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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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坐在我身边,心里的阴蔼一扫而光,我问他:“你不用陪太后和福晋。”他把一个树叶扔向天空,然后用手接住:“皇额娘游了一天园,早就累了,等四哥给他念完诗,也撑不住了,云腾陪皇额娘一起回慈宁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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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目光移向乾隆,见他正在听慧贵妃讲笑话,眉目间都是笑,我收回目光,把玩兔儿爷。和亲王忽然问我:“你喜欢上他了。”我手正扯着兔儿爷的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听他一说,手慌乱地松开,线叭的断了。他又说:“你还小,有些事虽不由你的心,但是记住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不要强求。自古做帝王的妃子都要付出代价。他的心不是你一个人所能承受的。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凭什么吸引她,他注意你,是因为我对你好,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的包衣奴才。”
我淡淡笑了笑,低下头用指甲掐兔儿爷的脸:“奴婢从没痴心妄想过,只是逢佳节倍思亲而已。既然知道做帝王妃不容易,就该好好待五福晋。”我把兔儿爷的绳子扯下来扔了,没了这个机关,它看上去也不那么灵动了:“怎么也想不到王爷会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您最亲的人。”
和亲王眼中掠过怒气,头转向我:“也不知道哪个乱嚼舌根子,昨儿个她身上不舒服,丫头们捶,她嫌不够劲,我就给她捶了两下。昨儿一进宫,额娘劈头盖脸就骂我,说我为了不相关的人打她。今儿你又说,看来这个传言不是过一个两个的耳了。”他生气地将叶子揉碎扔掉。
乾隆那边又传来笑声,我淡然看了乾隆一眼,见他好看的眼睛虽盯着娴妃,有意无意间向我们方向瞟来,我心想,多情是有情还是无情。我拍拍手站起身,向弘昼福了一福:“谣言止于智者,以后进宫不要过来看奴婢,奴婢承不起。福晋也承不起。王爷的包衣奴才宫里也未必奴婢一人,以后多对她们用一些心,不用浪费在奴婢身上。”
我抱着兔儿爷向御花园方向走去,他站起身,一把拉住我,我惊愕地回过头,他好看的牙齿咬着嘴唇:“你走错方向了。”他指了指我的左面,那面才是去御花园的方向,说完憋不住笑,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生气,也容易让人发笑。”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来满肚子泪水,想回去让它哗哗流出来,现在都顺着肠子跑到膀胱里了。
满心不高兴,也得按他的指点,否则就得睡露天,夜晚露重,有些冷,我向乾隆和妃子们坐的方向福了福,不算不告而别。下了甬道,匆匆而行,在现代即使午夜,路上人也多,这儿除了林子就是花丛,树丛掩映的房子,早早就歇了灯,我越走越害怕,后悔没让和亲王送我一段,我慌不择路,走着走着前面是一片水域,我不敢再走了,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过头来,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过来,“前面是不是魏瑶池。”我听是叫我的,赶紧应了一声。
那人走上来,向我说:“我是万岁爷身边的小寻子,万岁爷知道姑娘不识路,让我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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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给乾隆写一封感谢信,小寻子冲后面招了招手,过来一顶四人小轿,我一看是乾隆坐来的轿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寻子掀起轿帘,我往里面看了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别又是轿子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待看里面没人,我还是不相信,问小寻子:“轿子是给我坐的吗?”
他捂着嘴笑着说:“是给姑娘坐的。”我抬头上了轿(我的个子太矮,用不着低头。):“那万岁爷怎么回去?”小寻子把轿帘放下:“是乘皇后娘娘的辇回去的。”第一次坐轿子,没经验,晃荡着双脚正美,抬轿的太监把轿子抬起的时候,我向后一仰,头咣的一声撞到后轿身上。我一摸后脑勺,上面长了个大馒头。
坐在轿里颤悠悠的,说不出的舒服,比轿车强多了,古代人真会享受。一想到外面抬我的四个小太监,我心里有些不忍心,掀起轿帘问:“累不累,用不用我下来走会儿?”
