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天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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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连哭带闹,我安慰了她整整一夜。
我继续陪着她到中午时分,她情绪稳定一点了,我问道,“最近能去橡木城堡陪我吗?”
她想了想,说道,“过几天,有位朋友要来看我,我不能失约啊。”
我惋惜的点了点头,下午的时候,我离开了银龙城堡,带着亲兵,回到橡木城堡,阿力克又几乎要将我扑在地上,我把他几乎抱进了城堡。
我一夜一夜的不敢合眼,埃嘉也不来探望我,这样给我了大段的空闲的时间,我心里想着对埃嘉的承诺,计算着自己能动用的资源和人力,并且将很久以前得到的那四卷里德南尔男爵关于黑魔法探索的羊皮卷又拿了出来,开始学习和研究里面所提及的高阶黑暗魔法。
在这段不眠的日子中,我逐渐的感觉有股强大的能量在我体内流动,而且逐渐的,我越来越清晰的发现,强大的自己仿佛能控制周围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记录着黑魔法的羊披卷猛然飞舞在我的眼前,奇异般的喷射出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我企图扑灭火焰,在火焰中有个法师装束的人影出现了,对我说道,“你已经熟记了魔法卷中的每个字词,它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剩余的就是看你的领悟了。”
“里德南尔男爵?”我诧异的问道。
人影没有回答,羊皮卷消失在旋转的气流中。
此刻的我,已经能够使用羊皮卷中所记载的十五阶以内的所有黑暗魔法,并且已经忘记了它们的名字和呼唤的咒语,使用他们如同自然的动作一样娴熟。
不用使用任何咒语的情况下,我的双手能在夜空中舞动流火,橘红色的火焰随着我的双手跳跃着,如同暗夜的精灵,幻想中的舞者。
而我的整个身体,随时能溶解在夜的寂静中,连狸猫从我身旁经过也无法知晓我的存在。我的眼睛已经完全熟悉了黑暗,在没有月光的黑夜,我同样能洞察秋毫。
我的身形越来越快,有时候脑海中才略有所思,身体就已经移动了,象风一样轻盈迅捷。
而我的躯体内涌动的黑暗力量凝结成强悍的爆发力,我能轻易的赤手打碎身着重铠的木人,将重骑兵一样的重铠赤手打碎。
因为我的投入和忘形,大量频繁的使用魔法,我体内的远古魔咒又一次被激发了,这次发作的远不象前几次那么温和,排山倒海而来,我咒骂着一头栽在地上。
我嘴角流着白末,躺在地上抽动着,阿力克的怒吼声终于惊动了我的亲兵,我艰难的吩咐他们,把我带到了巫医科伦娜那里。
她第三次消散了我体内魔咒发作的症状,对我说道,“你知道这样发作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再有几次以后,你就根本没有时间来找我治疗了,你会死在半路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我还要去兰色大陆打战,为我的埃嘉买个国家呢,嘴角不禁惨然露出微笑。
从巫医科伦娜那里出来,才想起自己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拜访银龙城堡,我有点挂念埃嘉,奇怪的是这两个星期时间,她也没有过来探望过我,于是带着蓝狮骑士,来到了银龙城堡。
到达银龙城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有侍女告诉我埃嘉陪朋友去鹿场打猎,可能晚餐前才能回来,于是我叫亲兵在客厅休息,然后去问候了城堡里的福陵兰郡主和郡主夫人。
我想到了个打发时间的好主意,准备到埃嘉的书房中去看那面大的爱神之镜,当我找遍了书房,居然偌大的一面镜子全无踪影,于是我又跑到卧室去寻找,仍然一无所获。
随即,我寻遍了餐厅,会议厅,习武厅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城堡,仍然没有发现爱神之镜的踪影,我甚至找了个很笨的理由,连海杜克的卧室都找过了,仍然没有。
奇怪,那么大的一面爱神之镜会放在什么地方呢。我站在城堡的石廊上迷惑的左右张望。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爱神之镜,找到的时候,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我对着亲兵喊道,“给我找一个埃嘉的侍女来。”
我居然在城堡堆放杂货的仓库里面,找到了爱神之镜,而且镜子上还遮盖着厚厚的布套。
“是谁把这面镜子放在这里的,是因为你们打扫卫生还是清洗的原因,怎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这么凌乱的仓库里,万一损坏了怎么办?”我尽量克制着怒气对侍女说道。
侍女委屈的答道,“是埃嘉莎公主叫我们把镜子放在这里的。”
“什么?”我诧异的愣住了。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天藏骑士,我能离开了吗?”她小声说道。
我看着她躲闪的眼光,我知道她肯定有事情隐瞒着我,不过,既然她不想说,或者是不敢说,我当然不会逼她的,我挥了挥手,她对我缓缓致礼,然后离开了。
我的脑海中闪烁着,跳跃着无数的可能,她是为了布置房间,或者是为了摆设新的家具,或者
我傻瓜一样的站在爱神之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埃嘉在里面互相偎依着,猛然电光闪过,我的手足都因为刚才的想法而发凉,我的面孔那瞬间一定狰狞的恐怖,我身旁的亲兵都脸色大变。
“天藏骑士?”
