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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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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说不动她,更为耐心道:“您瞧,这蔬米油盐都得涨价不是?日子越过越难就是您不随流。这玉石也是要涨的,而且比那什么柴米油盐的涨得多了。您这玉要是摆在店里头,是会卖出您这儿百倍的价钿来的。您要再这么固执下去,若没有在下来买您的玉石,别说一年,一个月熬得过么?”见我笑意晏晏不像胡侃,那婆婆露出迷惑的神色道:“啊呀,多亏了你了小伙子!”她还存着疑心,又看了两眼那两个孙子,终于眼中最后一点儿明白也掩了下去,眸光黯淡了下来。我见她如此,心里不舒坦,又道:“要是不成,您就找我四个铜板,您瞧那儿,那位还没吃饱饭呢。”我一指街口,那乞丐踌躇地站在那儿,不自在地东张西望,似乎在唤我快回去,又不敢擅离。婆婆的眼神一清,像是明白了,我见她不再执著,脸上虽有了辛酸之色,却蹙眉微微笑了起来,顺手从瓦罐里掏出了四枚铜板道:“小少爷是个好心人,老婆子谢过您了。”说罢她招招手,唤回两个扎总角的小孩儿,对他们道:“听话,给这位少爷磕个头。”我听了一惊,赶紧抓住两个孩子道:“您这是干什么,我可不要这谢礼。可不是让我折寿么!”我心里暗道这镇子的人忒也淳朴,稍稍的一点儿好意便能让他们感恩戴德,心里顿然有些过意不去,像是坑害了好人似的不舒坦。总觉得像那么几分骗了人心。
  
  两个孩子满脸灰黑,调皮倒也调皮,一个抓着我的袖子就叫:“哥哥比隔壁姐姐还漂亮!”另一个指着我的眼睛叫:“哥哥的眼睛跟猫儿一个色(shai三声)儿。”婆婆拉过两个孩子训斥了几句什么,我见她放下了心结,也笑了,将那两个红玉坠子悄悄塞进两个孩子的衣兜里,然后揣着那包裹朝她打了个照顾怕她再谢我,赶紧落荒而逃。
  
  那个乞丐定在那儿看我跑回来,我将怀里包裹朝他手里一塞,并着那四个铜板道:“这回小爷总可以赏你了吧?银子不收,铜板总成。这些玩意儿小爷还看不上眼,就当一并送你的。”
  
  那个乞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一笑道:“你也就一个人,怎得也不去成个家?我可不是说娶媳妇,”我指了指那婆婆,“那老妈妈身单力薄,家里多个人总是好的。你也不非得下地。脚瘸了脑子也瘸了么?经商虽不是个体面的行当,但总算能维持生计。那婆婆脑袋不灵光,不比年轻人,转不过来,你难道也不帮上一帮?”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那瘸子也明白了,只是神色复杂,欲语又休。我趁他还没想出什么话来,赶紧道:“时候不早了,小爷马上就要起程。自个儿的事儿还是你自个儿考虑吧。小爷可不是什么安民请命的救世主儿。”说罢拂袖而去,只是一回头还看到他站在那儿,见了我回头,便弯腰一个长揖。“这街上可不只有婆婆一人啊”我朝那乞丐笑了笑,也不知他听见了没有,感叹一声,打算打道回府。这出来逛了这么长时间,那皇帝就算再细嚼慢咽怕也 
 65、第六十二章 。。。 
 
 
  吃得差不多了。我自个儿的气也消了一半。跟这时代怄什么气呢?人都过来了,随大流罢
  
  正这么唉声叹气着,头顶忽有人道:“爷我怎么不知,你还有看玉石行情的本事?”听到那个似笑非笑的声音,我顿时头皮一麻,缓缓抬起头死气沉沉地道:“爷——”
  
  那皇帝身旁几人神色古怪,眼看着他们爷走上来,用手摸摸我的脑袋,像是小狗一般拍了拍,柔声在我耳旁道:“爷叫冥玑。”我看他眼色也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扑腾也不胳膊拗不过大腿,于是垂头丧气地拖长了声调道:“是——冥玑大爷。”
  
  孟清菊在后头“扑哧”一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君看到某个非常吉利的收藏数字于是RP爆发了大人们睁大眼睛!这可是5打头的四位数字数啊啊啊!!表扬我吧表扬我吧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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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三章 。。。 
 
 
  
  过了这镇,即刻又是一片林子。林子茂密,咱们行的道却宽阔。听孟清菊说这是官道,但是因往这方向走的人不多,道上也少见车马行人。我自然知晓,这是为了皇帝的安全着心。
  
  一早就听幼滋说了,有一班车队大张旗鼓地向着另一条常用的官道行进,那个车队上摆满珍奇,说是出去做皇室买卖的,但大伙儿八成以为皇帝也在里头。因为车队的所有卫士都由禁军编排而成,极度嚣张奢华。而相较之下,我们这简简单单两辆小车,同那富丽堂皇的车队一比,自然就成了两辆小破车。随行的侍卫也少,仅仅十人而已。且看上去身手也平常。我仔细盯了好久才惊觉这几人哪是身手平凡,是深藏不露!几人也不坐车,竟然徒步随行还能跟上那好马。虽说不快,但行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有人掉队。这功夫就深了。我自问是做不到,就是叫我跑上两个时辰,怕也要累成一滩泥。想到这里,我顿赧然了。
  
