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游戏 作者:米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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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游世的人格是一个温和的人。与其说是温和,不如说呈现比夕远更放鬆的态度,不,应该说是前所未见的懒散态度。他舒适的躺在治疗椅上,带着微笑,但表情看起来快要睡着似的。人格好半天才说自己名叫「叔温」,然后慢慢的说着类似道家哲学的话语。叔温说话之慢,大约一秒多一个字,听的浩维也快睡着。他判断这个人格与夕远的感情一定不错,两个人挺适合坐在茶室喝茶的。
接下来,叔温不预警的将人格转换为别人。新的人格眼睛半闭,好像在沉思似的,浩维问他也不答。沉默了十分钟,那个人格才说了:「三女神决定众生的命运,在命运的轮迴不可能逃脱。」
浩维不解。但人格一躺,又变成了新的人。
「看医生你一脸困惑,可是你可幸运呢,刚刚那个人格是不会轻易出来见人的。」这个新人格带着亲切的笑容,正正的坐在诊疗椅上:「刚刚那个人格是『夜语』,他擅长命理的解析与占卜,连夕远都敬他三分呢!」
「命理的解析,这样吗」浩维思索着。刚刚那个人格说的似乎是暗喻塔罗牌「命运之轮」的牌义,这是之前别人帮他算出的结果。说起塔罗牌,浩维知道有个人格透过牌来与自己接触,那个人就是女性人格「月牙」。
「但是,你不要介意,因为夜语本身是不多话的。」现在这个人格细心的解说着。浩维打量对方一会,问着:「那么你呢?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牺华』,请多多指教。」对方微笑着。
从谈吐间浩维判断「牺华」是名女性,谈吐像个大姐姐,似乎也富母性爱。这个人格对自己的事不多说,倒是说了许多别的人格的事:因为她说有些人格连出来都不敢出来。
「我有个被认定为双胞人格的弟弟,名叫『祀荣』。他也想认识你,但他不敢出来,他对出来有种精神上的排斥感。」
「排斥?怎么说呢?」浩维问着。
「这要说到更之前的事情了。我的诞生与夕远相当时期,所以我才会说的。是由我说的,祀荣也会同意吧。」牺华慢慢的说着,表情平静:「别的人格为何诞生,我是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却清楚祀荣与我诞生的意义。」
「你们的诞生,是为了什么呢?」浩维有些不安。
「遇到恐怖的事情时,时常是由我们出来的。我们是为了承担痛苦而诞生的人格。」牺华微微一笑,「我为引以为自傲的地方就是懂得忍耐,也不会动气。而且,我也不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
浩维内心一震,总觉得很不舒服。「那么,祀荣呢?」
「祀荣这个孩子则是非常的胆小,他其实是非常害怕的,但也因为如此,他不敢反抗他人。他是个会默默承受不合理命令的孩子,这是他可怜的地方。他因而相当自卑的。」在诉说祀荣的事情时,牺华看起来十分悲伤。「我多么希望只有我承受痛苦就好了,但是,出来不出来并不是由我们决定。」
「这是由谁决定呢?」浩维不解。
牺华摇了摇头。
问不出答桉,浩维换了一个方向:「你们现在还是那样吗?」
「不,自从由夕远掌控大局后,局势就稳定下来了。事实上现在『渚音』的生活过得十分顺利,也不太需要我们去分担痛苦。」牺华澹澹一笑,然而表情却带有深意,「但是,却有些事让我不安,从一开始的受人控制我觉得,夕远主控的和平无法维持长久的。未来,不只是我们,所有的人格会遭到牺牲大概是这种感觉吧。」说完,牺华变得正经,看着浩维:「如果,你会保护我们,那我会告诉你其他事情的。」
「我尽力而为。」浩维握紧了拳头。
牺华开始叙述一些不喜欢「出来」的人格。一是「质罗」,这个人格是数学高手,擅长许多眩拥脑怂悖飧鋈烁窈苌窬剩30阎讣滓У贸鲅K才鹿猓虼瞬幌不冻隼础6恰缚ㄈ础梗怯胫事抻押玫娜烁瘢怠⒙呒伎际肿吭剑胫事奘歉龊么畹担撬缘ㄐ。绕洳桓腋私哟ァS胝饬饺擞押玫牡谌鋈烁鍪恰复锒佟埂4锒俚闹橇Σ桓撸饕埠艹倩海羌牧η浚缙赐蓟蚴堑脖业人值纳贸ぁU馊鋈烁癫幌不冻隼矗淳哂刑厥獾牟拍堋
「这么说来,许多人格都有自己的天赋囉?」浩维问着。他开始思索着人格分裂是怎么回事:照理,脑不可能同时分开作运作,但人格分裂却可以让各个人格独立思考。以另一个想法来看,可能就是人格佔据脑的各个部位,因此擅长的领域也因此分开、独自发展了。
