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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第6部分

小说: 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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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这种人注定要痛苦一生,拉尔夫为了心中的上帝抱弃了自己的玫瑰,结果却死在自己的创造物手下。 

而“他”呢? 

“他”为了将自己上升到上帝的高度,“他”最终能见到天堂吗? 

“他”的柏拉图看到我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那般可笑,而“他”却乐此不疲,真是可悲的人,我等待着“他”的下场。 

也许这么想不够善意,但是如果我说我恨“他”,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男人一面在透着暧昧红光的洗手间内清洗着刀刃上的血,一面听着屋外的动静,那个警察该到了吧? 

男人已经给“他”太多时间了,他颇有些失望,他以为“他”会到得更早,可是到现在他还没见到半个人影。 

水从刀刃上冲过,在洗手池里汇成红色的溪水,旋转、消失 

男人迷惑于这种妖邪的美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极度饥渴于这种红色的液体,他认为血色是这世上最最美的颜色。 

从小,他就爱看着这种颜色从雪白的身上流满一地,只是可惜呀,他没有上成医学院,否则,他会成为一名杰出的医生也说不定。 

男人在自带的手巾上擦干刀刃,小心的将一切工具放回衣袋中,遗憾地看了一眼身上被血溅湿的衣服,轻摇了摇头,唉,看来这件衣服是毁了,不过他总有办法解决的。 

男人最后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万无一疏后,又回到了房间。 

被鲜血浸透的床单上,呈现着令男人疯狂的妖娆地狱图,地狱的天使染上最美的鲜红在诱人地翻腾扭动着,那白皙的颈部、柔美的身体曲线都被鲜血染成一片妖艳,显然药效还没有退。 

男人不舍的轻轻舔过埃文的脸颊,“嘿,宝贝,再见了,我美丽的埃文,再见。我相信我们都玩得很愉快,我会想念这一切的。希望下次我再出现的时候,我们还能这么愉快的相处。再会了。我亲爱的宝贝。” 

听到门外一阵声响,男人轻轻带上房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间的后窗,跳进下面一片的灯红迷乱之中,外面还在狂欢着,无人注意到有一个身影正踱进泛着红光的夜空下,黎明的阳光还没有从地平线上升起。 

 

莫里斯觉得事情十分不对劲,不祥的感觉吞噬着他的整个思想,他甚至有吐的冲动,很不好的预感,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问题是 

他把人跟丢了,现在他站在埃文的车旁却不见半个人影,只听见他拨打的手机就在他眼前嘲笑他似的大肆狂响着,甚至选的曲子都是“美好一天”。 

好极了! 

他可以确定有人在耍他,这种感觉糟透了。 

现在,他失去埃文的消息已经二个小时了,这里没有丝毫的线索,他不可能在四十二街一间一间房的找,这样找到明年他也找不到人,更不用说这里还有着无数的地下密室。 

也许在这时最笨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他只希望那家伙并不真准备杀了埃文。 

212…410…8400,他打通了警局的电话。 

 

埃文觉得身体的痛感正在一点一点的回复中,他略为清醒了过来,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红色。 

身子里还是一片火热,只是现在他已经能压抑住自己了,过去几个钟头了?他到底被注入了多少药物,庆幸的是他的脑子竟然还没有被烧坏。 

细节!抓住一切细节,记住他的气味,记住他的触感,记住可能的一切一切。 

在最疯狂的瞬间,在最迷乱的地底狱里,埃文的脑子里仍在尖叫着危险的本能! 

他确信只有自己才能抓到男人,而他记下的一切无论多么的细微都可能在以后发挥作用,甚至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他不用去看,不用去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惨状,他听到男人离开的声响,可是他的神经却无法放松下来,他从喉咙的最深处传出呜咽,他想大叫却开不了口,只有泪水本能地不停倾泄着。 

他想起了上一次同样可怕却记忆不深的经历 

在这段日子里,他一直设法不去回想那一切。 

他设想将一切都托付在警察的身上,希望他们帮他讨回自己的儿子,希望他们去惩罚那伤害了他一家的凶手。 

可是尽管警方在“积极地追查凶手,”“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一个多月来,他却没有得到任何进一步的消息。 

而在此刻,他更是彻底明白了那帮人的多疑与无能,他们只会用阴暗、卑劣的思想去揣度他人,他们只记得来挖他的伤口! 

他想起了这世上他最信任的人本! 

为什么本还不来? 

