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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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祥又说:“雯雯这孩子,既不象我,也不象你,连性格的反差也这么大,我就搞不懂,这是……”
林佳有点火了说:“你怎么啦,不象又怎么样?你想借题发挥啊,你是不是连这孩子连我都不想要了?”
安子祥平和地说:“想要,我是想要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孩子。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孩子站的你面前,你会怎么想?”
林佳坦荡地说:“那有怎么想的,世界上一模一样的人可多哩。怎么,你怀疑我在哪儿有个私生子?”
安子祥笑笑地说:“想想不会的,但是,假若……有这个可能呢?”
“哎,你今天是怎么啦,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洗澡去,洗澡去。”林佳边说边把衣服放在安子祥手里让他洗澡去了。
这一个澡啊,安子祥洗了好久。但总也洗不清他心中的凝团。
第十五章 我是女神
一天没上课,对于何乐来说,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阳光明媚,春风拂面,她精神饱满地朝学校走去。看到学校的高楼雄伟肃穆地耸立着。青青草地春意盎然地滋长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特别地舒畅和幸福。看到一个个进校的同学,感到特别的亲切。在她心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是一个常常会被抛弃在家庭之外和时时会被剥夺读书权利的人,危机感之后的情感。她比以前更用心了,连课间十分钟都利用起来了。
中午,为了节约时间,她没有到惬怡林去,就躺在校园在草地上,背外语单词。许川走近她说:“啊嗬,兰天,白云,灿烂阳光之下,青青芳草之上,优雅地躺着一位女神。”
何乐抬头一笑说:“嘿,许川,你也油腔滑调的了。”
“还说哩,你昨天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把我们急死。”
何乐坐起来笑嘻嘻地问:“真的,你们真急了?”
许川嗔怪地说:“谁跟你嘻嘻的,你得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好好,赔赔。”何乐双手一摊,两手空空,又嘻嘻一笑说:“现在啊,也只能陪你坐一会儿。”
许川坐下来问:“你吃了吗?”
何乐连连说:“吃了吃了。”
许川嘘了一口气说:“哎,我们是同窗好友,有什么事,是不是可以跟我们大家通个气呢。你知道吗,帮你比着急会更使我们愉快。你以后啊,就别跟我们见外了。嗯?啊,饭来了,饭来了。”
万磊、韩喜元、廖新林,三人拿着盒饭走过来了。万磊说:“一人一份,给,何乐。”
何乐笑笑的:“嗯,还,有我一份,多少……”
万磊忙打断她的话说:“别别别。你莫跟我们谈钱,谈钱就假了。你只要把我们当哥们就行。别无故失踪,把我们吓得一天都心神不宁的。跟你说,我们几个人是谁有钱谁用。”
“嘿嘿,一般都是万磊与许川用。”韩喜元摸着头不好意地说。
何乐打开饭盒一看说:“哇,我比你们多一个鸡腿,多一个鸡蛋啊。”
廖新林说:“你只要不吓死我们就行。何乐,你也是的,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啊?”
何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能在哪打啊,那么晚,你们怎么接。现在我们都是靠父母养着,能怎么着?”
“这,你就错了,关键时刻,救人的权利还是有的。”万磊睁圆眼睛说。
“得得得,什么权利?是义务,是责任,是——反正,我们可以起到点把作用就是。”韩喜元边吞饭边说。
许川说:“何乐,你记性好,我报手机号给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的手机。”
何乐感激地望着他笑了笑,许川报了一遍,何乐复述了一遍。韩喜元说:“好啦,这个数字已进入她那个”电脑“了”
何乐把一个鸡蛋给了韩喜元,韩喜元急了:“别给我,我吃了也没用。”
这时叶妮走过来说:“你吃了有用,起码你知道seesee就seesee”韩喜元得意地说:“对,安雯总是说,giveyouacolorseesee,我听不懂,只有不懂装懂地说:”seesee就seesee,嘿,把字典一查啊,是她要给我一点颜色看看。哼。就她那水平,把单词搞清楚了,照字面译意就行了。看来,我也能洋派一番。“说得大家都笑得不能吃饭了。
这时许川把一个鸡蛋放到何乐的盒子里去了,何乐忙说:“不要,不要,你自己吃吧。”
许川说:“我回家还有两个鸡蛋等着我呢。”
何乐羡慕地说:“你真幸福,你有一个好妈妈。”
许川想了想说:“好,也不觉得怎么好。”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好就是好,怎么叫不觉得?没良心的东西。我啊,要是有吃有穿就够了。”叶妮很感慨地说。
许川望了叶妮一眼,极认真地说:“就是——她给你吃饱,吃好,穿好,甚至名牌。除了学习上的要求之外。也没别的了。她关注你,有什么错误立即指出。要求你改正,可是那态度啊,就是公事公办一样。我觉得啊,她就是在我身边,也是那么遥远。”
“嗯,就是不亲近,对吧?可是,这好象也不象一个真正称职的妈妈啊,对吧?”何乐若有所思地说“唉,那么,一个真正的妈妈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呢?”