“去,找个人问问,埃嘉下午陪什么人去的鹿场打猎。”我说道。
一名骑士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的血忍不住往头上涌动着,我的胸剧烈的起伏着,我突然有想杀人的冲动,撕碎他,杀了他。
我的脑海里清晰的出现一个可怕的假设,埃嘉是不愿意某个人看到镜子中的我和她的倩影,我和她的偎依,而将爱神之镜藏在这个污秽的乱七八糟的仓库里的。
我的血越流越快,我的左手已经握在了血魔战刀上,这个该死的人是谁,千万不要让我知道就是下午的这个所谓的去鹿场的朋友,否则,我发誓我要把他撕成碎片。
同时,埃嘉的这种举动简直,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居然,居然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我不停的在心里怒吼着,我的心感觉特别的痛楚。
“天藏骑士。”刚才出去打探消息的骑士回来了,他欲言又止。
“说!”我低声命令道。
“埃嘉莎公主和一名中年男子去的鹿场。”他说道。
“他是什么人?”我问道。
“他他他是一名欧罗巴大陆的王子殿下。”他几乎颤抖着回答道。
“吼!”我的双眼几乎燃烧,浑身忽的一声向四周射出暗绿色的气焰,周围的骑士们纷纷躲避。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杀气腾腾地将爱神之镜的布罩慢慢盖上,走出了城堡的仓库。
在即将离开城堡石廊的时候,我又遇到了上次在楼梯上红着脸向我问好的侍女,她看着我喷着火的眼睛,她惶恐的颤抖着说道,“天藏骑士,别生气,上次在楼梯上,我碰见您,我就准备告诉您,有位欧罗巴大陆的王子殿下在和公主殿下约会,但是我没有来得及说。”
我看了她一眼,我无法说话,我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大步的离开银龙城堡的主楼,我大喝道,“备马。”
一队刚刚从外面冲进来的骑士队伍突然大乱,战马被我妖异腾飞的气焰惊的狂嘶乱叫着四散奔逃。
※※※※※※
第二十章 危机初现
银龙城堡城堡前的校军场上一片大乱,战马冲撞着、嘶叫着,几名骑士被受惊的战马掀下了马背。
我的亲兵已经将战马牵了过来,后面有数名侍女跑过来,“天藏阁下,郡主夫人有请。”
“我明天再来拜访郡主夫人,走开!”我对着挡路的骑士喝道。
“天藏。”郡主夫人出现在城堡的悬空石廊上。
我犹豫了片刻,将战马的缰绳甩给亲兵,脚步沉重地走回城堡,我的牙咬的格格作响。
会客厅中,郡主夫人坐在一条长椅上,旁边有数个刺绣精美的靠垫。
我坐在郡主夫人对面,手里端着她叫人送上的绿茶,我脸色仍然铁青着,手略有些颤抖,乒一声,冒着热气的茶水溅了我一身,我居然失手将茶杯捏的粉碎,茶水流的四处都是,茶叶粘在我腿上。
旁边的侍女慌忙帮我擦拭着,我又生气、又有些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
“天藏,你太激动了,冷静一点好吗?”郡主夫人站起来,接过侍女手中的软布,要帮我擦拭身上的茶迹。
我慌忙恭身,然后接过郡主夫人手中的软布,“哦,郡主夫人,这怎么可以,我自己来。”
“嗨”郡主夫人长叹一声,说道,“你这么生气,只是因为埃嘉陪她的朋友去鹿场打猎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继续用软布擦拭着身上的水迹。
“在我们家族,这样的互相访问是经常发生的,而且这次来看望埃嘉的朋友,是欧罗巴大陆雷尔曼家族的理查德王子殿下,他们家族和法特兰克家族是世交,而你也知道,我们家族刚和法特兰克家族签署了一份重要的协议。”她继续慢慢说着,在我前面小步慢跺着。
“这只是一次很平常的礼节性的贵族之间的拜访,埃嘉陪同她的这位朋友去鹿场打猎也是很正常的。”她看着我,说道,“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吧,居然会这么生气。”
“我怕你会冲动,不小心冲撞了理查德王子殿下,万一给我们家族和法特兰克家族的协议带来不好的影响,可能连埃嘉的父亲也会责怪你的。”郡主夫人说道。
我如同被人把牙齿打落了,现在还被人逼着吞下去。而且还居然被指责是没有见识,没有教养。
“再说,虽然你和埃嘉很亲密,但是她现在还是我的女儿,你说是吗?”郡主夫人说道。
