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by周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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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花草树木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奢侈玩意,有了看一眼,没有也就那么回事。
红净边递给蝶衣茶水边道:“少爷对主子还真上心,这么些日子硬是不要任何人来帮手,到让红净清闲了好几日,别说自从红净跟了主子后,见到少爷家的气派,才知道少爷居然就是那名动天下的古家六少爷,这么个人上人对着主子嘘寒问暖,伺候的无微不至,可真叫红净开了眼界,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羡慕死主子,主子,你说是不?”
半响见蝶衣并不应声,红净也不气馁,蝶衣能回答那才是稀奇了,素手伺候在一旁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接着道:“主子,看这样子少爷可是真喜欢你,主子,能嫁了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可不容易,而且还是这样的才貌兼备,主子可要牢牢的把少爷抓到手中,不要让其他女人占了便宜,红净以前家的老爷,也挺喜欢他的大太太的,可是大太太家世好性子自然就高傲,对老爷爱理不理的,后来老爷遇上另外的女子就把大太太抛一边了,大太太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啊家世什么的都是不可靠的,最主要的是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就好。”
红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蝶衣听在耳里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的扫了红净一眼,红净见蝶衣眼神税利目光中含着寒气,却毫无所觉般的道:“主子,这些可是红净的心里话,红净可想了很久才决定说的,红净知道主子是能干人,不需要一个好丈夫也能活的好好的,可是有个人疼有个人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主子不要距人千里之外,要对自己好一点,红净说这么多不是想为少爷说好话,只是想主子能敞开心试着接纳少爷看看,也许,主子会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暗的。”
蝶衣双眉毛一挑犀利的看着红净冷冷的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红净眨了眨了眼噱起嘴来做了一个被拆穿的表情,一旁手里拿了一盘水果走来的林野接过话道:“前面是红净要说的,最后一句是我教她的。“
蝶衣冷眼一扫林野,不怒而威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笼罩住林野,林野脚步顿了顿依然走过来道:“人经过一些事情自然感觉就公分外敏锐,待在你身边这么些日子,不说旁观者清却也稍微有点感觉,你太孤独了,不是人孤独是心太孤独了,虽然生活在这么大的一个家庭里,你却容纳不进去,你好好的保护着自己的一切,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就算你让少爷接近,可接近的是表面而不是内在,你太懂得保护自己。”
蝶衣听到这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林野,林野与蝶衣对视着道:“我们这些见识过地狱的人知道地狱的可怕,所以绝对不希望自己再度掉进去,因此拼命的武装保护自己,争取在伤害到自己之前毁灭掉可以伤害自己的一切,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刻意的意识,还是成为了一种本能,你,比我们更甚。
你从地狱里把我们救出来,我和红净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不要把你应该得到的再推开,试着去接纳少爷,不需要你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试着在他对你微笑对你拥抱的时候,回给他一个微笑,不会爱人,那么就在他爱你的时候不要推开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林野静静的看着蝶衣的反应。
蝶衣微微皱眉的看着林野和红净,红净抬头看着蝶衣真诚的道:“主子,也许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只是想在你的脸上看到冷漠以外的东西,希望看着你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少爷这段时间做的一切,让我们选择相信他能够做到,主子,不要与少爷越来越远,感情这东西太脆弱,经不起折腾,如果你觉得少爷对你特别,那么就试着接纳他,试着在心里为他打开一扇门。”这些日子见古皓然对蝶衣越来越好,蝶衣却越来越冷,不由起了帮忙之心。
蝶衣此时算明白红净和林野是什么意思了,不由沉默的立在当地,感情是什么东西,自己真的有吗?没有人教过自己什么是爱,只有教过自己要无情,要冷血,越无情才能越活的长,越冷血才能站在最高峰,同情对爱惜敌人,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沉默中蝶衣望着天际淡淡的道:“因为爱上长久在一起的人,所以在最不设防的时候被他杀了,然后取而代之他的地位,因为对一起长大的人手软,所以在对决中别人活着他死了,因为怜惜弱小看似没有威胁的人,到最后却被吃的尸骨无存,这样的环境中过了十八年的人,你们说还有那叫做感情的东西?还能在好不容易练成钢墙铁臂的时候,在开出一个漏洞来?”
