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后很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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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本以为喝了药就能好,没想到萝卜汁下了肚,这肚子里翻腾起来,像有股气在腹中乱窜,钻心地痛。太后捂着肚子在床上滚,端妃被吓得花容失色,回身对太医说:“你们进的这是什么药?太后怎么非旦没见好,还疼得更加厉害了?”
太医们瑟瑟发抖,汗湿重衣,只是说:“那正是药见效了,太后只要再忍忍,过半刻就能好的。”
端妃看着太后直哭,怕她真有个好歹自己在宫里再无好日子过,可又想着,太后若真的去了,皇帝说不定能抛开对章氏的成见,不用再念着她是章太后侄女的身份,重拾夫妻爱宠。
端妃哭得脚软,跪在太后的床前,脑中一片空白。
“噗!”
“噗!噗!噗!噗!噗!”
像是谁在房中点了爆竹,一连串的响亮声音从太后的床上蹦出来。房中立刻充满了带着萝卜味儿的腐臭气味。
靠得最近的端妃首当其冲,被这一连串的响屁熏个正着。
端妃脸色一白,捂着嘴冲了出去。
跪着的太医们神色一松。
皇后娘娘这方子果然有效用,这么快就通了太后的肠子,解了腹中胀气。
太后的脸憋得通红,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
肚子里的气涨得她很疼,好不容易找到渲泻口的气体争先恐后地向外头钻,一个屁比一个屁响,一个屁比一个屁臭。
就算太后是屠户的女儿,也没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肆无忌惮地放屁。
好在屁放尽之后,腹胀之痛果然好了不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太后清醒过来,左右看看,原本在身边服侍的端妃已不见踪影,离着她远远坐着的皇帝和皇后也早不见了人影,只有殿内的宫女一脸菜色地站着,还有尽忠职守的太医们,正一脸喜色的看着她。
“恭喜娘娘,淤气已散,痛苦可减。微臣煎了补气养身的汤药,能助消化,健脾胃,你喝上几剂,再好好调理数日,便无碍了。”
太后木然地看着他们,殿中弥漫着让人无法忍受的臭味。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之时。
章太后一时间觉得,哪怕自己肚子疼死了,也比丢这个脸强。
“老天爷啊,哀家不能活了啊!”
离着老远,李睿都能听见从长乐宫里传来的中气十足的哭骂声。
“你是怎么做到的?”李睿看着赵嫣容得意洋洋的脸,哭笑不得地问。
“给了个方子啊。”赵嫣容眨眨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她不是腹胀难受吗?我正好知道有个方子可以让她解除痛苦。”
她顿了顿,接着说:“就是会有点臭。”
李睿哈哈大笑起来。
“我真的是帮她治病啊。”赵嫣容抱着皇帝的胳膊,笑眯眯地抬脸看他,“您瞧,妾身的方子多有效?不过一会工夫,太后就又有力气骂人了呢。皇上要怎么赏我?”
“该赏的,朕一定会好好赏你。你看这样如何?”他俯□,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皇后娇俏的小脸红了,她撅着嘴在他胳膊上捶了一记:“不要啦!您怎么成天就想这些事儿?”
二人说笑间,突然见远远的宫墙一角,走过来一个人。
“王叔!”李睿眉峰一扬,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45章
45【皇家穷亲戚】逗比二货的王叔+事儿妈附身的太妃
王叔?