小寻子笑着说:“姑娘坐着吧,就要到了。”我又坐回去,进了摛藻堂,两位嬷嬷刚要休息,听到动静,李嬷嬷接出来,看见我下轿,抢上来扶住轿杆:“姑娘怎么才回来,我给姑娘留了月饼,是下半晌御膳房赏的。”我谢过小寻子和抬轿的太监,和李嬷嬷回了屋,见桌上摆了两块月饼,想起皇后昨晚上赏我的那盒月饼,拿出两块和这两块一起递给李嬷嬷:“这两块是皇后娘娘赏的,嬷嬷和王嬷嬷每人一块尝尝,御膳房送的嬷嬷拿回去,爱吃就吃,不爱吃就送人吧。”
我把她送出去,怕她跟我要花浇,我关上房门。在现代端午节与中秋节是最大的节日,原以为宫里一定办得很热闹,象端午节还弄个粽子宴,后来听说满人不喜欢过中秋,因为中秋有杀鞑子的传说,他们自认为是鞑子,所以不太注重中秋。
太后八月十八去了五台山,我以为她是为了向皇帝示威才走的。百荷告诉我,太后每年八月份都出宫,去各山游玩。皇帝有时也陪着,但是今年有事,所以没有陪着。原来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才放下心来。
第四天去还李嬷嬷的花浇,她说已去内务府另领了一个,这个送给我。我高兴的好几天没睡着觉,天天抱着花浇去浇水,吓得李嬷嬷、王嬷嬷央求我说:“好姑娘,你就休息一会吧,再浇花都要涝死了。”
没事还不让浇花,只能进屋看书,摛藻堂的书很多,我进屋里翻书,想看看有没有红楼梦,下定决心来了一趟清朝一定要把红楼梦原本记住,回去也来个续红楼,说不定还能拿个什么奖,可以明正言顺地在曹雪芹的后面属上谢瑶池。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估计这时候可能曹雪芹的书还没问世,我正翻着,翻到一本古诗词,对古诗词向来只是喜欢,却没有深究,特别对词的平仄弄不懂,我是中文系毕业的,自从进了大学,就只想着五十九分有罪,六十分万岁,六十一分浪费,所以门门都是六十分,导师怀疑我的分数是不是划了线的。结果他抽查一下我的卷子,第二天他鼻子上贴了一个创可贴,别人看他,只是笑,没人敢问,我本来也不想问,要放学了,再不问,我恐怕会失眠,忍不住还是问了:“老师您的鼻子怎么了?”他头也没抬地说:“让谢瑶池给气的。”我一听说让我给气的,也没敢等他抬头,我就没最影了,后来我们同学告诉我,说老师回过神来,问刚才是谁问他的,大伙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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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毕业了,还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我们公司是商贸集团公司,下属二十五个分公司,各式商品都卖,有一次去下属公司帮忙点库,遇见我们导师买东西,请他吃饭,他说什么也不和我一起吃,说他心脏不好,受不了我一惊一乍的。我问他买什么,我帮忙介绍一下,他说他喜欢古董,我带他过去,结果不是我给他介绍,而是他给我介绍,等出了古董行,他一件没买,我倒买了两三件,从此我从财务领了工资,就到古董行消费,一个月白干不说,往往倒贴。我现在怀疑我们老师是不是托,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喜欢上古董,何苦穿这儿来?明人倒是见到不少,整天对我少有用正眼的。
看了一会儿古诗词,上眼皮总跟下眼皮打架,为了眼皮能和平友好相处,我把诗词放到架子上,然后就围着书架子转,前面、左面、右面,转了好几圈,后来挑了一本史记,靠在椅子上看,书上有很多地方,都做了记号,我翻了半天,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前翻翻,后看看,后来翻到《项羽本纪》看到一则批语,觉得很有意思。“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犟不可使者。”虎落平原受犬欺,狼出深山遭羊戏,狼何时与羊共存,同与虎谋皮。
我拿起笔,在后面赘了一句,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一场,狼爱上羊,并不荒唐,他们说有爱就有方向。
我看书的时候,喜欢将窗户开开,放放新鲜空气。书的空隙本不大,又被批书人,占据一定空间,我的字写得很小,还是写不下,先头的字有黄豆大小,越来越小,等到有爱就有方向时,只能算是芝麻了,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出是什么字,跟古代人在核桃上刻字,异曲同工吧。
窗户忽然叭的一声关上,吓了我一跳,赶紧合上书,站起身,见天阴沉沉的,可能要下雨,我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手刚伸出去,雨点就落了下来,落在手上痒痒的。
关上窗户,屋里很暗,嫌点灯麻烦,就出了书房,王嬷嬷在檐下绣花,我也凑过去,见她绣的是鸳鸯戏水,我故意装做不认识,问她:“嬷嬷,没事绣两只水鸭子做什么?”
