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卖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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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后藏到怀中:“自然是给斛律的秃鹫吃,上次我就是被它跟踪,才被抓回来的,这次逃之前,一定要先把它摆平!”
方芳和李辰立即严肃地看着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就这几天,逃走的路线已经绘在这张图上,你们都看一下。”我掏出地图给他们,突然想起李辰的伤势,“你伤势如何?走得动吗?”
李辰淡定地回道:“我随时都能走,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好!那就今天中午……”我把计划简略说了一遍。
“你是不是逃出经验来了?”李辰赞赏地话中含着讽刺。
方芳面色凝重,问道:“不能多等几日吗?大夫说他的伤势需休养一个月。”
我立即从怀中掏出初尘给我的药水:“要不试试这个,看看能否好得快些。”
这瓶水已经被用去大半,我索性都给了李辰。
他接过后打开一看,顿时欣喜若狂:“藏青琼露!有了它,不出十日就可痊愈。你哪里来的?”
“这个有这么灵吗?”我反而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这是初尘与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我的礼物,按理说素昧平生,不可能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难道他之前就暗恋月如花?可他当时连阿花的名字都不知道。
真是匪夷所思。
“这藏青琼露可以说是千金难买,是皇家御用之物,难道是社仑给你的?”李辰的贼笑又露了出来,“难怪你急着要逃。”
我连忙摇手:“才不是,方芳可以证明!”
方芳边为李辰上药,边接话道:“这个我倒可以证明,应该是从三河县那里带出来的,难道是九王爷送的?”
李辰笑而不语,好像一目了然的样子,我立刻猜到方芳已经把有关我的情报尽数汇报给他听了,至于里面的内容带不带个人偏见,我也有口难辩。
我阴着脸看着李辰:“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的事情什么时候跟我说说?我一直是很好奇,一个明明不好女色的人为何偏偏被人说成色鬼?真是色鬼又为何活得那么老了,还不娶一妻?还有被我跟踪的那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何要故意做些不干净的事情让我误会?李辰,你今天非坦白交待不可!”
李辰自嘲地笑道:“我本就是个色鬼,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明明不是!你大好的前途都是被那个贱女人给毁的!”方芳咬牙切齿地说道,似乎心里藏着很多委屈。
“哪个贱女人?”我真是太好奇了,“说来听听。”
“不许说!”李辰厉声说道,“芳儿,你曾答应过我,此事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第三人?第三人不是你的师妹苗玲珑吗?”方芳不甘示弱,“她若不知道,又怎会离家出走?又怎会害你在这里受苦!”
好像越扯越八婆了呢,我更加好奇:“听起来,好像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干嘛还要瞒着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李辰的声音更为严厉:“我说过,这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他显然不想再谈,闭上眼睛,面容倦怠。
方芳忿忿地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闭口不言。看着她默默地为李辰上完药,悄悄转身擦去眼中的泪水,我真想海扁李辰。
丽丽走进来时,我们三人正好冷场,她备好早餐后,就将一个布袋送到我手中:“阿花姑娘,这是狗粮。”
我立即递给方芳,眼眯成一条缝,恶狠狠地说道:“方芳,既然他不想说,就用这个把他的嘴给封了!”
李辰第一次向我露出憎恶的眼神,而我偏要对他笑脸相迎。
姑奶奶我今天就给你两条路走,要不把你的冤情说出来,要不就吃狗粮!
总之你今天别想当狐狸!
第五十三章 世事弄人
李辰突然狂笑起来,他大声说道:“没想到小花也是个长舌妇,喜欢道人长短。”
我知道他已经动气,反而心平气和:“我是关心你才想知道真相,换作别的人,花钱叫我听,我都懒得听。”
李辰又露出嫌恶的笑容盯着我:“你是在告诉我,你喜欢上了我?”
