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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死亡飞行-第5部分

小说: 死亡飞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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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是的。”
    她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像孩子一样充满了渴望,“辛波肯,你到底是怎样安排的?”
    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只是说服了墨西哥总统,我们的新朋友莱兹罗…卡迪纳斯,把‘艾米莉…埃尔哈特飞行愉快’这句话当然是用西班牙文印在墨西哥限量发行的二十分航空邮票上,他们至少要印八百枚;你还要在三百张首日封上签上名,然后把它们卖给收藏者。”
    “哦,自然了,我很高兴”
    他的额头掠过一道皱纹,“出了什么事,亲爱的?”
    她那孩子般的喜悦消失了,“这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够庄重。”
    “飞来飞去,创造纪录,是很费钱的,”他说,很明显他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我们理所应当接受一些无害的报偿,在我们能够得到的时候。”
    她点了一下头,喝着可可茶,问:“那么卖那些邮票可以抵偿我们的花销吗?”
    “这只是个开始,”他说,然后转向我,“内特,在这次演讲旅行中我不能陪伴她,也不能在她抵达加利福尼亚后,立刻加入她。我要做一些起飞前的准备工作,要安排人员和燃料,要联系报纸与杂志的记者,还要接触那些赞助商,这些都要在飞行之前做好我希望你能在这次演讲旅行中陪伴A.E.,当她在伯班克飞机场为墨西哥之行做准备时,你要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你愿意做这件事吗?”
    艾米莉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静静地喝着可可茶。
    我不能抗拒这个机会,“嗯,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我耸了耸肩,“我要做一些安排,把我的老主顾介绍到别的公司”
    现在轮到他耸肩了,他带着一种实事求是的、不接受就放弃的态度说:“每天二十五美元外加食宿,在晚餐结束前我会给你开一张五百美元的聘用支票。”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考虑一下失陪一会儿,他们把我想给你看的东西送来了。”他对他的妻子说了一句,眼镜后面露出了妖津一样的笑容,“我想你会很高兴的。”
    他轻快地走出餐厅,走进门廊。
    我喝了一口咖啡,看了她一眼,问:“你对这个安排感到满意吗,夫人?”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不停止叫我‘夫人’呢,我也不再叫你‘黑勒先生’了,可以吗,内特?”
    “当然好,艾米莉。你真的需要一名保镖吗?”
    她轻轻地蹙起了眉头,“这很难说,在女飞行员之间存在着很多妒忌,这是事实。”
    “这有些恶毒,是不是?”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然而,她们之间也存在着深厚的友情你听说过九十九飞行大队吗?那是女飞行员的组织,我曾经作过这个大队的队长。”
    “总统总是会遭到刺杀。”
    “嗯说实话,由于我受到了注意,或者我应该说,由于G.P.注意到了我,很多流言由此而产生。”
    “对此,你怀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是不是?”
    “是的。但是G.P.说得对——创造飞行纪录总要付出代价。”
    “你曾经说过你有一项昂贵的爱好听着,如果我接受了这项工作,我们不会从一个城镇飞往另一个城镇,是吧?”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周围浮起了有趣的皱纹,“你不喜欢飞行吗?或者不喜欢与女人在一起飞行?”
    “我只是喜欢坐火车旅行你知道,我想象中的演讲旅行应该像政治候选人所做的那样,乘火车到各处去演讲,在各处都只稍做停留,而当你需要的时候,则可以充分地休息。”
    “这么说,你是为我的健康与舒适着想了”
    “嗯,这也是我的工作,不是吗?我不想毁坏你的名誉,夫人埃尔哈特小姐艾米莉,我不是害怕与一个女飞行员一起飞行,尤其是像你一样闻名遐尔的女飞行员,我的意思是,我曾同林德伯格在一起飞过”
    “我了解斯莱姆,还有他那变态的优默感,他会把你的‘魂儿’吓丢的。”
    “那倒不至于。”
    她拍了拍我的手,她的手指冰冷,她的语凋却很温和,尽管带有一些讽刺的意味。
    “我们坐汽车旅行,内特那些城镇没有合适的机场与跑道,希望你不会太失望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坐火车。”
    “像我所说的,我只是为你着想。”
    普图南回到了餐厅,手中拿着一个纸口袋,看上去与他的晚礼服很不相称,脸上挂着自鸣得意的微笑。在他坐下来之前,他自豪地从纸口袋里拿出一顶薄薄的红棕色鹿皮小帽,上面系着一条缎带。
    缎带上绣着艾米莉…埃尔哈特的亲笔签名。这帽子看起来很廉价,似乎最多只值二十五美分。
    “这东西的成本只有二十五美分,”普图南说着,坐下来。艾米莉从他手中拿过帽子,在手上转动着,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研究着它,“零售价可以卖到三美元。”
    “这是什么?”她问。
    “嗯,”他好笑地说,“这是帽子。”
    她把帽子递给我,“你怎么认为,黑勒先生?”
