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她疑惑地问向男人。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鹜颜再次一震,为他那一眼倾散出来的灰败。
的的确确是灰败。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骄傲的人,哪怕是在她的面前,就算再伤再痛,也只是让她看见他正面的淡然,从不让她看到他背后的隐伤。
今日,他竟是这样毫不掩饰。
发生了什么吗?
心口一窒,她追了过去:“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男人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她的毒已经被人解了。”
鹜颜一怔,男人又忽然转过身:“让人去查一下太医院院正,看他是如何得到解药的?”
*
喜讯接二连三在宫里传开。
先是皇后在大爆炸中大难不死,后是其身上银针奇毒被太医院院正所解。
虽然身中无解的‘忘忧’变得聋哑,和失去了记忆,但是,谁又能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
从此以后有着最简单的快乐,不是吗?
而且,众人都看在眼里,这一次的失而复得,少年天子简直将她宠到了极致。
她是第一个跟天子一起住在龙吟宫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见了天子不用行礼的女子。
而且,为了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除了上朝,天子基本跟她形影不离,有时跟群臣议事,天子也不让她回避。
不仅如此,为了感谢上天的眷顾,将她重新送到他的面前,天子决定三日后,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去京师城郊最高的灵源山祈福。
听说,山顶有座光隐庙,香火鼎盛,长盛不衰,祈福还愿都非常灵。
**
是夜,龙吟宫
锦弦坐下灯下,眉眼低垂,手执朱砂笔,不时在奏折上洋洋洒洒落下几行字。
在他的对面,女子也坐在那里,同样很专注地低垂着眉眼,只不过,她是在折纸。
今日绿屏教她的,用宣纸折出小鸟的样子。
自从用过晚膳沐浴之后,她就一直在倒腾。
锦弦略略抬起眼梢,就可以看到女子眉目如画的容颜,真切地近在咫尺。
他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脑中掠过‘’这样的形容,他想,就算是通宵达旦批阅奏折,他也定然不会觉得累。
阖上手中奏折,“啪”的置于案上,他伸手过去裹住她的手背:“蔚景。”
女子正折得起劲,手背忽然被他裹得不能动作,就有些不悦,皱眉看向他。
“蔚景,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凤眸望进她的眼,锦弦轻声开口。
许是见他嘴巴在动,知道他在说话,却又因为听不到,不知他说什么,女子眸眼染上疑惑。
见他如此,锦弦有些无力,忽然想起什么,眸光一亮,松了她的手背,一手扯过一张空白宣纸,一手执起朱砂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写上蔚景二字,摊在她面前,凤眸殷殷看着她的反应。
女子看了看白纸黑字,又看了看他,水眸中疑惑更甚。
于是,锦弦得出一个认知,失去记忆的她,字,也不认识。
“过来,坐到朕这边来!”他朝她招招手。
不能说,不能听,跟她的交流,都需要肢体语言才行。
女子似是了然了他的意思,但是,又看向折
了一半的小鸟,不太情愿,他就伸手将她手下的小鸟夺过,然后再朝她招招手。
她撅撅嘴,老大不情愿地起身,绕过桌案,还未行至跟前,他就长臂一捞,将她拉入怀中坐下。
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他将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窝上,深深的呼吸。
一颗心好安定。
为了心中的目标,一直以来,他都是孤独的前行者,不能回头,不能停伫,只能往前走。
其实,一路走来,有多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也达到了心中的目标,他的身边有很多人,左拥右护、众星捧月。
可是,悲哀的是,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宁静,哪怕只是片刻。
除了她。
第一次,他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安定的宁静。
女子坐在他怀里,双手继续在倒腾着那只纸鸟。
他就静静地抱着她,默默地靠在她的肩头。
原本立在门口的赵贤,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也没请示,就悄声退了出去,替两人掩上殿门。
夜,一片静谧。
只能听到女子手中纸张的声音窸窸窣窣,就像有根轻羽若有似无地撩过心弦,感觉很奇妙,像酥麻、像微痒、像轻醉。
女子身上倾散着沐浴花的清香,软玉在怀,熟悉的温暖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他只觉得心跳徐徐加快,徐徐加快
终于难以抑制,他猛地扳过她的脸,将她重重吻住。
女子似是一惊,手中的纸鸟跌落在地上,水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他闭眼不去看她。
他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她这样地看着他,让他觉得对她任何一点的亲密举措都好像是对她的亵。渎。
他会无法继续。
所以,他不看她,闭眼加深了那个吻。
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攀上她胸前高耸的柔软。
女子依旧是不反抗,也不逢迎,而且,无论他怎样撩。拨、挑。逗,她都没有一丝反应。
这样的她,让他挫败,也让他癫狂。
为何她能跟别的男人疯狂,就不能让他尽兴?