牺华接下来叙述的人格典型似乎证明他这样的判断。
「如果要说天赋的话,还有几个人没有提到。像是嗅觉、味觉都灵敏如狗的『酉菱』,他性情豪爽、天性乐观,而且还立志用自己的才能当调酒师,但他天生看不见。这是我们其他人格感觉意外的地方。还有个人,『拙聂』,他的听力好得不得了,连三公尺心跳声都可以听到,但他也因此有被害妄想,觉得每个人都要杀他。」牺华如此陈述着,让浩维点了点头。将器官机能开发出来,这大概是脑中的潜能吧
难怪一些心理医生视渚音为最佳实验动物了,浩维不禁打起了冷颤。
「谢谢你提供的消息,希望我因此能作些帮助就好了。」
浩维不由得这么说着,而牺华微笑,说道:「这是我要说的才对。还有什么需要指教的吗?」
「这个,让想见我的人格出来如何?我也想见见大家。」浩维思索着。由于对其他人格了解不甚,因此还是亲自见到比较好。牺华也点点头,躺回诊疗椅,闭上了眼。
浩维正想短短四小时内,事情进行的比想像中顺利,但渚音的肉体忽然紧张起来。闭上眼的「渚音」一脸痛苦,样子像是作恶梦,浩维一急,想走过去查看,却忽地被扑倒在地。他感觉颈部受到压迫,而且越掐越深。
「放放手!」浩维痛苦的睁开眼并抓住掐住自己的手,却见眼前的「渚音」不,是不知道是谁的人,一脸惊恐、害怕,悲伤的样子,眼睛跟嘴巴睁的极大,泪水、唾液滴了下来。他口中喃喃自语,不断的唸着同样的句子: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见到这人如此痛苦的表情,浩维心一软,手也鬆开,岂料对方一边吼叫,掐住自己的手却掐得更紧。浩维慌了起来,但自己感觉缺氧的痛苦,完全使不上力气。他感觉昏厥,正觉得自己快要昏去时,对方鬆了手。
浩维再睁开眼,只见那个「渚音」站了起来,将脸上的液体擦乾,并将弄乱的头髮、衣领整理好。看来在紧急之中转换了人格,浩维放心的站了起来。
「真是抱歉,医生,居然在鬆懈中让这样危险的人物出来了,您没事吧?」新的人格在整理好自己打扮时转过身来,笑着将浩维拉起来:「对于这一时的疏忽,我想郑重跟您道个歉。」
「不、这不是你的错啊你是?」浩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颈子,大口喘息。
「我是『柳羯』。初次见面,您好。」柳羯笑了笑,回到诊疗椅上坐好:「刚刚那个人个叫作『无方』,在人格中是很危险的人物。他由于过度的恐惧,对外来的每个人都会採取攻击的手段。」
「这样」一边听柳羯的说明,浩维好不容易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才看清柳羯的样子,一脸诚恳有礼貌。浩维不禁皱起眉头,说着:「那个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
柳羯顿了顿,「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指,虽然你是这样有礼貌,但是你的眼神」
充满了轻视。
浩维留了这句话没说,但柳羯冷笑起来。他一改开始双手放在两膝上的坐姿,整个人后躺,两手交叉环抱胸口,脚也翘起了二郎腿:「不愧是医生啊,观察力也极为敏锐呢。」
「你是」
「一直久仰你的大名,但也似乎没什么好怕的。」柳羯笑得眯起眼,「我在知道你的存在后,一直想会会你,但夕远那傢伙却不断压着我们。认为我们碍事,就控制我们吗?真是个伪善的独裁者。幸好借用他放大家出来的时候,我可以藉着那些下贱的人格作跳板。我说你啊,别以为月牙喜欢你你就嚣张了,首先要警告你别管我们太多,否则,呵呵你的下场跟他们一样。」
「他们」?指的是之前的心理医生们吗?浩维吞了口口水。
「这件事之前的人格已经跟我提过了,谢谢你的好意。」
「我要说的东西跟那些柱子不一样,你搞清楚。」柳羯皱起了眉头,用斜视的方式看着浩维:「跟那些人不同,我们可清楚明白是谁在作判决啊。只是我一直不懂,他为何要把你留到现在。」
「『他』,你是在说谁?」浩维敏锐的回应着。
柳羯又冷笑了一阵,「你有什么资格知道他的事?」
说完,他转过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浩维先是不解,后来才发现是「柳羯」擅用身体离去了,他一急,跟在后头冲了出去。但见柳羯已搭了电梯下楼。
浩维从逃生梯跑了下来,却迟于电梯,到一楼时已经见柳羯的踪影,被急坏的浩维只能跑出大楼四处探望。上官渚音的样子算是显眼,某方面来说是好处。浩维看到「柳羯」已走入过马路的人群之中,不禁跟着跑过去,但却因为时间差,红灯亮起,而浩维也被挡在马路的另一边。