    我认为我不会戴着这种廉价的帽子走出去,但我只是说:“它有点小。”
    “这是女孩的帽子,”普图南说,“小女孩。”
    “这是孩子戴的帽子?”艾米莉说,声音中有一丝陌生的冷淡。
    “是的,它是,小帽子带来小财富。”
    “不,”她说,“我不同意,我不想我的名字被用来欺骗孩子。”
    我第一次注意到,普图南眨了眨眼睛,“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开始生产”
    “告诉他们停下来。”
    “这不可能!我已经签了合同”
    “那么,你把我逼进了绝境,”她说,“我当然不能起诉制造商,但是我能起诉你。”
    他张开手,摸了摸燕尾服的前襟,他的眼睛翻白了,“我?你的丈夫?”
    “我从来没允许过把我的名字用在这些东西上”她把帽子扔回到他们放在中间地上的纸口袋里,“你想让我因为你滥用我代理人的权利而起诉你吗?”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音量很高,带着屈辱,“当然不。”
    “那么你要打电话给制造商,明天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G.P.,取消合同。”
    他只是坐在那里,目瞪口呆,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儿来,点了点头。
    然后,她用温和而亲切的神情望着我,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美丽、坚定而柔和,“黑勒先生?内特?”
    “什么?”
    她站起来,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握住了它,我的意思是,同她握了握手——她轻轻用了一下力,但不过分,不像她的丈夫。
    “我们明天研究一下演讲旅行的日程安排,我想你们这些先生们还有生意要谈关于聘金。我相信那么我先告退回房间了。”
    她离开了餐桌,餐厅里有几双属于上流社会人物的眼睛在追随着她——一名法官,还有一名参议员——一半因为她是一位迷人的女性,举止优雅,姿态婀娜;还有一半是因为她那覆盖着蓬松的头发的脸孔,那是美国最著名的脸孔之一。
    普图南叹息了一声,“这个小小的打击会花光我的版税。”
    我一言不发。
    他招手叫来一位匆匆而过的侍者,点了一杯鸡尾酒,我要了杯朗姆酒。
    当我们等饮料时,他问:“你到底认为那帽子怎么样?”
    “你介意先给我开支票吗?”
    “那么说,它并不好了?”
    “简直是垃圾,G.P.。”
    “哦,见鬼,是的。当然是的,但却是可以带来利润的垃圾。你介意我吸烟吗?”
    “一点也不。”
    “想来一支吗?”
    “不。”
    他点着一根哈瓦那香烟,摇熄了火柴,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他说:“现在你想知道我雇用你的真正意图吗?”
 第三章 演讲旅行
    那座剧场可容纳八千五百人,现在,所有的座位上都坐着人。我没同他们坐在一起——我交叠着双臂,背靠着墙,站在离舞台非常近的地方,在这里,我可以一只眼睛注视着她,一只眼睛留心着观众、观众们绝大多数都是女士,穿着她们星期日的盛装…一插着羽毛的帽子,珍珠项链,花边手套。如果不是这位如此重要的客人光临小镇,这些服饰原本应该等到复活节才能拿出来穿戴。
    有几个穿西装、系领带的男人散坐在大厅里,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农民,没有一个人把粪肥沾在他们的鞋上,也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给艾米莉…埃尔哈特寄了那封用从报纸与杂志上剪下来的字句拼凑成恐吓信的疯子。然而,谁知道呢?