他想起小时候,在墨西哥的时候,他因为黄色的皮肤,而本则因为一双银色的眼瞳都被当地的孩子当作异类排斥着,每次、每次,他本该受到的欺凌都会被挡在本强壮的保护外。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本不在呢? 

他做错了么? 

他不应该单独赴约! 

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儿子! 

仅仅如此!!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一切荒淫的摆动,所有的屈辱感全数回笼。 

他不禁怀疑,人难道真是兽的动物么? 

难道人只要拋开了廉耻就能顺从本能了么? 

即使明白自己是在药物的控制下,仍不能令他原谅自己的行为。 

最令他不耻的是,男人的行为虽然令他痛恨切齿,但是在潜意识里,他却明白自己并不排斥这种疯狂的行为,也许他也是变态?! 

他心灵痛恨着这一切,肉体却在痛苦中享受着。 

这种由痛恨矛盾纠集而成的奇异快感令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日本看到的一本书 

藤十郎的《蛇性之淫》,他一直记得其中一段令他震惊的话语爱使人坚强,却不能持之永恒,恨则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将纠缠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爱为恨,死缠着他一辈子。 

他现在仍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就像他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灵魂在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 

在疼痛回复的同时,他感受到了鲜血流淌的速度,也许最后,他仍会死于失血,他只能在这片红光中等待,只能等待。 

渐渐的他陷入了晕迷中 

 

如通常一般,报案人没有留下姓名。 

莫里斯一点也不觉得失望,他只觉得庆幸,正如他所想,凶手并不想置埃文于死地。总台的无线电说,“他说在四十二街最挨近南边出口的红屋里。” 

“报案人说,他过得很愉快,唯一的缺点是警察来得太慢,他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所以只好先走了。完毕。” 

“完毕。” 

来得太慢? 

莫里斯明白凶手希望激怒自己,可惜啊二十三岁的他经历过太多,这种级别的嘲弄他还不放在心上,以最快的速度开动刚借到手的新车,同时迅速地拨打了911,他可以想象他即将看到的一切 

相信他,一部救护车是绝对必要的。 

 

即使想见到了所有的可能,莫里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这真是场受了诅咒的狂欢,比起上次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痛的感觉刨剜着他,以往无论杀人者用如何残忍的手段,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种程度的血腥对他而言应该是毫无影响才对,可是他却第一次产生了逃开的欲望,那样可怜无助的躺在一片血海当中的埃文,安祥得让他不忍再看下去,他的心痛来得过于强烈,过于突然,让他不由得俯下了身子,引得一旁的工作人员奇怪的看着他。 

按压着心口,莫里斯痛责自己“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受害者,不是么? 

即使“他”如何令自己惊艳,自己也不该在工作当中迷失了心智。 

理智让他明白,一旦他在工作中夹进了感情的成份,他就无法客观的分析一切,他就会失去平日的敏锐,这次跟踪的失败难道还不能点醒他么?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有一股无明的情感正从内心慢慢涌现,虽然他还无法明确那是什么样的情感,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份情感将会焚尽他的一切,颠覆他所有的认知与意识。 

他有预感,一种可怕而真实的预感。 

 

“还有脉搏,”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几乎是尖着。 

“上帝啊,到底应该怎么止血?”另一个声音有些惊恐的问道,“我真想知道他身上哪里没有流血。天啊,那绝对是个疯子!” 

“凯茜,将绳子割断。老天!那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高明的疯子,他割了无数刀,却没有一刀是致命的,他避开了所有的动脉,让出血量不多不少,正好够等我们到。” 

第三个声音,带着浓重的爱尔兰口音,“小心着,伙计们,这里的一切可都是物证,别乱碰,全给我戴上手套。该死的!别去碰那个!忘了我教过的ADAPT*么?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给你们上课!” 

警察的对讲机混同着叫喊声,发出各种嘈杂的声响。照相机喀嚓喀嚓地从各个角度拍照。 

“伙计,派点人手到外面去堵着,”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那些记者简直就是吃人的恶魔,上帝啊,世界都是让他们给弄乱的!他们从哪弄来的鼻子,只要有血的味道,他们甚至能比咱们到得更快。” 

一阵急迫的脚步声后,第三个声音又高了出来,“嘿,伙计,你想害死他么?轻着点,那边的姑娘们。” 

“天啊,给他输血,加些吗啡。给医院打电话,我们手头的器械不足,上帝啊,也许他的内脏也出血了。” 

上帝,别再摇动他了,一群该死的庸医。 

“上帝啊,他竟然是埃文·李!” 

