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缎 作者:方寸光-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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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道∶「昨晚韩姑娘拿葡萄酒来,我随口吟了两句诗,是『葡萄美酒
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紫缘道∶「嗯,又怎麽样?」文渊道∶「我
想到琵琶,就想了到你,可是┅┅我还是干下这件事。昨晚我和韩姑娘在一
起,心里挂念小茵,挂念师妹,可是最觉得对不起的,那还是你。即使你现
在不怪罪我,我也觉得对不起你。」
紫缘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轻声道∶「你觉得对不起我,以後给我一
些补报罢!」说完望着文渊,忍不住面露微笑,略带捉狭之意。文渊道∶「
如何补报?」紫缘微笑道∶「看你呀,就要留给你操心。」文渊一呆,苦笑
道∶「你这可难住我了。」
紫缘笑吟吟地看着他,忽然头一低,笑容收起,轻轻地道∶「渊,我这
一生,是决不能没有你了。这次我不会生你的气,韩姑娘是怎样的人,我从
你呀、茵妹她们那里听来,也大概知道,你成全她这麽一次,我不会太在意
的。可是┅┅那也只限於这麽一次。要是再有这种事的话,我就不知道会┅
┅会怎样了┅┅」
文渊听她言语,语气虽柔,却有些许颤抖,不禁心神震动,轻轻搂住了
紫缘,低声道∶「我知道。紫缘,实在是对不起。」紫缘抬起了头,看着文
渊,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向上一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两人抱在一起,一吻再吻。文渊吻着紫缘柔软的双唇,微闻幽香,忽然
一阵心动,手掌放在紫缘的腰间,揉了一下。紫缘娇躯一阵趐软,不禁微微
扭腰,唇间发出轻轻一声嘤咛。昨夜文渊和韩凤床第缠绵,虽是销魂,却哪
有在紫缘身边的自在?一厢情愿和两情相悦,相较之下,便是截然不同!
吻了许久,紫缘喘了口气,双腮赧红,水汪汪的眸子瞧着文渊,纤纤玉
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抚摸他的胸膛。文渊拉着紫缘坐在地上,隔着她的裙子
,缓缓摸着她的大腿。紫缘闭上眼睛,只睫毛不安地跳动着。
忽然她身子一颤,低声喘道∶「啊┅┅啊哈,不行┅┅」在这时候,文
渊已经将手指移动到她的股间,裙子绉进紧夹的双腿之中,慢慢浮现潮湿的
水印了。
紫缘不断轻抬下巴,兴致逐渐高昂,婉转的轻喘,不断从她那樱桃小嘴
之中逸出。
看着紫缘害羞而雀跃的表情,文渊也无法忍耐,悄悄用手指在她股间按
了一下。紫缘身体一弹,「啊」地叫了出来,声音之娇柔,好似是融化了的
蜜糖。文渊听得心跳加速,一收手,搭上了她的腰带,轻轻解开。
紫缘喘气几下,投进了他的怀里,低声道∶「我┅┅我觉得好热。」文
渊轻声道∶「把衣服脱掉?」紫缘含羞点头,仍是微微娇喘,轻声道∶「我
想要。就┅┅就在这里┅┅」
文渊拉开她的衣襟,看着她肚兜下丰胸半掩,汗水晶莹,两座玉乳越显
得玲珑可爱,娇嫩诱人。他看得兴奋起来,更不停手,一层一层脱去紫缘的
衣服,把她那美玉一般的身体全部展露出来,继而卸下自身衣物,让早已硬
起的阳具出阵,朝着紫缘的身体前进。
就这样,两人在屋前的空地上肢体相缠,赤裸裸地翻云覆雨起来。虽然
不若昨夜身处华房,口尝醇酒,但是对文渊来说,这时和紫缘在草地上翻滚
仰卧,反而才是绝顶享受。跟韩凤在一起时,他只能在身体上满足。对象变
成了紫缘,他却更可以完全放开心情,得到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或许韩凤可
以感觉到,但他却是不能。
文渊扶着紫缘坐起,使她双腿分跨自己两侧腰际,搂紧她纤柔欲折的柳
腰,往自己的方向不断震动,好使阳具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私处。紫缘满
脸尽是羞意,拼命压制舒服的呻吟,可是那不断扭动的娇躯,毕竟隐藏不了
她的亢奋。狂涌的蜜汁流了满腿,阳具後抽时,日光下的嫩唇晶光闪闪,绮
