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鬼系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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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的家伙们才不敢这么多事。
“何同学!在我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不准乱跑乱闯!”殷琳狂踩油门,车子高速飙了出去,何弼学只能紧抓着车门上的把手点头,看来这位小姑姑被那些无法无天的恶鬼们刺激到了。
原本只想将何弼学扔到停车场就不管了,殷琳却被等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处的一男一女吓了一跳,那是面色不善的殷铣和明显受了伤的殷枫。
“怎么了?”何弼学想也不想就跳下车帮助殷枫,彼此虽然没什么深刻交情,但总觉得她像是自己人般应该要关心。殷琳很快停好车,带着一行人上楼,更意外地发现吴进等在家里。
“大事不好了!”还没等到殷琳开口询问,吴进跟殷铣两人就异口同声,说完还不忘互瞪一眼。
“如果是因为道术失灵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吴进你有什么事?”殷琳摆摆手,仔细替殷枫擦药,虽然没伤到要害,不过真是伤得不轻。
“那你知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失灵?”殷铣面色铁青,本来就不阳光的一张脸这下更显得恐怖。他跟殷枫和其他殷家子孙在忙着追击鬼格格,谁知道会突然失去法力,殷枫因此吃了不小的亏,还能活着只能算她命大。
“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才赶回来,殷坚呃是殷司,他不知从哪里运了一货柜的古物过来,我的学生正巧在那里打工,听他形容,似乎是和四件玉器同性质的东西。”吴进赶紧解释,他希望这跟殷家的道术突然失灵无关,但冥冥中却又觉得其中的关联甚大,总之跟四件玉器扯上关系准没好事,他的爷爷不正是因为如此才命丧日本的吗?
“嗯!我们正是跟踪他到货柜码头,小枫才受伤的!那东西不知是什么,我瞥见一眼,质地真的跟何弼学脖子上的玉葫芦一样,那东西一落地之后,我们的道术就失灵了!”殷铣恶狠狠地瞪了何弼学一眼,后者很委屈地缩缩脖子,这又关他什么事?
“鬼格格已经拥有了玉环、玉如意和长生石,不管背后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她已经掌握了五分之三,我猜想她并不只是想还阳而已。”吴进严肃地提醒,殷琳同意地点点头,如果真这么简单,也许一开始就不会分由四大家族保管玉器,或许四件玉器和长生石,根本不该被找齐
一提起殷司,何弼学的心情就down到谷底。他没办法忍受那个男人占据殷坚的身体,用他的声音说话。有一次地在某个老先生家里遇上他,望着殷司搂着固伦和静公主有说有笑,何弼学就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踹他两脚,可那天他的职责是采访,十分敬业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司搂着鬼格格有说有笑地离开,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剩下几件玉器在谁手里?”殷铣的话说到最后几个字才引起何弼学的注意。
“小丽手里有一面玉牌,还有玉葫芦”吴进诚实地回答,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何弼学。
“留在你身上也没用,交出来!”殷铣冷冷地命令。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怀璧其罪,何弼学这个平凡人戴着这样不平凡的东西,总会替自己惹来麻烦甚至杀身之祸,只是殷铣那种说话的神态、语气,令得后者下意识地想反抗。
何弼学捂着自己的玉葫芦退了一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心底始终有个念头,他只是替殷坚保管,总有一天会还给他。殷铣眉一扬,跨前一步就想抢,可吴进出人意料地拦下他。
“你干什么?”殷铣不满地冷哼,殷琳同样也不解地用眼神追问。她虽然也不喜欢殷铣这个人,但在这件事上,她还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她认为自己有责任替小侄子照顾好这个笨蛋,像这种会招来麻烦的东西还是别让何弼学戴在身上比较好。
“爷爷当初会把玉葫芦交给何弼学,一定有他的深意。”吴进微笑着解释,眼神中有种不可违逆的光芒。四大家族里,吴家以术数著称,神算无遗的吴移既然仿造了个玉葫芦留在身边,并将真的交给何弼学,这其中必有他的深意,吴进虽然术数的本事及不上他爷爷,但隐隐约约也测出这步棋非下不可。
“深意?吴移如果真这么厉害,他就不会惨死了。”殷铣十分不礼貌地冷笑。
“就像诸葛亮点七星灯一样,命中注定的事没办法更改,或许,爷爷正是知道了自己逃不过这个死劫才欣然接受。”对于殷铣的无礼,吴进并不在意,仍旧从容不迫面带笑容地回答。
“我相信,四件玉器分别由四大家族保管,绝对有不让它们聚齐的理由,看看现在,鬼格格只握有其中三件就已经影响了你们殷家的道术,如果真让她凑齐了,恐怕会发生什么难以挽救的事情。”吴进低声解释,他原本十分排斥自家的术数,可是自从认识殷琳之后,也开始对这些古老的家族历史产生兴趣,进而研究起来。
殷吴严丛四家分别持有四件玉器,原本应该和代表帝皇血脉的长生石互相吸引,这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这五个神秘的东西必须分开,殷家甚至不愿意继承,才会让玉如意流落在外。吴进翻了许多私藏的古籍,发现大多数的描述都说这四件玉器和长生石可以指引帝皇血脉找到一个被称作万载千秋的穴位。所谓的万载千秋指的是该穴位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让帝皇血脉真正长生不死或者再世为人。这些部分,吴进只当是夸大之辞随意瞄过就算了,后面的部分才真正引起了他的注意,除了有少部分赞颂四件玉器和长生石的内容之外,古籍中大部分记载的是这件事非常危险,不能让这些东西聚齐,前后落差之大让吴进强烈怀疑这之间一定遗漏了一段,四大家族的先人一定碰上了什么事才导致他们跟帝皇血脉反目并带走玉器。
“这跟何弼学挂着玉葫芦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平凡人,没必要搅进这个麻烦里,况且,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殷铣再次冷哼。何弼学抗议似的瞪他一眼,总是这样叫他,跟他们相比,他是平凡了一点,但也没那么不出色吧?