声音终于放过他,他又跌入了无际的黑暗中 

_____________________ 

注释: 

*ADAPT:警员适应规则 

A是逮捕ARREST现行犯 

D是留置DETAIN重要目击者和嫌疑犯 

A是评估ASSESS凶案现场 

P 是保护PROTECT凶案现场 





第七章 

人的记忆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牢靠 

它在大多时候会欺骗你,有时真相是极为狭小的范围,可是错误却是无边无际的。 

 

埃文慢慢睁开双眼,一束强烈的光线令他感到十分难受。 

“眼睛看着光。”他闻到了强烈的消毒水的气味,好极了,他能确定他现在正呆在医院里。 

“埃文?埃文·李?”穿著全套手术服的布朗医生再一次用手电直射他的眼睛,“好了,既然醒了,应该就没事了,感觉还不错吧?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埃文实在不想响应他这种低劣的笑话,简直蠢极了。感觉还不错?简直是太好了!他现在浑身都痛,他抬眼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贴满的纱布,每次呼吸都扯动伤口带来更剧烈的疼痛,他在考虑要不要让他们给自己打一针。 

莫里斯倚在门边的角落里,他的身体有些紧绷,在听到埃文清醒的那一刻才些微放松下来,凯里·贝尔则立在他的床前,表情疲惫,“还记得发生的一切么?” 

埃文的身体有些不自觉地微颤,他想要回答,舌头却又干又厚,他只好轻点了点头,他该死的记得一清二楚。 

“昨晚你被” 

“我记得所有的过程,”埃文费力的吐出字句,他不想再听一遍自己悲惨遭遇的复述。 

“好的,”莫里斯明白的点了点头,“你知道攻击你的人是谁么?” 

埃文摇了摇头,他的双眼被蒙住了,他什么也没看见。 

“是一个人还是几个?” 

“一个。” 

“你能回想起什么特别之处么?气味之类的或是他说了什么话。” 

“他认识我,应该说很熟悉我的一切。”埃文闭上眼,想起了他的用语和那股极淡的烟草味。 

“警方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虽然不知道能控制多久,不过上层会想办法的。” 

“你试图反抗过了么?”凯里的声音突然窜了出来而且有些尖刻。 

埃文猛然瞪大双眼,他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反抗?! 

他想起了那把刀,想起刀锋切进肉时的发疯般的疼痛。 

他没有反抗?! 

是的,他没有,他没有反抗反而像个荡妇一样在强暴他的人身下翻滚、喘息、颤抖,他 

看着泪水静静的从那双如黑夜般的双瞳里滴落,贴满纱带的身体不自制的强烈抖动着,莫里斯胸口浮现一阵陌生的疼痛感,也许某天他会因这种心悸而亡也说不定,莫里斯苦笑着。 

“够了,”布朗向前跨出一步,挡在埃文的病床前,“凯里警长,你刺激到我的病人了,如果你再这样,就请你出去。” 

凯里丝毫不理会布朗的警告,反而诡异的一笑,“好吧,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你弟弟现在的行踪么?” 

艾伦?“不知道他”看着凯里别具深意的诡笑,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DNA鉴定的结果是留在你身体里的精液是你弟弟艾伦的,两次都是!” 

埃文的眼睛定格在凯里身上,像在看外星人,他的身体仿佛整个冻结了,脑袋开始发旋,在尖叫,可是从他脸上看到的表情却只有漠然。 

“看来你并不惊讶?”凯里一点也不满意他的表现,他本以为他会大叫着否定,要不也会痛哭一场,没想到会如此平静。 

不惊讶?! 

如果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被亲弟弟强暴之后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不是疯了就是痴呆! 

唯一的问题是他的周围突然成了真空,他只看见凯里的嘴唇在不停的驽动,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艾伦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喊叫着。 

“埃文?埃文?凯里警长,现在!就是现在请你出去!”布朗生气的指着大门,他很不喜欢这个警长那张马脸。 

“什么时候知道结果的?”埃文无意识的咕哝着。 

已经走到门边的凯里得意的回过头来,“事发后的第二天!一般情况下DNA鉴定只需要要24小时就够了,你不知道吗?” 

事发后的第二天?埃文瞪大了双眼,可他一直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这就要问我们的莫里斯调查员了,”凯里不屑地瞅了一眼仍立在墙角的莫里斯,“我们伟大的调查员坚信着没有彻底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理论。” 

“请你出去!凯里警长,你极大的影响了我的病人的情绪!现在!”布朗医生一把拉开病房门,冷冷立在一边,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病人冷嘲热讽。 

“哼,好吧,我们就看着吧。”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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