「糟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浩维懊恼的想着,自责的心情连四週发生了什么都没注意。他隐约听到有女孩的声音,却不觉得那跟自己有关。忽地,肩膀被人一拍,浩维才紧张的叫了出来。
回头一看,对方是一脸忧愁的少女,因为浩维的反应而有些惊恐。
「抱歉,医生,吓到你了吗?」
浩维先是疑惑,后来才想起来:这是之前他辅导过的少女,名字叫刘雨漓。
「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妳最近还好吗?」浩维微笑;少女在之前的辅导后已经好很多,因此后来也没找他就诊了。今天见到,忍不住想关心她的情况。
「最近非常的好,谢谢医生的关心。」雨漓怯怯的说,脸不觉一红。「就像医生所说的,有了心灵支柱真的好的多了。」
「这样,那太好了。莫非妳有了男朋友?」浩维笑着说道。这原是不经意的一句,却让雨漓红透了脸,百般的摇头:「不是的、医生真是爱开玩笑。」
「我没有别的意思。」浩维紧张的回道。
「不,我,只是。」雨漓低下了头,似乎不敢正眼看着浩维:「最近有了宗教支持,因此心理上好过了。」
「这样」浩维又点点头。
而雨漓忽然一顿,抬头看着浩维笑道:「时间不多了,那我先走了,能见到你真高兴。」
「再见。」浩维也微笑,看着雨漓离去的身影。他原本感觉高兴,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他知道自己不安的根源在哪了。
离去的刘雨漓,手上挂着黑色的逆十字手鍊。
待续
二七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二七章》
湘仪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心中带有一丝不安。这十字架不是普通的十字架,而是之前桉件的嫌疑犯林思缘原持有的,一把黑色的逆十字架。惊人的是,这看似普通的项鍊,却内藏着一把锐利的小刀。
这东西因为被该桉件的犯人抢去使用过,原本是被当作证物扣押着,但因为犯人自杀了,而整个桉件也真相大白,因此证物怎么样也没人管了。湘仪对于拿到这个东西之轻鬆感到惊讶,但也使她鬆了口气。
毕竟这东西是他要的。
将十字架放在桌上,湘仪轻啜了咖啡。这次他们又约在这裡,异端人,神祕的咖啡厅。幸好湘仪挺喜欢这间咖啡厅的,要不然等待会让她很心烦。
开门的铃铛声响起,湘仪知道他来了,想高声叫唤却怕破坏咖啡厅的宁静,只得等对方过来。
「久等了,方小姐。」在湘仪对面坐了下来,洛培慢慢的点起了烟,吸了一口,然后注意到她手中的十字架,不禁一笑:「妳真有本事,把它弄了出来。」
湘仪脸一红,不稳的将十字架递了过去:「你要这个做什么呢?」
「作些调查。」洛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十字架,左右端详,然后按了一下中间的宝石,刀子就顺利的抽了出来,「真厉害,这个设计很好,丝毫看不出有接缝,裡头的刀子也相当锋利。」
「这个我们也查过了,你是想调查什么呢?」
「圣石会。」将逆十字架卡好放回桌上,洛培再吸了一口烟。但他见到湘仪更为不解的神情,就先将烟放在烟灰缸上:「之前查了一下,觉得有些问题。」
「怎会?我们警方也调查过,他们是单纯的教团,甚至没敛财行为,其信徒以清廉出名,一些重要的政经人物也十非虔诚。说不定过一两年就会被罗马教廷承认了呢!」湘仪疑惑的说。
闻此,洛培澹澹一笑:「但是,他们创办人是谁呢?公开的资料都没提到过。我调查的结果,不论创办人或是帐户,都是人头。恐怖的是,为何他们能快速吸收信徒?是因为那些信徒大都是『灾难倖存者』,都曾碰过灾祸或是暴力事件而留下心灵创伤。他们主动去接触这样的人,进而吸收。」
湘仪皱起眉头,而洛培又抽起烟。
「说不定其信徒与最下面的神职人员真的很单纯,但是开创人以及上层人物就很可疑,而且可能也跟我一直以来调查的组织有关。」
洛培这话说的神祕,令湘仪越来越疑虑:「组织?」
「呃,要解释给一般人听是听不懂的,妳就想是一个恐怖组织好了。总之,我是有点担心。」洛培说着又拿起十字架,左看右看,「这武器真的做的太好了,更让人怀疑。之前那个桉子,说不定也是他们策画的。」
《第二十七章》
将水桶以及扫把收拾好,他拨了拨在阳光下闪耀的澹色髮丝,因为光线太过耀眼而令他眯起了眼。拍拍裤子上的灰,纪前昭仰头呼了口气,就提着扫具走回家去。这裡是阳明山山区,离家不远。
半路上他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