大手直接撕裂了她的衣衫,反身将她压在宽大的软椅上。
她依旧睁着眸子看着他。
他心头一颤,有些心虚,伸手扯了她腰间的罗带,将她的眼睛蒙上。
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他低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脖上、胸口上,大手探入她的亵裤,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不知是不是因为原本就不能听又不能说,结果他还遮住了她唯一能看的眼睛,所以,让她变得更加的敏感,也更加的恐慌无助,她的身子忽然颤抖个不停。
他放开她的胸口,大手也从腿心抽了出来,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鼻翼唇角,希望能给她安抚,让她安定下来。
可是,没用。
她似乎颤抖得更加厉害。
一双小手还紧紧攥住他的袍子,整个人惊惧得往他怀里钻。
这样的她让他又怜又爱,又恨又无奈。
他还怎么继续下去?
轻轻拢上她的衣襟,扯下她眼睛上的罗带,他将她抱在怀里。
却只是抱在怀里。
慢慢的,她转为薄颤,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朕先送你去睡吧!”
话落,也不管她听不到,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殿,放在龙榻上,拉过薄被给她盖好。
“睡吧,朕还有奏折要去批完。”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内殿。
再让她在他面前晃,他想,他会强要了她。
*
相府,书房
鹜颜阖上手中书卷,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起身,手掌轻拢住灯盏的罩口,倾身凑近,将里面的烛火吹灭,正欲回房休息,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她吓了一跳。
借着透门倾泻的月光,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是凌澜。
“怎么还不睡?”
其实,话一问出口,她就觉得白问。
男人背对着月光而站,一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到脸上表情,只看到一双眸子莹莹发亮。
“反了吧!”
男人声音沙哑破碎。
鹜颜一震,自是明白他口中的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顿时眉心一拢:“不行!时机还不成熟!”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成熟?”男人声音骤沉。
“反正不是现在!”
见男人口气不善,她也没好气。
他几时变得如此沉不住了?
“凌澜,这不是你!”
她以为男人会反驳几句。
没有。
男人径直转身往外走。
不知他意欲何为,她一急,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袖襟:“凌澜。”
男人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她叹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
“这一日不会太久了。刚刚接到消息,锦弦此次借去灵源山的光隐庙祈福之名,其实暗地里是去那里的一个秘密兵器制造地巡视,我们要想办法得到那一批兵器,或者毁掉那一批兵器,然后,再伺机而动。”
。。。。。。。。。。。。。。。
今天万字更新毕,明天继续万字,继续转折~~
谢谢【果壳宝宝】【18805641551】【m5907000】【bigthree】亲的大荷包~~谢谢【汐顔洳夢】亲的花花~~谢谢【wan1】【971445】【13701626710】【我滴蕾宝】【18805641551】【m5907000】【bigthree】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181】蔚景,你去哪里?