红净和林野听着蝶衣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的道来,一时间面面相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有这样的过去,就算今天面对的是不同的世界的人,面对的不是要自己性命的人,也已经把那种防备渗入了骨髓,要想轻易打开,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蝶衣沉默了半响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他的感情我能够感觉,但却不能信任,要让我信任,那就拿他的命来换,或许我会给他开一扇窗。”说罢转身便走。
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震撼和怜惜,这样的心扉要想打开,怕是要难如登天,但是一旦打开可能就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林野不由摇了摇头,若是这样的过去就不是他们几句话能够开解的。
蝶衣转身才走了两步,天空中一道黑影飞过,直接落在蝶衣的肩膀上,蝶衣微微皱眉的打开月堂的传信,冰祁就在汾洲月堂里办事,有什么要事直接用飞鸽传书,打开漠然的扫了一眼,见上面标示的级别是最顶极,蝶衣挥了挥手,红净和林野忙跟着她就朝主宅那边走去。
“不可能,在来一盘,在来一盘。”
“小叔,你已经输了三盘了,不管在下多少盘你还是输,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古皓然嚣张的大笑直接掩盖古离的埋怨。
蝶衣一踏进大厅门口就看见古震和古浩扬等在一旁看热闹,中间古离正拉扯着古皓然不依,古皓然一眼见蝶衣前来,不由吃了一惊后笑容满面的不理古离迎上蝶衣道:“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院子里太闷?来喝口凉茶,这么热的天当心身体受不住。”边说边拉着蝶衣往他的位置上走。
蝶衣拉了古皓然一把,把手中的飞鸽传书递给了古皓然,古皓然微微皱眉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旁的古震看见不由严肃的站起身来问道:“浩然,出什么事了?”能让古皓然变色的事情还不多见。
古皓然手中拽紧了来信面色深沉的道:“三船一百三十万担税粮,三船一百一十万担盐,在关洲遭遇大风暴,船沉了,粮盐和人都没有上来。”此话一出大厅中人齐齐变色。
古浩扬一听唰的站起身来动容的道:“这可是马上要上缴国库的税粮的税盐,还有二十日就是预定上交的日子,这下子出大问题了,不按时上缴国库,依照律法最坏可是抄家啊。”
古浩影跳起身来连连渡步焦急的道:“怎么会突然之间出这么大的事情,今年可是限定了上缴的期限了的,过期的话可能刑罚加倍。”
古浩远人最沉稳,不想事故追究先想解决之道,皱眉沉声道:“二十天时间还能不能凑齐一百三十万担粮食和盐?如果只是迟一点时间的话,我去找户部尚书看能不能通融,就算不能通融的太阳岛也不会有什么大罪。”
古浩扬看了眼古皓然,这粮食和食盐两个关系民生的大项目,以前是他在负责,虽然前些日子交了出来,可毕竟他是最熟悉的,古皓然沉着脸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心中计算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一百三十万担粮食是从曲洲,易州,青州三洲调回来的,这三洲目前的仓库存粮只能够维持本地的开销买卖,没有办法在调,而其他几洲我已经上月就下令公开出售,按销量计划抢在第一时间通知控制的话,最快可以拿出七十万担存粮,还有五十万担必须花时间筹集才有,二十天时间太赶了。
而那一百一十万担食盐则是从风洲,华洲,沧洲三洲调集过来的,圣天王朝只这三个洲产食盐,现在据我的估计仓库里还存放着九十万担左右,还有二十万担则必须从其他几个洲库存里调过来,这时间上比粮食还紧张,差不多要跑七八个洲才能够调动。”
古浩扬和古浩清立马道:“我们马上传书这几洲限制仓库放货,先能调多少是多少过来。”
古浩名则跳起来就要往外跑边道:“我去筹集粮食和盐去,能快一步就快一步。”
古离一直闷不吭声的听着,此时突然插话道:“慢着,小六,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古震面色沉稳的坐在当地,一直没有发表他的见解,此时也面上不露丝毫神色的望着古皓然,等待古皓然的答复,一旁站起来的古浩扬等人也停止了思考,转身看着古皓然,跑到门口的古浩然也停了下来看过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离和古震,此时也不是什么推让客气的时候,掐指算了算立马吩咐道:“大哥二哥去调集存粮和食盐,三哥五哥去最近的几洲筹粮,四哥在家里居中策应,我和蝶衣扶持关洲料理出了的事故,顺便筹粮,那六艘船上可是有上百的船员啊,闹起来可不得了。爹去沟通一下能打点的户部官员,看能不能延期,如果不能尽量减轻没有按时上缴的处罚,小叔则什么忙也不要帮,就与爹娘好好聚聚就算帮忙。”