我笑着摇头。
“既然非亲非故,为何这么关心我?”他嘲笑着。
“因为李墨。”我看着李辰,在他的脸上渐渐显现出与他三分相似,但更为脱俗的另一张脸庞,我的笑脸也渐渐绽放,“李墨教我月凌宫‘追星五步’的时候曾说这武功足以应付你李辰,可是我这种没有武功根基的人怎么可能一学会就能打得过你刀剑枪棍无一不精的崆峒派得意弟子?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很久,后来终于有了答案……”
李辰淡然接过话头:“因为我一旦跟你过招,就会知道你用的是我三弟的武功,月凌宫从不收女弟子,除非是自己的妻儿才可以私下受授,那么我就知道你在我三弟心中的地位,就不敢对你心存歹念……”
“所以李墨才说,我学这功夫足以应付你,而不是其他人。”我再次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猜你隐瞒真相,一定有你的苦衷。”
李辰露出一丝苦笑:“是又如何?我愿意承担骂名,无怨无悔。”
“你愿不愿意承担骂名,是你的选择,但是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误会你、鄙视你、防着你,我想你心里一定很痛苦。你是我尊敬的人,李墨是我喜爱的人,而且你们还是亲人,我当然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任何误会!”我的话让李辰动容,他久久凝视着我,眼中竟然含着泪水。
曾听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见他对自己的三弟爱护有加,李墨对他的误会必定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我何以值得尊敬?”李辰的笑声凄凉,“我只是个人人唾弃的色鬼而已。”
“不是的,你是个英雄!”我反驳道,“试问这世上有谁能真正做到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威武不屈?但你做到了!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李辰仿佛被我的话震撼,连方芳也不禁动容,方芳接上我的话,喃喃说道:“他也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气氛一下子让我感动得真想一醉方休,我转身问丽丽:“可以帮我拿些酒吗?越多越好!”
丽丽立刻转身告退。
方芳连忙上前拉住我衣袖小声问道:“难道你……”
我立刻示意她不要出声,轻声说道:“兴致而已,多待几天又有何妨,我们后天行动,到时李辰行动也更轻便些。”
方芳这才放心,松开我的衣袖,退到李辰身边。
当丽丽再次回来时,白容也跟了进来,身后还有几个下人搬来两大缸酒。
酒席很快布置完毕,我吩咐所有人都到帐外伺候,帐内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们提起碗大的酒杯干杯痛饮,三人像疯子一样,时喜时悲,时笑时骂。
酒过三旬,李辰终于放下芥蒂,说出他深为不齿的故事。
他提着酒杯,凄惨笑道:“阿花,你是否相信一个女人——一个德高望重、慈眉善目的长辈,会做出勾引自己门生的事情吗?”
我抿嘴笑道:“当然相信!”不过喝过酒的我笑起来有点傻。
“阿花!你醉了!”李辰笑看着我,也是醉眼迷蒙,“我告诉你,没有人会相信!”
我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晃着,并摇着头反驳他:“不对!我真的相信!我告诉你,以前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就有老教授勾引学生的事情,这一点都不稀奇。干坏事,男女不限!”
李辰哈哈大笑,用食指指着我说:“还说没醉,简直是语无轮次!”
我也哈哈大笑:“那你被勾引了吗?”
“当然没有!我是这种人吗?”李辰真的醉了,他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会说自己是色鬼。所以我没有反驳他,等他说下去,“那个女人就是我师母。我八岁上山拜师学艺,在崆峒门下练武十二年,她一直对我爱护有加,我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亲生母亲一样尊敬她。可是直到我二十岁时,她竟然趁师父与几位师兄弟下山办事时跑到我房里来勾引我,被我拒绝。可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她就自杀。我依然没有答应她,她不知道她美得足以让男子心动,可是她在我印象中是那么神圣美好,我真的没有勇气毁掉我们之间如母子般的情感。少不更事的我竟然跪在地上向她发誓说自己对她没有邪念,也绝不会背叛她,那天的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可她听完之后竟然还不知廉耻地告诉我与大师兄私通的事情,骂我不识抬举。我当时甚感震惊,大师兄是最受师父气重之人,而且师父早就打算把女儿苗玲珑嫁给他,他也必定是下任的崆峒派掌门。没想到他竟然与师母有染,真是世事难料!”
李辰说到这里,已经气得发抖,他猛然喝完碗中剩酒,试图平复激愤的心情。方芳为他斟酒后又轻抚着他的背,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我安静地看着他们,等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故事肯定不会就此结束。
李辰果然又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这事情已经过去,哪里知道师母怕事情败露,总想对我除之后快。终于有一天,我误入她设下的圈套,闯入苗玲珑洗浴之地,苗玲珑的尖叫声引来旁人,铁证如山,我无意争辩。有人说我垂涎师妹美色欲行不轨,也有人说我欲争抢崆峒掌门之位,师父知道后更是想要将我挑断手筋脚筋、废掉我的武功,最后在师妹的劝阻下才幸免于难,最后将我逐出师门。”
“所以你就成名了,对吗?”我端着酒杯笑话他,“你就成了人尽皆知的色鬼。”
方芳一把夺过我的酒杯骂道:“这个时候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真没良心!”