  那剑客师父教了我这许多东西,我却只学了个样儿学了套内力,那最重要的体力却吊儿郎当半分没学了去。顶多稍稍比常人高了些,想当初挑飞了他的剑恐怕也只是因为招式奇巧,配着那掩人耳目的看来凶猛无比的内力这才让那师父一时被骗慌了手脚给我占了便宜去。现下看来唉——
  
  我依旧坐在皇帝那车上,仍是老位子。笑话,那塌也就皇帝坐的那一块儿,我一个男人要是坐上去了,必得挤得肩贴肩。没见那小悄正坐那儿给皇帝摇扇子么?便是她我也不敢再惹了。上车之时我听到小悄悄声对幼滋道:“什么东西他定然是故意的,好叫咱们失了爷的宠!”那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我的耳力自然听得一字不落(la四声)。心里气着也便不愿去招惹她了。
  
  皇帝的车比后头那个坐了四个大男人的车稍小些,却更为精致华贵。车内摆放着箱盒奁镜,瓷盘里头还点着液香。坐塌上堆着软枕,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小悄轻轻拿团扇给皇帝扇燥,也是满面娇俏。这“香车”、“宝马”、美女都有了,皇帝的日子也真过得舒坦!
  
  我心里嘀咕着,忍不住脚又麻了。当初练武便发觉,自个儿的腿弱,站桩站不住,不到半个时辰便会掉下来。为了这我没少吃苦头。可即便练了这许多年,我依旧没半点长进,才坐个个把时候,就又龇牙咧嘴。我瞥一眼那皇帝正闭目养神,便小心地动了动腿,盘将起来,稍稍舒了一口气。可一盘起来,下头的那条腿还是僵,便只好讲上面的竖了起来。这姿势舒坦是舒坦,在皇帝面前便有些大不敬了。好在这家伙闭着眼睛,估计是困午觉来着。
  
  这么一想,眼前也有些困倦了。外头的景物千篇一律,这马车的速度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个城镇,亏外头的侍卫跑了这么半天还吃得消。我看着看着,眼睛便闭了起来。头顶上的那盏龙涎香忽地浓郁了。这香安神,我嗅着嗅着便坦然睡了过去。迷糊着觉得身体动了动,未觉出什么异样便入梦了。
  
  “爷,爷?咱们到了。”我是被幼滋的唤声惊醒的,一醒便觉着脖颈怎得这么酸痛。我忍不住要抬手去摸摸,谁料手没抬起来,却抬眼便瞧见自己腿上枕着的一张龙颜。我登时吓傻了。
  
  小悄正跪坐在下,看着我醒来怨毒地瞥了我一眼。手里的团扇摇得有气无力。我一眼便见到自己坐在那榻上,皇帝侧着身子躺在我身边,双腿放下,依旧抵着地,身子却斜过来将头枕在我腿上睡得正香。我顿时傻了眼。这这
  
  外头将头探进来的幼滋愣了愣,又唤道:“爷,咱们到了。”
  
  我将帘子掀开去看看窗外,大出我所料,外头已近黄昏,竟然是清冷预备宵禁的模样。比先前小镇更为孤僻。我抬起另一只手去揉了揉后颈,没好气地推了推那皇帝:“醒醒。咱到了。”幼滋见我这般放肆,吓得有些傻,那小悄却是天天清早见着我这般坏脾气地弄醒皇帝的,便也没有吭声。
  
  皇帝侧躺在那儿,一只手摆在凹下去的腰间,这么一看竟也玲珑有致。我恶劣地想了想,抬手推了他两番。幸得是午觉,这人想必困得不深,终于蹙蹙眉醒了。我一指按住他的眉间道:“到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方说完这话,肚子里便“咕”地轻叫了一声空城。那皇帝的头还未离开多远,一听这声音,顿时停住了。我的脸腾地蹿得通红,忙手忙脚乱地把他头推到一边,口不择言低吼道:“小爷我饿了,咱们快下去吧”中午草草扒了两口,腹里早就空了,这么叫两声也情有可原吧!那头皇帝还茫然着,由小悄替他束发,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我,突然笑了。我被他这一笑笑的毛骨悚然,连滚带爬地跌下了车。后头却听到那皇帝戏谑的声音道:“幼滋,去寻户人家准备晚膳。”
  
  听随行的一位侍从官大人说,过了这镇子,咱们再穿过半片林子便能到丰城了。往下便不必再走着条狭小的官道,可以上大路了。那用作替身的一队估摸着已经靠近长官附近,咱们即使同走一路也不会被发现什么。人家的形成估计已经快了我们两三日。
  