众人见古皓然一瞬间就把事情分析了个透彻,该下达的命令丝毫没有错乱的地方,古震和古离对视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古浩扬古浩远等对视一眼,立马点头。
古浩清则听了任务布置后站起身道:“我去善后,你来策应,你本就是当家这份事该你来做。”在家中策应虽要八面玲珑,但是却是最轻松的,而去善后的问题则是复杂的多。
古皓然一挑眉看着古浩清,面容从来没有的严肃道:“关洲你熟悉多少?这些年你到过关洲没有?你知不知道那里的风土人情?不了解就别在这给我争辩,好好做你的事,没有协调好几方,别怪我回来对你不客气。”
古浩清知道自己对关洲的了解只是从书面上,这么些年他手底下的生意并不涉及关洲,所以也没有时间却了解一番,这厢三艘粮船几乎全部是关洲码头上的人,要去安抚可不是小事,先就是因为不是小事自己才争着去,这个时候怎么能够把古皓然放到那个位置,古皓然为他着想他怎么不会为古皓然着想,可一听古皓然以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古浩清顿时就不在说话了,当家的威严不是能任人反抗的,平日兄弟之间可以无所谓,一旦采用共事的立场说话,当家的命令就只能听从。
古皓然见古浩清不在争辩,转头朝一旁伺候的茗清道:“速去安排船只,我们马上出发,不得迟疑。”茗清答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旁边的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古浩影也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古皓然拉着蝶衣道:“把冰祁留约爹和四哥,现在他们这里需要月堂的信息联络。”
蝶衣恩了一声侧了侧头,刚才已经冲回来站在门外的冰祁应了声是,古皓然点了点头拉着蝶衣就往外走,古震此时威严的道:“浩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爹相信你。”
古离也难得严肃的道:“一切小心为上,能安抚就安抚,不能安抚也一定要安抚,至于我这里你放心,我会过一个很好的省亲佳节,等待你们的回归。”古皓然坚定的一点头,拉着蝶衣快步离开。
汾洲码头古家几兄弟分三路几乎同时出发,古皓然没有坐平日的白色楼船,那船是坚固又好看,但是缺点就是太慢了,从关洲送回的消息已经有三天时间,一去昼夜兼程最快也要七天时间,到时候说不定已经不好收拾了,用楼船怕不上十天根本过不去,于是古皓然选择了一艘普通船只,带着风和林野九人就往关洲赶。
出了汾洲普通船只转入一条蝶衣没见过的航道,不多时四面全部是水,什么青山城镇一个也看不见,只能看见远处的天边,蝶衣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河?”
古皓然边翻看带来的账本,边答道:“这不是河,应该叫海,关洲距离我们这里比较远,如果走内陆航线的话太慢了,我们从这里绕道进里海,抄捷径才能很快到达。”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解释,眺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好像远远看来又有青山一样的东西,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这海还能看见青山那是什么海?这地方的学术名词可能跟其他地方有点差别。
一路日夜兼程,第三日上到达常州,在码头停留了一下补充船上所需要的食水等东西,蝶衣在码头转了一圈,轻轻把带着月堂之主戒指的手放在肩膀上,喧闹的人群中立马有人出来向蝶衣鞠了一躬,古皓然在旁边诧异的看了蝶衣和那男子一眼。
那面相平庸的男子看了眼古皓然直接道:“月主,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关洲那边事情很麻烦,那些水手的家人都找上门来,几个当家掌柜都出动了,目前事情越演越烈,掌柜的收拾不过来。”
蝶衣恩了一声皱眉道:“又不是我们杀的闹什么?”先听古皓然等在大厅中就说事情麻烦,蝶衣还只是以为是粮食和盐上面的问题麻烦,现在听关洲那边死者家属在闹事,不由皱眉。
古皓然在一旁道:“这点你不是很明白,这些水手与我们古家签订有长工协议,若是在为我们做事的时候受到伤害,一律有我们古家负责,现在这么多人全是因为为我们出工死的,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怪到我们头上,那里的几个粮行和盐行的掌柜无法做这么大的主,所以那些死者家属才会闹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尽快赶到关洲的原因。”
蝶衣听了恩了一声,这些雇佣关系有点搞不清楚,那男子听了古皓然的解释后接着道:“副主已经传话过来,各洲的掌柜的已经通知到了,几个大仓库已经全部封存,没有在对外销售,具体存货还在清点当中,筹集工作也做的非常好,请月主和少爷不要担心。”
古皓然听了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你传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