“命虽然不能改,但中国还有另一句话叫人定胜天,爷爷一定是推算出四件玉器跟长生石会重聚,也找到能力挽狂澜的契机,我相信何同学一定是这个变量。事实上,所有的事情正如爷爷的卜卦一般在演绎,四大家族与四件玉器重聚,鬼格格带着长生石出现,唯一的变量则是不该出现却又被牵扯进来的何弼学。”吴进很感兴趣地看着何弼学,后者则干笑两声,这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想当个平凡人,不要一觉睡醒后告诉他,这个世界的存亡与他有关啊!
殷琳殷铣同时盯着何弼学看,思考着吴进刚刚的话,虽然十分荒谬,却也有一点道理,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般进行着。
“既然如此,玉葫芦还是让何同学保管吧!要注意自身安全。殷铣,你送他回去!”殷琳简单地交代着,从道术失灵后开始,她就变得很阴沉严肃,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何弼学其实不愿意跟殷铣太接近,虽然从外表看来,他跟殷坚长得还颇为神似,只是两人的个性天差地别,殷坚说话刻薄归刻薄,但很多时候还是很有分寸,至少他并不会故意去伤害别人,殷铣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从不掩饰他对何弼学的鄙视,让人十分泄气。
回到自家大楼,何弼学逃命似的赶紧远离殷铣,殷铣倒是很尽职地远远吊在他身后,直到确认他安全跨进电梯才转身离开。
微微地打了个冷战,何弼学搓了搓手,不解地左右张望,为何室内跟室外的温差这么大,电梯里明显冷了好几度。不知是哪个浑蛋说的,撞鬼的时候别搭电梯,人到了倒霉的时候也会一头撞进塞满鬼的电梯里。何弼学清楚地瞧见那些轻飘飘的模糊身影不断地涌进电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僵在那里,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四周的身影叽叽咕咕地交谈着,有些甚至好奇地打量着何弼学,这一瞬间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一旦玉葫芦跟白金戒指再也不能保护他时,这个世界变得好拥挤啊!
“学长!你跑哪去了?”等在门边的张正杰喜滋滋地将何弼学硬扯进屋里。整个制作小组的人全到齐了,又是啤酒、又是卤味,这群人逮到机会就想趁夜喝酒聊八卦,刚巧就让他们找到“庆祝制作人出院”这么好的理由。
“你们真是自动、干脆”何弼学看着一地的空啤酒瓶苦笑,他的小窝几乎像公共场合,这些混账们来去自如。
张正杰跟小四二话不说地硬灌了何弼学一大口啤酒,呛得他眼眶泛红。耳边全是这些人的嬉笑声,何弼学不由得又回想起电梯里的意外遭遇,阴阳两界的分隔已不再明显,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拥挤,可是那个人,那个曾经挂着轻蔑笑脸但愿意用生命保护他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好像突然耳鸣似的,客厅里的嬉笑声空空洞洞,何弼学握着酒瓶,望着那票一同出生入死的工作人员,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融入那个世界,一个人孤孤零零、冷冷清清地被摒弃在外,离那些笑声好远好远。
四件玉器、长生石的阴谋越来越近,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这份重担不该落在他肩上吧?他只是个平凡人啊!为什么最该负责的那个家伙一直不回来?