七月的天,已是仲夏。
阳光火辣辣的,白得有些耀眼,就在这样一个夏日的清晨,一大队人马从宫门口出发,浩浩荡荡朝灵源山而去。
传闻如此声势浩大的队伍只为当今皇后娘娘祈福而来,不仅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一一在列,就连各府女眷,除了正缝月事的几个人,其余的也都尽数参加。
没办法,因为是祈福,拜见神灵,女子月事带血,是为不净,所以,不能参加郭。
听说,相府的右相夫人鹜颜,就是其中一人。
话说,此次上山祈福也是这个少年帝王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带领群臣外出活动,所以,无论是皇室,还是百官,都非常的重视。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绵延几里,禁卫更是全副武装,至少数千人,前前后后,筑成强大的护卫墙。
锦弦的马车在正中间,不是奢华坐骑,不是明黄龙辇,他的马车跟其余人一样,确切的说,是所有人的马车都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好处,是不易暴露目标,降低风险。
帝后同车,锦弦看奏折,蔚景看风景。
如今的蔚景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似乎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一路上,一直撩着马车的窗幔探头看窗外的景致,无论是喧哗的街道,还是幽僻的小路,她都是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看到街上玩杂耍的或者看到路边树上的鸟巢,都激动得小脸通红,还会扯了锦弦袖角,让他看。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懵懂可爱。
锦弦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事,直接将手中奏折一扔,唰唰撕下两边窗幔,陪她一起看。
江山如此多娇!
他忽然生出一种,与她并肩同看天地的豪迈。
这种感觉真好!
午膳是在马车上用的,专门有人事先准备好的,到一定的时辰分派给每辆马车,因为此行的目的是祈福,所以都是清一色的素食,连帝后的也不例外。
到达灵源山山脚下的时候,已是半下午的时间。
在山脚的一方碧水湖边,马车都停了下来,听说此湖名叫神女湖,湖水清澈,入口甘醇,沐浴能消百灾,饮用能去千病。
附近一带的百姓都从此湖引水去用。
马车停稳后,就有内侍太监逐车通知,要求所有人都先下车,接受上山前的洗礼。
所谓洗礼,就是将神女湖的湖水从头淋到脚,淋三次,方可上山。
寓意洁净身心,对神灵虔诚,才能获得神灵的庇佑。
锦溪伸手推了推靠在软垫上双目轻阖的男人,“二爷,要下车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欠眠,竟然一上车就睡,一直睡到现在?
在太庙呆了那么久,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两人独处,他却一直在睡。
一路上,她也试着轻唤了他几次,要不没有反应,要不翻个身继续,所以,后来,她就干脆作罢了。
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或者说,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她?
他就像是一个迷一样,对她若即若离,时好时坏。
她就变得疑神疑鬼、患得患失起来。
那夜,她在太庙等了一夜,他终是没有出现。
她是失望又高兴的。
失望的是,没有等到他,如此费尽心机,终是没有见到;而高兴的是,说明他跟鹜颜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如果说,这两个哪个更浓烈一些?当然是后者。
她高兴的。
而且前两日,她还听说,这个男人专门跑去龙吟宫替她跟她的皇兄求情,想让她提前回相府。
如果心里没她,又怎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自己默默地做,也不跟她说。
这样的一个男人!
只会让她更加泥足深陷!
“咚咚咚”外面已经有人在敲车门催促,锦溪又摇
tang了摇男人:“二爷,下车了!”
男人这才惺惺忪忪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那一刻,锦溪被他眸眼中的殷红血丝吓到。
不是睡了一路吗?眼睛怎会红成这样?
心中一疼,她道:“要下车了。”
“哦”男人翻身坐起,抬手撩开窗幔望了望外面,紧接着,就打开车门先下了车,然后,又转身将她抱了下去。
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环住,男人清新的墨竹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鼻尖的那一刻,锦溪只觉得心里的甜蜜就像是烟火一般爆裂开来,她恨不得他一直抱着她不放。
当然不行!
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不对,应该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男人将她放开,她环视了一圈,迎上一众目光,包括她皇兄,以及她那个劫后余生的皇嫂在内的所有目光。
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虚荣的窃喜。
第一次,她跟他的恩爱,让这么多人见证。
可惜有个女人不在,锦溪在人群中看到了夜逐寒,形只影单。
听说,那个女人正好来葵水了,月事中是不能参加这种祈福活动的,所以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