“哈哈哈!”我笑得更猛了,“方芳,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可笑吗?”
“我可笑?”李辰冷笑一下道,“我的确很可笑!”
他举杯又想灌酒,我随手打翻他的酒杯,指着他说道:“你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你有多可笑。”
“你说!”李辰脸上又挂起那副贼笑。
“我知道你顾念师父的情份,也为了崆峒的名声,扛下这份罪名,这是所谓的义气。”我先给他束起一个大拇指,“但是你回到三河县之后,就不该继续让人家误会你,你完全可以重新做人,重振名声。但你还是故意让人以为你是个纨袴子弟,故意把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做些不干不净的事,这就叫自甘堕落!”
我的手在空气挥舞着,象征性地给他几个耳光。
“那是为了我。”方芳的话让我愕然,“我原本也是崆峒派弟子,比七少晚两年进师门。你可知道我们为何称李辰师兄叫七少,因为他排行第七,我排行十一,他被师父赶出师门后,我们几位师兄妹并未断绝对往。但他不肯再与我们几人以师兄弟相称,故而改称他为七少。”
“原来如此。”我揉揉双眼,再次对方芳刮目相看,“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芳低下头继续说道:“都怨我当年年少无知,迷恋大师兄,与他做了苟且之事,那天师母勾引七少的时候,我正好路过,被我无意中撞见,所以也听到了师母与大师兄的事情。我当时痛不欲生,欲与大师兄一刀两断,可是后来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后来我自觉无颜待在崆峒门下,向师父告假回家,可是天下之大,又有哪里能容得下一个身世不干净的女子,多亏七少收留照顾,我才以寡妇的身份生活在三河县内。”
“这么说你们之间的风流韵事也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然后手指着他们两个人嬉笑道,“你们这两个小滑头,好玩!真好玩!”
“名声于我何用?!”李辰自嘲地笑着,又想自顾自喝酒。
我连忙抢回自己的酒杯,给自己斟满:“等等,我们好好干一杯!来!方芳!我们一起来!”
连干了三大碗酒,我打起饱嗝,可我的兴致更高,心情也更好,我站起身来猛拍李辰的后背,大声喊道:“李辰,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不认我都不行!今后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是色鬼的朋友!哈哈哈哈!”
方芳急着把我推开,心痛得不得了:“你不知道七少有伤在身吗?”
我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向后连挪了几步,还傻笑个没完:“又、又、又拍——不死他的!有、有什么好——心痛的!”
正说着,感觉穹庐的木框重重地撞到我头上,我顿时被撞到地上再也起不来。
这时方芳和李辰都看着我笑弯了腰。
白容和丽丽听到撞击声,连忙进来探个究竟,一见我已经烂醉如泥,连忙把我扶起来。
我忘了我们后来又说了什么话,反正我们三个人都很开心,好像还喝了很多很多酒。
还有很多很多记不清忘不掉的美好。
第五十四章 何谓背叛
柔然人的酒入口甘甜,其实很烈。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快要天崩地裂了一样。我捂着脑袋轻声哀叫,可是一点帮助都没有,我只能不断地打自己的头,以此解除痛苦的折磨。
突然两只粗壮的手握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再继续下去,我半睁着浑浑噩噩的眼睛,对上社仑淡灰眼睛的注视。
头痛再次袭来,好像又在天旋地转,我无暇顾及他的存在,试图挣脱他继续敲打脑袋。可是怎么都挣脱不开,我只能不断呻吟,用头撞向他或者我认为可以撞的东西。
可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我什么都没有撞上,只被他紧紧禁锢住。之后我又被迫灌了一碗苦的像药一样的汤水,很快又进入梦乡。
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我竟然感觉有一个男人正睡在外侧,从我背后紧紧抱住我。
“你醒了?”社仑放开我,“头还痛吗?”
我被惊吓住,顿时坐起身向里面移去,可很快被他拽回到他身边,他翻身压上我,让我无法动弹,我们四目相对,我的惊恐和他的玩味配成一副不协调的画卷。
他想干什么?!
他撩动着我的长发,仔细审视着我。
突然他霸道地吻住我的嘴唇,强势地不容我抵御一丝一毫。我慌乱中不知所措,手脚无力地挣扎、脸不断地偏移都无法逃开他的肆意掠夺。找不到空隙,没有办法抵抗。我闷声呼叫,可是换来的是他舌头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