赵嫣容眨了眨眼睛;看向远远挥着手跑过来的男人。
紫色翻江蟠龙纹的王袍,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泽,头上带着一顶玉叶双龙冠,面如冠玉,眉目清俊;颌下留着短髯;修剪得很整齐干净。
就连赵嫣容这种不喜欢男人留胡子的,这时也不得不承认;有的男人就算留了胡须也是相当好看的。
比如说这位。
看着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相貌温雅,这再把胡子一留,便成了美大叔。
看得赵嫣容小心脏怦怦直跳。
“王叔今儿怎么有空进宫来了?”李睿显然跟他很熟;都没让他见礼就亲热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赵嫣容想了会,才想起来京城里的确是有一位年轻的亲王,还是李睿的长辈。
荣王李恪。
要说这位荣王,也算是大齐皇族里的一朵奇葩。
他的父亲是武德帝的小弟弟,武德帝推倒周朝建立大齐之后,大分诸兄弟为王。最小的弟弟跟他是一母同胞,那时候年纪才十岁。年纪小小就是亲王,小荣王爷就成了标准的纨绔。
架鸟蹓狗地长大,小荣王年纪轻轻就混成了京城一霸。
到了十七八岁,该要成家了,他还在外头鬼混。
那时候大齐新建,百废待兴,武德帝的兄弟多,有不少有点野心或是不服气的尽下暗绊子,武德帝忙着整治朝内,成天焦头烂额也顾不上管这个没出息的弟弟。
直到有一天,小荣王架着鹞子带着一帮狗腿子到京郊打猎,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美人儿,这小子手贱嘴欠地上前调戏,被美人儿踹下马,骑在身上一通猛揍,揍得他连姥姥都不认得了才勉强放过他。
这贱|皮子被美人儿揍得趴床上歇了大半个月才缓过劲儿来,却对这凶暴的女人上了心。
多方一打听,才知道这位是西凉国的郡主,跟着她爹来大齐出使的。人家西凉国男女都精通马上功夫,这位郡主更是个中翘楚,打遍西凉无敌手。
小荣王被美女高端霸气的身世加身手收服了,跑去缠着老哥,非要给人家西凉当郡马。
要说这小荣王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王爷,但他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亲王,长得又人模狗样的特别讨人喜欢。
西凉国正想与大齐结盟,见有这扑上来的好事,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郡主想着要为国家奉献牺牲,又见这荣王长得确实不错,摸摸鼻子就认了。认归认,不过这一天三顿揍还是少不了的。
小荣王被老婆天天揍着,居然就把那一身痞气给揍没了,也知道读书练武求上进了。被收拾得成了大齐最有名的妻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连武德帝要给他送侧妃送美人,他都能哭着跪到宫里头求皇帝收回成命。
武德帝那几年刚收拾了好几个兄弟,眼见着兄弟越来越少,手头也有点软。荣王又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感情比旁人亲厚。虽然他这没出息的弟弟娶了个强国的郡主,又变得上进,他还是由着荣王的时候多。
后来荣王索性拉着皇帝去宗祠立血誓,只要皇帝以后不管他王府里的事,荣王一脉永为直臣,子孙绝不叛国。
誓言什么的向来是只能约束君子管不到小人。
不过荣王说到做到,再也不参与朝事,解散了亲王府的府兵,立志成为大齐的一等闲散宗室。
李恪就是荣王和西凉郡主求了满天神佛才求来的唯一的儿子。
李恪十岁的时候,京中发了一场时疫,原本宅在王府里的贵人们不会有大碍,谁知道荣王这个妻奴非要陪着老婆去打猎,就这么倒霉地在外头感染了疫症,夫妻俩双双没了命,只留下儿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王府。
没了父母管教,这位十岁承爵的荣王就踏着先人的脚步往纨绔路上一路狂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霸道亲娘的影响,他玩闹是玩闹,但从来不狎妓,更不会去调戏良家妇人,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先帝帮这位不大靠谱的堂弟指了门亲事,指望荣王能像他爹一样,成了亲之后就能收心学好。可惜荣王妃没郡主的驭夫本事,荣王三天两头不着家,成天呼朋引伴地游山玩水,常常一跑就是大半年的不着家。
懒牛不犁地,哪里有收成?
直到荣王妃被丈夫气死了,荣王也没生出一儿半女来继承香烟。
这样不着调的王爷,就算没了老婆,也没人敢再让女儿嫁过去。
而且荣王根本就没打算续弦。
他迷上了金石,四处收罗前朝古时的金石酒爵,把荣王的那点禄米钱粮糟蹋得七七八八,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
赵嫣容嫁到宫里来的时候,荣王正好跑去沧州,因为听说那里抓了一伙盗墓贼,收缴了几件青铜器。
这一晃四五个月下来,荣王总算是回来了。
不过回来也没好事。
温雅美大叔连一眼也没往皇后那儿瞧,见着李睿就开始搓手,透出一股浓浓的猥琐感来。
“皇上,皇上,您不知道,沧州那知府就是块木头,非要把那几件铜器收到国库里头,本王就算要出银子买他也不肯。实在可恨。”
李睿“呵呵”了几声,挽着皇后继续向前走。
荣王搓手跟在他后头:“您看就那两件破铜器,收回国库了也不能换银子不能换米粮,能有什么用处?不如折价兑了现钱,于国有利,又能全了我的念想。”说着眼巴巴地看着皇帝,一脸的渴求。
李睿嘴角抽了抽道:“王叔,您进宫就是为了这事?”
“这事还不是大事?”荣王说,“那可是一千年前的铜爵,一千年前的啊!”荣王激动得浑身都发抖了,“皇帝侄子,你就行行好,让他们把这铜器让给我吧,这是我今生的所求了!”
今生的所求什么的,听起来好有亲切感!
赵嫣容“噗”地一声笑出来。
“就如荣王叔所说,铜器收在库里也不能换钱粮,还要有专人看管养护着,皇上您不如遂了他的心愿吧。”
美大叔闻言虎躯一震,感激地将目光投向这位之前一直无视的宫妇,这才发现她头上居然戴着九尾凤钗。
咦?!