许川说:“是一个养育你,教育你,关心你,理解你,亲近你……
廖新林抢着说:“一个慈爱可亲、博学多才、有风度、有深度的,就象我爸妈那样的人。
“哎呀,你爸妈都不过是个中学教师,就具备了这么多,这么多高贵的、高雅的品质?一边去,一边去。你这完全是卖弄。”韩喜元说。
廖新林瞥了韩喜元一眼说:“总比你那个不称职的爸爸好。”
韩喜元一听,睁园一对小眼睛说:“嗨,你弄清楚了没有,我爸怎么不称职?我爸是天下最好的爸。他虽然没有知识文化,没有金钱地位,可他为了我就是不娶后妈。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他是用全部的心血和所能养育着我。虽然我往往吃不好,但他可竭尽了全能让我吃饱了啊。大家评评,称职不称职?”
“称职,称职!”见韩喜元激动得脸绯红,许川、何乐、叶妮一齐笑着喊着。
韩喜元手一摊说:“是啊,这就对了。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他就是一个……”
万磊说:“看,这个苕货又来了。”
但何乐和叶妮却跟着韩喜元一起说:“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的益于人民的人。哈哈哈……”大家都笑了。韩喜元笑得特别开心。
万磊逗着他说:“说不准啊,你是哪个老板的儿子,见你长得象小老鼠一样,一横心,就把你丢到这个穷酸的韩家来了。”
韩喜元也象煞有介事地说:“嗯,我也有这个感觉。我总觉得啊,我是一个公子或者是一个少爷。”说着就甩着膀子踱起了方步来了。
叶妮睡在草地上,喃喃地说:“哎,我有一个漂亮的妈妈,一个英俊的爸爸。他们又和睦,又慈爱,又安祥,又有深度,又有风度。他们又是那么地爱我,关心我……”
“别做梦了,我很现实。我觉得我的父母,既没钱,也没地位,有的是勤劳和祥和。如果要选父母,我今生选了他们,我来世还做他们的儿子。”万磊实实在在地说。
叶妮叹了一口气说:“嗯,你们选父母,我去做梦啊。”叶妮回教室去了。
廖新林说:“是的啊,你们一个个的要选么样么样的父母,可是父母也要选你们啊,嗯?这里啊。存在一个双向选择的问题。你们说,是不是?”说完,他把手一挥哈哈大笑起来。
许川这时还在跟何乐谈心:“我爸啊,马虎样,一年到头的忙工作。他只看我的成绩单,其它的什么也不管。嘿嘿,只管收获不问耕耘。可他要对你不满时,那脸啊,拉得又黑又长,那时,我就害怕极了。”
“哈哈哈,你也有怕人的时候。”何乐几乎欢呼起来。许川憨憨地摸着自己的头说:“好哇,你笑我,你笑我……”
这一切,被早就站在教室窗口的安雯看得真真切切,她又气又急,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口气冲到操场中高叫着:“许川,你过来,过来啊!”
许川犹豫着,韩喜元说:“不许去,有什么事,过来讲。”僵了一会,廖新林踱到安雯面前问:“什么事啊?”
安雯气脑地说:“什么事,也不跟你讲,又没叫你。”
廖新林耐心地劝告:“可是,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你才是自讨没趣,多管闲事。”说完,安雯提着嗓子又喊:“许川,过来,有事情找你。”
何乐笑着说:“去吧,许川,她肯定有事。”
万磊说:“她能有什么事。”
韩喜元说:“没有事,她也能生出个事来。”
“这叫无事生非,苕货。”万磊摸了摸韩喜元头又说:“不信,许川,你就去试试。”
许川去了,安雯逼视着他说:“艺术节的节目,我要参加。”
“噫?不是问了你好几遍,你都说不参加的嘛!”许川说。
“那我现在又想参加了,怎么样?”见许川低头不语,她又加重语气说:“我定要参加,别想孤立我!”
“那已经定了,不行。”许川坚定地说。
安雯骄横地说:“不行,也要行。”
“那我管不了。”许川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要走。
安雯拉着他嗲声嗲气地说:“我就要你管,许——川,求求你了。”许川推开她,嗡声嗡气地说:“不管。”就走了。
“好你个许川,这样不重视我,你会后悔的!”安雯跺着脚说:“suppercow!”
