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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阿花卖嫁-第40部分

小说: 阿花卖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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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委屈地说道:“不是的,他昨晚就住在这里了。是齐当家让他住在这里的,要住到交完货为止。”
    “什么?!在我们家住三年?”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佟是不是昏了头了?!”
    “小的不知。”小荷当然不知道,我也没让她回答,早就冲出了房间。
    杜老板正在前厅悠闲地喝着茶,身后还带了个小跟班。他看到我冲进去,一点儿都没有被我主人翁的气势给压倒,还讥讽地笑着:“我以为你收什么帐去了,原来是算酒帐去了,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齐佟兄弟撑着,竟然还把你当‘主子’似的对待,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我是他堂姐,他是我堂弟,他当然得听我的!更何况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哪要你这外人闲话的份?”我没好气地回答,“倒是你,没经过我同意,就住进我家里来,算怎么回事?”
    “哈哈,别误会,可不是我要来住的,你堂弟硬托着我,说这里地方宽敞。你堂弟还说了,我要的货什么时候完成,他就会包吃包住我到什么时候,这个事儿契约里都写着清清楚楚。我还不是考虑着给你堂弟省点钱,才勉强来住的,要是换你来请我,我还不一定赏脸!”他这话说得我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冲到他面前,伸手一翻:“契约呢?”
    杜老板很不乐意地瞄了我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袖口中取出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契约说道:“拿好了!这可是笔大买卖,小心点别撕烂了!”
    我一把夺过他的契约,越看越心惊,几乎每条都是霸王条款,上面竟然还写着:此货必须在一年内完成,如有超过时限,每超过一个月,每次就要按约定价格扣除百分之二;且最晚不能超过三年,否则退货,还要赔偿……
    我脑子里一转,不用算都知道用不了二年,他就可以把我们的利润都扣回去,三年后肯定倒闭。
    更离谱的是齐佟跟他约定的价格竟然是平时卖出价格的一半,利润薄得只够过日子,如果质量再出问题,根本没办法运作,这么抠门的条件,我真有点怀疑杜老板是不是沃尔玛超市的鼻祖!
    “这笔买卖不能作数!”我作势想把这份契约给撕烂了。
    “慢着!”杜老板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忘了告诉你,这份契约是齐大当家要我转交给你的,我的那份早已备妥,如果你们不做,嘿嘿,里面白纸黑字写着——赔得可不轻哪!”
    我超郁闷地看着这个杜老板,突然发现我们道了他的道。因为他刚开始的时候看不起齐佟,要跟“主事”的人谈,但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有生意经,还是齐佟更容易攻克,所以他故意支走我,然后让齐佟把这份不平等条约签了,于是我们就成了他的工厂,他时不时地还能把利润扣回去,甚至还能把我们的工厂变成他的,这个人真的是个坏到肠穿肚烂的奸商!
    我真后悔让齐佟一个人去应付他,现在被人扣住脉门,只能听他摆布,不过这也未必一定走到绝步,只要这一年之期没有,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我真的要在这里待一年,跟他周旋吗?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梁上君子,不知道又会是谁。
    “怎么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杜老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杜老板,高明!”我故作从容,和颜悦色地对他笑着,因为他已经破格升级到我们家的第一大客户。
    “过奖!”杜老板说得谦虚,语气却很傲慢,“听说西湖一品堂在当地很有名气,我可否去坐坐?”
    “当然没问题!”我打着哈哈,半开玩笑地说道,“只不过这不应该列入包吃包住的范围内吧?您喝茶可要自己掏钱的。”
    “没关系,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反正有机会扣回来,你说对吗?”杜老板答得不紧不慢,眼神却犀利得让我寒碜。
    我连忙哈哈大笑:“开个玩笑,杜老板何必当真。”
    他也哈哈大笑说:“我也是开玩笑。”
    这玩笑真冷!
    我把他送到一品堂,专门安排让他坐到我的专座上,然后嘱咐伙计上最好的茶、最好的点心,这才敢去工厂料理事务。
    一个上午几乎就这样忙完,我又连忙赶回一品堂,堂内那张嘴是千万不能得罪的,万一把它饿出毛病来,我可能连饭碗都会出问题!
    齐佟这傻小子,真是害人不浅!
