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别案卷 作者:狂想之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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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直接关了聊天界面,下线。再说下去,托尼还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闵家啊关锦回到家就把自己裹进被子,脑子里乱哄哄地就睡了过去。
“闵言,我有个交易想跟你谈,保证你会感兴趣的。”
“奥?愿闻其详。”
“我们约在”
“好。”
昏暗的咖啡馆里,关锦谨慎地四下观察了下,走进那个角落的座位。已经有人背对着他坐在那里。
“你来了,小锦?”那人转过身。
“你、你——”关锦大吃一惊。
陆云扬的脸带着招牌微笑:“小锦,你不是找我谈交易吗?”他的脸越靠越近
啊!关锦噌地坐了起来,惊得一身汗。怎么会做这种梦,自己约的明明是闵言怎么会变成那个神棍。真是阴魂不散啊啊啊!
关锦冲进洗手间,他需要洗个凉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一大早,特案组办公室的人眼睁睁看着关锦像个游魂儿一样飘进办公室。然后他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大喷嚏。
“感冒了?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很差。”顾湘关心地问。
“没事儿。”关锦抽抽鼻子。
“热的姜糖水,喝了驱寒。”有人拉过他的手,把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放进他手里,“手这么凉,先暖和下。”
关锦抬头,陆云扬正温和地望着他。
我这样还不都是怪你!关锦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扭头不搭理他。
额陆云扬很莫名,我哪儿得罪他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大教授,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丁丁悄悄凑过去,“没事儿,习惯就好了。我们家小锦锦比较情绪化,很难取悦滴。”
上午乐凡过来了一下:“我检查过几个死者的受伤部位,加上法医的协助,我们一致认为使用的凶器应该是同一种,有一定宽度,1厘米以内,边缘比较坚硬,加上凶手力气比较大,死者的脖子上都被勒出过整齐的血痕。另外,那些脚印都不同,没有太大的对比价值。三名死者没有太多的挣扎,身上衣服并不凌乱,法医认为凶手力气很大,短时间就让死者缺氧并失去反抗能力。不过我发现几点奇怪的地方,”乐凡指着三张现场照片,“第一个死者的现场找到一条丝巾,据当时的证人讲这条丝巾是死者包上面的装饰,通常系在包的背带下方,不容易脱落。但是当时这条丝巾是挂在附近的一颗矮树枝上,我又检查了一下丝巾上并没有血迹或者唾液之类的,所以很奇怪这条丝巾怎么会掉下来,落在树上。另外,第一和第三名死者死亡时身上都比较干净,衣服也没有弄脏,但是第二名死者的衣服上、头发上、脖子里有很多树叶碎屑,脸上也有些灰土。但现场是水泥路面,没有这些东西,而根据鞋子与地面摩擦的状况,死者死前脚蹬着地面挣扎过,应该为第一现场。这样,那些痕迹的来源就很奇怪。”
“会不会死者死前一直在逃跑,然后摔倒在哪里?”陈乔羽假设。
“不太可能,周围都是居民小区,她既然有时间跑为什么不呼喊?门口好几个值班的保安都没听到动静。”顾湘摇头。
乐凡摊摊手:“我就提几个疑点,具体怎么解释就是你们的活了,我走了。”
温靖寒问关锦:“你们那边有进展吗?”
关锦摇头:“原本我们想从医疗事故或者医患矛盾入手,但是这两个三院的护士似乎没这么大问题,而且这个着手点后来被提出者推翻了。”他瞥了陆云扬一眼。
“因为如果是同一个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跟两个不在同一科室的护士有如此仇恨,另外还牵扯一个私人诊所的护士,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你们查的三个人的社会关系怎样了?”
丁丁苦命地道:“单纯得很,没有三角关系之类的。而且三个人上学的学校都不同,似乎也没什么共同爱好或者参加过什么社团,那个方秀琴连网络都不太会用。第二个死者杜晓月,刚从偏远的a市护校毕业一年来到s市,一直在这个诊所做事,跟三院没打过交道。三院的护士医生里也没有跟杜小月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总之,目前毫无关联。”
陆云扬摸摸下巴:“可是他们两个是三院的护士,一个是死在三院附近,一定跟三院脱不了干系。假设这个凶手是一个连环杀手,他是一个固守自己领域的凶手,这类凶手有自己的一个心理支撑点,在一定范围内实施犯罪,而这个支撑点通常是自己所熟悉的,比如住所、工作场所或者经常光顾的公共场所。”
“你是说这个凶手必然对三院附近很熟悉,甚至可能是三院的工作人员或者病人?”关锦问道。
陆云扬点头:“对。外来凶手每天都蹲守在医院旁边等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熟悉护士的上下班时间,也知道三院附近诊所的护士下班时间。我更倾向于他是病人或医生,只有这样才会有机会跟护士产生联系。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需要把焦点集中到三院。”
温靖寒对众人道,“第一,凶手具有固定的作案模式和对象;第二,凶手杀人的手法操作难度大,带有很明显的个人特点;第三,受害者之间没有社会联系和利益关系。从这几点来看,我建议按照连环杀手的思路出发,你们觉得呢?”
