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红颜-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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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夕鸥大喝一声,双眼圆瞪着,似要喷出熊熊火焰。
“你还想解释什么?我全都清楚地看见了,你居然还有脸说要跟我解释?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的母亲竟然和我同父异母的大哥通奸,身为你的女儿,我都替你感到丢脸之极!”
“夕鸥,我知道,是阿妈不好,你就……”伊梨抓住女儿的手,泪流满面,就要给她跪下。
夕鸥挣脱她的手,皱着眉头,恨恨地道:“罢了,我受不起你给我下跪,你别在这里折我的寿!放心,这件事被我撞见,是家门的耻辱,我还没那么笨,要闹得人尽皆知。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开始,我们断绝母女关系,二哥的事我自己想法子,你——休想我再叫你一声阿妈!”
“夕鸥!不要……”伊梨虽然明白,自己在儿女们眼中,本来就不能算是一个好母亲,但夕鸥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的话,着实刺痛了她的心肺。女儿转身朝外走去,回头时那个绝望无比的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锯子,狠狠地、来回割裂着她的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走出寝宫的门,夕鸥脑海中不断浮现那肮脏的一幕,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压垮。她吃力地行走着,却越发觉得力不从心,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再也没有了知觉……
“定国……定国……你在哪里?抓住我的手,快抓住我,定国……”
朦胧之中,夕鸥看见一片迷雾中,邢定国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拼命呼喊着他的名字,想要扑上前去抱住他。可是,她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眼见邢定国走得越来越远,却连他的衣角也捞不到。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正在往无底深渊跌落。她大声惊叫着,脑袋里“嗡”的一声,意识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领卧席上面。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就那样死掉了呢,这么轻易就死去,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吧。”
“归海慕远?”她死也忘不了那个声音和那张人面兽心的脸,但她全身无力,连坐也没办法坐起来,更不消说对那个人动手了。
慕远冷笑着,手指轻轻滑过妹妹的脸庞,“瞧你这气势汹汹的模样,想把你亲大哥生吞活剥,还是千刀万剐?你搞清楚,不是我欺负你阿妈,是你阿妈主动送上门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自从阿爹死了之后,她就觉得寂寞空虚,早跟鬼君搞在了一起,还养了几个年轻的侍童,轮流给她侍寝。可巧有那么一天,我去探望她,刚好碰上她有需要的时候,女人发起浪来是什么感觉,我想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你……你说什么?”夕鸥听得心里直冒火。
“我的好妹妹,别急着发火,你先听我说完不好么?那天,你阿妈突然从背后扑过来抱住我,还一直说我像阿爹,让我留下,哪怕陪她一晚也好。呐,你不信的话,我尽管让她来当面告诉你,不过我想你现在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慕遥,背地里也找过男人来填补空虚,玩过以后就杀人的事,你身上流着伊梨的血,你们母女俩都是一样的贱,天生的淫荡胚子,全世界都能说我跟你阿妈**,就是你归海夕鸥,永远没这个资格。”
“归海慕远,你……你这个禽兽!阿爹在天之灵,绝对不会放过你!”夕鸥拼命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对方一掌按回卧席上。
慕远抓住她的右手腕,阴恻恻地笑着:“与其拿阿爹来压我,想让我不得好死,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要是惹怒了我,那可是一尸两命,多划不来。”
“一尸两命?你什么意思?”夕鸥惊恐地望着那张狰狞的脸孔。
“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在你阿妈的寝宫外昏倒吗?大夫刚才来诊断过,你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第七卷 鸣动 第七十二章 雷声惊变(二)
更新时间:2009…2…17 20:11:36 本章字数:2116
怀孕?夕鸥惊得浑身颤抖,霹雳般的话语硬生生超她当头砸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并没有忘记,自己从少年时代起,因为无法和心爱的二哥相好,感到异常寂寞,便大胆地和好几个男人发生过那样的事,有过数次堕胎的经历,后来看过大夫,大夫告诉她,她正是因为年纪太小便和男子接触过多,今后即便想要怀孕也难。可慕远清清楚楚在她耳边告诉她,昏倒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难道……
“怎么,觉得害怕吗?这个孽种是谁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单凭这一条罪名,我就可以把你拿去做人祭,但你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子,我身为瀚澜国的宗浦,还是得顾及我们归海家的颜面吧。所以,往后的日子,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别再想着慕遥,那小子虽然是我讨厌的人,但比起你这种贱货,他值钱太多了。”慕远冷冷地冲她哼了一声,起身要离开。
“站住……你……你别走!”