廖新林说:“你这是何苦呢,安雯,算了。”
“不要你管,一边呆着去。”安雯说完就蹬蹬地往教室里跑,途中她抓了一把石子。然后她站在教室的窗子前,对着操场,瞄准何乐,掷出一个就骂一句:“要你死皮赖脸,要你死去活来,要你死不瞑目,要你死有余辜……”
“不准动!我就知道是你。这可是人证物证全在。”韩喜元站在她身后大喝一声。安雯猛地打了个寒颤,随后镇定下来,毫不在乎地转过身对着韩喜元说:“证据全在,全在又怎么样呢?”
韩喜元咬着牙齿说:“怎么样?我把你交到学校去,看你这保送生还保不保?”
安雯气急败坏地把一手石子对着韩喜元砸过去,韩喜元一闪,石子正打在扒在桌子上睡觉的叶妮的头上肩上。叶妮疼得火冒金星的,她睁着醒松的眼睛叫:“你们搞什么搞,又是吵,又是打的!”
韩喜元连连说:“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丢的。”
安雯挺着胸膛说:“是我丢的,又怎么样?丢也丢了。”
“是你,你是谁啊?你以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怎么样?怎么样丢了就道歉。”叶妮心烦地说。
“道歉,没有的事,跟一个拖油瓶的道歉。”
叶妮猛然地跳过桌子,对准安雯一拳打过去,安雯踉跄了一下,稳住身体后,马上扑过去掐住叶妮的脖子,叶妮一脚把她铲倒在地。安雯抱着叶妮的腿不放,两人在地上扭打着。韩喜元急得直叫:“叶妮,加油,加油啊。”
立即,围观了好些人,起哄着,他们先是叫“加油!”后来不知怎么就都唱了起来:“耶利亚,神秘耶利亚,耶利耶利亚,耶利亚,神秘耶利亚,我一定要找到她……”
操场上的人一听就知道教室里有事,全跑回来了。许川说:“都起来,都起来,别打了,再打,都送到政教处去!”万磊急得汗直冒地说:“叶妮,快,值勤的老师来了。”叶妮一听,连忙爬了起来。值勤的老师走进来问:“你们这一大堆人在搞什么?”。“嘿嘿,我们在唱歌。”万磊说。
值勤老师又问:“唱歌怎么把桌子凳子都唱得东倒西歪的?而且她们俩人身上全是灰?”
廖新林说:“她们俩钱掉了,在地上找了半天。”
那老师说:“哼。钱掉了,心没掉就好,谁不安心安份,要毕业了,就在档案里记一笔。”
叶妮说:“老师,记一笔就好!保送了的人,记一笔就不能保送了,对吧?”
那老师瞄了他们一眼摇着头走了出去。
安雯回到坐位上,越想越气,她把何乐的书包拉出来,死劲地擦桌子,大家都瞄着何乐。何乐知道她想找事,转过头装作没看见。安雯觉得不解恨,她跑到办公室找陈老师告状,陈老师不在,她才转回来。上课时,老师讲的内容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就是想不通,就凭“她”,吃都吃不饱,穿呢,除了校服还是校服,竟然活得新鲜得很啊。而且,成绩越来越好,容貌越来越俏,人气越来越旺。现在为了演节目,成天的跟许川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一起去学声乐和舞蹈。嗨,身价一天天地看涨……她越想越气,突然间,她把桌子猛然地一捶,化学老师一惊,忙问:“干嘛,安雯?”
安雯会过神来说:“啊啊,老师,我,我打苍蝇。”
老师说:“同学们注意力都集中,我讲的都是重点。”老师继续讲课:“把碳酸钙与盐酸反应产生的气体,通入澄清石灰水,石灰水变成浑浊……”
好容易熬到放学,回家后安雯的心情仍然不好。一坐到饭桌前就嚷道:“这会把人吃死的哟!每天都是青菜豆腐鱼,能不能换一个花样啊,光讲究吃营养,那就吃维生素算了。
“又怎么啦,前天你爷爷奶奶在这儿,你也是菜不好顶撞她。如果说奶奶当时有个什么事,就是我不找你,你伯伯叔叔不找你算帐,你这一辈子也会在带罪的阴影中生活。我以为你想清楚了,会主动地跟我谈谈,可是你没有。刚才你又嚷嚷的,你能不能学会心平气和地讲话。”安子祥耐心地望着她说。
“怎么啦?我从来就是这样的。”安雯耍着脾气说。
“可你现在长大了,要懂规矩和礼貌了。你看你象个什么样子,遇事不冷静,撒野放泼,这是毫无修养的表现:依靠父母乞讨情爱,这是心灵脆弱的缺撼:贪图享乐,虚掷年华,这是无可救药的自残,你应该好好地反省了。如果你再不充实内涵,提高素质,陶醉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