我已经是怒火冲天,经过郡主夫人一番话,怒火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感觉更加屈辱了,现在我面对的不是埃嘉一个人,而是他们整个家族,从他们的观点来看,是我在小题大作。而且埃嘉的母亲也暗示的很清楚了,埃嘉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管她这些事情。
我不禁有些恶心的感觉,我真恨不能把这个城堡给拆了,把城堡里面每个躺在舒适的奢华外交和上等生活的家伙们拉到光天化日之下,全用巨大的铁钉钉在木头架子上,让烈日暴晒他们的自以为是。
这只是我的无奈的意淫,我现在是生活在他们的规则之中,除非我不再留恋埃嘉,一脚将他们的规则踢的支离破碎,然后快意的为所欲为。
而我现在如果有这样的企图,立刻就会触犯他们的价值体系,结果是郡主或者郡主夫人出面来一拍两散,痛快是痛快了,那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所有的努力不是可笑的都被我焚之一炬了吗?
有位哲人说过,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坐回原来的位置。
“妈咪,妈咪。”埃嘉叫着从外面跑进客厅。
“埃嘉,你陪理查德王子殿下去鹿场打猎,怎么也没有告诉天藏一声,天藏刚才还有些误会了呢。”郡主夫人对埃嘉责怪道。
“嗨,只是陪他去打猎而已。”埃嘉蹦蹦跳跳的还没有安静下来,然后靠着我坐下,将我搂着,调皮地做个鬼脸,说道,“天藏,小气!”
我心里这个恼火啊,如同被一拳正打在心口,整个胸腔里面都是淤血。
“我在仓库里面看到那面镜子了。”我慢慢说道。
“哦,镜子原来在那里啊,哈,我差点都忘记了。”埃嘉略停顿了一下,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然后对着我和郡主夫人喊着,“我好累,我先回房间去啦。”
她象阵风一样离开了客厅。
郡主夫人看我的情绪稳定多了,也放心的离开了,只将我象个傻瓜一样留在客厅里面。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人遭遇到这种事情会比我做的更好,而且他们一向都会用鄙视的口吻谩骂这种行为,他们视这些女人如草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们很洒脱,或者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主动权,或者他们并不在乎失去这个女人,他们会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而我不行,我就属于比较呆的那种,有时候,我容易眷恋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而且当这种感觉已经熟悉了以后,会更害怕失去。
特别是,我喜欢埃嘉给我的所有的柔情,关怀,也喜欢她的热情和活力,她性格的一部分就象一颗水晶一样晶莹透明,我无时不期待着她,而且我相信有一天,她会给予我所有需要的,就象如今仍然存在于爱神之镜中没有消散的倩影,所以,我不愿意放弃她,失去她,我强烈的想将她留下,因为对于我来说,她代表着我的希望。
但是,我又否认自己是那种懦弱的被动接受者,郡主夫人认为她的某种意义上的恐吓和施压,再加上埃嘉的柔情战术,已经使我屈服了,使我接受和默认了他们所谓意义上的贵族之间的交往。
她们错了,从来就没有人能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我会做什么,人的内心,就是深邃无底的海。
我恨埃嘉的这种背叛行为,更恨她和她周围的人的满不在乎。当一种可耻的行为已经成为习惯,背叛不再得到应有的惩罚,那眷恋之花会被染上毒霜,不再有往日的芬芳,怨恨取代了柔情,眼睛被揉进了铁砂。
我叫来了亲兵,吩咐他去详细了解理查德王子殿下的所有信息,而我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平静。
我在银龙城堡用过晚餐后返回了橡木城堡,又是平时一样,仍然不敢入睡。
在第二天中午,我派出去了解理查德王子殿下的骑士返回了,他带回了我所需要的信息。
理查德王子殿下已经接近四十岁,早已成婚,妻子是波庞王朝显赫的哈罗德亲王的长公主,这次王子殿下是陪同长公主一同到京城探亲。
理查德王子殿下现在住在费尔南多伯爵所在的省城,而长公主仍然停留在京城,特别提到的是,长公主素有悍名,因为理查德王子殿下在外面沾花惹草曾经打碎过他的门牙。
而理查德王子殿下借口探望家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