“你还想做什么?”
“归海慕远,既然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或是让大夫给我喝堕胎药,拿掉孩子?让我……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这根本……就不是你一贯的行事作风。”
“觉得不可思议?那好,我就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你不想要这孩子,随时吩咐侍女告诉我一声,就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这个忙,自己好好想想。”慕远没有回头,只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沉重的锁链碰撞声,夕鸥无力地瘫在卧席上,她非常清楚,自己已经被慕远囚禁了起来,也从这一刻起,她将要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竟是那样弱小和天真,或许早在多年以前,慕远就打好了算盘,一直等待着时机,却没被任何人察觉。只是她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他此刻的用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为什么反而要她把孩子生下来?难道真是为了“家丑不外扬”?
脑中的血像是凝固了一般,她连思考也感到了疲累,仅仅剩下了一种感觉,之前她竟没能发觉,腹中的胎儿似乎已经在和她一同呼吸、一同心跳。这大概是个生得很壮的孩子吧,她想着,或许是个男孩,跟邢定国一样强壮……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孩子扯上关系,可为何孩子偏偏就在这时候来到了她的生命里?什么对方是仇人的儿子,她早已管不了许多,她内心深处,从一听说怀孕的那一刻起,就情不自禁地对胎儿产生了一丝怜悯,尽管她并不能确定,那究竟是女人的母性使然,还是她真心爱上了那个男子。要拿掉孩子吗?不,若是跟从前一样丢弃掉这个孩子,她只怕自己会后悔一生一世。
“宗浦,今晚来虞儿这里过夜,好不好?”
王庭的偏厅中,虞妃正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慕远,那撒娇的模样,令随侍的下人们都看得浑身酥麻。
“嗯,宗浦,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您说句话,抱一抱人家嘛!”慕远的冷淡,让虞妃极度不满。
门外忽然来报:“宗浦,国师在外求见。”
“鬼君来了?让他进来。”
慕远才开了口,似乎也注意到了身旁的虞妃,一把推开她,对几个侍女吩咐道。
“你们几个,送虞妃回去。”
“宗浦,您……”虞妃难过地撇起嘴。
“回去,听见没有?晚上自个儿呆着,我今天没兴趣让你伺候!”
慕远冷冷的目光扫过虞妃的脸,虞妃不敢再多话,连忙退下,正和进来的鬼君一擦肩,她狠狠冲着鬼君啐了一口,才离开了偏厅,下人们也跟着走了出去。
鬼君看见慕远的神情,又回头望望离去的虞妃,试探着问道:“宗浦,属下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啊,是否扰了您和虞夫人的兴致?”
“你少把话题扯到虞妃那里。”
“那您一定就是在为公主的事耿耿于怀了?”
“你倒挺了解我的心思,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将夕鸥秘密处决,灭了她的口?”慕远举目瞪着鬼君。
鬼君上前陪笑道:“宗浦,属下此次来见您,正是想要告诉您,属下出这个主意,其实背后是有缘故……”
“我看你是吃定我不会处置你,在等着看我和姓邢的斗个你死我活,你再决定要不要重新回你的故国吧。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我要的是更先进的战船和更有把握打败大平军的战术。”慕远白了他几眼,斜卧在软席上。
“属下明白,公主怀了大平人的孩子,咱们都知道,公主昏迷中还叫着邢定国的名字,这孩子分明就是那臭小子的。尽管我们并不清楚,公主和那小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真心还是假意,但邢定国是我们瀚澜国的劲敌,也是常野山大败我军的人。倘若有一天,两国再度开战,那小子一定会故伎重施,我们如果和他在硬拼,在我们制造出更先进的战船前,怎么也占不到上风,不是吗?”
“莫非你是想利用夕鸥的孩子来做文章?”