“王叔,这是朕的皇后裴氏,你之前未见过她。嫣容,给王叔见个礼,都是一家人不需太见外。”
能在此人面前直呼闺名,可见李睿是真没拿这位荣王当外人。
想来是关系相当亲密的。
赵嫣容觉得自己求情求得还挺明智,于是笑着对荣王一福身:“侄儿媳妇见过王叔。”
荣王看着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摇手说:“不敢当不敢当,当是本王给皇后见礼才是。”
“王叔向与表叔交情不错。”李睿笑着对赵嫣容说,“以前王叔总爱领着裴侯闯祸,有一回还带着他偷偷跑出京城,要到南诏去玩。宫里乱成了一锅粥,冠军侯全身披挂来到宫里要人,那时候朕十岁,记得可清楚了。”
荣王干笑一声,低下头去:“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王叔好厉害!”皇后叫了一声,双手交握于颈前,一脸的崇拜,“您那时候能有多大,居然就能把侯爷世子拐跑,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呵呵。”荣王忸捏着,似乎往事让他很不好意思。
“那是,他们可是甩掉了无数追兵,绕过了无数关卡,一直摸到了南诏呢。”
“这不是后来还是被抓回去了嘛。”荣王挠了挠头发无奈地说,“后来裴侯爷都不许本王再上门了好可惜。”
荣王看着赵嫣容,说了一声好可惜之后,神情突然变得蔫蔫的,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十分颓唐。
李睿拉着赵嫣容对荣王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皇后为王叔说情,朕便看在皇后面上许王叔折银子换那几件入库的铜器,不过朕得提醒你啊王叔,听说荣王府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哪有那么多银子好换?”
荣王眼睛一亮,连声说:“无妨无妨,只要皇上您点头,银子的事我自去想法子。”
说完了就跟火烧屁股一样,拎着王袍下摆,笑得如三月春花,身形疾如闪电一般快速闪人。
赵嫣容斜了李睿一眼道:“什么瞧着妾身的面子,就算我不说话,您还真能驳了王叔的请求?”
李睿哈哈一笑,将人搂紧了说:“若不是皇后开口,原本朕还要难为难为他的。你也不问问荣王那样穷,他哪里来的银子?”
“是啊,他哪里来的银子?”赵嫣容从善如流,偎在他怀里,冲着皇帝眨了眨眼睛。
“你等着吧,他定是去了你舅舅家里,管你舅舅要钱去了!”
“啥?”赵嫣容傻眼了。
等等这是什么关系?荣王是姓李的对吧,为什么姓李的没钱了要去管姓裴的要?
女汉纸凉凉脑海中显出十分不和谐的画面,然后果断甩甩头将令人喷血的镜头甩飞了。
荣王要想从舅舅手里坑钱,一定会哭着回家的。
因为裴舅舅他就是这么特别残忍特别无情特别狠辣的存在。
可若舅舅真是要拿荣王当兄弟,还没准真能借他钱皇后皱了皱眉头。
“王叔要是手里没钱,您就让人少收点吧。”也让舅舅少放点血,赵嫣容说,“反正只是铜器,又不能当吃不能当喝的,还不如交给能欣赏它们体现它们存在价值的真爱。这样咱们连库存的花费都能省了。”
皇帝的手搂着皇后的小蛮腰还在感慨皇后的腰怎么这么细,手感怎么这么好,对皇后想为娘家省钱的建议压根没注意。只想着要快点找个地方好好地打“赏”,嘴里含混应着,觑着最近的宫室就将皇后往那里带。
荣王李恪兴高采烈地出了宫,连王府也没回,快马加鞭就去了冠军侯府。
裴宜听见大半年不见的老友突然出现,觉得十分诧异,换了身衣服就来见人。
李恪见裴宜出来,上前就是一个熊抱,裴侯被他勒得险些喘不过气来,等他松了手,毫不迟疑地一记窝心脚飞了过去。荣王哈哈一笑闪身让开,就像进了自家一样熟络自在,伸手拿了桌上的茶壶对嘴就灌。
“急急忙忙进了宫,连口热水也没喝到,真渴死本王了。”
“你府里头什么茶没有,还要跑我这儿来诓茶水喝?”裴宜不屑地瞥他一眼,坐到椅子上,腿一跷,晃着脚说,“行了,你这次回来是为什么?打算待多久?又想从我这儿讹多少银子?”
荣王讪讪一笑,腆着脸凑过来。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我这次真的找着了宝贝,你暂借我一些,回头保证还你。”
“拉倒吧,你自己算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