  说是镇,其实这却同一个村差不离。没有客栈,没有酒楼,仅仅几家小店,算什么镇呢。
  
  幼滋同一个侍卫上去寻能借住的人家。想这皇帝也够辛苦的,跑出来玩还要弄个替身,偏偏替身还能吃好穿好,享受国家级待遇,可这正牌皇帝却出行的第一晚就得借助平民屋里。连我都差点要替他叫不平。可我毕竟草莽出生,喜欢的就是这乡野,自然乐得管那皇帝有多可怜。
  
  幼滋相貌姣好,加上一个刚正威武的侍卫,看着不像坏人。一敲开一家的门板,那老汉便连连点头,只是面有豫色道:“小老儿愿收留各位,只是只是小老儿屋子少,容不下各位”的确,他那点儿破屋子顶多够住仨人,这儿加上那群侍卫,一数也有十八人。是断断住不下的。
  
  幼滋无奈,只好安排了三名文臣入住,两个侍卫守夜,又去敲开了另一家人。开门的是对夫妇,一见小悄便分外欢喜,只是屋子也不大,那皇帝随口便令小悄同武将军赵坤住了进去。有赵坤在,便只留了一个侍卫守夜。余下我、皇帝同幼滋三人并七个侍卫,其中四个表示要守夜,另三人人歇息。我心里顿然生出钦佩来。十人之中必然轮流守夜,只是每一回只休息三人,看来这帮侍卫实在高强。
  
  幸亏这一回敲开的人家宅子大了些。数了数有三间房,虽然屋子都小,却是足够了。这宅子是两个年轻人的祖产,看来是兄弟,见了人分外热情,推着将我们往里挤。“哎呀,这里有一年没外人来了,客人们这儿走。”看来身材稍壮的那个青年说着将我们引入堂。
  
  “客人们用过了饭没有?我兄弟正准备下饭呢,不嫌弃的话不如一道上桌?”那看上去年轻一些的青年笑着走向厨房去了。
  
  我肚子正饿着,好歹忍着了没丢脸的叫出声来,却弯着腰分外辛苦。那皇帝在一旁带着浅笑不时扫过我一眼,分明在看我笑话。我咬牙切齿地走在前头,跟着那青年去了。边走边聊间才知道这个青年是哥哥,那略为壮硕些的却是弟弟。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一家也就这两人而已。我作势要帮忙端菜,哥哥笑阻了,说我们是贵客,怎能让客人来端盘子,说着便从灶台上端起几个小盘子来,里头无非是些青菜蔬果。看那哥哥模样还似乎要多做些菜。
  
  我站在一边,心里不知怎的看着那哥哥温颜的笑忽地想到:倒也贤惠。
  
  一跳出这词儿,我顿时吓了一跳,自个儿失笑,又迎了上去执意要打下手。原先在班子里头,我也常常帮着做大锅饭,这一套对我已然驾轻就熟。有一段时日没有动手了,现下掌起勺来却多了几分回味辛酸。老爷子他们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老爷子的腿脚有些风湿,这湿气重的春夏,也不知犯了没有。往年都是我替他捏腰捶背,如今也不知有谁来替我做这个活儿。
  
  那哥哥拗我不过,只好同我两人一齐安排了,待到吃饭时,我顿时化身饿狼,想也不想就头一个儿下筷,菜夹到一半才想起席上有个皇帝,照理来说应是他先下第一筷,那尾鱼的鱼头也应朝着他。可当初我摆的时候就将鱼头朝向了那对兄弟,这下鱼尾反而对准了那皇帝。我的手半僵不僵地停在了半空,那对兄弟看着我的动作有些奇怪,皇帝却一笑道:“吃饭。”那弟弟道:“这几位也一块儿坐啊,怎得不坐下来?”我斜了那皇帝一眼,皇帝没接我的目光,却从善如流地道:“坐啊。”幼滋那表情仿佛以为自己听岔了,小心翼翼地道:“爷?”
  
  兄弟俩听到了这称呼才琢磨出味儿来,颇有些尴尬地僵着筷儿。
  
  我轻声哼了一声,对着后头那几个侍卫招招手道:“你们几个也过来啊,跑了一天还要僵立着看我们吃饭么?就那样谁吃得下去。”自打出了宫,跑了一个上午后在宫里的那股子闷气也消去了。什么贾凌云,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厉王湘王,都被我下了狠心扔到了一边。看着这些纯朴的乡民才是我最大幸福。在外皇帝又不能让我下跪什么的,我也不必顶着个头衔哆哆嗦嗦地过日子,这对我可是放虎归山,就差没吼上两句尽告天下孽畜出山。我这一招呼定然是对皇帝不敬了。反正已然不敬了这么多回,要罚也留待回了宫罢,就是罚到我整年下不了床也随他去。我这会儿颇有几分今宵又酒今宵醉的豁出去的畅快。
  
  几个侍卫看我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皇帝自是一句话没说,我又道:“怎么,还要拽你们呀?这桌子够大了。”说来也怪,这屋子里也就兄弟俩人,桌子、屋子却显然都曾是多人一起生活的模样。我问起过,那哥哥边炒菜边告诉我他家原先是这儿人口最多的一户了,可是前年大伙儿一道出行去附近乡镇,谁料半路遇劫,匪徒杀了他家上下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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