第七十章 断肠人在天涯
           当我赶到一品堂时,竟然看到杜老板跟李辰、司徒静相谈甚欢,三个大男人相见恨晚的样子实在让我大跌眼镜。那个杜老板明明是四害之首,人人得而诛之!现在却能跟两个正人君子混在一起,甚至还没半天时间就已经称兄道弟,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话:伟人之后是小人,小人之后才是凡人。
    ——我就是那个落在最后的凡人!
    司徒静一看到我走进珠帘内,立即站起来跟我说道:“堂姐,你终于来了!我一早就在楼外楼预订了酒宴,就等你了!”
    我瞄了一眼李辰,又看了一眼杜老板,李辰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杜老板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早已巴结着司徒静一起向店外走去。我看着他那臭屁样就来气,虽然我是非请他一起去不可,但至少也应该让我“请”他以后他再去吧?真是巨过份、巨不知廉耻!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李辰没有跟着他们,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齐老板,请!”
    我连忙收起咬牙切齿的表情,也对他做了请的动作,突然想起他昨天去抓偷听者还没有下文,连忙问道:“昨天,你……”
    李辰轻轻叹了口气,对我摇了摇头,随后作了个“请”的动作,独自向店外走去。
    司徒静已经在门外催我们,我连忙跟了出去坐上马车,跟着他们一起向楼外楼进发。
    我们坐在楼外楼的二楼包厢,包厢的一面是栏杆构成,可以看到一楼堂中唱曲的位置和楼下中心区域的几张桌子。
    菜刚上齐,我就听到楼下又有人在谈论平远大将军蔺王爷的事情。
    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大声说着:“你们听说了吗?蔺王爷回三河县后就一病不起,看来要英年早逝了!”
    另一个声音急切问道:“他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
    我的心突然好像被针刺到了一样,猛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希望听得更真切些。
    只听公布消息的那个男人回答道:“不知道,听说是怪病!皇上委派了很多御医为蔺王爷治疗,可都不知该如何诊治,后来好不容易找到根源,据说是要找到一个脚上带着铃铛的女子才能医治。”
    “脚上带着铃铛的女子?这又是为何?”又有人在问。
    李辰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说道:“蔺王爷倒是多情。”
    司徒静问道:“对了,李兄,我记起来蔺王爷与您同为三河县人。您是否知道些什么隐忧?”。
    李辰笑着说道:“他要找的那个女子,跟我要找的那个女子是同一个人,她的特征就是脚上有个取不下来的铃铛。”
    “可惜我们这里有个女子,只是手上有铃铛,要是换作脚上就好了。”杜老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司徒静还迎合着说:“堂姐,你要不把手上的铃铛放到脚上,说不能还真能治了平远大将军的病,到时就是帼国英雄了。哈哈!”
    我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的调侃,继续听着楼下的谈话,那个公布消息的人又在说:“据闻蔺王爷这次抓住叛军首领后,没有亲自回京复命,而是连夜赶回三河县去找那个脚上带着铃铛的女子,可是那个女子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份书信,那信里都是些像小蝌蚪一样的字,无人能懂,但蔺王爷看后立即如癫狂一般,癫狂症后就一直语呓不止,谁都不认识,就只在嘴上叫着阿花……阿花。那个阿花应该是那女子的名字。故而有些御医怀疑蔺王爷可能得了相思病,又有些御医认为他中了阿花的邪,只有找到她才能找到病根!”
    我低着头听着他们的谈话,很后悔当初写了那份信,要是我知道会有这种后果,还不如一走了知!
    “堂姐,你认为那名女子会写些什么话以至于蔺王爷深受打击?”李辰突然问我。
    我连忙闪烁其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
    杜老板接口说道:“这封信必定是封绝情信,那写信的女子一定是绝情绝义之人!”
    我顿时感觉心涌心头,猛地站立起来,拍下桌子,大声呵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三个男人个个都被我吓得目瞪口呆,仰起头来看着我。
    司徒静连忙来拉我:“堂姐,你怎么了?杜老板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蔺王爷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
    我恶狠狠地盯着杜老板看了一会儿,想想自己也没有理由生气,又坐了下来,喝起酒来。
    哪知道杜老板结结巴巴地又小声说了一句:“悍……悍妇!”
    妈的!我好不容易咽下的气又被提上来了!
    “齐老板,你不觉得这个传闻事有蹊跷?”李辰见我又要发火,连忙跟我说话。
    我再也没有心思理会杜老板,连忙问李辰:“有何蹊跷?”
    李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也许你们都不知道蔺王爷的为人,据我了解,此人有大将之风、治国之才,如此深谋远虑之人,又岂会为情所困到不可方物的地步?”