嬷嬷抬起头:“姑娘看是水鸭子?原本见姑娘的枕头旧了,想绣一只送给姑娘,姑娘看着不好,我自己留着,等有空再给姑娘绣。”说着,收起,要进屋子。
我笑着拦住她:“我可没说不好看,我觉得水鸭子最漂亮,尤其是嬷嬷绣的水鸭子。”她被我逗笑了,拍了我一巴掌,进屋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自后悔,没事多什么嘴,好好一个宫中绣品,就这样泡汤了。
我坐到嬷嬷刚刚坐的位置,刚坐下,嬷嬷又回来,原来她是进屋帮我拿椅子,又拿了一个垫子,盖到我身上:“天凉了,也不多穿些,一场秋雨一场寒,小心着凉。”
身上暖乎乎的,听着哗哗地雨声,再看看身边低头刺绣的嬷嬷,与她恬静地坐着,让人想起家的温馨。我问嬷嬷:“绣花难吗?”嬷嬷抬起头,用手拍了一下后颈:“不难,就是总哈着头,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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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椅子上,探着头:“每天我替嬷嬷按摩,嬷嬷教我绣花。”嬷嬷把针插到花撑子上:“巧是拙人的奴才,姑娘不会绣花倒好,要是会绣花,每日拿针穿线,过不上几日就厌了。”
我靠回椅子上:“绣花也是一种修心养性,我的性格太浮躁,想绣花练心性。”
嬷嬷教我如何下针,线如何扯才平整,我用心听着,进屋拿了一个荷包,照着嬷嬷指点,绣了两针,嬷嬷开始看我动针她就笑,我拿着针象拿棒槌一样,左剜两下,右穿两下,她耐心地教我如何拿针,我问:“拿针还有学问?”她说:“拿着顺手,绣的才好,象你这样,不象绣花,倒象给花锄草。”我笑着:“三句话不离本行。”
她笑了,忽然以手抚额:“早上去养心殿,万岁爷跟奴婢要盆菊花,奴婢竟忘了,真是该死。”说着忙站起身,进屋拿了一把油伞,匆匆向外走去,我说:“下雨,又何必急于一时。”她头也不回:“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主子要的东西,我们哪敢怠慢,姑娘先坐着,一会儿回来再教姑娘。”
见她拿了盆红菊花,乾隆真会选,御花园总共就两盆,那可是我帮着两位嬷嬷培育出来的,昨儿给了皇后一盆,就剩一盆了。我已无心绣花:“万岁爷怎么选了它?”嬷嬷说:“万岁爷说看着喜庆,慧贵妃、娴妃听说好,也打发人来要。”
嬷嬷往外走,忽然脚一滑,盆险些脱手而飞,她顾着护盆,一屁股坐到地上,我飞跑过去扶她,她伞扔到一边,手紧紧地抓着盆,我哭笑不得:“盆掉了,再重弄一盆,人摔坏了,可不是玩的。”
她笑着撑起身:“奴才是贱命,主子看好的东西,比奴才的命还值钱。”看着她满脸是雨水,我的心忍不住痉挛,我强拉她起来,她的脚扭了。我扶着她回了屋,她随便拿布擦了一下脚:“只是拧了一下,不碍事。要是李姐姐在这儿就好了,偏她今儿值夜。”
我把她强放回床上:“李嬷嬷值夜,还有我,我保证让花及时送到你主子手里。”她面上讪讪笑了笑:“怎好劳烦姑娘?”我给她找了身干衣服,扔到床上:“我算哪门子的姑娘,嬷嬷不要抬举我了。”
出了门,长吸了一口气,同样是人,何来尊卑贵贱,另拿了一把伞,身上已经湿了,想换一件,看着几雨交加,换也白换,本来方向感就不强,再在风雨中,没走几分钟就迷路了。我向一只无头苍绳,左走几步,觉得不对,右走几步还是不对,走走停停,御花园的景致,没多大区别。
我正愁眉不展,迎面走来两个小太监,看见我,前面的走过来:“瑶池姐姐。”我一看是养心殿的小寻子,我笑着说:“寻公公,你去哪儿?我正想去养心殿。”
他知道我没方向感,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你送瑶池姐姐,她不认路,我去拿书。”
这下可遇到救星了,那小太监接过我手里拿的花盆,领着我向养心殿走去。走了半个时辰,我的衣服全湿了。进了养心殿大门,小太监把花盆递给我:“我还有事,就不往前送姐姐了。”我千恩万谢,他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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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花盆,问二门的太监,万岁爷在哪儿,他们说在西暖阁,来到西暖阁外,宫女们站在廊下观雨,我想可能乾隆休息了,否则她们哪有这么闲。我见百荷也站在那儿,走过去,把菊花交给她,说是万岁爷跟李嬷嬷要的。
百荷接过来,递给身边的小宫女,看我全身湿漉漉的,她笑着对我说:“知道的是给我们送花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刚从水里涝出来,这身也不怕冷,赶紧进屋换一件。”
我推辞说:“一会儿回去,干的也变湿了,我还得给你洗,不如穿这件回去方便。”
我问百荷:“主子休息了?”她笑着说:“正教三阿哥认字,我们在旁边三阿哥分神,就打发我们出来了。”
我一听,不用进去,顿时来了精神:“一会儿万岁爷得闲的时候,麻烦姐姐告诉他一声,花送来了。”说着就想来个脚底下抹油。百荷问我:“衣服也不换了?”
时间就是自由,我赶紧摆手:“不用了。”我摆着手,没走几步,就听里面传来三阿哥的声音:“皇阿玛有旨,宣谢瑶池瑾见。”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当做没听见,继续走我的路,口里还低声念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还没念上一遍,乾隆懒懒的声音传过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