大家相互看看都点点头。
“但是调查过程中如果出现任何可以推翻这个前提的证据,我们及时沟通。云扬,你现在对凶手能做初步的画像吗?”
陆云扬思索了一下:“我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侧写师的训练,不能做专业的心理画像。但是我可以给大家一个基本的轮廓,不过现在还缺少一点东西,能否等明天。”
“没问题,你有你的方式,我们有我们的方式,咱们双管齐下。”
再次出发去医院的路上,关锦在座位上不停地挪动着。
“怎么了?我椅子上有钉子还是你某些部位不适?”陆云扬轻笑。
关锦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一会儿:“神棍,我问你个事儿,你会不会解梦。”
“神棍”惊讶:“你真把我当算命的了?”
“你们心理学的祖宗不是还写过什么梦的解析吗?你就不会?”
“那你说来听听,让我给你掐指一算。”
“就是梦见去找人,本来呢约的是A,结果到那里,那人一转头竟然变成了B。”关锦那个B说的恶狠狠。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情需要见那个A吗?”
“很重要的事儿,需要借助他。”
陆云扬手指轻轻扣着方向盘:“两种可能,你惧怕这位B,对他破坏你的大事存在担忧,所以反应在梦里。”
怕他,笑话!关锦嗤之以鼻。
“另外一种可能,虽然你向A寻求帮助,但是对他并不那么信任,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B可以代替他。你对B有着更深的信赖和依赖。”
依赖?bullshit!
“这两个答案怎么样?”
“事实证明,”
“恩?”
“你就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
“我真伤心。”
死亡天使(六)
江桐把两个人带到内科普通病区,嘱咐道:“我打过招呼了,你们给我安静地看。要是打扰病人和医生工作,小心我不客气啊。”
“行了,放一百个心。”陆云扬把人轰走,跟关锦走进病房区。
病房里静悄悄的,每个病房里都有护士出出进进,正好是早晨检查和打针吃药的高峰期。
关锦正东张西望着,身边一个病房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工作服的胖阿姨带着口罩,推着辆双层的推车走出来,上面堆满了药瓶子、废弃的纱布、针管子之类的东西。
“请等一下。”关锦叫住了阿姨。
“小伙子,干什么,这上面的东西可不能动。”阿姨连忙阻止他伸手。
关锦麻利掏出警官证:“我在做调查,想看一下你的车,你过会儿再来取吧。”
阿姨似乎被吓了一跳,不迭地说好,然后一步三回头地退到护士室去了。
陆云扬闻声走过来,看到关锦拎起几根静脉注射用的输液管。
“你觉得这个东西就是凶器?”