    那座舞台相当宽敞、空阔,一面挂着美国国旗,另一面挂着依阿华州州旗,当中是一块银白色的电影屏幕。靠近州旗的那一侧,摆着一张演讲用的斜面讲台和一把扶手椅。交头接耳声在剧场里嗡嗡传播着,就仿佛发动机正在预爇。
    现在是我们演讲旅行的第二周,第一夜我们停留在芝加哥,在交响乐大剧院面对着上万名观众;昨夜,在南伊利诺斯州的德卡伯大学,观众人数少了一些,大多数是女学生(“欢迎你回家,一个伊利诺斯州女孩”)。之后,我们还要去印第安那州的加里,密执安州的巴特尔克里克,以及其他一些城镇,逐渐折回东部。
    在台上,埃尔哈特小姐展示出不加虚饰的优雅风度与挥洒自如的领导才能,她的举止漫不经心,有很大的随意性,她使一个演讲充满了即兴表演的色彩,这使那些观众们感觉到她似乎是直接与他们对话。
    但是我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什么样子,在后台的化装间里,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低垂着头,手挡在眼睛上,仿佛一具僵尸。她已呕吐了一、两次,我发现她同嘉宝一样,喜欢离群索居。她至少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好再次承受面对观众这一磨难。
    当电影放映机嗡嗡转动时,剧场里的灯熄灭了,黑白人物出现在屏幕上。洛厄尔…托马斯那原本宏亮的声音从小型麦克风里传出来时,像蚊子哼哼一样细弱而无力,他正在介绍新闻短片的长度。影片从艾米莉驾驶着弗克设计的水上飞机友谊号从波士顿起匕开始,那是一次孤独的不引人注目的飞行;紧接着,在英格兰的南安普顿,一群疯狂的人群欢呼着,艾米莉在那里第一次赢得了名望;然后就是抛彩带爇烈欢呼的游行队伍,艾米莉与林德伯格在一起;接着是每一个艾米莉曾创下飞行的速度与高度记录的机场,每个机场上都有欢呼的人群;接下来艾米莉与胡佛总统在一起;艾米莉驾驶着旋翼飞机起飞,降落;拥挤的人群与欢呼声;艾米莉与罗斯福总统与埃莉诺夫人在一起
    然后,影片结束了,灯光重又亮起,她就坐在那里,不再是银幕上飘忽不定的身影了,而是一个亲切、美丽的年轻女人,坐在靠近依阿华州州旗的扶手椅里,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就像一个女学生。当雷鸣般的掌声随后响起来时,她没有站起来,只用脸上灿烂的笑容向观众表示着谢意。
    由于她是坐在那里,她那修长苗条的身材并不惹人注意。在观众眼里,她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纤巧的女人,一个创造了众多奇迹的女人。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灰色雪纺绸上衣,一串珊瑚项链戴在她那颀长可爱的脖子上,看起来完美无缺。只有那蓬松的深黄色头发,暗示出在本质上她是一个胆量过人的女人。
    穿着粗呢上衣,打着领结的圆形剧场经理走到斜面讲台前,脸上挂着过分谦逊的笑容,似乎观众的掌声是为他而鼓的。他向观众描述着艾米莉的优雅风度与亲切友善的举止,介绍她从不摆那些名人惯常摆的臭架子。他的话非常具有雄辩力,他又称赞了她的勇敢,以及她为追求妇女的平等权利所做出的贡献。
    自始至终,艾米莉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别人正在谈论的不是她。她既不得意,也不尴尬,一点也没有表露出这些场面远比飞越大洋的经历可怕得多的样子。
    “格特鲁德…斯坦因称我们这一代为垮掉的一代。”剧院经理说。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打断他,但是我不认为格特鲁德…斯坦因曾在头脑中出现过得梅因这个地方。
    “但是,”他继续说,“不会有人把我们的演讲者也当作‘垮掉’的一分子,她比同时代的其他年轻女性更显示出一种先驱津神与勇敢的技能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们她是一个得梅因女孩吗?今夜,她回到家乡,与我们一同分享她的故事女士们先生们,飞行女王,琳蒂小姐——就是艾米莉…埃尔哈特!”
    那个“琳蒂小姐”的绰号让她瑟缩了一下,无论她走到哪里,这个绰号都无休无止地烦扰着她。当此夜最爇烈的掌声伴随着对她的介绍响起来时,她优雅地站起身来,轻盈地走到麦克风前。她对经理的盛情表示感谢,然后她举起了一只手,温柔地挥动着,直到掌声停歇下来。
    “是的,”她开日了,声音低沉、优美,异常温柔,“我在依阿华州第一次见到飞机,就在州商品交易会上,那是怀特兄弟于凯地豪克创下他们历史飞行记录的六年之后,那架著名的飞机就摆在那里,在栏杆后面我父亲对我说那是架会飞的机器,但在我看来,那只是台样子好笑的、由生锈的铁丝与木头组装在一起的破机器,那时候我对旋转木马更感兴趣。”
    笑声在大厅里起伏着。
    “在科尼林森先生爇情洋溢的介绍中,他提起了我们那些勇敢的先驱者们,”她庄重地说着,“我突然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
    她音调中的严肃使笑声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女人,”她说,声音中有一种调皮的轻快,“而不是男人——”
    笑声几乎从大厅里所有女人的嘴里爆发出来,她们的男人只是紧张地微笑着。
    “在比空气轻的飞行器被发明出来的时候,”她说,“女人们是在男人们飞行了几年之后,才开始学习驾驶它们的。今天,女人们创造了各种各样的记录,而我作为一个幸运的女人,也创造了其中几项虽然最近一篇登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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