    李辰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立刻静下心来,回复理智,分析初尘的用意。
    “李兄有何高见?”司徒静问道。
    “我想我已经明白李兄的意思了。”杜老板笑得高深莫测,“蔺王爷是想用苦肉计试那女子心意,如果那女子对蔺王爷真心实意,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见他最后一面,他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杜老板分析得很有道理!”李辰举起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蔺王爷对阿花有恩,阿花知道后必定会想尽办法回去,这样找人的方法比我有用得多。他的才智的确让我甘败下锋。”
    杜老板也举起酒杯问李辰:“不知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会不会上当,被他待个正着?”
    “何不试目以待?”李辰说罢,就与杜老板干杯后一饮而尽,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而我突然感觉这件“姜太公钓鱼”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拉起司徒静玩起石头剪刀布,不论输赢,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情顿时好得不得了。
第七十一章 引蛇出洞
           那顿酒宴之后,我跟杜老板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至少他不会很桀骜不逊地挑衅我,而我也感觉他有点智商,分析问题时能举一反三,头脑很灵活。
    其实奸商一般都很聪明,他们不一定有大智慧,但是脑筋一定比别人转得快,轻轻松松就能观察到很多细节,然后串联起来得出一个结论。
    就像那顿酒宴之后,他跟我一起路过县衙门口时,看到官府门口正张贴着一份寻找月如花的告示,上面还画着月如花的画像,我对那画像只多看了一眼,就被他发现了。
    幸好那个画像画得很平版,一点都看不出跟我相像的地方,所以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甚至显得不经意,但我感觉他一定会继续观察我,以便应证他的猜想。因为我在酒宴上太过冲动而失态,只要细心的人就会感觉到我的反应很不正常。
    李辰自然不会点破我的身份,司徒静又是个天真豪放的人,只要没人点破,他自己永远都不会想到。而杜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且是个奸商,任何发财的机会都不肯放过,如果他知道我就是官府要找的人,那他一定会去告密,赚取赏金。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对他步步为营!
    那张告示正是在我们赴宴的时候贴出来的,我想起那个偷听者也知道我的身份,不禁不寒而栗。现在已经有杜老板这个“明枪”要躲,还要提心吊胆那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暗剑”,我感觉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尽早把这个“暗剑”给引出来,只希望他现在还在杭州。
    当我们回到一品堂时,店里也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很多熟客都跟我开玩笑,说我应该去试试,说不定正好被蔺王爷看上了,当上高贵的王妃。我笑着回答他们说自己太老了,没能力跟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竞争,还是安份一点比较好。
    大家都听得哈哈大笑。称大家开心的时候,我连忙大声宣布今天要提早一个时辰打烊,理由当然是今天又有很多事情要忙到半夜。李辰听了自然心领神会。我还叫伙计把通告放到店外,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想今天晚上,那个偷听的人一定会再跑来探听消息,而我只要等在店里就行。
    送走了司徒静和李辰,又把杜老板打发回家,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专座上看着帐本等天黑。
    时间过得很快,当一品堂送走所有客人,伙计们也都回家的时候,我还在看帐本,其实我此时的心思早就没在帐本上,我撑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四周一边漆黑,也没有任何声音,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突然屋顶传来动静,我微微一笑,知道鱼已上钩,立刻施展轻功飞身上檐。这是我两年来第一次施展轻功,平时最多在睡觉前运运气,调息内力,没想到现在用起来反而更为轻松。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轻松飞上屋顶,却见李辰正与那男子在屋顶上相对而立,李辰的脸正对着我,而那个黑衣人背对着我又蒙着面,我依然无法识别他的身份。
    只见李辰对他微微一笑:“这位兄台既然来了,一起去一品堂喝杯茶,交个朋友如何?”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当我站定之时,他反手向我射出暗器,随即向右侧逃开。
    李辰见我有麻烦,想来帮我,而我早已轻松避开了它们。我隐隐感觉那个人似乎并不想制我于死地,只是想借机逃跑。
    我立刻大喊:“快追!”
    李辰身形微顿,立即去追那黑衣人。
    我也飞快跟上,跟在他们后面,三个人相隔数米,在杭州城的屋顶上飞檐走壁着,那场面是何其熟悉,又何其陌生,心中又泛起一波涟漪。我立即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想心事的时候,迫使自己全神贯注跟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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