丽异常;猛一插入时,爱液又成了四散的珍珠,随着她的呻吟抛了开来。
「呃┅┅啊啊┅┅渊,再来┅┅唔唔!」
紫缘兴奋地拥抱文渊,口中紊乱地呼唤着,快感飞快地递增。一滴滴汗
珠从她肌肤上渗出,有的滴在文渊身上,有的成了她发鬓的饰物,有的流到
乳房,从颤动的奶头上飞开。文渊没有多加注意,但是在紫缘激昂的反应下
,他的攻势也更加剧烈了。
在猛烈的抽动中,紫缘的私处内壁奋力收缩,温柔而有力,诱得文渊几
乎要射出精来。他几次拼命忍住,继续动作,摩擦得肌肤火热,要把紫缘推
上更高的颠峰。不过越是忍耐,紫缘的身体越是渴望,阳具越是难以自制。
啪啪啪声响不绝,身体碰撞越趋激烈,澎湃的快感如漩涡般卷袭了两人。
「唔┅┅唔唔┅┅」紫缘没想到文渊这次做得这样久,身体竭力颤动,
口中婉转呻吟,浑身趐软,舒服得快要晕了过去,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文
渊也在她体内得到热烈的回响,挪出少许精力,轻声喘道∶「紫缘┅┅我┅
┅我要去了┅┅」紫缘紧紧拥着他的身子,急忙叫道∶「不┅┅啊啊┅┅再
┅┅再等一下,哈、哈啊┅┅我还想┅┅再一下┅┅哈、啊!」
突然之间,一阵脚步声响传来,却是小慕容在这当儿回来,飞快地奔了
过来。她一到屋前,猛地见到文渊和紫缘正在办事,不禁吓了一跳,脚步立
时止住,叫道∶「紫缘姐?」
文渊和紫缘听得小慕容的声音,同时吃了一惊,文渊一惊之下,登时管
控不住,下身一阵剧震,登时狂泄而出,滚滚阳精射入紫缘娇躯。
「啊、啊啊!」紫缘只觉一阵热浪袭来,顾不得小慕容突然来到,纤腰
一挺,忍不住失声而叫,一时极尽浪荡,却也羞得不得了。
精液泄完,紫缘身子骤失支持,软绵绵地倒向文渊。文渊一举发泄完毕
,却也有点脱力,顺势躺在地上,两人都是气喘不休,却有一半是被小慕容
吓出来的。
小慕容刚好赶上两人云雨收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不说话。紫缘神智
略复,满脸通红地转过头来,低声道∶「茵┅┅茵妹,你回来啦。」小慕容
道∶「回来啦!」跟着眨眨眼睛,脸蛋微微泛红,抿嘴笑道∶「对不起啦,
我这可回来得不是时候?」
文渊苦笑道∶「不会,不会,就是吓了我一跳。」小慕容笑道∶「是麽
?啊呀,你跟紫缘姐做了多久啦?该不会刚开始吧?别要被吓得一蹶不振,
那可糟啦。」文渊白了她一眼,笑道∶「要是真的一蹶不振了,你也没好处
。」
两人穿好衣服,跟小慕容进了屋子,紫缘仍是很不好意思,羞红着脸,
拿了琵琶坐在一旁,低头调弦,调了半天。小慕容把短剑往桌上一放,笑容
满面,朝文渊一挑柳眉,道∶「你回来得好!我跑京城去找你,找不到,一
回来,就看你跟紫缘姐┅┅」脸上一红,笑道∶「喂,你昨天到底去京城做
了什麽?」
文渊一望紫缘,紫缘低下了头,微笑道∶「你就说啊,看我做什麽?」
文渊微微苦笑,便照实说了,只有留下韩凤向他示爱的前因後果不说,那也
是紫缘的意思。小慕容听了,笑道∶「还好你没当什麽云霄东宗掌门,要是
你当了,我们岂不是都要住到西域去?我可不要。」文渊笑道∶「我也不要
。」
小慕容手指叩叩桌面,忽然道∶「你这麽早就从京城回来,有没有听到
一个大消息?」文渊道∶「什麽消息?」小慕容道∶「我到京城时,大街小
巷都在说啦。新皇帝登基了,当朝天子不是正统啦。」
文渊和紫缘听了,同时大吃一惊,叫道∶「换了皇帝?」小慕容道∶「
是啊,新皇帝就是那代理朝政的 王,年号景泰,现在是景泰皇帝了。」
文渊道∶「正统还在瓦剌军中,尚未遇害,何以会立了新皇帝?」紫缘
沉思道∶「国不可无长君,想是朝中大臣要安定民心,须得推出新皇帝来。
」文渊点头道∶「定是如此。是了,当朝既是有了皇帝,那麽瓦剌便不能用
正统皇帝做要胁,勒索金银疆土,可说杜绝了一桩後患。」
小慕容笑道∶「还有呢,新皇帝已然登基,那麽龙驭清的大好机会,也
就灰飞烟灭啦。先前没有皇帝在位,他不趁机谋反,现在可没机会啦。」文
渊一拍手,道∶「果然不错!这下子大局已定,龙驭清说什麽也没有理由作
乱了。」
这话一出口,文渊自己忽然觉得一阵不安,又道∶「不对。」小慕容道
∶「怎麽不对啦?」文渊道∶「龙驭清深知宫廷中事,怎会容新皇帝顺利即
位,断了他的机会?其中恐怕有玄机。」小慕容道∶「有什麽玄机?他总之
是没机会啦。除非这景泰皇帝也出了什麽差池,不然┅┅」
说到这儿,文渊、紫缘、小慕容三人同时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小慕容
低声道∶「喂,难道他会害死这景泰不成?」文渊道∶「难说。」紫缘道∶
