我的心忽地沉了一下,转头看向赵宏利,恰好赵宏利也转头看我。
对于该不该去找何香竹,我不想给宏利意见,那个地方对何香竹危险,对宏利也危险,我不想因为何香竹的无理取闹,而让宏利涉险。
赵宏乔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一见她婶子死命拉住宏利的胳膊不放,也把脸沉了下来:“二婶,既然你担心香竹姐就该让三哥、四哥去找她,我总听他们说隔三差五就去怀柔吃红鳟鱼,一定对那儿的路很熟悉,你不舍得让你儿子们为你侄女犯险,难道我们就忍心让我二哥涉险!”
她婶子的手略微松了松,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脸:“乔丫头说话就是狠,我哪是让你二哥涉险,你三哥四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平常只知道吃,连几步路都懒得走,哪登过什么长城?而且香竹信上明明写着要你二哥去她才肯回来?我不求你二哥又求谁?”
赵宏乔刚想说过,后面传来董事长夫人冷冰冰的声音:“你侄女想玩命,尽可以随便玩,我们家宏利可犯不上去趟这趟浑水,你侄女刁蛮成性,都是你平时太娇纵她的结果,没事在我们面前对宏利指手画脚,我就想骂你,你这会儿怎么恬着脸,让他去救她,箭扣长城哪年不死一两个人,今年正好拿你侄女凑个数。”
董事长夫人说话太狠了,我们都忍不住啊了一声,赵宏利皱着眉头说:“妈,你怎么这么说话?”
董事长夫人没好气地说:“嫌我说话不中听,赶紧回屋睡觉去,瑶池今晚也别回去了,黑灯瞎火的我不放心宏利开车。”
她二婶在他们兄妹面前,一副撒泼的嘴脸,看到他妈立刻就蔫了,擦了擦眼睛,放开拉住赵宏利的手,讪讪地笑了笑:“大嫂教训的是,香竹是被我纵坏了,这次如果她能活着回来,我一定好好管束她,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宏利和大嫂或许能接受她。”
董事长夫人斜了她一眼:“你平时说话着三不着两的,我自是不得意你,可是没想到你竟糊涂至此,如果你侄女是个好姑娘,别说你是她姑姑,就是她妈,我们也不会不接受她。”
看来她们妯娌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他二婶即使脸皮再厚,也受不了抢白,捂着脸转身跑了。
董事长夫人转回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说:“既然你和宏利已经注册了,就是我们家的人,也不用拘于小节,晚上就和他住一起,长点精神,别半夜老公不见了,自己还傻乎乎地睡。”
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拒绝,赵宏利脸色阴沉地说:“妈,你别平时训人训惯了,刚才跟二婶说话句句不留情也就罢了,瑶池第一次正式登我们家门,你别拿老做派,动不动就训人。别说她还没嫁到我们家,即使嫁进来,也应该互相尊重。”
他妈因为刚才动气,脸沉沉着,一听宏利说她,竟气乐了:“当媳妇的还没说什么,你竟然开始护着了,我日后注意点就行了,不过你也别要求我一步到位,容许我点时间慢慢来。”说完拉着宏乔娘俩个,向酒窖方向走去。
宏利征求我的意见,是回家,还是在他家将就一晚,我看了看表,心想既然未来老婆婆已经开口相留,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董事长夫人留我住一夜,明天早点儿回去。
宏利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往回走的时候说:“不叫妈,还一口一个董事长夫人,要是让我妈听到了,又得训你了。”
我笑了笑:“平时见面打招呼,总称呼董事长夫人,一时竟改不了口,何况按国内的风俗,没举行仪式之前,就不叫结婚。”
他笑了笑,把我拉入了怀里,我靠在他的肩头上,右手搂住了他的腰,等走到别墅前,我们放开手,并肩向屋里走去,客厅已经收拾干净,客人们已经散了,只有两三个侍者出出进进。
宏利把我带到楼上紧挨着他房间的客房,趁着我放洗澡水的功夫,他斜靠在门框上,跟我商量的口吻说:“香竹是有些刁蛮成性,可是妈那句话太刺耳了,我有点儿担心她,瑶池,你说我去把她接回来好,还是任她自生自灭。”
我抬起身子,关了水龙头,回头看了看他,顺手拿了条毛巾擦了擦手,从他身边走进房间,坐到床上:“我也不知道该劝你还是该阻止你,如果何香竹没事倒好,就怕出现个万一,你后悔。如果你想去,我跟你一起去,我虽没登过箭扣,但是怀柔我去了几趟,那周围的环境比你熟悉。”
他走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坐下,拿起我的手抓到手里:“要去就我自己去,如果你要去,我也不去了。说句掏心窝的话,只要我的心尽到了,她好与坏我并不十分挂心,可是你不同,我不想拿你换她。”
‘不想拿我换她’只这一句话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当初为了香妃我和乾隆闹了很多次不愉快,乾隆事事让我,也从没说过不想拿我换她。
我擦了擦眼睛,在他颊上亲了一下:“不管找到与否,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现在天晚了,我想何香竹不会连夜登山,一定是住在山下的农家,你可以到那里去找她,尽可能答应她的条件,把她劝回来,我等你回来。”
现代篇106