“宗浦英明!属下正是此意。”
“哼,你该不会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尽管认为鬼君有存在于瀚澜国的特殊价值,但慕远每次跟他说话,都是同一种半信半疑的口气。
第七卷 鸣动 第七十二章 雷声惊变(三)
更新时间:2009…2…17 20:11:37 本章字数:2096
“属下哪儿会是那个意思?宗浦您天生智慧,应该颇能了解属下的想法。既然公主腹中的孩子已经确定是邢定国的骨肉,这不就很好办了?前次会战,我们虽然失败而归,但对邢定国那小子,属下可没少‘关心’国,据探子来报,那小子虽然是一员猛将,却有勇无谋,而且他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邢定国的母亲是惠妃音兰格,其父音达泰曾是前霓月公国东南诸侯领国烈洛的盟主,邢定国身上多少也带着烈洛族的特性,而烈洛族人为了自己的血亲,会连自身性命赔上,也在所不惜。只要我们有这个孩子在手,那么就是一张能威胁到邢定国的王牌,对付他不就容易得多?再说,等孩子生下来,公主对您来说,便不再有利用价值,到时候随便您怎么处置她都成,即便您不顾亲情要杀她灭口,属下都不会再有任何意见。”
“鬼君,你这老家伙果然很机灵,每次我想要处理你的时候,你似乎都能找准时机反将我一军呢。”慕远转怒为笑。
鬼君躬身笑道:“宗浦实在太过奖了,叫属下如何承受得起?”
“别笑得太早,我可警告你,你最好随时摸摸你的脖子,看脑袋长得结实不结实。要是不想你的狗头搬家,你就必须遵守你当年对我阿爹和我的承诺,一生效忠瀚澜国,帮助我对付大平国和邢家。我曾经也答应过你,如果活捉了诚武太后,就交给你处置,但你得记住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同样随时都在某个地方盯着螳螂,所以那只虫子最好时刻都给我小心点儿,否则什么时候会死掉,自己都不知道呢。”
“宗浦的话训得是,属下记下了。”鬼君行礼离开,替慕远关上厅门的一刹那,他微微抬头,朝那扇门冷冷一笑。
“小王爷,你真的……想复国吗?”
“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要问我这个问题,真正想要复国的人,你不也是一个?”
源滩的岩石上,鬼君转头望望站在他身旁的青年人,他觉得邢徵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大不相同。邢徵的反应很平静,异常的平静,但反问他的那句话,倒说得他一时没能接上口。
“怎么不说话?当时不是你想要帮助我复霓月国的?国师,你该不会受了归海慕远的威胁,想要退缩了吧。那时候出战琰州,似乎并不是你我的意思,而是归海慕远自己等不及,以为有了新战船就有了一切,足以拿下蟾州。我早就要提醒过他,大平皇帝邢定天不是寻常之辈,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诚武太后,他失败是自作自受,怪罪到你头上,我现在好像也找不到法子让你的心静下来。”
“所以,我想我需要你的力量,尽我们所能,为归海慕远谋划,如何能打败大平国。见到你以后,我突然有了个点子,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派了一名探子去了蟾州,把你投靠瀚澜国的事通过大平人传到邢定天和诚武太后耳朵里。毕竟大平国乃是目前力量强过瀚澜的大国,光是靠正面作战,就太难对付了。”鬼君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奸诈地笑着,突然提高了声调,仿佛又看到了一线曙光。
邢徵沉默了片刻,对他翘起大拇指,虽然没有跟着他一同发笑,眼中却也变得深沉起来。“高明,国师的手段,该让我怎么佩服才好呢?这么一来,我们俩可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必须相亲相爱,死都分不开了。”
弥漫着雾气的海滩上,一人长笑,一人不语。几只海鸥忽然飞来,在他们头顶上空盘旋了一会儿,朝着远处的大海疾飞而去……
冷星桓坐在宣泽宫园内的茶桌前,捧着自己绣好的“甘苦缘石”图左看右看,脸上不时露出浅浅的笑容。她已经许久没有叫人去打听过国政,或许是兰格回返雁口、邢定国回宫答应要找个时日和她外甥女龙琪见面之后,她对邢定天格外放心。
“母后,您今天似乎特别开心呢。”
她端详着自己的刺绣“成果”,一时竟没发觉邢定天已经从正殿过来请安了。
“定天?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不是说早朝有要事和群臣商量么?已经……退朝了?”
“已经午时了,我看啊,是您专心致志绣这东西,所以才忘了时辰。”邢定天上前坐在母亲身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那幅刺绣。
冷星桓见儿子看得仔细,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把那块绢帕折叠起来。“我说定天,你就别瞧了,我这点针线活儿,就是绣块石头还行,那块绢儿,我都在上面拆了无数次线,这回虽然自己看着还行,可入不得你们的眼。”
“母后,您说的是什么话?定霜早就告诉过我,您绣这块绢儿,是怀念父皇的,父皇还在的时候,可从来没嫌弃过您的手艺。”
“你这孩子,是故意哄我开心吧。唉,要是懿妃还在,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她来绣吧,她的手工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