「这未免太大胆了。可他要是真的这麽做,才刚刚安定下来的京城,便要大
为震动了。就算当朝大臣再有才干,只怕也难以应付┅┅」
文渊一拍桌,站了起来,道∶「我再到京城去一趟。」紫缘道∶「去做
什麽?」文渊道∶「当然是把情况探清楚。听街边百姓说话,听不出个所以
然来,我要进皇城去探。」小慕容把桌上短剑一拿,道∶「我跟你去!」
十景缎(一百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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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为正统十四年九月, 王朱祁钰即位称帝,以次年为景泰元年,遥尊
尚身陷瓦剌的正统为太上皇。
群臣联请景泰登基,一方面安定社稷,一方面也是以此对抗瓦剌,使得
瓦剌无法挟持正统皇帝做诸般要胁。景泰再三谦让,终於还是坐上了皇位。
这原本是他哥哥的皇位,如今天下移手,龙袍转披,景泰暗喜之馀,却也有
点七上八下。
只因瓦剌铁骑盘桓边疆,馀威尚在,正统本是瓦剌太师也先手中的王牌
,奇货可居,现在明朝立了景泰为帝,也先已无可要胁,却难保不会挥军硬
攻。这个边关大患一日不解决,景泰坐这皇位,便一日不安心。
文渊和小慕容赶往京城,也是一样不安心,却是担心龙驭清的动向平静
得离奇,实在大不寻常。两人到了京城,再次潜入皇宫禁苑,意图一探究竟
。虽是两人同行,但文渊武功已深,小慕容心细机灵,潜行大内,丝毫不露
形迹,来去自若,竟是无人察觉。
可是任凭他两四下暗探,到处偷听,却是没有人谈起关於龙驭清、皇陵
派的事来。两人无奈之下,悻悻然出了皇城。
小慕容叹道∶「不成,不成,这麽探下去,半点头绪也没有。」文渊道
∶「皇陵派的大本营,除了皇城,还有天寿山陵寝。长陵地宫迂回如迷宫,
进去探消息太难,否则最好的法子,倒是往长陵去。」小慕容摇摇手,道∶
「就是太危险,犯不着身入险地。」
她低头思索一阵,忽道∶「天天来京城、进皇宫,那也太累人啦。那些
云霄派的姑娘们,不是都住在京城吗?不如找她们帮忙,多帮我们打听打听
。」文渊道∶「韩姑娘请我照顾她们,我没能应允,如今反要去麻烦她们,
有点过意不去。」小慕容笑道∶「这麽说来,不如你当时就答应,当了东宗
掌门,这时候不就平白多了一票人手?」
文渊一笑,正要回话,忽然身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人叫道∶「文师弟
,文师弟!」
文渊和小慕容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长衫青年走来,腰系长剑,神采昂扬
,却是久久不见的韩熙。文渊甚感惊奇,迎上前去,拱手笑道∶「韩师兄,
好久不见。」韩熙拱手回礼,说道∶「当日一别之後,听说龙驭清率众围攻
客栈,幸喜师弟无恙。任师叔、向师弟如何?现下可都安好?」文渊道∶「
当时都已突围而出,之後任师叔自行走了。前些日子,我还和向师兄见过面
,大家都平安无事。」
韩熙微笑道∶「这就好了。文师弟,这几天家父正在找你,在此碰面,
真是再好不过。」文渊道∶「韩师伯找我?他老人家在哪里?」韩熙道∶「
我们最近忙於探访皇陵派的动向,需得住在京城,为了避过皇陵派的眼线,
家父和我借住一位大人物府上。这些天来,也查到了一桩要紧事。文师弟,
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回去,家父自有吩咐。」
文渊朝小慕容一望。小慕容笑道∶「去啊,去啊,怎麽不去?我们找了
半天也没有线索,线索送上门来难道还不要?」文渊微微一笑,向韩熙道∶
「那麽烦劳师兄带路了。」
韩熙领着两人,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前。文渊瞧那门户,只觉
得有些熟悉,却记不起在何时看过。三人过了天井,走进主厅,厅上正有两
人对坐交谈,一人便是韩虚清。另一人也是中年人,文渊一看那人面貌,登
时一阵惊讶∶「是于谦?啊,是了,我刚到京城来时,曾跟踪邵飞来此,难
怪我觉得这房子眼熟。」
当日文渊来此,于谦职居兵部左侍郎,此时则是官拜兵部尚书,掌握重
权,身负社稷安危的重任,为当朝所倚重。只是于谦秉性刚直,朝中难免有
人闲言闲语,暗暗忌恨。惟幸景泰深知于谦才干,为了抵挡瓦剌,依然极力
起用于谦,排除众议,让他得展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