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哭,怕影响宏利的心情,装着开心的样子,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说:“你要早点回来,我们还要商量着在哪儿摆酒席、订婚妙、拍结婚照?这些都不能声张,免得让外婆知道,她说过要帮我选婚纱订影楼,我可不想因为她的超前卫的行事作风,做不成你最美的新娘。”眼泪不受控制地溢满了眼眶,仰起头顺着喉咙咽进肚里,紧紧贴住他的脸,几次想开口挽留他,又强忍着说服自己,爱不能是自私的。我咬紧嘴唇放开他,问他都需要什么东西,好帮他准备。
赵宏利原本皱紧的眉头,被我一逗,笑着舒展开,他嘴角抿起来:“我还没向你求婚,你就迫不及待想嫁了?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的新娘我打扮。”
陪着他回到他的房间,帮他准备了两套运动服,另给他的包里放了两块备用电池,还不放心,把我的手机也放进他的包里:“能不进山就不要进山,如果当真找不到她,要及时报警,对我来说你的安全比我的命还重要。我没有给你备水及干粮,怕你背着太沉,箭扣长城下有很多农家院,有什么需要去那儿买。”
悄悄送他到车库前,他选了那辆红色H1型越野悍马车,临上车前,他把我揽在怀里,有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只简单的四个字,把一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包容其中:“我会的。”
悍马车的马达声在宁静的夜空中出奇地惊心动魄,我担心地回头看了看楼上,赵宏利嘴角微扬了扬,车快速地驶了出去。
望着徐徐关上的电子感应门,我心顿时变得空落落的。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无力地坐到门前的藤椅上,
汽车的发动声还是惊动了董事长夫人,门灯及路灯一下子全都亮起来,照得我无处遁形,董事长夫人睡衣外披着一件外衣,带着惺忪的睡眼走过来:“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外面坐着干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我嫌屋里热。”
她看了看我:“这会儿晚上不盖被都冷,你怎么会热?怎么你一个人出来,宏利呢?”
我支支吾吾地不说话,见她的脸,由原来的迷茫忽然变得有些凛冽:“刚才的汽车发动声是什么,他去找何香竹了?”
我刚点了点头。
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暴怒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头,狠命地摇晃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原指望着你能帮我看着他,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让他去!何香竹她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儿子去玩命?”
她歇斯底里地叫着,仿佛想把心里的怒气从嗓子里完全叫出来,她的叫声惊动了楼里的所有人,赵宏天,赵宏乔,何家运,以及最后跑出来的董事长,董事长做事一向有板有眼,此时惊愕地望着他夫人,走过来问:“怎么了?又谁惹到你了?”
他夫人回过头一把抱住他,呜呜地大哭起来,赵宏天,赵宏乔见情绪反常,齐转过头看我,我第一次经受到这么尴尬的场面,都不知道该怎么掌控,见他们看着我,我慌乱地抓住藤椅的背:“宏利去找何香竹了。”
宏乔微微皱了皱眉,抓住她的妈的胳膊劝道:“二哥只是去找香竹姐,又没有真出什么事?你这么大哭小叫的干什么?还是赶紧想个法子把二哥找回来。”
宏天可能看出我受打很大的打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没事儿,我妈平常就是这样,有什么不顺心就要吼出来,以后这样的事儿也不能少,你不用害怕。”
董事长夫人从董事长怀里抬起头:“冬成,赶紧给公司保全部打个电话,让他们出动几个人帮我们去找宏利。”
董事长身子向后退了退:“深更半夜的,为了我儿子,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他们休息。”
董事长夫人立刻撒泼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宏利是他们的总裁,总裁的安全他们不保卫,养活他们又有什么用?”
董事长有些不耐烦地说:“他们不是我们家的奴隶,我们没权利要求他们牺牲休息的时间,为我们做事。你不希望你儿子去冒险,他们的父母也不希望他们的儿子冒险。”
董事长夫人狠狠地咬了咬牙:“都是何香竹这个贱人。宏利要是有个好好歹歹,我不扒了她的皮。”她狠狠地摔落身上的衣服,气冲冲地进了屋。
从来没见董事长夫人发过脾气,人前的端庄典雅已荡然无存,现在就像一个泼妇一样,为了儿子,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形象了。
董事长摇了摇头,俯下身拣起他夫人扔到地上的衣服,安慰我说:“你妈的性子就这样,一来劲儿不管里外先发泄出来,等她气消了,别人已被她折磨得半死。”
我心里担心宏利,不知道他现在走到哪儿,有些后悔不该让他深夜走,宏乔走过来扶住我:“你怎么连走路都走不稳了,二哥回来看到你这样一定又要心疼了,我扶你上楼去躺一会儿。”
我推开她的手:“我不想上楼,嫌楼上太闷,在客厅里坐一会儿就行,你们先去休息吧。”
进了客厅,见董事长夫人拼命地按着电话号码,传来嘟嘟的声音,我的心也渴望他能接起电话,哪怕只是一‘喂’,都会让我们心有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