“不是觉得,是□不离十。乐凡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要我带几根给他做比对,他说了,猜测不是鉴证人员会做的事,他只用事实说话。”
关锦把输液管卷了卷,一团装进了口袋里。
“你就这么装着?”陆云扬善意地提醒他。
“还要怎么装?我就这一个口袋。”关锦白了他一眼。
“我是想说其实我的口袋大一点。”
你不应该戴着手套用证物袋装好,放进证物箱才是吗?陆云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为了不让关锦对自己的讨厌更上一层楼,他决定明智地选择闭嘴。
“我不是说了你可以热敷吗?!你这都扎了这么多回,血管很难找,我扎不上也是没办法”
隔一个病房里传出吵闹声,门口有病人和护士在往里张望。
关锦跟陆云扬快步走过去,往里看。
一个小护士正跟一个病床上一个中年妇女吵嘴,病人很生气,就是要求换个护士。旁边一个男医生似乎正在调停。小护士气得脸色涨红,甩手丢下输液管和点滴瓶子,转身出了病房。
“你们看看!这什么态度!”中年妇女还是指指点点。
“这个护士经常跟病人吵架吗?”陆云扬问门口围观的人。
“哎?”一个戴眼镜女护士瞅他一眼,本来不怎么好的脸色一下子放晴,“怎么会?病人住院心情本来就不好,老是挑刺是常事儿,偶尔拌几句嘴正常。我们医院可是数一数二的服务至上。”
陆云扬不置可否,继续把视线转向病房。
里面的男医生似乎安抚了病人,起身边往外走边跟里面收垃圾的一个工人道:“这些管子都收了吧,我让护士过来换新的。最进刚进的这些输液管不怎好,你给我一截我去跟器材室那边说说。”
工人挑了一根递给他,男医生拎着出了门。
“恩?你们在门口有事吗?”男医生皱眉看着关锦和陆云扬。 “没有,路过而已。”陆云扬轻描淡写。
“最好不要打扰病人。”男医生不满地说了句,急匆匆离开了。
“这是我们这里的主治医生,王大夫,国外留学回来的,拽得很。”眼镜护士撇撇嘴。
“你发现没有,其实想得到一根输液管非常容易,医生就不必说了,即便是病人或病人家属也可以趁工人不备,从推车上偷拿。”陆云扬道。
“还用你说,通过凶器很难缩小范围的。”关锦摸摸口袋。
“这倒也不一定。凶手选择像输液管这样的凶器,说明输液管在他的心理中扮演着特别的角色,反映着他独特的心理特征。”
“那你倒是算算看,这位凶手长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关锦不屑。
“小锦。”
“恩?”
“你是不是看心理医生被骗过钱?或者有心理医生借过你的钱不还?”
“什么意思?”
“你把对一个心理学从业者的负面情绪扩大到对整个职业的认知,然后又缩小到我这个小小个体身上。你在跟我交往的过程中,最初就带着一种偏见和——”
“说人话。”
“你讨厌我。”
“听你说了这么多话,就这句你算得最准。”关锦竖竖大拇指,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不会赖在我身边了自找不痛快了吧。走吧,走吧
陆云扬沉默了,一路无话。
坐到车上,关锦系好安全带,偷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陆云扬还是没什么表情。
难道刚才的话说的重了?关锦心里犯嘀咕,这个人脸皮比城墙很厚,不会那么脆弱吧。不过,细想想,不管他底细如何,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油嘴滑舌但也没做什么。关锦就这么一路纠结着。
开到警局楼下,关锦赶紧解开安全带,这种气氛让人浑身发毛。
“小锦。”
“干什么”关锦抓着车门。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现在这种状况不应该再维持下去。”
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我觉得我应该让你更加了解这个职业,更了解我。”
哎?
“所有的偏见和固执在真心面前都会土崩瓦解。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努力地进入到你的内心,也不介意让你看清我赤luo的没有任何遮掩的本质。”陆云扬扭头,奉送一个真诚、有爱的灿烂笑容。
我就是一个大傻冒!居然认为这个神棍会受伤害!他长得根本就不是脸,是地下空防,连导弹都射不穿!
关锦下车,开着车门,咬牙切齿地对陆云扬道:“不劳您费心了,我对你光着屁股的本质不感兴趣!”
他说完甩上车门,一回头。丁丁和郑飞还有温靖寒正站在车尾处,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的样子。他们耳朵边就剩下三个字在飞:光…屁…股。
卡啦啦,关锦维持很久的淡漠冰冷面具,全裂了
陆云扬趴在方向盘上一抽一抽的。
“喂喂!关锦你干嘛!这里是警察局,你不能暴力殴打良民啊!!!”丁丁拉着关锦的胳膊。
良民?天下多几个这样的良民,警察都能累死!
“就是就是,你不就是被看了屁股嘛,都是男人。”郑飞“努力”地火上浇油。
不行,我还是得揍他!
“组长你别看热闹,来劝劝架啊喂!”
乐凡仔细做着对比,抬眼问道:“干嘛拉这着个脸,谁欠你了几百万似的。”
关锦继续拉着脸。
“痕迹吻合,角度吻合,我也做过实验输液管边缘压扁以后比较锋利,是造成出血的原因。输液管是统一标准和尺寸,所以我跟法医这边共同的意见是,输液管的确是凶器无疑。”
“输液管?这个凶手真有个性。”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看,输液管是有一定的弹性的,在大力拉扯的时候会拉伸变形,不如一般的绳子造成的力度大,凶手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行。”
“凶手选择像输液管这样的凶器,说明输液管在他的心理中扮演着特别的角色,反映着他独特的心理特征。”陆云扬的话突然在脑中浮现。
关锦使劲甩甩头,恶灵散去,散去!【你自己才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