“喂你不能食言”何弼学轻声地喃喃自语,末了苦笑着干了一杯。
客厅里的笑声停了,张正杰他们默默地望着何弼学,大家都希望他能开心,因为他的不开心已经到了再也掩饰不了的地步,但这个问题却只有他自己能解决,其他人都无能为力。
“啊?灯?”张英男惊叫,客厅的照明灯忽明忽暗,快速地闪烁了三次,何弼学愕然。
“书房”随着小四的尖叫,书房里的灯也同样闪烁起来。
随着更多盏灯失控地忽明忽灭,何弼学颤抖着站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殷坚没有食言,他真的回来了,也正因为他千辛万苦地回来了,才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不在了
那一夜,伴随着每隔几秒便闪动三次的灯光,何弼学放纵自己大哭了一场。
今夜有鬼系列嘘!今夜哪里有鬼!
第七章 嘿!今夜到处是鬼!
货柜车缓缓退入码头,一身名牌西装的殷司悠闲地看着工人们忙进忙出,沉默寡言的陆安静地站在他身旁,若不是清楚他们的底细,任谁都不会相信站在这里的两名男子都不是常人。
“那边、那边,注意一点!”工作人员紧张地招呼。他从经理那里听来,这位殷先生运来的东西是价值非凡的玉雕像,用厚重的绒布遮盖着,虽然没见过底下的东西长什么模样,但看它几乎和一个成年男子一样的高度,若真是用整块玉石雕刻出来的,他想都不敢想这会有多值钱。
人,多多少少总是会有点小小的贪念,这名工作人员也不例外,他倒不是真想将这座不知名的玉雕像偷走,他也没那个本事让这么大一尊玉雕像凭空消失,但好奇心一波一波地袭来,他只想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偷偷地拉起厚重的绒布,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只白皙细致的裸足,他先是吓了一大跳,以为绒布底下藏着的是个活人,后来又被自己的大惊小怪弄得哭笑不得,认真一看就可以分辨得出那不是活人的脚,而真的是刀工完美的玉雕,白得通透,纹理像血管一样逼真,甚至还有几乎透明的脚趾甲。
仿佛被那浓纤和度的小腿吸引,工作人员着魔似的掀开整张绒布,四周顿时传来一阵发自内心的赞叹声。一个找不出话语形容的女子,略侧着头半倾着身子站在一座玉制的石台上,左掌向前轻捻着兰花指,右手抬高掌心向上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她双目下垂、嘴角微扬,像是在照看大地又像是在嘲笑人世,五官的比例无懈可击,混杂着东西方的优点。这真是一座很令人惊奇的玉雕像,当年的玉雕师父肯定煞费苦心才创造出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甚至该称她是完美的女神。白皙的肌肤披着纯白的衣衫,如雪白发上戴着白玉雕成的头冠,栩栩如生得令人怀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步下石台。
“先生”陆微微皱起眉,他注意到那些工人全都傻兮兮地站在玉雕像前,本想上前去制止他们,殷司先一步拉住他。
看来不管经过了多少年,这座神像的魔力还是如此厉害,殷司摇摇头苦笑,随后慎重地打了个手印,深吸口气才敢走上前将玉雕像重新盖好。轰的一声火光窜出,殷司的符纸化成一股白烟钻进那些工作人员身体里,所有人才像大梦初醒般发傻地望着他。
“别盯着她看。曾经有个男人就是看了她一眼,在墙上提了一首不得体的诗,最后闹得自己惨淡收场。”殷司微笑着警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得罪神,是会遭天谴的”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空洞的客厅里回响,固伦和静公主歪着头,无聊地看着桌上双脚被剁去、翅膀被扯断的乌鸦在垂死挣扎,她仍穿着一身手工精细华丽的旗袍,脚踩着旗鞋配合那滴水声不断咔咔、咔咔地轻踏。
“格格?”陆推开门进来,扑鼻的血腥味令他微微皱起眉。相处得越久,他越是不能理解殷司究竟爱这位鬼格格什么地方。她确实很美,尤其在她杀死越多人之后,气色粉嫩得几乎像个刚出生的婴孩,笑起来有点天真,不管是吃了一根甜腻的冰淇淋,或者是将某个不幸的人吸得只剩一副皮囊,这位鬼格格都一样开心,一样是那么天真可人。
“我很无聊。”固伦和静公主嘟着嘴,伸手一扫将那只可怜的乌鸦推下桌,纤纤细指沾染了猩红的血液,更显得她的肤色有些白得泛青。
“先生请你过去一下。”陆恭敬地回答,固伦和静公主经过他身旁时,随手将血抹在他的衣襟上。
在堆满各式各样古董的房间里,殷司深情地望着那座仍旧盖着厚重绒布的玉雕像。固伦和静公主蹬着旗鞋走进来,弯眉轻轻一挑,她不喜欢殷司用那种眼神看其他人,就算不是人也不行!
“那是什么?”固伦和静公主微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